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熠熠,你別亂說好不好?什麼我被打得很慘,明明是那些小壞蛋被我踹得連爬都爬不起來……」
歡歡不爽的抗議聲,在看到邱玉婷掃過來的凌厲眼神時,漸漸變得沒了聲音。
邱玉婷凌厲的神色緩和了下來,問,「歡歡,剛才,你們跟爸爸媽媽視頻的時候,他們都說了什麼?」
「我說,我說,我先說……」沈灝舉手,爭着把跟溫海藍視頻的內容告訴了邱玉婷。
末了,他苦惱的問,「奶奶,你說我媽咪怎麼了?她為什麼說不認識我們呢?她真的是跟我們在玩遊戲嗎?」
「當然。」邱玉婷肯定的點頭,彎腰直視雙胞胎的眼睛,「你們聽着,你們的媽咪最愛的就你們,她不會不認識你們的,一輩子不會。」
「真的嗎?」沈灝仰着小臉問。
邱玉婷挑起眉毛,「你覺得奶奶是個會說謊的騙子嗎?」
沈灝搖了搖小腦袋,嘿嘿笑,「嘿嘿,奶奶才不是騙子。」
「那就是了。」邱玉婷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好了,你們都別瞎想了,歡歡,快帶弟弟下樓,外公準備了你們愛吃的蛋糕和炸雞翅……」
「歐耶,有我最愛的草莓蛋糕,還有炸雞翅……」
歡歡歡呼着奔了出去。
衝到門口,她又乖乖的返回來,朝邱玉婷吐了吐舌頭,然後一手拉着一個弟弟,腳步沉穩的下樓去了。
屋裏一下清靜了。
邱玉婷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當三個性格迥異的孩子的奶奶,可不是一般的累啊。
隨後,邱玉婷來到液晶屏幕前,打開了孩子們剛才跟溫海藍視頻的記錄。
她從頭到尾看完,被溫海藍的言行驚到了。
顯然,孩子們說溫海藍不認識他們了,並不是隨口亂說而已。
邱玉婷趕緊打電話給邱峻確認。
那邊很快接起,邱峻並不想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邱女士,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任何事,麻煩你照顧好我的三個孩子,就這樣。」
「這小子……」邱玉婷聽着話筒傳來的忙音,很是無語。
「是海藍的電話嗎?」蘇志祥推着輪椅進來。
邱玉婷放下話筒,笑着迎上他,「怎麼不在下面陪孩子們吃東西,你上來做什麼?」
「我聽歡歡講了,海藍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蘇志祥急切的問。
「我剛跟邱峻通過電話,他們夫妻很好,你別聽小孩子亂說。」邱玉婷不希望蘇志祥為溫海藍的事擔憂,於是輕描淡寫道。
蘇志祥還是不解,「我很費解,邱峻剛回來跟老婆孩子團聚,怎麼又匆匆忙忙的帶海藍離開呢?我可不相信他們是去度蜜月。」
「呵呵。」邱玉婷笑了,「那你一定不了解我的兒子,這小子做事從來不按牌出招,總是讓我們提心弔膽,但往往結果表明,都是我們擔心過頭了。」
「是嗎?」蘇志祥蹙眉。
邱玉婷沒有給他懷疑的機會,轉移話題道,「我說,偉大的蘇主席,你那麼關心前妻的女兒,就不怕你另一個女兒吃醋?你難道沒聽說,蘇亞最近惹上事了嗎?」
「蘇亞?」蘇志祥猛地一震,「她怎麼了?又在匯樂公司里胡來了嗎?」
「她啊,現在可沒時間在匯樂公司胡來,我想她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什麼意思?」
「我聽說,沈逸洋因為她被人整了,染上了毒,所以她現在正四處找人給沈逸洋戒毒呢。」提起李欣的兒子,邱玉婷語氣有些許幸災樂禍。
她早就預料到李欣和她的兩個兒子沒什麼好下場。
果然,李欣被法庭審判期間,蘇寰宣佈跟她斷絕母子關係;現在她最疼愛的兒子又被人整,染上了毒……
呵呵,這算不算是報應呢。
蘇志祥沒有錯過邱玉婷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他臉色一沉,默默的推着輪椅離開。
「你要去哪?」邱玉婷快步過去攔住他。
蘇志祥看着她,「請你打電話給我的助理,讓他來接我回蘇宅,謝謝。」
「我不准!」邱玉婷霸道的拒絕。
蘇志祥冷冷一笑,「準不準不是你說了算的,要不是因為我的三個外孫在這裏,我才不會留在這裏這麼多天,現在蘇亞出事了,我不會跟你一樣幸災樂禍,坐視不管的。」
邱玉婷輕笑,「我說,蘇大主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幸災樂禍了?」
「你……」蘇志祥懶得跟她爭辯,推着輪椅從升降梯門下到一樓,然後穿過客廳,往大門而去。
為了照顧坐輪椅的他方便上下樓梯,邱玉婷專門找人安裝了這部升降梯,可見她是多麼的細心。
可蘇志祥完全忽略。
他早就想離開這裏了,要不是邱玉婷把他的三個小外孫搬出來留住他,他肯定不會在這裏多住一天。
看着蘇志祥匆忙離去的背影,邱玉婷也不着急,還體貼是吩咐司機送蘇志祥回蘇宅。
反正一切在她掌握中,她急什麼?
一點也不急。
能用蘇亞的事轉移蘇志祥對溫海藍的注意力也好,免得他知道溫海藍的記憶回到十七歲,會擔心得連飯都吃不下。
……
某公寓裏,蘇亞急切的敲着房門,「沈逸洋,你還好吧?我可以進去了嗎?」
裏頭的男人沒有回應她,只是不斷發出聲聲壓抑的低吼聲,以及伴隨着鐵鏈搖晃的聲響。
蘇亞知道,他的毒又發作了。
都怪自己。
是自己連累他被桑霓注射毒的。
桑霓這個女人太陰險了。
她給沈逸洋注射的毒非常的詭異,以至於他發作後,蘇亞嘗試給他吸食的東西一點效果也沒有,所以只能找桑霓要解藥了。
幸虧沈逸洋忍耐力超凡,每一次都硬挺過來了,但是卻損耗了他身體各方面的機能,導致他下次再發作時,就會更加的難受……
「啊!」裏頭又是一陣低吼傳了出來。
蘇亞再也忍不住,用力推開門沖了進去。
沈逸洋戴着手銬,身上綁着鐵鏈,鐵鏈的一端扣在窗台的鋼管上。
不管他多狂躁,活動的範圍也僅限於這間空曠的房間。
「你進來做什麼?出去!」沈逸洋沖蘇亞大吼。
現在的他,雙眼猩紅,體內有種疼痛難忍的灼燒感。
他腦海里想到的,最渴望的只有桑霓曾經給他注射過的,那一支支可以緩解他痛苦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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