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件事還在保密階段,你竟然也知道?」薇薇安訝異道。
帕克勾了下唇,「只要我想,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哦,親愛的,這樣的你,真是太有魅力了。」薇薇安眼冒痴迷的星星,走過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留下了一道口紅印子。
帕克皺了皺眉,嗅着女人刺鼻的香水味,他不由得想起了另一個倨傲清冷的女人。
那女人,永遠不會這麼主動。
她身上也從來不會有任何味道。
因為味道,是殺手的大忌!
那個女人是自己一手教導出來的,從幾歲開始就跟在自己身邊,對自己無比忠誠的同時,她不知不覺愛上了自己。
愛上了自己?
呵,這也是殺手的大忌!
他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帕克……」薇薇柔軟無骨的手指撩撥着他金色的長髮,在他耳邊曖昧的吹氣,「過兩天,我父親就要飛過去,跟m國政府洽談這項合作,到時我也會一同前往,帕克,你也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帕克輕輕晃動着手裏的酒杯,一雙藍眸迸出魅人的光芒。
他揚起唇,「好啊,恰巧我也對m國這樣一個新興市場感興趣,那裏到處都是商機呢,我很期待,西蒙和西奧兩大家族再一次的聯手合作。」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薇薇安興奮,「我們兩家好久沒有進行激動人心的合作了,這次合作,就當作是我們在婚禮前,對外展示的一次絕佳合作好了,以此彰顯我們的愛情契合密不可分,你說呢?親愛的。」
帕克微微一笑,「有何不可?」
眼前女人風情萬種的一張臉,那雙賣弄風騷的眼睛裏,透露着一抹顯而易見的精明。
大家都在做表面功夫,只不過,要看誰的功力深厚罷了。
猶記得,他那位所謂的九弟弟曾經對自己說了這樣一句話。
那傢伙說,「帕克,也許,你認為你自己娶西奧家族的千金是賺的,但我卻不認為婚姻是一樁買賣,海藍寶貝對我來說,是能讓我幸福一輩子的妻子。」
哼!
能讓我一輩子幸福的,唯有權利和掌控一切的刺激!
西蒙莫里斯,你贏不了我!
永遠也贏不了!
管你和誰結盟!
一覺醒來,已是早上十點。
溫海藍看着室外燦爛的陽光,再看看空無一人的房間,頓感一絲無措油然而生。
他呢?
那個男人呢?
忽然,浴室的門從裏面拉開。
她傻愣愣的盯着那張臉,怎麼看都是牛非凡的一張臉。
難道昨晚她見到的邱峻,只是在夢中?
男子的襯衫沒有扣上扣子,大咧咧的敞開着,露出裏面結實的肌肉。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上來一把掀開她的被子,將她從被窩裏抱了出來,俯首就給了她一個略帶懲罰的吻。
「老婆,老實招來,以前你是不是習慣這樣盯着那頭牛?」
聽着他酸溜溜中帶着一絲對牛非凡蔑視的口吻,溫海藍終於確定他是誰了。
提防的心,一下鬆懈。
她懶懶的靠在他肩膀說,「你真的確定,要扮作牛非凡的樣子去當林小美的槍靶子嗎?」
「當然。」沈逸峻揚了揚眉毛,「我不去,難道讓那頭牛去嗎?我可不想再次背上殘忍殺牛的黑鍋。」
溫海藍一邊給他扣上襯衫的扣子,一邊蹙着眉頭說,「可是你要怎麼做呢?我擔心會出事。」
「傻瓜,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平安回來帶你去接我們的女兒的。」
「什麼?」溫海藍激動的揪着他的領子,「你的意思是,不讓我一起去?」
「嗯,我會找人扮成你的樣子代替你去。」
「不行,我要跟你去,不然林小美會看出破綻。」
「傻,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不會有破綻給她看的,再說,對付那樣一個女人,我很輕鬆。」
「不行,我要去。」溫海藍搖着頭,不管他怎麼勸,也堅持要一起去。
因為她一點也不喜歡被他保護的樣子。
她暗自下過決定的,不管前面有什麼危險,她都要跟他在一起。
她絕對不允許他以為了她的安全為藉口,將她撇下,去做一些他自以為對的事。
沈逸峻盯着她固執的小臉半響,皺眉道,「老婆,你聽我說,乖乖的在這裏等我……」
「你別勸我了!以前,我就是因為太聽你的話,總是乖乖的等,等你離開我去做一些我不知道會有什麼危險的事。結果呢,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你出事了,這樣的滋味很難受,我不想再承受了,為了歡歡,為了我肚子裏的孩子,為了我們的將來,從今往後,你去哪,我就跟到哪!」
溫海藍一副沒有商量的口吻。
「你啊……」男人無奈的點了下她的鼻尖。
拗不過她,只好答應她,立馬用通訊器聯絡了阿義,吩咐他做好準備。
等他從容淡定的跟阿義通完話,溫海藍吁了一口氣,「原來阿義沒事,我以為他那天被林小美一腳踹到河裏出事了呢。」
沈逸峻搖頭一笑,「傻女人,你就是有這麼個毛病,什麼都杞人憂天,自尋煩惱。真是糟糕呢,要是你肚子裏的孩子繼承了你這樣的毛病,那可怎麼是好?」
溫海藍沒工夫跟他討論孩子未來的性格,快速起床洗漱,換了一身黑白色搭配的褲裝,將頭髮高高的盤起,整個人乾淨利落。
等她這副裝扮出現在某人面前時,他挑了挑眉,輕輕一抬手,便邪惡的將她盤起的髮髻弄散,讓她一頭烏黑的長髮飄散在肩上。
那個幹練的女強人,一下變成柔軟的小綿羊了。
溫海藍有些哀怨的看着他。
他到底在搞什麼嘛?
那廝撫着她柔軟的髮絲,輕笑,「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那頭牛和我一樣,都喜歡看長發飄逸,像天使一樣柔軟的你。」
溫海藍再次無語。
之後,用過早餐,他們便開車離開克彝大本營。
隨行的,還有兩輛載着保鏢的車。
奇怪的是,溫海藍醒來後,就沒看見克彝。
他會不會先他們一步在寺廟裏做好佈局,將林小美控制住呢?
沈逸峻駕車,一手控着方向盤,一手握着她有些冰涼的小手,輕聲問,「想什麼呢?」
溫海藍扭頭看他,「克彝將軍呢?他知道我們今天要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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