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把他們培養成小殺手的?」邱峻反問。
「你不承認就算,總之我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實!」溫海藍冷硬着聲音回應,然後不看他那張偽裝過的絡腮鬍臉龐,低下頭去整理他右手臂上被他扯鬆掉了的紗布。
她動作很輕,就怕弄痛他似的小心翼翼。
想到他用這雙手臂接住兩個從高處往下墜的孩子,她鼻頭就忍不住泛酸,感動得想哭。
而她也哭了,眼淚無聲的落在紗布上……
愛麗笙在旁津津有味的看着他們兩人鬥嘴,既羨慕又嫉妒。
見溫海藍那麼認真的替某人包紮傷口,她笑了,「我說丫頭,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幫這小子綁紗布,而是要替他拆掉紗布,還有撕掉他臉上的偽裝。」
「呃?」溫海藍不解的抬頭看愛麗笙,「你說什麼?」
「嘖嘖,瞧你淚流滿面的,有必要為這個奸詐的小子流眼淚嗎?」溫海藍看着她掛着淚珠的臉,嘖嘖聲說道。
聞言,邱峻抬起妻子的下巴,「老婆,你哭了?」
溫海藍咬着唇看他,一言不發。
「傻瓜。」男人輕笑一聲,伸手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哭什麼呢?我不是好好的嗎?」
溫海藍還是咬着唇不語。
邱峻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然後用一根手指撬開她咬着唇瓣的牙關,俯唇下去就要吻她……
溫海藍飛快的捂住他的嘴。
「怎麼了?」男人納悶的看她,不解她為什麼要拒絕自己的吻。
溫海藍淡淡的推開他,「你受傷了,需要好好休息。」
邱峻勾了勾唇,然後三兩下拆掉他右手臂的紗布,上下伸展揮舞手臂,「老婆看到了吧,我的手臂沒有受傷,活動自如,再接兩個墜樓的孩子也沒問題。」
沒有受傷?
溫海藍抓過他的手臂看了看。
果然,紗佈下的胳膊除了一些擦傷外,並沒有大的傷口,也沒有看到骨折接骨的痕跡。
她不相信的捏了捏他的手臂,測試一下有沒有受傷。
手臂被她蹂躪,邱峻神色不變,「好了,別捏了,我真的沒有受傷,只不過是腰被扭了一下,有點酸而已。」
「既然沒有受傷,為什麼還要纏上紗布?」溫海藍不解了。
「為什麼?」一旁的愛麗笙接話,笑着調侃,「當然是為了欺騙你的眼淚啦,呵呵,你們年輕人就愛玩這些,不過邱峻我告訴你,要是邵老狐狸這次死翹翹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
邱峻挑眉,「奇怪了,你不是一直希望老狐狸早日一命嗚呼,好奪取西蒙家族的族長寶座嗎?」
「你錯了,希望他一命嗚呼的人是帕克,我呢……」愛麗笙撩了一把長發,陰惻惻的笑了,「我呢,我只要那老傢伙癱瘓在床,腦子靈活四肢卻不能動,一副完全讓人擺佈的樣子,這比要他死翹翹還好玩。」
「哼,不愧是老巫婆你的心態,夠陰險,夠虐的。」邱峻哼笑,「不過結果是否如你所願,那就要等老狐狸醒來後看他的恢復的狀況怎樣了。」
「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情況,這樣吧,我給東方醫院打個電話。」愛麗笙說着,拿出手機撥號。
「老巫婆,你這麼得意洋洋的暴露帕克的計劃,你知道後果嗎?」邱峻不悅聲提醒。
「去,這有什麼好暴露的,就連你老婆都知道的事,還算是秘密嗎?」愛麗笙不以為然,繼續撥號。
溫海藍聽着兩人的對話,困惑的問,「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我知道的事就不是秘密?」
這兩個人到底在密謀什麼?
從一開始就不對勁。
又是假裝手臂受傷,又是說讓邵老大死翹翹是帕克的計劃什麼的。
到底怎麼回事?
這邊,愛麗笙撥通了邵老大的保鏢阿金的電話,「阿金,我聽說史密斯老先生突然住院了,是怎麼一回事?……噢,他還在搶救啊……」
聽到邵老大還在搶救,愛麗笙似乎很高興,眼睛笑得都眯了起來,「怎樣?莫里斯的東方醫院有辦法搶救嗎?如果不行,我派我們醫院的醫生過去……不用了啊,那好,祝史密斯老先生福大命大度過這一劫,也祝你們好運,拜拜。」
愛麗笙笑着掛了電話,對邱峻說,「老狐狸還在搶救,我猜他搶救過來也半癱了。」
邱峻笑笑,「半癱瘓有什麼意思?讓他死在手術台上,或者腦死亡永遠變植物人,那才是帕克想要的結果。」
「老公,你怎能這麼說?你再怎麼討厭邵老大也不該這麼說人家,你不覺得這樣對一個八十高齡的老人太過殘忍了嗎?」溫海藍驚訝於他冷血的詛咒,遂不滿的說道。
「呵呵,小子,你老婆善良得可愛啊。」愛麗笙呵呵笑着調侃。
「我老婆本來就很善良,是不是啊,老婆?」邱峻討好的撫摸着溫海藍光滑的臉蛋。
粗糙的指尖划過自己的肌膚,溫海藍一顆心像是被撩撥到似的悸動了起來。
她抬頭看着眼前這張粗獷的臉,禁不住伸手去扯他礙眼的鬍子。
「嘶!」男人倒抽了一口氣。
她趕緊收回手,「很疼嗎?」
「嗯,疼死了。」邱峻把她抽回去的手又放回他的鬍子上,「老婆,來,幫我撕下鬍子,要輕點啊。」
溫海藍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什麼輕點不輕點的?你不是說這是假鬍子嗎?」
「是假鬍子沒錯,但粘在臉頰上很牢固,要是粗暴撕下來的話就會很痛。」男人委屈的說道。
「……」溫海藍很是無語。
他是在說自己剛才很「粗暴」嗎?
「好了,我實在不想留在這裏影響你們夫妻談情說愛,但是丫頭,我要的東西呢?」旁觀良久的愛麗笙還是殘忍的開口打斷了他們。
「什麼東西?」溫海藍困惑。
「喂,小子,你還沒跟她說嗎?」愛麗笙挑眉看着邱峻。
「你急什麼?約定的兩天時間還沒過去一半。」邱峻敷衍了愛麗笙一句,然後柔聲問溫海藍,「老婆,我讓你做的事怎樣了?」
「那個啊……」溫海藍看了看愛麗笙。
邱峻說,「不用避諱她,我讓你拿的東西就是她想要的東西,所以她知道也無妨。」
溫海藍抿了抿唇,歉意的說,「抱歉,由於時間太短,我還沒找到到機會進入東方山莊的罌粟園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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