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陽還魂是道門的一種秘術,顧名思義意思是借用活人的陽氣轉接於死人身上,從而使死人復活。
男人身上陽氣太重,會導致衝撞了還魂之物,故此此等秘術大多是借女性體內微弱的陽氣來操控完成。
由於借陽之術不僅有違天理,而且還會對施法之人造成折損陽壽的反噬作用,因此借陽之術一直都被定為邪術,被正道人士視為不恥的行為,久而久之便已失傳道教教徒幾乎已經忘了有這種邪術的存在。
張凌朝毛小俊咧嘴笑了起來,道:「這事看來不簡單啊,就是不知道這種邪術是出自你們茅山教還是從東洋過來的,我看這事我就不管了。」
毛小俊朝張凌拋了個白眼,卻未出聲,借陽之術是門極其兇惡的邪術,由於此門功法極其陰毒,當年茅山教曾經下令教眾不得修習此等功法。可教中卻有些心術不正之輩私下練習此等秘術以求謀取私利。
茅山教宗也曾經下令追殺過這些心術不正之徒,奈何總有漏網之魚,其中一部分異徒渡洋潛逃於東洋創建了東洋邪術一門,故此茅山教宗於東洋邪術一門世代為世仇。
此次碰到叛門之輩,事關茅山教宗的聲威,毛小俊自然少不得插手管教,也算是清理門戶。
「張凌,我鄙視你。」丟丟瞥着張凌噘嘴不滿:「竟然見死不救,這難道便是道家該做的事嗎?況且眼下還不確定楊蓉是否中了借陽之術,你就此撒手不管的話對得起道士這個稱號嗎?」
「我可沒說過我是道士。」張凌摸着鼻尖回道。
丟丟捏着拳頭道:「哼!不管你管不管,反正這事我是管定了。」
回家的路上,丟丟始終鼓着臉氣嘟嘟地對張凌不做搭理,張凌一路討好見未有成效,也懶得在做解釋。
楊蓉事件與圖書館鬧鬼事件不同,這次面對的將不再是妖邪,而是有血有肉有思想,懂得道術的邪士,師傅說過沒有利益的事只有傻子才做,這話張凌十分認同。
丟丟這丫頭畢竟還是太過單純了些啊。
……
「丟丟,我餓了。該做飯了吧。」夜裏張凌捧着扁膩的肚子靠在丟丟身前賣萌,從毛小俊家回來後丟丟就一直未搭理張凌,似乎在為張凌拒絕幫助處理那個叫楊蓉的女人之事而生氣。
丟丟將頭別向一邊,氣嘟嘟道:「要吃自己做。」
張凌見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放棄了叫丟丟做飯的想法,捧着肚子躺回床上,躺了片刻實在餓得不行,只得再次起身,裝備出去叫份外賣,畢竟現在有錢了,可不比以往。
燈火闌珊的街道兩旁擺滿了各類商販小攤,有低價處理各類鞋服的,有燒烤攤,小吃鋪。
街道兩旁的燒烤攤上,一群光着膀子的壯漢手抓烤肉舉着啤酒,划拳聲迴蕩在這片繁華的街道之上,每每見有美女路過燒烤攤時,口哨聲陣陣響起,邪惡的笑聲飄蕩來回,嚇得那群美女急忙加快腳步遠遠避開這群蠻漢子,生怕被他們吃了。
十字路口旁有片鞋攤,攤位上擺着五顏六色的各類皮鞋,老闆是位中年婦女,從她那張滿足的笑臉中不難看出她今天的收入很客觀。
夜色逐漸暗淡,街道的人逐漸減少,鞋攤老闆靠在攤位上開心地清點着今天的收入。
「老闆,有紅布鞋嗎,繡花的那種。」突然攤位旁傳來一女子的聲音,聲音很輕柔,聽着弱不禁風的樣子。
「有,當然有。」鞋攤老闆眯眼笑着急忙收好手中清點到一半的錢財,起身打量了對面女子片刻,眯眼笑了起來:「小姑娘你穿多大號的?」
來買鞋的是位二十歲上下撐着一把小花傘的女子,女子眼睛大大的,肌膚極為白淨生的一副瓜子臉,烏黑的長髮被一根紅色飄帶系在腦後,身着幹練的職業裝白色襯衫加黑色短裙,將女子修車白淨的長腿襯托的恰到好處。女子身上還斜挎了一個枯黃色的小背包,手腕上繫着一條古銅色的鈴鐺,看着與那身職業裝很不匹配,更為驚奇的是此時並非陰雨天氣,這么女子卻遮了把小花傘,看着十分怪異。
「我要七雙這種鞋」女子指着攤位下一堆堆放凌亂的鞋子低聲回道,有點答非所問。
鞋攤老闆眉頭微微蹙起,從攤位下撿起一隻鞋遞到女子手中,說道:「小姑娘,這些都是殘鞋,一隻大另一隻小,我不能賣給你。」
「我要的就是殘鞋。」女子婉兒一笑道:「既然都是殘鞋就便宜點吧,七雙一百塊怎樣?。」
「你確定你就要這些?」老闆娘疑惑着再次問道,倒不是她不想賣,這些殘鞋她丟了也是浪費,能賣個一百塊也不錯,問題是這幾雙鞋的左右腳偏差極大,一般人根本就穿不了,買回去也是丟了。
少女從包中取出一百塊遞給鞋攤老闆,說道:「七雙鞋幫我分七個袋子裝。記得要用紅袋子。」
鞋攤老闆接過錢麻利地將鞋分袋裝好,心中雖依舊疑惑不已,卻也懶得過問,畢竟對方都爽快地付錢了,這錢不賺白不賺。
少女提着七雙鞋露出一絲笑臉,打着雨傘,緩步離開了鞋攤。
「我叫唐小傘,年齡十九歲,職業是獵妖師,列唐龍族之人。」
「姑姑說十九歲這年將有一場災難降臨在我的頭上,而且這場災難是關於一個男人,我不信!因為我不會動情,也不會動心,更不會為了男人而流淚。這次我來到這片煙紫繁華的南方便是為了尋找那個為我帶來災難的男人,並親手殺了他。」
「你一定想問我為何要買那七雙殘次的繡花鞋吧?」
「人死之前,意念會有一盞茶的功夫殘留人間,那些已死之人需要時間來說服自己已死,一盞茶便是上天給他們尋找理由說服自己的時間,偏偏就有陰魂貪圖人間享樂而不肯離去,這七雙繡花鞋便是送給那七位已死之人的禮物。既然她們不肯走我便親自為她們穿上繡花鞋,讓她們踏上黃泉路。」
「至於為何要買七雙殘次鞋,那是因為殘次鞋便宜,我唐小傘的原則就是能省則省,不該用錢的地方絕對不用,沒有利益的事情絕對不插手,這是姑姑教我的。」
「姑姑還說過,我手腕上佩戴的鈴鐺能帶我找到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不僅是我的劫數,還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這話我還是不信,原因有兩點,第一這條鈴鐺已經十九年沒響過了,我有理由懷疑它早就鏽住了,其二我決不會給機會讓那個男人接近我。」
「哦對了,忘了介紹我手中的小花傘,其實它是把劍,驅魔獵妖之劍,名為傘劍。」
「還有最後一件事,姑姑說我名命中劫數的那個男人姓張。」
砰!
一聲巨響傳來,提着宵夜悠哉悠哉往家趕的張凌與遮着雨傘的唐小傘撞了個滿懷,二人手中物件都紛紛散落滿地,場面極為狼狽。張凌鬱悶地急忙彎腰準備撿起地面的物品,不想剛彎腰又與那名同時彎腰的唐小傘撞了個滿懷。
張凌朝唐小傘拋去和善的笑臉,這才抬頭打量起唐小傘,唐小傘長了一副瓜子臉,大大的眼睛,白淨的皮膚,一副小女孩的神情中卻透着仿佛的風情。張凌看的有些痴了,他總感覺這個女人在哪見過。
唐小傘眉頭微蹙,似乎注意到張凌無禮的目光,並且很厭惡這種神情。
張凌尷尬地憨笑起來,急忙伸手準備幫唐小傘將掉落在地面的那幾袋東西撿起,不想手剛碰到那幾袋東西便被一隻小巧白淨的手抓住。
「拿開你的手,那東西你不能碰。」唐小傘冷聲道。
「不就是幾雙繡花鞋嗎?至於嗎?」張凌輕聲嘀咕道,方才去抓那幾袋東西時他已經注意到女子掉落在地面的並非什麼名貴物品,也就是幾雙質量奇差的繡花鞋。
張凌迅速將手從那幾袋鞋子上離開,滑過了那條被紅線拴住的古銅鈴鐺時,鈴鐺突然閃現一粟光亮,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清靈的鈴鐺響聲。
「什麼情況?」張凌疑惑不解。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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