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峻似笑非笑,「海星,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要亂說,再怎麼說,蘇盈盈也是你蘇大哥的妹妹,你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該這麼說她,不然你蘇大哥會很不高興的。」
「你……」溫海星面色一變。
蘇寰,是她愛上的第一個男人。
單方面的喜歡,不計回報的喜歡。
可最後,卻是眼前這個她曾叫姐夫的男人,用殘酷的手段讓她失去了愛慕他的資格。
蘇寰,其實不算個完整的男人!
儘管如此,她對蘇寰的那份愛並未消減,反而多了一份對他的憐惜。
她迫切想知道,他曾經遭遇了什麼,以至於變成今天這樣?
然而,從意大利回來後,她再去找蘇寰,他都避而不見。
造成她今天的處境的罪魁禍首,就是眼前這個姓沈的大騙子。
想到這裏,溫海星就窩火。
「算了,今晚我就不該回來吃什麼飯的,有討厭的人在家裏,我也沒胃口。」
「爸,我要回去了,明天一早我還要錄節目。」
溫海星面無表情的說完,轉身就走。
「海星……」溫海藍要去追。
「別追了,由她去。」溫春生沉聲開口。
溫海藍扭頭,憤怒的瞪着那個挑起妹妹傷心事的男人。
那廝泰然自若的餵懷裏的女兒喝湯。
「海藍,把報紙給我看。」溫春生忽然說。
「爸,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溫海藍把報紙揉成一團。
「給我,我要看看這個蘇盈盈長什麼樣子?」溫春生堅持。
溫海藍唯有把報紙攤平,遞給了他。
溫春生盯着蘇盈盈的照片看了好久。
最後,他什麼話也不說,把報紙放一邊,說,「好了,都吃飯吧。」
溫海藍走回餐桌,見到坐在某人大腿上啃着鴨腿的女兒,一下惱了。
她走過去,把吃得正歡的女兒抱走,放坐在一旁的空椅上。
「歡歡,媽咪告訴你多少遍了,吃飯的時候要坐好,不能撒嬌坐在大人的腿上,你怎麼總是不聽話?」
被媽咪這麼呵斥,小歡歡愣了愣,小嘴一扁,眼看就要哭了……
沈逸峻忙伸手重新抱她坐在自己腿上,溫柔的說:
「寶貝,別傷心,你媽咪只是被你小姨氣到了,所以對誰都沒有好脾氣,你瞧,媽咪不只生歡歡的氣,也在生爸爸的氣呢。」
聞言,歡歡差點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在眼窩裏溜溜的轉。
「爸爸,是這樣嗎?媽咪也在生爸爸的氣嗎?」
「嗯,你媽咪好久以前,就生爸爸的氣了,她一直不理爸爸,可怎麼辦是好?」某人一副苦惱的樣子。
「爸爸,你別怕!我告訴你哦,媽咪是只紙老虎,她要是生爸爸氣的話,爸爸就哭給她看。」
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話一落,溫海藍嘴角抽搐了好幾下。
這丫頭,是怎麼懂得「紙老虎」這個詞的?
不會是……
她看向某人。
那廝沖她笑了笑,「別看我,不是我教的!」
「那是誰?」她沒好氣的問。
「是小俊哥哥!」歡歡大聲說道,「小俊哥哥說,一切敵人都是紙老虎,媽咪,你要做歡歡和爸爸的敵人嗎?你要變成紙老虎嗎?」
溫海藍無語。
「哈哈,歡歡小朋友,你真是太逗了。」
餐桌最末端的素拉,忍俊不住,大笑了起來。
出去打了通電話回來的阿義,剛好撞見素拉毫無形象噴飯的樣子。
他抽了抽嘴角,上前拽起她就往外走。
「咦,阿光,你拽我幹嘛?我飯都還沒吃呢。」
「到外面吃,我請你!」
阿義面腳步不停,幾秒鐘就把人拉到大門口去了。
餐廳里只剩「一家人」了。
有了爸爸撐腰,歡歡也不怕媽咪了。
見溫海藍站着不動,她煞有其事的說,「媽咪,你快點坐下吃飯,不然,鴨子就要被我們吃光光了。」
溫海藍惱怒的瞪了那拽丫頭一眼,對溫春生說,「爸,姥姥還沒吃飯吧,我去推她出來一起吃。」
溫春生說,「不用,她之前吃過東西了,你不要去打擾她,坐下來吃吧。」
溫海藍深吸了一口氣,坐在某人對面,埋頭扒飯。
眼前忽然一晃,一塊精瘦的鴨肉落到她碗裏。
她抬頭。
那廝笑着說,「多吃點,你最近瘦了很多,可別餓着歡歡的小弟弟!」
聞言,溫海藍差點被嘴裏的飯噎住。
那廝忙遞給她一杯水,「喝口水,可別噎着肚子裏的孩子啊。」
這傢伙一口一聲「孩子」,聽得溫海藍心煩意亂。
她不敢看父親的臉色,
因為她不久前懷孕的事,至今未告訴他。
如今孩子沒了,她又該怎麼跟父親解釋?
「老婆,你怎麼不喝?在想什麼呢?」沈逸峻微笑着問。
「沈逸風,你給我閉嘴!」溫海藍咬牙切齒。
「叫我沈逸峻!」
「有差別嗎?」
「差別就是,一個是你的情人,一個是你的老公!」
「你!」溫海藍真想把筷子一扔,起身離開。
「你們兩個,在孩子面前,請注意一下言辭!」溫春生沉沉開口。
「是,岳父大人!」某人嘴角勾笑,一副孝順女婿的樣子。
溫海藍真想一碗湯潑過去,潑掉他臉上那抹偽善的笑容。
可最終還是忍了。
忽然間,她發覺自己親手準備的晚餐,吃着竟然如嚼蠟。
晚餐結束,溫春生帶歡歡出門散步去了。
溫海藍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催促,「沈總裁,你該走了,明天下午我們民政局見。」
「叫我一聲老公。」他從背後抱住她。
溫海藍收拾碗筷的手一頓。
忽然,她一個轉身,把還有三分之一的湯潑在了他身上,「該死的你,能不能讓我靜一靜?」
被潑了一身蛋花紫菜湯的男人,一下怔住。
溫海藍發泄過後,也是愣住。
久久,那人啞着聲,低柔的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這麼討厭我?」
溫海藍不語,端了碗筷往廚房走。
他跟了進去。
「是因為我一再欺騙了你,讓你對我失望了嗎?」
「還是,我答應了蘇寰的條件,娶蘇盈盈來拯救沈家公司的這件事,讓你難過了?」
「又或者是,我今天不請自來,讓你不高興了?」
他自顧自問着,溫海藍卻依舊一句話不說。
不僅如此,她還把水龍頭開得大大的,讓水聲遮掩了他磁性的嗓音。
「溫海藍!」某人終是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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