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配音巨星
第37章儀式
燕牧霖知道他應該用怎麼樣的聲音去迷惑太子,通過自己的聲音逐漸瓦解他對自己的戒備心,走進他的心裏,聽他的心聲,同時也將自己善意傳遞給他。
不同的說話語氣給人的感覺必然不同,事情有輕、重、緩、急,語氣有抑揚頓挫,只有把握好說話的語氣和分寸,才能說出的話充分被對方理解和接受,才能收到說話預期效果。
如果想要吸引他人的注意,還需要做到有節奏,該快的時候快,該慢的時候該慢,該趕快的時候起,有起伏,有快慢,有輕重,才會形容語感和悅耳動聽。掌握說話快慢和停頓的節奏才會有人願意聽,喜歡聽,否則就會像催眠曲一樣使人昏昏欲睡。
配音大部分時間就是在說話,不同的人物有不同的說話風格,燕牧霖已然成功掌握這一門技能,當然,配音大部分時間是根據台詞和人物性格進行。而在面對他人時,一個活生生性格捉摸不定的人時,就需要思考,使用何重語氣,讓自己的語調不顯得冷漠傲慢,平易近人,同時又讓話題引人入勝,使對方完全陷入你的挖的阱里。
而現在,燕牧霖就利用自己的聲音優勢和巧妙的說話方式緊緊的抓住太子的好奇心,一個會被送到治療中心的人,一定非常寂寞,非常需要有人排解他內心的困惑和不解,雪中送炭不外乎如此。
能夠跟太子溝通上話,大概是因為燕牧霖從頭到尾就沒有將他當作病患,要面對真正的病患那才真正的叫束手無措。但目測,暫時也就只有他認出太子是無辜可憐的穿越者,好歹他是從平行世界穿越過來,一個古人一過來就要適應所有的科技文化,才是最大的悲劇,所以說,太子是真的可憐。
太子好奇心被勾起,順着他的話問道:「那你是哪個世界的人?」
來治療中心也有半年時間,太子現在也知道何謂世界,何謂地球,以前認為自己生活的土地是方形的,沒想到現在到後世來,書本上記錄的都是圓體狀的,而且還是懸掛在半空中,當看到地球縮小圖時差點沒把太子嚇死,半夜都怕自己掉到不知道哪裏去。
接觸了半年的現代人,太子說話不再像剛到時文縐縐的,除非他半夜起來望月吟詩。
燕牧霖嘆息道:「說來慚愧,我所在的世界與現在的世界相近,所以我很便適應這個世界的一切。」
太子試探性問他:「你原來世界父母親是怎麼樣的人?」
燕牧霖在草地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說道:「因為這是我的秘密,你想知道那我們得交換,成交嗎?」
太子從他的椅子上站起來,坐到燕牧霖身邊:「成交,但你得先說。」
攝像師跟在一旁拍攝,太子只當他是燕牧霖的保鏢,並沒有在意,當然,以後會不會後悔他就不知道了。
燕牧霖點頭:「好,我先說。我父親是普通的公務員,母親是教師,在我六歲的時候,他們離異了,離異就是和離。」
太子知道離異,也知道什麼是公務員,什麼是教師,近段時間沒少看八點檔電視劇:「後來呢?你去哪兒了?又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對方急切地提問,燕牧霖就知道,他與太子的溝通進行得還算是順利。
燕牧霖也沒有胡編亂造,他說的都是真的,完全不需要思考,倒是監控室的導演們為燕牧霖捏一把冷汗,就怕他編不下去,乍一看,實在是太荒謬,但是卻又是非常的合理,和非正常人談合理那根本不可能。
燕牧霖曲起右腿,右手呈放鬆的姿勢搭在膝蓋上,帶着幾分不在意卻有包含悲涼,說道:「後來我父母各自組成家庭,我就在兩家東住幾天西住幾天,住了幾年後,他們都各自有了孩子,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管我,我就自己搬到學校住。念完大學後,就自己出去找工作,沒有家庭負擔,我選擇通過各種方式完成我的夢想,當我拿到我人生第一個有代表性的成就獎項時,我出了事故,一醒來就到這個世界了。」
也不知道自己的描述太子聽懂了幾分,燕牧霖見他雙手抱着雙膝,將下巴搭在膝蓋上,陷入深思,燕牧霖也不打擾他,安靜地坐在一旁等太子思考完畢。
半晌後,太子緩緩說道:「我是父皇和母后的第一個兒子,除我之外,父皇還有眾多皇子皇女,他們幾乎都是不同嬪妃生的。我母后並不是非常得寵,在宮中,還有眾多其他妃子,她們可比我母后更得寵,跟父皇的女人們爭寵也非常累。現在想想母后管理整個後宮其實也不容易,大事小事都需要她操勞。來到這裏之後,我才後悔當初非常不懂得體諒母后的心,我應該好好念書,學好劍法,學治國之道,可是,現在我再也見不到我的母后了。」
太子陷入自己的回憶中,幾乎要落淚,但本着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原則,終始沒有在鏡頭前掉下眼淚,燕牧霖拍拍他的肩膀:「你是如何來到這裏我不問,但是太子,這裏是治療中心,是給病人治病的地方,你是個正常人,你沒有病不應該住在這兒。過去永遠是過去,再也回不到的,以後你是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你不能夠再跟別人提起你是太子的身份,那對你來說是秘密,是永遠不可以讓別人知道的*,你……能理解我說的話嗎?」
他不知道真實的太子年紀多大,但從交談中可以發現這孩子年紀也不到十八歲,還處於幼稚叛逆的階段,穿越到這兒給他思考領悟人生的時間,大概此時是他難得平靜的時刻。
太子艱難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希望我會跟過去做個了斷,好好的在這個世界生活,像你一樣?」
燕牧霖笑道:「你現在還沒成年,還要經過學習成長,拿到專業文憑才可以工作,當然,我的職業例外。一切都要看你未來走怎麼樣的道路。」
太子眼睛一亮:「當皇帝也可以?」
燕牧霖笑道:「可以,不過在這個社會,有權的不叫皇帝,叫首相。如今的皇帝是世襲制,並沒有管理國家的權力,只有文化外交權,差不多是這樣吧,具體還要等你親自去了解。」
給太子拋也一個誘誀後,此時的燕牧霖自然不會知道在未來的幾十年時間裏,太子會因他今日的一翻話而走上一條通往權力的康莊大道,此事暫且不提。
在燕牧霖與太子進行完友好溝通後,燕牧霖想起編導向他提起的事情,明天的任務就是在離開之前滿足病患的一個願望,燕牧霖問太子:「太子,有沒有想過如何跟過去告別?做一個簡單的告別儀式。以後你就叫秦茗,而不再是太子。」
太子托着下巴想了想,上下打量燕牧霖,笑得特別邪惡:「本太子想看你跳,如何?」
燕牧霖嘴角抽了抽,編導說了,同時也將他們當時的對話錄了下來,只要不病患提出來的條件都必須答應,就算是摘星星摘月亮也必須答應,節目組會想盡辦法滿足他們的要求。
燕牧霖氣得牙痒痒,一個沒忍住,揉了揉太子的腦袋:「不如何。」
太子瞅着燕牧霖:「你剛才說的告別儀式,我就想看一次,我母后跳得特別好,你會跳嗎?」
燕牧霖直接搖頭:「不會,沒有其他的告別儀式嗎?」
太子遙望遠方:「沒有,我想母后了,在你身上我找到母后的溫柔,想看你跳。」
死孩子,死孩子,死孩子!
就知道戳他的痛點,最見不得人在他前面可憐兮兮的樣子,比起燕牧霖,太子是真的遠離家鄉,自己還能快速融入,而他,只能從頭再來。
燕牧霖站起來扭了扭腰,說道:「為了這個告別儀式我算是豁出去了,明天晚上可要好好看着!」他就是那樣一個心軟的男人。
太子笑道:「當然。」
明天的任務就這麼確定下來,為了給太子時間去回憶過去,燕牧霖也沒再多留,與太子告別後便被引到休息室跟編導商量明天的舞蹈表演。
躲在遠處監控室的太子「父母親」已是淚流滿面,自從兒子來到這裏之後,就再也沒有見他跟誰認真地聊天說話,同意參加節目的拍攝果然是正確的。
上午醫生說明天要去見秦茗,其實秦茗的父母在節目開始之前就到來了,為了兒子,兩人就是再忙也要出現的,他們也想知道這樣的治療是否有效果。
上節目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兒子有精神病?管他的,能治好兒子那才是最好的。而且,他們的兒子可沒有表現得很糟糕,他再正常不過了,只不過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但那又如何,只要兒子還在,不管他變成什麼樣,都照樣是他們的兒子。
結果居然好到令他們難以相信,那人年輕人竟然是有這樣的魔力,如果孩子真的能變更回正常,他們一定要重謝對方!
另外四人與病患溝通的情況如何,燕牧霖不知道,但他知道與太子溝通完之後,節目組在十五分鐘內敲定訓練室,和訓練老師,剩下的時間,直到明天下午綵排之前都是是給他練習舞蹈用的,他沒有其他時間去八卦另外四位同伴們到底有怎麼樣的……際遇。
霓裳羽衣曲又名霓裳羽衣舞,是一種唐代的宮廷樂舞,描寫的是唐玄宗嚮往神仙而去月宮見到仙女的神話,其舞、其樂、其服飾都着力描繪虛無縹緲的仙境和舞姿婆娑的仙女形象,給人以身臨其境的藝術感受。
燕牧霖被送到訓練室的時候,整個人都還處在發懵的狀態,他在一個小時前好像答應了太子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特麼是跳舞啊!
他在學校是有去上形體課,可是老師教的都是男生的舞蹈動作,可沒有給他教女生舞蹈動作,古典舞略有涉及,可是那可是名聞天下的霓裳羽衣舞,幾個水袖動作就能讓燕牧霖自己把自己抽死,不然就是捲成像繭一樣,沒有舞蹈天賦,怎麼辦。
為何要作死問太子,為什麼不自己想呢?
他怎麼可以被對方給迷惑,真是蠢。深深體會到自作孽,不可活的含義。
本就有固定的動作,不需要老師們現場給燕牧霖進行編排,離開治療中心的時間是下午五點,抵達天字電視台的時間是下午六點,在燕牧霖在路上的一個小時內,老師們心中就有了一套方案,他們也是臨危授命,當看到燕牧霖的時候,老師的嘴角是抽搐狀的。
滕導的真人季節目到底在搞什麼喲?
話不多說,燕牧霖將大致地情況告訴舞蹈老師後,老師總算是明白過來,原來是跟病患許下了承諾,一定要完成表演,老師還能怎麼辦,教唄。
首先,了解燕牧霖的身體柔韌性情況,好苗子,不錯不錯。
其次,給燕牧霖講解的舞蹈動作,分步講解,燕牧霖跟着學習。
最後,便是水袖技法,燕牧霖沒有學過戲曲,對水袖的技法不可能掌握得像戲曲演員那般精湛,他只能撿最簡單的學,一天的時間裏,能學多少是多少。
零點即將來臨時,老師問一臉疲憊地燕牧霖:「你能轉圈嗎?」
燕牧霖收起挑眉凝視地神情,握緊長袖的手自然下垂,有氣無力地回答道:「轉圈我沒問題。」
女老師說道:「那行,明天結尾的動作就不改了,以甩袖轉圈的動作結尾。另外,轉圈時主力腿半腳尖,另一條腿正反向抬起,腳尖點在膝蓋上下的部位,一共轉十圈。」
燕牧霖直接以誇張地動作倒在訓練室內:「老師,我不想活了……」
老師蹲下身拍拍全身都被汗水浸透的燕牧霖:「你很棒,加油!」
陪着燕牧霖練習的拍攝隊伍也是在凌晨的時候才解散,助理阿亞在訓練室角落裏都睡着了好幾次,直接燕牧霖推了推他,才知道今天的訓練結束。
燕牧霖練得這麼辛苦,他卻在一旁躲着睡覺,還挺不好意思的,連忙給燕牧霖遞毛巾擦汗。
阿亞小聲問燕牧霖:「我們現在回去嗎?」
燕牧霖點點頭,比起剛才,他現在算是恢復了點體力:「回酒店,待會我洗完澡,你給我按按腿,雖然平時都有鍛煉,今天的強度完全超出我的預期,我怕明天會肌肉酸痛。」
阿亞說道:「你今晚放心的睡,我的按摩手法可是專業。」
燕牧霖是真的累,他現在都不想再說話了。
誰知道拍攝着拍攝着,突然要去練習舞蹈,也是醉了。
坐在回酒店的車上,燕牧霖不知不覺睡過去了,周文靜還想將她晚飯時打聽到的內容跟燕牧霖說說呢,但見他睡得如此香甜,便和阿亞默契地不說話,不發出一點兒聲音。
回到酒店,燕牧霖也是隨意的洗了個澡,阿亞給他按摩腿部都沒什麼知覺,更不知道他的手機沒電了,某位王子給他發的短訊也沒有能夠即時回復。
翌日,燕牧霖的生物鐘準時叫醒他。
一想到要繼續排練,燕牧霖就一副生死可戀的慘狀,直到周文靜在吃早餐時告訴他另外四位同位的情況後,他才算是活過來。
原來,只有更慘,沒有最慘,至少他不是最慘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幸災樂禍有沒有!
田振陽演的是童話故事中的那個惡毒後媽。
呂中亭相對好些,演的內容是除暴安良的警察為正義犧牲,節目內容自己想,但病患表示他一定要當那個除暴安良的警察,呂中亭是裏面的壞人。
唐文浩陪病患玩過家家,其中兩位病患表示他們是夫妻,唐文浩是那個不聽話的孩子。
至於陶柏辰演的內容是的經典片段——豬八戒背媳婦,他是豬八戒,媳婦是他的病患。
相比起來,燕牧霖覺得自己累得值得,雖然要女性的扮相,但至少他的聽起來簡直高端大氣上檔次,還一點都不幼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其他四組人馬在排演的時候,可以說是兵慌馬亂,混亂的現場,混亂的演員,個個是被病患們玩得心力交瘁,感覺都快看到不明天的太陽,簡直是生不如死。
可見節目組此次的拍攝還給社會上了一堂課,別看治療中心的人收入水平高,醫院的收費也極為昂貴,但人家的員工可是想盡辦法照顧這些病患,看看這些快要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演員們,以後大家不要再抱怨不公平了,你們來試試就知道為什麼工資高,待遇好了。
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看看陶柏辰,他那張最寶貝的俊臉居然被撓花了,還不能向粉絲們抱怨,不能投訴。
只要一投訴肯定會被噴一臉唾沫星子。
了解到其他人的慘狀後,燕牧霖更是幹勁十足,不就是麼,他可以的,必須可以。
當天晚上七點整,一切準備就緒,表演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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