溫海藍深吸口氣,睜開眼對上他殺人的目光,「是,孩子是我打掉的,很早以前就打掉了。」
男人定在那裏,俊臉泛着青白的光。
然後,他扼住她脖子的手收緊,「你這女人,你怎麼能……怎麼能那麼做?」
「沒什麼不可能的!」一道冷冷的聲音在廚房門口響起。
溫海藍抬眼看過去。
牛非凡直挺挺的站在那裏。
他身後拄着拐杖的老人,竟是溫春生。
「爸……」她低低的喊。
溫春生沒有應她,看着她的目光甚是複雜,卻是一下老了幾歲。
滿室死寂里,沈逸峻輕輕的問,「是他逼你打掉我們的孩子的,是吧。」
溫海藍搖頭,「不是!」
男人的面色更加陰沉,「不是他,那就是你,可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嗯,為什麼?」
「是你逼她這麼做的,是你,一切都是你,沈逸風!」
牛非凡一步步走過來,嘴裏說着殘酷的話。
「你不只逼得她沒了肚子裏的孩子,還幾乎逼死了她,你知不知道?」
逼死了她?
沈逸峻猛地鬆開了扼住溫海藍脖子的手,看着她的目光是難以言喻的複雜。
溫海藍跟他對望,呼吸着他急促噴薄出來的氣息。
兩人對視了良久,他摸了摸她臉,低低的笑,「沒關係,我們的孩子沒了,可以再有,但我需要你一句話,你還相信我嗎?還想為我生孩子嗎?」
「我不相信你,所以,也就不會再有孩子!」溫海藍平靜的說。
她的果斷,讓他的笑容更大了,「那麼,接下來,你想生誰的孩子?」
「他嗎?」他指着牛非凡,「是想生他的孩子嗎?」
溫海藍看着他,深吸一口氣說,「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很好!」沈逸峻冷哼,「既然是你選的,那我放開你,只是希望你以後別後悔!」
說完,他轉身對牛非凡說,「恭喜你了,撿了一個我不要的女人!」
牛非凡嘴角勾起一抹笑,「很感謝你放開她。」
「哼!」沈逸峻輕哼了一聲,走向溫春生。
「岳父,我改變主意了,之前您要求我答應的兩件事,我現在可以答應您!」
頓了頓,他笑着說,「就當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岳父的禮物!」
說完,他大步離去。
門口,素拉和阿義雙雙回來。
素拉摟着阿義的臂彎,臉上帶着小女人嬌羞的笑容。
阿義一向冷漠的嘴角也微微上揚。
忽然看到匆忙走出來的主子,那臉色驚人的蒼白,他忙喚了一聲,「先生?」
「走!」沈逸峻神色冷漠的走向前方的車子。
阿義心中疑慮,二話不說的甩開素拉的手跟上去,為他打開車門。
素拉站在那裏,目送那輛車快速駛離,然後帶着困惑走進屋子。
廳堂里,是獨自坐着抽煙的牛非凡。
「非凡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牛非凡眯眼看向她,不悅,「跟男人玩得高興,就忘了該有的警覺了嗎?」
素拉瞥了眼門口停着的車,垂下了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竟然連那麼一輛招人的車都沒看見,她真是被阿光難得的溫柔給迷惑了。
「什麼也別說,馬上收拾一下,從這邊直接去越南,素坤在那邊等你!」牛非凡冷聲命令。
「好。」看到牛非凡很少顯露的冷厲,素拉自知自己偷閒了這麼多天,也該知足了。
她朝牛非凡鞠了一個躬,轉身要走。
「你這次前去,多了一個任務,讓你大哥籌集一百億美金,三天內匯到我指定的賬戶!」牛非凡追加了一句。
「一百億美金?」素拉震驚的瞪大眼,「非凡哥,我們哪有那麼多錢?」
「這話,你去問你大哥素坤,如果他敢說沒有,我馬上廢了他!」牛非凡陰狠的說。
素拉又是一驚,「非凡哥,你的意思是,你懷疑我大哥對你不忠?」
「他對我忠誠與否,就看他籌集這一百億美金的速度!」
素拉流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牛非凡走過去,拍了拍她肩膀,說,「素拉,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我也不希望我們當中少了誰,去吧,去重新認識一下你大哥!」
樓上房間,溫海藍和溫春生相對而坐。
「爸,您要求他答應您哪兩件事?」
溫春生抽着煙,說,「我讓他把歡歡交給你撫養,從此以後不要見你,並且讓他阻止你出現在香港!」
「他堅決不同意,說還愛着你!」
「沒想到,他臨走前終是答應了,也許是對你失望了吧。」
溫海藍坐在那裏,臉上的神情紋絲不動。
溫春生長長一嘆,「海藍,你是我的女兒,可我卻覺得跟你越來越無話可說了。」
看着父親蒼老的面容,溫海藍動了動唇,「爸,對不起。」
溫春生默默的抽了幾口煙,說,「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現在長大了,是個孩子的母親了,你要為你做的事負責。」
「樓下那個姓牛的年輕人,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問,只是,我得提醒你,在決定跟他走之前,請你自己數一數,不到二十七歲的你,已經經歷了幾個男人?」
「爸……」溫海藍瞠目。
「很殘忍是吧?」溫春生笑笑,「可現實就是這樣,我引以為傲的女兒,我和你母親把很高的期望寄托在你身上,可你總是讓我很擔心。」
溫海藍紅了眼,走過去蹲在他腳邊,把頭擱在他腿上,「爸,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
「傻丫頭!」溫春生捻熄了煙蒂,撫摸着她的頭髮說,「我對你說的話再多難聽,也是為你好,你也是為人母親的,應該知道天下父母心這句話。」
「我知道……」
「知道為什麼還要把孩子打掉?你不知道,你的身體很弱,很難懷上孩子的嗎?」
「我知道,可孩子……他不想來到這個世上,自己拋下我逃走了。」
「什麼?」溫春生驚愕,「你是說,孩子不是你打掉的,是自然流掉的?」
「嗯。」溫海藍哽咽着。
心裏默默的說:爸,原諒我對您說謊,我不能讓您知道您的女兒活不了多久了。
「那你剛才為什麼要對逸峻說謊?」溫春生沉聲問。
「因為我想他對我失望,我想離開他!」溫海藍幽幽的說。
「唉。」溫春生又是長長一嘆。
夜深。
位於縣城繁華地帶的私人武道館內。
兩人比試,其中一人極為張狂,出劍招招狠戾,直逼得對方無路可退……(俠客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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