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被命名為「掃蕩隊」的聯合部隊共擁有南非駐屯軍第四連全體180名官兵,本地炮手及車夫、雜役、護兵等共50人(攜帶兩門4磅炮、兩門8磅炮),15名偵查騎兵以及240名土著長矛手。東岸士兵們均配有胸甲,士官及軍官更是配有臂鎧、裙甲及鋼盔,就連那些土著僕從軍長矛手們,每人都分配到了一件製作得還算馬馬虎虎的皮甲,多少也算有了點防護力。
這支在南非地區堪稱陣容豪華、規模龐大的東岸「掃蕩隊」出發後,以十餘名騎兵為先導,一路向南,在7月19日這一天橫掃了荒野中兩個比鄰而居的小型科伊桑人部族。這兩個科伊桑人部落在被東岸斥候騎兵發現後,還在手忙腳亂地收拾財產、牛羊,準備逃遁呢,不料很快就被綴上來的東岸軍隊咬住。
在炮兵發了十幾炮,土著長矛手一輪衝鋒後,這兩個部落的抵抗就被瓦解了。除了少部分人逃走外,這兩個部落剩餘的約五百多人被當場逮住,部落里的糧食、財物和三百多頭牛羊也全部被繳獲。在派出兩個排的士兵外加幾十名土著長矛手押運後,這些新得的奴隸、牛羊全部被運回了河中堡。
&日,東岸軍「掃蕩隊」再次在野外逮住了一個科伊桑人部落。這個部落的人丁還不少,抵抗也較為激烈。不過在第四連士兵們的火槍齊射下仍然不可避免地崩潰了,他們在原野上逃得到處都是,東岸人也懶得去追他們。只是收拾了一下他們遺留的少許糧食和八百多頭牛羊後就大搖大擺地撤走了。
&盪」行動一直持續到了八月初。由於天氣寒冷。再加上已經多日沒有發現科伊桑人的蹤跡了。帶隊的陸軍中尉謝漢三果斷決定結束此次軍事行動,全軍返回河中堡休整。這半個多月的「掃蕩」行動成績斐然,共計摧毀了大小五個科伊桑人部落,繳獲糧食兩萬多斤、牛羊兩千三百多頭,抓獲奴隸近三千人。
這次行動不但令河中堡的東岸官兵們滿意而歸,就連那些跟隨出戰的土著僕從軍也都喜氣洋洋的,因為他們也能從中分潤到不少好處。畢竟東岸老爺們吃肉,總不見得不讓他們這些「真心」投靠的土著們連點湯都喝不上。少說一些糧食、獸脂和部分奴隸也能分到他們手裏,這可是他們壯大自己部落實力的最好途徑。如果東岸老爺們夠滿意、夠開心的話,也許還會賞賜下來一些河中大曲,那這可就是了不得的榮譽了。
經過此次大掃蕩之後,貝格河以南、開普敦以北、開普山脈以西廣袤的平原地帶再也看不見任何土著部落的活動身影,他們或者被東岸人抓捕,或者隱藏了起來,或者艱難越過開普山脈逃進了東面的山區;更遠的甚至逃進了更東面的小卡魯、大卡魯高原,不過他們不得不面臨那裏的科薩黑人們的殘酷擠壓,部落前景必將黯淡無光。
與此同時。劉昂帶着上百名全副武裝的民兵,趕着大車一路向東。向一些零星進入開普山脈以西平原地帶的科薩黑人部族進行貿易。這些黑人在發現東岸人並不是來搶劫他們而是和他們正兒八經地做生意之後,頓時欣喜若狂。他們紛紛趕回去牽出了家中多餘的牛羊,拿出了一些高粱、花生、芝麻,以及不少象牙、獸皮、獸脂乃至狗頭金之類的物品,以換取東岸人手中的白酒、精鹽以及心愛的鐵製農具。
東岸商品在這些土著黑人們中間的名氣還是很大的。他們釀製的河中大曲在黑人部族中培養了一批又一批酒鬼,他們的精鹽比黑人們從山裏刮的一些礦鹽又純淨口感又好,他們打造的鐵製農具、剝皮小刀之類的金屬製品比他們自己打造或交易得來的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因此,東岸商品在這些科薩人中間大行其道。
而這也是河中堡方面年初在解決糧食危機後沒有急着搶劫這些土著們的原因,無他,只要通過這種不等價的貿易就可以將這些科薩人的財富掠奪乾淨了,那麼何必再打打殺殺呢。打來打去把名聲都打臭了,以後在黑人們中間可就吃不開了,那樣實在有些得不償失。這次要不是英國人突然之間過來開普敦地區進行殖民,他們也不會對平原上的那些科伊桑人部落進行趕盡殺絕。
劉昂帶着這支武裝商隊在山區轉了好幾天,最後腳都磨破了才開始返回。返回時,他們車隊裏的大車上放滿了鴕鳥蛋、糧食、皮毛、象牙等物品,車後面還跟着一千三百多頭牛羊,可謂是滿載而歸。
經過這麼幾手下來,開普山脈以西的大片平原地帶內,英國人怕是很難再找到什麼糧食了。他們只能一邊吃着自己帶過來的有限的糧食,一邊在河裏、近海捕魚,或者去碰運氣追尋草原上遊蕩着的野牛群的蹤跡。除此之外,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其他手段能夠就地獲得補給,甚至連抓捕一些土著過來干苦力修城堡都很難做到,要怪只能怪東岸人施展的絕戶計實在是太過狠毒了。
不管英國人想的是什麼,莫茗此刻滿腦袋想着的都是如何增加自身實力的問題。在河中堡,增加東岸人實力的唯一方法就是迅速增加可靠的人口數量。這裏可靠的人口數量自然不包括土著,而是指來自本土的可靠的東岸人。
說到這個問題,我們不得不又扯到另一方面。由於持續的戰爭影響,東岸近兩年人口增長速度極為緩慢,目前在冊的全國人口數量甚至還沒有突破兩萬五千人。而這些人中確切可以被認為是「東岸人」的人口比例並不是太高,差不多只有60%的樣子,即一萬五千人。
這一萬五千「東岸人」基本都居住在東方港附近以及平安鎮這些核心定居點,其判別標準便是:自覺說漢語、用漢字、取漢語名字、吃中餐、信道教、穿中式衣服、過中式節日、響應中央號召、堅決執行各項政策、擁護現有法律法規,以及最重要的思維方式、價值觀與穿越眾大力推行的「主旋律」趨於一致。
&多穿越眾培養了大批量的幹部執行自己的意志,並在國內廣設風紀警察,監督違反同化政策的居民,並設置了一整套極為繁瑣的居民個人生活準則,高壓懲罰、誘惑獎勵措施並用,歷經八年時間這才初步同化了這一萬五千人。由此可見,同化一個「東岸人」有多麼地不容易。至於剩下的那近萬人口,或多或少都有些同化得不夠徹底,需要繼續加強。
得虧東岸是一個高壓統治的警察國家,軍國主義氣氛也極為濃厚,國內更是遍佈軍警憲特,穿越眾的同化政策才這麼磕磕絆絆地強制推行了下去,而且初見成效。要是換一個組織鬆散、權力分散的自由主義分子當政的國家,早就一盤散沙、分崩離析了,穿越眾可能也會被土著給同化掉。
而且目前已經同化的這些人還只是文化上的同化,在執委會的計劃中,血緣上的同化也不可或缺。不過這只能在下一代中想辦法了,目前執委會對於跨種族間通婚的獎勵力度越來越大,而對於同種族間結婚則出台了一定程度的懲罰措施,以加大不同人種間的通婚力度,儘量消除國民間的種族差異。不如此做的話,一兩百年後,也許這個國家原住民、白人、漢人之間的矛盾就會爆發,國家分崩離析也不是沒有可能。
莫茗此時需要的便是覺悟高、素質高的「東岸人」,不過可想而知這有多麼困難。波爾多商站那邊這兩年時間幾乎收攏了近兩千法蘭西移民以及七八百名兒童,下一階段便會大量運回國內。如果國內沒有足夠基數的「東岸人」的話,這兩千多外來人口帶來的文化衝擊將會很大,會給國內造成不利的影響。因此,要想和執委會磨嘴皮子弄些人口過來,勢必需要有讓執委會極為動心的條件才行。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海軍的李毅給出了個主意。目前長山堡鐵礦區礦工人數嚴重不足,產量始終提不上去,鐵礦砂產量不夠又導致了平安鋼鐵廠和焦化廠無法正常開工,這都快成了執委會和政務院的一塊心病了。鑑於東岸、拉普拉塔地區土著稀少的現狀,之前便有人提議引進非洲黑奴,不過很快便遭到許多反對引進黑人、害怕請神容易送神難的穿越眾一頓炮轟,搞得狼狽不堪。
李毅的主意便是河中堡以勞務輸出的形式向長山堡鐵礦輸出南非土著奴隸,並定下一個服務期,比如三年或者五年,到期遣送回南非。同時河中堡方面向這些奴隸許諾,在長山堡鐵礦工作期滿後可以給予他們自由,並將他們納入目前河中堡掌控着的六個土著部落體系中,等於給予了他們正式身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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