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撿起掉在地上的玉簡,聽話的進入屋內,但眼神里卻帶着一絲古怪望着孟從良。
「你是叫可兒對吧?」孟從良一時也不知道從何說起,便先問道。
可兒腦袋一歪,望着孟從良道,「少主,你是不是跳崖撞着腦袋了?」
孟從良腦中頓時一亮,對啊,這個理由簡直太棒了,立刻一隻手捂住後腦,裝作頭昏狀道,「好像是哦,我記不太清楚了,只是腦袋一直都是昏沉沉的,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可兒婉約一笑,道,「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還能記得奴婢叫可兒,可兒心滿意足,少主有什麼記不清楚的儘管問,只要是可兒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孟從良大喜過望,這個小丫頭不僅人長得水靈,性格也這麼乖巧,似乎之前與這位少主相處的也是很不錯,真是天助我也。
孟從良的疑問實在是太多了,對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一無所知,話匣子一開,立刻就收不住了,好在可兒並沒有任何的懷疑,不管孟從良問什麼,可兒都能對答如流。
短短半個時辰下來,孟從良大概的對這個世界有了基本了解。
原來這裏叫做天涯大陸,而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天涯大陸最北端諸國中宋國南端一座中等城池廣陵城,孟家則是這座城市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
孟家駐守廣陵城已經有三百年之久,當年孟家老祖可是橫掃四方的英雄人物,也是靠着性命打拼下來,才有了孟家今日地位。
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幾乎人人習武,不過絕大部分都只能在普武境掙扎,這個境界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個境界,只有進入武氣境才算是一個入門,而武氣境也只是最低層次,但勉強算是一名修武者了。
孟從良不敢問的太過弱智,也都是點到為止,等可兒回答之後,立刻會做出一副我想起來了的表情,再猛拍大腿裝作恍然狀。
不過即使如此,可兒望着孟從良的目光還是越來越古怪,但並沒有任何的懷疑,只是一種好奇。
「少主,看來這次你腦袋撞的不輕,要做很多功課了,可兒之前教了你很多功法你都學不會,現在你的力氣好像變大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因禍得福,這一撞,撞開竅了也說不定,不如可兒再教你一次,看看你能不能學會,如果學會的話,直接去孟家書堂用神識過一遍那裏的玉簡就什麼都知道了。」可兒一笑如春風。
孟從良恨不得將可兒擁入懷中來個大大熊抱,這個小丫鬟實在是太可愛了。
「那我們快開始吧!」孟從良迫不及待的說道。
「嗯,奴婢現在再將口訣傳授一遍,這套心法其實很簡單,就連廣陵城小巷子裏成天玩耍的四五歲孩童也能說唱一段。」
「雙手托天理三焦,左右開弓似射鵰,調理脾胃須單舉,五勞七傷向後瞧,搖頭擺尾去心火,兩手盤足固腎腰,攥拳怒目增氣力,背後七顛百病消。」
孟從良聽後,整個人呆立當場,就這個?怎麼這麼耳熟?以前孟從良為了鑽研打架,專門研究過很多雜七雜八的武術,其中有一段口訣就是這個,好像起始於北宋,叫什麼八段錦口訣。
「記住了嗎?」可兒見孟從良一臉茫然的表情,小俏鼻有點無奈的揪了揪問道,感覺這一次似乎又做了無用功。
「記……記住了。」孟從良緩了緩神道,心裏卻是已經開始按照以前的理解默念這套之前在自己眼中不過是強身健體的口訣來。
「記住了就按照口訣練習,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奴婢,奴婢是來送壯骨丹的,喏,給,一共三粒,每日服用一粒即可,奴婢還要去靖王府送玉簡,就不陪少主了。」可兒遞給孟從良一個小瓶子後便轉身離去。
孟從良接過小瓶打開一看,裏面果然有三粒褐色小藥丸,每一粒約莫黃豆大小,小瓶口傳出清淡的藥香味道,也不多想,取出一粒便吞了下去。
藥丸入口即化,隨即腹中溫熱,接着一股氣傳遍全身,孟從良感覺舒爽無比,竟然有種想要打坐的衝動,隨即按照之前的口訣就地坐下,開始照葫蘆畫瓢的練習起來。
不過半柱香時間,孟從良便覺體內傳來一股氣流,雖然很微弱,但卻很神奇,而周身更是感覺一震,一股無形的感知力蔓延出去,不過只延伸出兩尺便無法再擴展半分。
難道這就是可兒口中的神識?孟從良暗自想道,隨即起身便要去孟家書堂嘗試一番,可剛起身一個高大身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孟烈一來便瞧見兩扇門倒在兩邊,先是一驚,以為兒子又過不了心理那一關發神經弄壞了門,不過當看到孟從良一臉鎮定的站在屋中,並無瘋亂的跡象,心中又緩了下來。
「爹,您來啦!」孟從良昨天自然將對話都聽見,眯着眼也見到了孟烈的樣子,在可兒面前可以無所顧忌,但在孟烈面前還是要做好兒子的樣子。
「嗯,你感覺如何?」孟烈一雙虎目不怒自威,應聲道。
「好多了,就是腦袋還有點昏沉沉的,掉崖的時候好像撞到石頭上了。」孟從良為了以防萬一先將鋪墊做好,這個萬精油的理由還是很合適的。
「你這孩子,讓爹怎麼說你是好,紀家退婚,那就退了,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孟烈的兒子難道還娶不到老婆嗎?你要想結婚,你老子今天就找個適齡女子嫁了你,你想三妻四妾也沒問題,就是後宮三千佳麗,你老子也能幫你辦到,為了那個紀家的小妮子,你竟然跳崖自殺,你要是就這麼死了,你對得起我和你娘親嗎?對得起孟家的列祖列宗嗎?」孟烈嘴上責備,目光中卻滿是柔和,只是神色間閃爍着一絲若有似無的揪心,對於兒子的絕脈之體,孟烈也是無能為力。
「爹,孩兒知道錯了,在跳下去的那一瞬間,孩兒就後悔了,現在孩兒想明白了,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孟從良也不知道以前這位少主的性格如何,也只能儘量保持一個常態回道。
「你們也就小時候見過幾次面,也沒多少印象,談不上戀,你能這麼想總算沒白跳這一次,良兒,不能練武沒關係,被退婚也沒關係,但是不能沒了信念和自我,不管發生什么爹都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孟烈表情威嚴但是口吻中卻明顯帶着一絲溺愛。
聽到這話,孟從良有些莫名的感動,在另一個世界裏,他的父母在他三歲的時候就離婚了,之後孟從良一直都跟爺爺奶奶生活,一年能見上父母一面就算不錯了,因此在他的記憶中對父親和母親的那種關愛幾乎沒有。
「知道了爹,以後孩兒一定不會再做傻事了,跳崖之後,經歷生死之間,孩兒想通了,就算不能練武也要修習一些強身健體的武技,所以孩兒想用一用孟家書堂。」孟從良也不想拐彎抹角直接道。
「哈哈哈,好小子,有志氣,這一跳看來並非壞事,你小子總算是有點開竅了,你是孟家少主,孟家什麼地方都能去得,不需要問我,想學什麼只要你有本事儘管去學,沒人敢阻止你。」孟烈仰面大笑道。
奶奶的,有個少主的身份就是爽,孟從良心中暗喜,只是表情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兩扇門是怎麼回事?」孟烈見兒子的心性比跳崖前開明了不少,心中也就放心了,這才轉移話題問道。
「這個,孩兒也不太清楚,剛才醒來見屋子裏沒人就準備開門出去,結果剛一打開兩扇門就壞了。」孟從良暫時還不想將自己力氣大的事情說出去,等自己搞明白了再說。
「這屋子是當年老祖居住的,之後一直空着,直到五年前我想讓你能夠得到老祖的庇佑,更能向老祖那樣勇猛無畏,便讓你住了進來,可能是年久失修,一會我派人過來修理一下,你傷勢未愈,這幾日就先安心養傷,等傷勢好了,想幹什麼你自己決定,想好了告訴爹一聲就行。」孟烈說完拍了拍孟從良的肩膀便轉身離去。
等孟烈走後,孟從良便迫不及待的出了屋子,孟家很大,孟從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不過一路上來往的下人見到孟從良都是極為恭敬的行禮。
孟從良正想找個俊俏點的小丫鬟問路,如果可以的話隨便再揩揩油,正在物色獵物之時,卻是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聲聲呼喝聲,隨聲而去,來至一處很大的廳堂。
廳堂上方掛着一個牌匾,上面金光閃閃的刻着三個大字,武學堂。
呼喝聲就是從裏面傳來,孟從良好奇的朝里張望,裏面非常大,至少有幾十平方丈(約合幾百平米),內有不少人在練習武技。
孟從良的到來,立刻引起內里諸多年輕人的注意,只是這些人的臉上掛着不屑,鄙夷與嘲笑。
孟超嘴角揚了揚,目中露出蔑視,走到孟從良跟前道,「咦,這不是少主嘛,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少主也會來武學堂?是來視察我們這些內族弟子的習武進度的嗎?」
孟從良感覺對方口氣不對,但實在是對情況不了解,也只當是沒聽出來,笑了笑道,「碰巧路過,就過來看看,大家還真是努力呀。」
孟明浩這時也走了過來,一臉壞笑帶着嘲諷的口氣道,「既然路過,不如少主也來練練吧,給咱們這些內族弟子長長見識。」
又一名孩童一跑一跳的蹦躂過來,也就八九歲的樣子,抬着頭目光很神氣的望着孟從良,道,「少主,上次你被小峰打斷的肋骨可有長好?」
孟從良真想給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屁孩一腳,心裏也是暗罵這位少主的無能,竟然連個八九歲的小屁孩都打不過,打不過也就算了,居然還被打斷了肋骨,什麼玩意兒。
「嘿嘿,長好了,長好了。」孟從良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笑着打了個哈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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