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職業賭徒好辦,直接說明對方的身份將他請出去就可以了,因為在這圈子裏,你如果是職業賭徒,肯定要運用某種技巧,賭場就可以從中找出不付錢的理由。可是張揚這種人不是職業賭徒,也是最麻煩的賭客。
列為s級客人,就是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讓人察覺到任何異樣,拉斯維加斯那麼職業的賭場都找不到張揚作弊的原因,可想而知這個人要麼是憑藉無敵的運氣,要麼是已經超過了一般的賭王。
賭場沒有理由將張揚往外趕,又經不起輸錢,唯一的辦法就是派人跟在張揚的身邊,然後通知上面的負責人來處理。
在張揚還不知道的情況下,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人跟在了張揚的身邊,很快就被凱特琳娜察覺到了。
「老闆,有一個女人總跟着我們!」凱特琳娜道。
張揚連頭都沒有回的道:「是賭場的人,還是賭客!」
「應該是賭場的工作人員,我看到她跟很多荷官在打招呼!」凱特琳娜道。
「那應該是賭場督導員了,你就不用管她,我們玩我們的!」張揚說完朝百家樂走了過去。
百家樂是純粹靠運氣定輸贏,完全不靠技術,因此職業賭徒很少玩這個,因為誰也不能確定自己的運氣怎麼樣。這也是賭場少數沒有理由不能拒付賭資的一個賭博項目。
看到張揚坐到了百家樂的台前,大廳內的攝像頭全都轉了過來。
凱特琳娜抬起頭來看了看,臉sè變得十分的難看,即使以她的見多識廣,也沒有注意到這種情況,十五個攝像頭從各種角度對準了張揚。可以說張揚哪怕眨下眼睛,都被拍攝的清清楚楚。
「老闆,這是怎麼回事?」凱特琳娜道。
張揚也有些意外,朝荷官揮了揮手,指了指上面的攝像頭道:「這是做什麼?」
荷官看向那個緊跟着張揚的混血女人。
女人走了過來,自我介紹道:「張先生您好,我是賭場的督導員,我的名字叫做艾瑪。因為您在拉斯維加斯曾經床下二十一點全勝的記錄,我們不得不謹慎對待!」
張揚好笑的道:「就因為我在賭場贏錢了,所以你們這麼嚴格監視我,那是不是懷疑我作弊呢!」
艾瑪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們這也是為了您負責!」
張揚無所謂的道:「隨便吧!」
見到張揚沒有意見,艾瑪站到了一旁,此時監控室里的人全都注意着這裏,大廳經理也緊張的看着,他已經跟負責人聯繫了,很快就會有高手趕過來,因為他們不知道張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小賭怡情也就罷了,如果是想跟美國一樣,贏個幾千萬美元,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張桌子只有張揚跟荷官兩個人,很快賭局就開始,過了不到十分鐘,荷官已經滿臉大汗,站在一旁的督導員,一會通過耳機跟監控室聯繫,一會謹慎的看着張揚,可是任她怎麼看,張揚都沒有任何問題。
張揚壓莊就莊贏,壓閒就閒贏,甚至出現了一把和局,荷官賠了八倍,短短十分多鐘,張揚的面前已經超過了五百萬。
要知道這僅僅是一賠一,現在張揚的賭本已經到了五百六十萬。
如果在全下注而又贏了的話,賭場就要賠一千一百二十萬,這個數字並不是很大,可這僅僅是小小的百家樂,這才十分鐘,要是一個小時,或者十個小時,荷官已經不敢發牌了。
艾瑪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換牌!」
荷官看向張揚。
張揚擺擺手道:「我無所謂!」
荷官鬆了一口氣,拿出八幅撲克牌,這已經是最多的了,而張揚連檢查都沒有檢查,等到機器將撲克洗好,張揚微笑着道:「這回沒有問題了吧!」
艾瑪猶豫起來,看着攝像頭。
大堂經理也擦着冷汗道:「何小姐已經在路上了,你儘量拖延一點時間!」
艾瑪苦笑了起來,自己怎麼拖延,猶豫了一會道:「張先生,我們需要更換一位荷官!」
「輕便,我在這裏等着!」張揚道。
荷官如蒙大赦,從賭桌後面走了下來,他的後背已經浸濕了,終於不用在接受這個煎熬了,這十分鐘對於他來說,比十天還要漫長。本來艾瑪的到來,就給了他足夠的壓力,在從耳機里得知對面的是s級客人,他就更緊張了。
最終事情的緊張如他所料,賭局根本不受控制,無論他說什麼,或者暗示什麼,張揚都不為所動,按部就班的賭,賭一局贏一局,這種節奏,如果有心臟病會被逼的吐血。
又過了三分多鐘,見到張揚有些不耐煩了,一個中年男人才走上賭桌,見到他艾瑪的臉sè好看了一些,這位是賭場坐館的賭術高手。每家賭場都有幾個非常厲害的高手,就是為了面對那些將賭場當成提款機的高手。
這個中年男人姓葉,是當年賭王的後代,也是澳門現役賭術最高的人之一,如果他出馬還不好使的話,那麼澳門就沒有人能直面張揚的衝擊了。
「葉師傅,麻煩你了!」艾瑪恭敬的道。
張揚聽到對方姓葉,眼神亮了起來道:「葉漢的後人?聽說百家樂就是葉師傅引進來的,想不到有機會跟他的後人同台。」
「不敢,在下葉輝天!」中年男人道。
面對張揚這種高手,即使葉輝天也有些吃不消,不過他沒有其他的選擇,何cháo瓊已經在來的路上,現在只有他上來拖延時間了。
這時候葉子馨帶着女保鏢也走到了這個賭廳,見到這一幕有些吃驚的做了下來,低聲道:「怎麼回事?」
張揚道:「沒事,就是贏得多了一點,他們有些緊張罷了!」
葉子馨道:「我還不知道你的賭術這麼高!」
「不,不,我不會賭術,我只是運氣比較好!葉先生可以開始了嗎?」張揚道。
葉輝天笑笑道:「當然!」
很快葉輝天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張揚這一次壓的既不是莊也不是閒更不是和而是對子,這是要一賠十一的,也就是說莊跟閒的牌如果數字一樣,就要賠十一倍。
現在桌上的籌碼是五百六十萬,如果張揚猜中了,那就要陪六千一百六十萬,即使是葉輝天這種大佬,也很少遇到這種賭局。尤其是百家樂,這種事情如果傳出去,那真的是丟死人了。
此時監控室里亂成了一團,大堂經理問道:「有沒有眉目?」
盯着畫面的這些人都搖搖頭:「沒有任何問題,他甚至連牌都沒有檢查,剛才換牌之後,洗牌的時候他更是看都沒有看!」
技術分析的人也擦着汗道:「我已經jing確到了千分之一秒,依然沒有任何發現,出了運氣我想不到其他的解釋。撲克的花紋全都一樣,而且剛剛更換了八副撲克,他根本不可能記住。」
大堂經理抓着頭髮道:「看,給我繼續看!」
說完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撥通了何cháo瓊的電話:「主席,沒有找到任何的問題,這一把開牌的話,我們就要損失六千多萬了,怎麼辦,要不要封牌!」
何cháo瓊道:「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沒有,一點發現都沒有,葉師傅親自下場了,也沒有察覺到蛛絲馬跡,這個牌我們是開還是不開?」大堂經理已經不敢下決定了。
何cháo瓊道:「開,也就是一千萬美元,我們賠得起。」
「是,我這就通知葉師傅。」大堂經理道。
電話里安靜了一會,何cháo瓊開口道:「我還有十分鐘就到,開完這把牌就將這張台子停了,請他到貴賓室休息,就說我親自過來請他吃宵夜,注意態度要客氣一些!」
「是,主席!」大堂經理終於鬆了一口氣,在這麼輸下去,他的位置也要保不住了,雖然這麼說不講道理,可是現實就這麼殘酷,需要一個替罪羔羊的話,他跟那個督導員就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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