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軍七厘米
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個時辰,直到月山山頂,戌時來臨,駐地那邊才有了動靜。
駐地那些波地的獸人,派人出來尋找許久未歸的後援部隊了。
探子探查到消息,立刻來報。坎貝爾把任務頒發下去之後,一行人便磨刀霍霍準備出發。
坎貝爾走到了陶特身邊,雖然一臉冰冷,眼中卻滿是激動,他道:「我們運氣不錯,對方因為天色太晚派了一個小隊的獸人出來尋人。」
一個小隊,大抵也有一百來人。
若是他們這次把那一百人也順利拿下,那剩下的就只有五百左右的獸人了。
這比他們預料的幾十人實在是幸運過太多,難免讓人激動。
陶特一臉黑線,坎貝爾此刻的模樣有些原形畢露啊,他現在可是在帶兵,若是讓那些敬畏着他們的獸人看到坎貝爾這閃亮閃亮的眸子,怕是要出大事了。
陶特咳嗽一聲,幽幽的問:「尋了動手地點了嗎?」
坎貝爾點頭,這些事情他早就已經想到,所以也早已經安排好。
陶特點頭,然後目送他們離去。
黑暗中,一行人的行動如同熟悉夜幕的野貓,毫無聲息,行動迅速。
這一仗比白天那一戰更為快速的結束,同樣悄無聲息。
看在陶特眼中,就像是才離開便折回來了,黑暗中無需多言陶特僅憑這些回歸的獸人那輕快的腳步與興奮的呼吸便知道,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他們不敢在原地久留,戰鬥結束之後立刻就轉移了戰鬥力,與之前戰鬥過的地方離了一段距離。但是他們還是圍繞在了駐地附近,並未走遠。
這一夜,獸人們難得的好好休息了一夜。
次日清晨,天微亮,坎貝爾就把所有人都叫了起來,再次進入戒備狀態。
駐地那邊波地部落的獸人現在已經發現不對,有所行動是必然的,坎貝爾等人瞪大了眼睛,等着對方有所舉動,甚至是可以說是在期待着對方的舉動。
不過這事急不來,波地部落的獸人也不是傻子,他們現在不清楚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所以也只是耐着性子在等待坎貝爾等人露出破綻來。
兩方耐心地耗了一天之後,當晚坎貝爾便有了動作,他帶領着眾人分了三次開始『打草』,這一夜波地的獸人基本就沒能入眠。
但是坎貝爾他們的『驚蛇』行動才開始,坎貝爾控制着節奏,時不時就會帶着人去騷擾一下,在對方以為他們不會出現的時候撩撥一下,然後立刻撤退消失無蹤。
不清楚情況的波地部落獸人一直神經緊繃,但是納什部落不同,除了有所行動的時間之外其餘的時間納什部落的獸人都在休息,養精蓄銳。
如此折騰了兩天時間,在第二天傍晚時分,對方總算是耐不住性子了,焦慮與疲憊讓他們部落所有的獸人都煩躁起來。
仗着自己部落人多勢眾,納什部落一下子派出了近三百人外出尋找他們部落的獸人,只餘下兩百人在駐守駐地。
坎貝爾並沒有與對方派出來的三百獸人對持,而是選擇了反其道而行之,在對方外出的時候派出動作迅速的獸人帶着對方繞圈去,然後另一邊他們把駐地剩餘的兩百餘獸兵作為目標,進行了殲滅!
這一次的戰鬥,超出了陶特預料的時間長,人數上的壓制到底還是不可避免的硬傷,以少勝多說得簡單做起來卻十分困難。
最終他們部落並非以全勝結束,可是至少結局還算是讓人滿意,因為他們救出了一些駐守在駐地的納什部落獸人,所以兵力有所增長。
來不及休息,只不過是簡單休整了下部隊,便立刻在陶特的提醒下迎來了剩餘那些納什部落的攻打。
接連被坎貝爾他們騷擾了幾天時間,波地部落的獸人早就已經火冒三丈,此刻發現被騙被繳了老巢,也是根本無腦地衝上來。
虧得對方無腦,讓坎貝爾他們的兵力在最高限度避免了兵力受損。
直到第三天早上,這一連串的事情才總算是結束,而那時,駐地早已經血流成河,殘骸滿地。
血腥味在夏日的烈陽之下快速變質,泛着惡臭,讓人忍不住以手掩面。
最讓人作嘔的還並不只是如此,最讓人作嘔的是,這些殘骸之中,不單有對方部落的屍骸,還有着他們自己部落獸人的殘骸!
一路走來,低頭細看,還能在其中發現眼熟的面孔。
這些獸人士兵都是他們自衛團的獸兵,並非一直駐守在這裏,這個地方他們這些自衛團的獸人誰都來駐守過,所以這些獸人死得冤枉……
而他們本來是有機會救這些人的,但是那時候他們卻只能再遠處看着,看着這些獸人同僚竭盡全力抵抗,然後系數被殘殺……
他們不能出手,因為一旦出手救人,這次的計劃就敗了,更直白一些的說法,甚至是可以說是他們就是在看着這些同僚去送死而冷眼旁觀……
這場戰役他們雖然勝利,可以說是勝得光榮,可是卻沒人願意回顧。
雖然為了保住部落許多時候會有許多不可避免的捨棄,但是卻無人能冷眼旁觀。
好在坎貝爾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情,因為休息了一晚上之後坎貝爾就提出離開。
既然這裏已經被攻擊,那麼部落那邊也定然不會安然無恙。他要帶着一眾人出乎對方意料地殺到對方的部落去,就算是不能絞殺所有留守的士兵,他們也要讓對方不好過!
至少也要讓對方有點兒後顧之憂才行!
所有人都抱着這個想法,化悲憤為殺意,殺氣沖沖地離開了駐地朝着後山的方向徑直行去。
期間也發生了許多小事情,不過最終並非印象這次行程。
坎貝爾本來不欲讓陶特跟去,畢竟比起給波地部落來點兒後顧之憂,更危險的是橫渡後山谷,可是陶特堅持,再加上小袋獅獸只黏他陶特爹地一個人,一被從陶特身邊帶走就嗷嗷直叫,好不可憐。坎貝爾怕驚擾到了其他袋獅獸,才勉強答應下來。
臨出發前,坎貝爾看着無聲地跟在他身後,小心地把背包背到背後的陶特,心中有種無奈感油然而生。他總是覺得,這一切大概是陶特早就已經設計好了的。
雖然無奈,可是坎貝爾心情卻十分好。
因為駐地的事情之後,陶特的地位在一群獸人自衛團之間直線上升,現在已經是僅次於他的第二位了。
對於陶特會不會威脅到自己在部隊中威信與地位這點,坎貝爾根本就沒想過,更談不上擔心。於此相反,他在聽到周圍獸人暗中談論陶特之後,心情卻是極好的,就仿佛被誇獎的人是自己一般,心裏摸了蜜一般甜。
若不是因為周圍又太多其他獸人在,坎貝爾早就已經笑得嘴巴都裂了。
坎貝爾在心中也確實是笑得裂了嘴,常人不與他親近,所以沒察覺。但是陶特卻看得一清二楚,坎貝爾進入後山谷之後這一路上,坐着獸騎的屁股就沒安分過。
陶特跟在他身後,都聽到他快要哼哼出口的走調的歌了。
後山谷前段路程還算好走,平時偶爾也有膽大的獸人會來這邊,但是一旦進入裏面的位置,眾人就不得不小心起來。
陶特拿出早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的小布袋,然後把布袋中的一小撮綜色毛髮分發了下去,一個獸人一小撮,貼身放着。
在看陶特,他懷中抱着的小袋獅獸已經從尾巴禿了一大塊,此刻正瑟瑟發抖地躲在陶特手掌心哀嚎。
它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尾巴上涼颼颼的感覺並不舒服。
立了大功的小人兒被陶特藏在了背包里,他努力貼在獸皮袋子是,傾聽着外面小袋獅獸的哭號,他洗了洗鼻子,有些委屈。
小咕嚕是他的,也是陶特的,可是現在變得難看了,他怎麼能不傷心?
雖然陶特已經跟他解釋過,也安慰過他了,可是小人兒還是忍不住紅眼睛。
沒多久之後,被欺負了的小袋獅獸被陶特放進了小袋子,小人兒噘着嘴不理會陶特,一個跳躍撲到了小袋獅獸身上抱着它的腦袋蹭蹭。
小袋獅獸也感覺到安全感,衝着小人兒可憐兮兮的嗚咽。
小人兒看了,心疼得不得了!
他噘着嘴,委屈心疼地不行,衝着陶特看了眼後,小人兒抱着小袋獅獸的腦袋親昵去了,一副絕對不理會陶特的模樣!
陶特看得好笑,他確實也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他這不也是沒辦法麼?
而且不就是幾根尾巴毛髮嗎?至於一下子就從飼主變成仇人嗎?
陶特替自己鳴不平,可是根本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話。
陶特拉好背包,從獸騎上下來,然後和坎貝爾他們一起吧獸騎放野了。
後山谷有袋獅獸在,作為一方霸主,這些身上帶着血腥氣味的獸騎對他們來說就像是送上門的甜點。
若是騎着這些獸騎進去,說不定會招來袋獅獸。
而且他們雖然身上帶着袋獅獸的毛髮,可能不能隱藏住氣息卻是個未知數。
這一次橫渡後山谷,就是一場賭博。
後山谷是賭場,賭的是兩個部落的未來,而籌碼是這一百餘獸人的命。
這一場豪賭,他們不能輸,也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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