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在管天生的辦公室里見到了季洪天,這是他第一次面對季雨彤的父親。和季雨彤的二叔不同,季洪天起來更為和藹一下,臉有些圓,笑眯眯的,給人的感覺像鄰家大叔一樣,但是給張揚的感覺更像是一隻老狐狸。
管天生將門關上,退了出去。
季洪天打量了張揚一會道:「坐吧,我今天是以雨彤父親的身份來見你。想令我女兒心動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子。」
張揚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他發現面對季洪天的壓力非常大和面對鐵娘子曹節的感覺完全不同,也許這種壓力是因為季洪天的身份所帶來的。
「伯父,我跟雨彤只是普通朋友。」張揚解釋道。
季洪天點點頭道:「我知道,雨彤跟我說過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過來,不過我不希望我女兒受到傷害,這是每一個當父親的願望。」
張揚沒有在開口解釋,他聽出來了,季洪天已經認定了兩人的關係不尋常,自己就算在怎麼解釋,也改變不了對方的想法,而且他確實有着其他的心思,瞞不過這種老狐狸,只好露出一副傾聽的表情。
「雨彤的身體受過傷害,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做出讓她傷心的舉動來。」季洪天道。
張揚吃了一驚着季洪天。
「我想雨彤會親自告訴你的,我就不多此一舉了。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我還沒有謝謝你,救了你曹姨。」季洪天道。
張揚忙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季洪天笑笑道:「不用這麼緊張。叫你來,還有一件事,就是你這次最少是一個一等功,想沒想好好在國安發展。我跟你曹姨通過電話,她說你很有天賦。」
張揚不好意思的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道:「伯父,說的是我的鼻子吧!」
季洪天點點頭道:「不錯。你有破案的天賦,不要小你這個特點,關鍵的時候,會起到很大的作用。再加上我的扶持,四十歲之前,當個廳局級的幹部沒有太大的問題。更進一步也不是沒有可能,可要比你當個商人好多了。」
張揚搖搖頭道:「伯父,我怎麼進國安局的你最清楚,我沒有那個學歷,也沒有接受過正式的培訓,我就是想弄一個好一點的車牌,誰知道雅琴和雨彤瞎胡鬧,給我弄了一個國安的身份。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很清楚,不敢有那麼大的奢望。我只想當一個商人,開開心心過我的小ri子。」
季洪天沒有說話就那麼着張揚。
張揚沒有迴避季洪天的眼神,他對自己的未來,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規劃,現在剛剛走上正途,不想半途而廢。而且自己的問題太多,作為一個商人這些可能不是問題,但是一旦當了官,那麻煩就大了。這些都是可以讓他蹲監獄的罪行,不用說其他的,就憑他對楊怡做的事情,一旦曝光他就完蛋了。
「真的不考慮考慮!」季洪天道。
張揚鼓足勇氣道:「伯父,我真的不想。也許你覺得我不識抬舉,可是這樣我覺得對我和雨彤都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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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洪天皺起了眉頭,不明白他怎麼提起了女兒。
「伯父,我只是一個商人的話,怎麼和雨彤相處都沒有關係,就算有些緋聞,或者有些不好聽的名聲,都不要緊,因為這些對於商人不算什麼。可是當官就不同了,這些都會成為把柄。就算現在不爆發,也不敢保證沒有爆發的一天。我相信伯父對我的生活也有所了解,知道我的毛病,想改正很難,難保有一天,這些事情不會冒出來。」張揚說完低下頭。
他也是冒險一搏,張揚今天見識到了國安的力量,連賣羊肉串的傢伙都能找出來。何況自己了,以他和季雨彤這麼頻繁接觸,季洪天不會不清楚。自己別墅里住了那麼多女人,只要稍微一調查就知道了。
果然季洪天笑眯眯的道:「是說你別墅里的那些女人?」
張揚不好意思的笑笑,儘管有這個心裏準備,可是聽到季洪天就這麼說出來,他還是有些不舒服,難怪人們都不喜歡特務,一想到自己的生活都在別人的監視中,誰也不會高興的。
季洪天站了起來,走到窗戶前,點了一支煙,吸了幾口道:「張揚你很不錯,別人面對這種誘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而你沒有,也沒有隱藏自己的問題。我有些明白你曹姨為什麼說你是一個好孩子了,你比較真誠。」
張揚苦笑着道:「伯父,我知道這些事情瞞不過你,還不如老實交代。」
「這倒是實話,處於我這個位置,想瞞過我的人還真的不多。你和那些女人的事情我都知道。那你知道為什麼明知道你不是一個專心的人,我為什麼還不反對雨彤和你接觸嗎?」季洪天問道。
張揚猶豫着道:「曹姨跟我說過,你們有過約定不干預雨彤的生活,只要她開心就好。」
季洪天苦笑着道:「不錯,這是一個原因。還有我也是一個男人,知道男人的通病,這個社會說到底還是男人的社會。有些事不是說改就會改的,如果你真的為了雨彤放棄那些女人的話,我就要懷疑你的用心了。所以好sè玩女人在我這裏根本不是問題,最多有些不舒服罷了。重要的是,你能讓雨彤開心。在我們剝奪了雨彤賽車的權利後,她很久都沒有像最近這段時間這麼開心了,雨彤這一個月笑得次數,比過去一年還要多。而且每次給我打電話,都會和我說你做了什麼!」
張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起來自己也沒有為季雨彤做什麼,他現在也很奇怪,為什麼這些個女人好像鬼迷了心竅一樣,洪雅琴是這樣,季雨彤也是這樣。
「我也想過讓你離開那些女人,包括洪家的小丫頭。不過後來一想就知道這不可行,勉強你們在一起,你們反而不會幸福。就像我和你曹姨一樣,還不如讓你們繼續這麼接觸下去。今天的事情本來是一個機會,你如果答應了我,就只能和雨彤在一起了。不過你雖然拒絕了,我也不是很失望。你說的對,你做一個商人的話,對你和雨彤也許都好。」季洪天道。
張揚鬆了一口氣,不勉強自己就行。
「你國安的檔案我會抽到部里,列為機密。」季洪天道。
張揚吃了一驚,剛說答應自己,這回怎麼又變了。
「你不用擔心。國安是一個特殊的部門,列為機密之後,我會給你安排一個長期任務,而你的商人身份就會是你的掩護,可以合理利用國家的資源,發展你的生意。人手方面,你可以用你國安的身份招募,他們直接對你負責,檔案我都會列為機密。我也會給你提供一些人手,免得你現在連個用的人都沒有,這樣對你的事業很有幫助。」季洪天道。
張揚再也坐不住,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着季洪天,這是要幹什麼?這樣的話,公司還是自己的嗎?這不和剛才一樣,變向着逼自己娶季雨彤嗎?
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吃香了?
還有季洪天說雨彤受過傷,難道她有不治之症?
張揚的腦子亂成了一團。
「我會讓雨彤辭職,去你的公司,她要佔到三分之一的股份。如果你們以後再一起了,這些都是她的嫁妝。如果是她主動離開你,這些幫助就會停止,你的檔案也會被銷毀,誰也不會知道你曾經是國安的人,你繼續當你的商人。但是如果你主動傷害了雨彤,我則會讓你一無所有。」季洪天的聲音很平靜,可是停在張揚的耳朵里了仿佛晴天霹靂。
什麼叫主動傷害,意思是自己娶別人?
張揚皺着眉頭道:「伯父,需要這樣嗎?雨彤不一定喜歡我吧。」
「我今晚會和雨彤談談的。如果她真的喜歡你,這就是我這個父親唯一能為雨彤做的。如果她沒有確定心意,就當我沒有說過。放心我不會勉強你娶雨彤的,具體怎麼選擇在你!」季洪天道。
張揚氣憤的想,自己還有其他的選擇嗎?他心中一動,橫下一條心道:「那如果我娶了別人,雨彤還肯跟着我呢!」
「要是真的如此,那是你的本事。」季洪天笑着道,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同意跟別人分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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