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翔來的很快,三個小時後就駕臨秋葉山了。
何無恨與雲墨月兩人,還在房間中練習親密姿勢,李婉兒還在一旁指導。
就在這時,雲家的集結鐘聲已經響起。
雲墨月面色一驚,連忙帶着何無恨、李婉兒兩人,趕往雲家的議事大殿。
到了大殿之上,三人才知道,原來是雲天翔令屬下執事敲響鐘聲,召集雲家眾人,宣佈大事。
大殿之上,已集結了幾十個雲家核心人物,全都面色肅然。
高台的主座之前,一個身着白衣長袍,劍眉星目的青年男子,正面色威嚴的凝視着眾人。
三個天府境的宗族執事,站在此人的身後,滿臉嚴峻和冷酷之色。
毫無疑問,青年男子正是雲天翔。
四人帶着咄咄逼人的氣息,向雲家眾人顯露出威嚴氣勢。
他們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來調查雲家情況,收回雲家財產的。
這就導致,雲家眾人望向雲天翔四人的眼神,都隱含敵意。
不過,雲天翔無視了這一切,他有狂傲、目空一切的資本。
雲家宗族的強大勢力,讓他身份地位尊貴。
他看雲家眾人的眼神,如同在看螻蟻。
雲墨月暗自憤怒,袍袖中的雙拳暗暗緊握。
何無恨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放鬆一些,她這才擠出一絲微笑。
不多時,雲家的重要人物盡皆到齊。
雲闊海與五位長老們,也登上了台階,站在雲天翔的身後。
大殿裏十分安靜,瀰漫着壓抑和擔憂的氣息。
雲天翔對眾人的反應和表情,似乎都很滿意,朗聲說道。
「諸位雲家子弟,本少爺今日駕臨秋葉山,有一件事要宣佈。」
洪亮的聲音傳遍大殿,令得眾人都心頭髮緊。
眾人皆知,雲天翔雷厲風行,直入正題,立刻就要發難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聽着,看他究竟要怎麼說,怎麼做。
雲天翔面帶自信的微笑,目光掃過大殿上的眾人,接着說道。
「三天之前,本少爺收到消息,你們雲家年輕一輩的子弟中,竟然沒有子嗣能夠繼任家主之位。」
「這無疑會讓家族凝聚力減弱,血脈也會淡薄,甚至連家族基業都要落入外人之手!為了我們雲家的昌盛興旺,也為了大家能夠安身立命,宗族長老會鄭重商議,決定先派本少爺入住秋葉山雲家,主持大局。」
「雲闊海何在?傳令下去,收容整頓家族產業和子弟,三日之後在秋葉山集合。宗族會派人手前來,清點你們家族的產業資源,護送你們前往宗族。」
此言一出,眾人都是面色劇變,眼底湧出濃濃的憤怒和鄙夷。
雲墨月也是怒火狂涌,目光森然的凝視着雲天翔,暗中傳音對何無恨道。
「明明是雲家宗族要收回支族的財產資源,雲天翔卻能說的如此大義凜然,簡直是厚顏無恥到極點!」
何無恨頗有同感的點點頭,暗中說道。
「這個小白臉,擺明了就是來搶你們家族基業的,卻還擺出一副為了你們好的嘴臉,的確卑鄙無恥。說的是護送,實則就是押送,以宗族的強大武力逼迫你們就範。」
大殿上的眾人,表情越來越憤怒,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雲天翔對此不以為然,全然不放在心裏。
他知道雲家眾人肯定不服,但他更知道,所有的不服,最終都要屈服。
雲家宗族的力量,強大到能夠輕易碾壓秋葉山雲家。
眼看着,雲天翔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態,已經開始發號施令了。
高台上的雲闊海,心中的怒火飆升到極限,恨不能一劍砍死囂張的雲天翔。
但他卻不能表露出任何敵意,只能面色肅然的說道:「二少爺,此事其中另有隱情,請容我稟報。」
「說。」雲天翔動了動嘴皮子,漫不經心的道。「說完了就去傳令。」
慢條斯理的態度,傲慢的語氣,無一不挑戰着眾人的忍耐性。
但云闊海強忍着怒意,不卑不亢的對雲天翔說道。
「二少爺得到的消息,想必應該是來自於雲中龍的告密。不過,很遺憾的是,我不得不告訴二少爺,這個雲中龍是我們雲家的叛徒……」
雲闊海把雲中龍的身份來歷,以及狼子野心,干出的各種卑鄙齷齪事,簡略的向雲天翔交代了一遍。
雲天翔耐心的聽着,臉上始終掛着微笑。
待得雲闊海說完之後,他才不屑的撇撇嘴,冷笑道:「那又如何?雲中龍是何來歷,與我們今天要做的事有什麼關係嗎?」
「雲闊海!」雲天翔面色陡然轉寒,沉聲喝道:「縱然你東拉西扯也是無用,本少爺且問你,你膝下只有一獨女,並無子嗣,是不是?!」
「是。」雲闊海只能無奈的點頭。
「那你還有什麼話說?」
「二少爺,雖然我膝下並無子嗣,但小女已有夫君,且他願意入贅我們雲家做女婿。不久之後,我女兒雲墨月與她夫君何無恨,將共同執掌家主之位,引領家族……」
雲闊海把之前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雲天翔有些愣神,顯然沒料到雲闊海會使出這一招。
頓時之間,他面色難堪,眼神也陰沉下來,不悅的喝道:「這不符合宗族家規!」
雲闊海據理力爭的反駁道:「但這也不違反宗族家規啊!」
「這……」雲天翔愣住了,一時間有些語塞,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種事早有先例,且不是一次兩次。
雲家宗族也並未為難支族,算是一直都默許的。
雲天翔是知道這些事的,他沒理由再堅持己見。
不過,他很快便想到了藉口,冷笑着說道:「哼!你們雲家小姐真的婚配了?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哼,忽然憑空冒出個贅婿來,雲闊海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陽奉陰違,觸犯家法家規!」
雖然,雲天翔語氣嚴厲,但眾人能看的出來,也是色厲內荏而已。
雲闊海自然不會被他震住,面無表情的答道:「二少爺多心了,這事千真萬確,在場之人都能作證。」
話音落時,雲闊海的目光,落在大殿裏的眾人身上。
霎時間,上百個雲家的人,全都點頭贊同。
如此情景,差點沒把雲天翔鼻子氣歪了。
這些都是雲家的人,誰會傻到戳穿這件事?
但云天翔心知肚明,也只能吃個悶虧。
看到他之前還趾高氣昂,現在卻吃了啞巴虧,眾人都是心裏暗笑不已。
雲天翔面子有些掛不住,便臉色冰冷的說道:「哼!雲闊海,這件事本少爺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我先將此事稟報宗族長老們,等待他們來定奪。」
說罷,雲天翔帶着三個執事拂袖而去。
待得四人都離開大殿之後,在場之人才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沒多久,眾人也都慢慢散去。
待得眾人都離去,大殿裏變得空蕩,雲闊海這才來到何無恨與雲墨月面前,面色凝重的道。
「雲天翔不相信此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會調查你們兩個,小心一些。」
雲墨月鄭重的點點頭道:「知道了,父親。」
雲闊海又叮囑了兩句,眾人這才各自散去。
何無恨與雲墨月、李婉兒三人,才剛回到武英殿沒多久,便有侍衛前來傳信。
說是雲闊海今夜在升月樓設宴,款待雲天翔四人。
雲天翔特別吩咐交代過,定要讓雲家大小姐與夫君一同前去。
揮退了侍衛之後,雲墨月露出一絲冷笑:「這個雲天翔還真是急不可耐,這就要發難了。」
何無恨露出一絲微笑道:「無妨,順其自然即可。」
「順其自然」四個字,令得雲墨月心頭一顫,生出一層層漣漪。
「難道,何公子他已看穿了我的心思?」她心裏不禁暗暗想着,有些羞意。
到了夜幕降臨時,何無恨與雲墨月兩人,着盛裝前去赴宴。
為了不露出馬腳,何無恨一直攬着雲墨月的腰肢,雲墨月則挽着他的手臂。
兩人動作表情自然得體,舉止言談親密,臉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整個晚宴的過程中,雲天翔一直在旁側敲擊,試圖拆穿兩人的關係。
甚至,為此他還不惜提出了幾個很刁鑽的問題。
好在何無恨事先早有準備,都對答如流,應對自如,硬是沒讓雲天翔找出破綻來。
整個晚宴過程中,兩人沒吃什麼東西,滿心緊張戒備雲天翔,真是勞心勞力。
好在總算應付過去了,待得晚宴結束,兩人便告辭回武英殿去了。
何無恨與雲墨月都以為,今天暫時矇混過去了。
誰知道,兩人回到房間裏,剛坐到床上運功修煉時,卻有一名丫鬟匆匆來報。
說是雲天翔突然遊興大發,要趁夜遊園賞月,正往武英殿來了。
聽得如此消息,雲墨月頓時有些慌張,還滿腔憤怒。
何無恨則是冷笑連連,恨恨的道:「這混蛋哪是遊園?分明是來查房了。」
「那我們怎麼辦?」雲墨月凝望着何無恨,清澈大眼裏帶着些茫然。
何無恨略尷尬的笑笑:「夫妻兩人,當然不會對坐練功,自然是要寬衣就寢,相擁而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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