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罌凝神細聽,嬰兒的啼哭聲果然是從實驗室傳出來的,可實驗室怎麼會有嬰兒的啼叫聲?
莫非是那些雞鳴狗盜的鬼嬰潛入了趙栗的府邸?
沒錯,鬼嬰的確盡幹些雞鳴狗盜的事,但他們向來只偷些食物之類的東西,怎麼會潛入趙栗的實驗室?
難道他不知道趙栗是冥界使者?這鬼嬰膽兒也忒大了點吧?
趙栗和景罌瞬間趕至實驗室。
一個少女手正給懷中的嬰兒餵奶,景罌連忙捂住趙栗的眼睛。
奇怪的是,這少女並不屬於冥界,而是陽間的少女,她手中的嬰兒壓根就不是鬼嬰,而是來自陽間的普通嬰兒。
實驗室里的設備完好無損,這麼看來少女並不是來盜竊的,可她帶着個嬰兒來趙栗的府邸是什麼目的?
趙栗的想法有些特殊,這娘們到底是什麼來頭。明明是個活人,怎麼會身處冥界?為什麼偏偏會出現在他的府邸?難道是冥王派來的奸細?
趙栗嚴肅地質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我的實驗室?」
少女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訴:「您就是賭神趙栗吧?你可算回來了,我都等你一個月了,幸好你這兒有吃的,不然我就餓死了……」,…,
趙栗想,這多半是他的狂熱粉絲了,居然追星追到了冥界,真夠有能耐的。
趙栗困惑不已:「你等我幹嘛?我可剛結婚,別搗亂啊。」
「我也有老公……」
趙栗怕景罌不高興,說教起女子:「有老公你就更不該這樣了,這樣不好,作為一個女人得尊崇三從四德的古訓,不要勾三搭四。我的確是**倜儻,帥得別具一格。令人無法抗拒,但你有丈夫,你得克制,不能像那些懵懂的小女孩似的做事不經過大腦……」
女子驚嘆:「哥,你也太能說了吧,我的意思是我有老公,我很愛我老公,我等你只是想你幫我完成心愿……」
景罌樂開了花,對趙栗私語:「像我這麼傻的女人不多,別以為各個都懂得欣賞你的『別具一格』。」
趙栗汗顏:「我不幫凡人完成心愿,你有手有腳,行動自如,有什麼心愿自己想辦法完成。」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才來找你,我冤……」
「如果你真的有很大的冤屈,你大可以直接去靈魂交易所述說冤屈,然後交錢辦事,來冥界找我幹嘛,多此一舉。我很忙的。」,…,
「我也想出去啊。可是我已經出不去了。」
「就是想出去是吧?行,一會我找人送你出去。」
女子激動地大喊:「不是,不是,賭神,使者,大哥!你能聽我說完,不要打斷我嗎?」
趙栗玩笑說:「哎喲,你倒挺有個性,有什麼心愿說吧,但你得注意我是有婦之夫,千萬別說淫、穢,污濁的話。」
女子沒想到趙栗是個這麼自戀、古怪的人。表情有點複雜,不禁開始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能耐替她完成心愿。但她已經沒有其它選擇了,只能希望趙栗名副其實吧。
女子開始講述她的冤屈:「不瞞您說,我原是雲水霧都的『公關』,過着糜爛的生活,直到魏權的出現,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他拯救了我的人生。
他是夜總會的常客,他並不起眼,長相一般,也沒什麼錢,每次都是一個人來雲水霧都,從不點小姐,就一個人坐着喝酒、唱歌。…,
有一次,我碰上一個難纏的客人,那個客人是出了名的變、態,經常會虐待小姐,要是哪個小姐被他看中,帶了出去,第二天回夜總會時一定會青一塊紫一塊的,嚴重的甚至還會鼻青臉腫,好幾天不能上班,可他有權有勢,小姐們都敢怒不敢言。,…,
我祈求,他不要看上我,不要帶我出去,可他偏偏就看上了我,我假裝喝醉,趁他不注意遛了出去,我以為時間久了他就會重找目標,可他卻發了火,到處找我。
情急之下我躲進了魏權的包房。
魏權以為我走錯房間,請我離開,我沒有辦法,只好把實情告訴他,希望他能憐香惜玉,其實我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那個客人有權有勢,不是善茬,魏權他應該不會多管閒事吧。
我怎麼都沒想到,魏權竟那麼man,猛地把我摟緊懷裏。讓我陪他唱歌,那一刻我覺得他的歌聲好聽極了。
沒多久,那個客人就帶着幾個人闖了進來,衝着我和魏權怒吼,說要把我帶走,魏權不同意,那個客人就恐嚇他。
魏權並不畏懼,把我摟在懷裏繼續唱歌。
後來那個客人和魏權大打出手,魏權居然輕鬆地把他們幾個全都打跑了。
那客人臨走前放下狠話,說要我和魏權不得好死。
我想,這下糟了,看來是沒法在雲水霧都混下去了。
果然,連媽咪都來勸我,離開雲水霧都。,…,
魏權卻跟媽咪說,說今晚要帶我走,還說以後每天都要在雲水霧都看到我。
他沒等媽咪同意就把我帶走了。
他沒帶我去酒店,直接把我帶回了他租的公寓中,公寓不大,也不豪華。能看出來,他並不富有。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去感謝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洗個澡,好好伺候他一晚。
我洗完澡出來時,他正在電腦前研究着一張我完全看不懂的圖紙。
我坐到他的腿上,輕撫着他的臉頰,親吻他的嘴唇……
做我們這行,從不輕易親吻客人的嘴唇,除非是遇到那種很有感覺的客人,而我對他並沒有感覺,只是感激。
他卻把我從他腿上挪了下來,接着把我領到餐桌前,讓我吃夜宵,他竟然在我洗澡的時候做好了夜宵。
我吃夜宵時,他去洗澡了。
我想,他應該是想洗乾淨了再辦事吧。
我吃完夜宵時,他已經洗完澡,躺在了床上。
我風情萬種地鑽進被窩,用我爐火純青的技巧服侍他。
他居然不解風情。把我摟進他的胸口,對我說『就這樣躺着,別亂動』。,…,
身邊躺着一個像我這種千嬌百媚的女人,卻不起色心的男人,要麼就是無能,要麼就是傻子。
他絕不是傻子,而他的關鍵部位也有着巨大的反應,更不像是無能。
我很好奇,問他原因,他卻不回答,我們就這樣躺着,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他已經離開了,他放了一疊錢在床頭,還替留了早餐。
我對這個神秘的男人越來越感興趣。
我在他的公寓等到下午,可他卻始終沒有出現,我想知道他對媽咪說的,每天都要在雲水霧都看到我,是不是真的。
我糾結了好久,最後還是壯着膽回到了雲水霧都……」
景罌似乎很喜歡這個故事,聽得很入迷:「然後呢?」
少女長嘆了口氣:「魏權果然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他剛到夜總會就點名道姓要我去陪他。…,
我懷着複雜的心情去到他的包房,他還是那副冷峻的表情,沉默不語,只是讓我陪他唱歌,喝酒。
不管我怎麼主動,魏權始終與我保持距離,對我恭敬如賓。,…,
我想,他會不會是嫌棄我?畢竟我就是個小姐,說得難聽點,連我自己都不記得曾被多少客人睡過了,他嫌棄我也情有可原。
但既然他嫌棄我,為什麼又要保護我?還不顧危險來雲水霧都找我?而且我從他看我的眼神中,可以判斷出,他是喜歡我的。
以我的經驗去猜測,唯一可以解釋他不碰我的理由,就是他有老婆,因為跟老婆相處太壓抑,想出來放鬆,卻又不想**吧。
雖然我對他許多疑問,但我沒有問。因為我知道,即便我問了,以他的性格,也肯定不會告訴我。
魏權邀我唱一首情歌,唱到情深時,媽咪闖了進來,說是昨天那個客人帶了很多人來找我們麻煩,讓我們快跑。
魏權卻把媽咪趕了出去,要求我把這首情歌先唱完,我忐忑不安,但我還是聽他的話,唱完了這首情歌。
唱完情歌時一大幫人已經氣勢洶洶地來到包廂門口,我想這下是免不了一頓打了。
突然,我眼前一黑,什麼感覺都沒了,醒來時已經躺在了魏權的公寓。,…,
我還穿着工作服,妝也沒卸,這不可能是一個夢。
我見魏權正在電腦前折騰他的圖紙,我實在忍不住問他。這到底什麼回事。
他卻淡淡地笑了,讓我不用擔心,說他能保護我,希望我不要問太多。
遇到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我怎麼能不問?我不停地問。
他被我弄煩了,便告訴我說他有特異功能。
起初我根本不信,但他示範給我看,他能移動茶杯,移動桌子,還能瞬間移動,由不得我不信。」
說到瞬間移動,趙栗和景罌豁然開朗,這個叫魏權的男人要麼是被附身鬼附了身,要麼就在冥界當差。
景罌記憶力超群,冥界的權貴當中並沒有魏權這個名字,如果他真的是在冥界當差,那應該就是那些籍籍無名的鬼將、鬼差之流吧。
趙栗和景罌沒有打斷女子。
女子繼續講述他的故事:「我知道他喜歡我。我也開始喜歡他了,但我們並沒有確立關係,從那之後,我每天都會準時去雲水霧都上班,他每天也會準時趕到,那個噁心的客人同樣每天都會帶着一大幫子人去夜總會找我們。,…,
每次危急關頭他都會帶着我瞬間離開雲水霧都。
一個月之後,他送給我一樣東西,那是他第一次送東西給我,一個很特別的小勳章,我很喜歡。」
景罌好奇地問:「什麼勳章?」
女子指着嬰兒脖子上戴着的項鍊:「噥,就是這個,我已經把它改成了項鍊。」
景罌暗嘆,這可是上萬年前,前任冥王頒發給改造煉獄的工程師的勳章,聽說後來工程師全都死於非命了。
魏權怎麼會擁有這個勳章?他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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