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啊,還是要厚道點!漫天看着眼前兩位忽然有種時境遷,風水輪轉的感覺,當初她是怎麼擠兌人家的?現在正是打臉啪啪的!不過她能屈能伸,霓漫天立刻決定等一下一定要對着紫熏上仙痛哭流涕,痛改前非,表示自己有眼無珠,冒犯了女王大人,希望女王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這裏善春秋更鬱悶,他堂堂一個護法,在霓漫天這個丫頭片子的手上吃了多少虧了,怎麼每次要收拾她的時候都有人出來攪局的?「紫熏,你這個七殺的按叛徒,你還快點走開別管閒事了!」善春秋對着紫熏十分不滿,當初她背叛七殺,怎麼還敢有臉出現在他面前。
&春秋你識相的話就趕緊離開,別等着我動手。」紫熏其實和霓漫性格差不多,都是簡單粗暴的人,眼看着紫熏要發飆,善春秋估算下自己的力量。若是只有一個霓漫天,他勝算的幾率很高,可是加上了紫熏和檀凡,他勝算就很渺茫了。他來太白山最要緊的是搶奪神器,等着神器到手,什麼霓漫天,什麼紫熏,都是小菜一碟。善春秋想了想,說了一通狠話帶着人走了。
七殺的人走了,可是漫天的危險還沒解除呢,霓漫天看來紫熏和檀凡比善春秋還難面對,可再難面對還要面對的。她對着紫熏和檀凡拱手致謝,言辭之間是分誠懇:「多謝兩位上仙出手相助,以前的事情都是我不懂事,還請兩位不要放在心上。」顯擺個姿態出來,也算是認錯的良好開端。
紫熏沒想到霓漫天能這麼爽快的對她道謝,言辭之間既沒有特別矯揉造作也沒躲躲閃閃,反而是態度坦誠。她微微一笑:「你倒是個直爽的人,我卻最喜歡和你這樣的人結交。你一個人怎麼這個時候來太白山了。你難道不知道太白山被七殺圍攻,你還單槍匹馬的闖進來?」這個丫頭膽子太大,性格直爽,不過正對了紫熏的胃口。
&當然知道七殺圍攻太白的消息,我擔心花花一個人應付不了,她寫信向我求助的。只是沒想到善春秋卻趁着機會——」霓漫天忽然發現個大問題,善春秋埋伏在這裏,是有預謀的。那麼是誰出賣了自己?花花不會這麼做,她沒理由把自己賣了,那麼就是花花身邊有七殺的奸細,可是上次因為盜取憫生劍的事情,尹上漂已經暴露了,難道七殺還有奸細在長留,或者在長白麼?他發現了花花寫信給霓漫天求助,悄悄地通知了善春秋,善春秋趁機設下埋伏等着霓漫天自投羅網。這是最大的可能了,那麼就是說此時此刻,在太白山有奸細!想到這裏霓漫天有些擔心起來,她要趕緊去提醒下花花。
&不住兩位上仙,我要急着去太白山。今天的事情內有蹊蹺,沒準在太白山有七殺的奸細。我要趕緊過去提醒他們。」霓漫天表示大局為重,有什麼賬以後算,她是不會賴賬的。眼前最要緊的事情是趕緊去太白山報信。
&們也要去太白,正好順路了。」紫熏玩味的看一眼霓漫天三個人一起向着太白山飛去了。
一路上霓漫天都是惴惴不安的,他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不是檀凡上仙一向不問世事,他怎麼也會攙和進來這蹚渾水?若是說因為儒尊的一番開解,檀凡明白了自己要做什麼,改為主動發起攻勢了。可是紫熏能一下子轉過來肯允許檀凡跟在身邊了?她低着頭想的出神,不防備差點撞上檀凡,原來他們已經到了太白山了。在太白門前落下來,早有警戒的弟子們看見他們:「來者何人?」
等着看清了來人,裏面看門的人頓時驚喜的叫着:「是兩位上仙,快去通知掌門!」說着太白山的大門轟然打開,就見着緋顏和花千骨帶着一群人從裏面出來,花花老遠見着霓漫天站在哪裏,頓時驚喜的大叫一聲撲上去緊緊地抱着她:「剛才我看見小賊來了,就知道你要來。天天,你怎麼知道我在太白遇見了麻煩?」
什麼?那封信不是花花寫的?!「哈哈,我有學天算啊 。我算出來你有一劫,就來了。」她應該好好地問一下小賊。到底是誰叫它送的那封信。霓漫天心裏驚疑不定,臉上依舊是風平浪靜,紫熏和檀凡和緋顏打個招呼,聽見她和花千骨的對話紫熏眉頭不易察覺的一挑,心裏對着漫天的觀感更好上幾分了。這個丫頭倒是心有城府,這個時候她冒失的叫着有奸細只會攪亂軍心,不如暗地查訪更好。
漫天和花花正拉着手親親熱熱的說話,花千骨身後出來個人,羽扇綸巾,一身書生裝扮的不是東方彧卿還能是誰?東方不動聲色的打量下霓漫天微笑着說:「從蜀國一別也不少日子了,多謝你來幫小骨。那個,路上還順利嗎?」東方神色自若,仿佛是老友重逢,言語之間都是歡喜。直爽霓漫天看見東方的歡喜只在表面上,根本沒進入眼裏一絲一毫。
聽着東方的話霓漫天心裏咯噔一下,她嘲諷的白了東方一眼:「原來是東方大學士啊,你在人間也算是位極人臣了,怎麼在朝堂上八面威風的還不足興,還要來這裏大展身手麼?我和花花都是長留弟子,三尊議事分派下來的差事自然是要盡心做好。本來說好的是大家互相馳援,如今七殺攻打太白,我來馳援是分內之事,這個說不上謝不謝的。倒是緋顏掌門該好好地謝謝東方先生了。這麼心懷天下,真是個人才啊!」對着東方霓漫天一向沒好感甚至說是厭惡,她毫不留情的給了東方一頓嘴炮。
&天,東方是好心來幫我的。你不知道昨天白天是東方破掉了七殺曠野天的陣法,若不是東方,現在太白山就很危險了。東方真的很厲害,他雖然是個凡人可是精通各式各樣的奇門遁甲和法術。」花花無奈的扯一下天天的袖子,她最在意的兩個朋友為神水火不相容啊。「小骨,這都是小事,我是擔心你才來的。」東方打斷了花花的話,他不想在漫天跟前暴露太多。
看在花花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了。霓漫天安慰的拍下花花的胳膊表示她暫且放過東方。東方眼珠子轉轉,落在了那邊的檀凡和紫熏身上,東方恭謙有禮的過去和他們寒暄去了。「兩位上仙,在下是蜀國大學士東方彧卿,一直久仰大名今天得見也是三生之幸。你們和漫天是一起來的?真是太巧了?路上還算是順利吧。」
紫熏性格高冷,對着什麼一個小小的凡間大學士沒放在眼裏,她不耐煩的哼一聲,疑惑的看一眼太白掌門緋顏,仙界的事情怎麼會有凡人□□來。倒是檀凡聽着東方的話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溫和的說:「路上一切順利,有勞了。」說着和紫熏一起走了。不遠的地方霓漫天在和花花嘀嘀咕咕的咬耳朵,看起來根本沒注意這邊的情形,其實霓漫天早就把東方和紫熏檀凡的對話全都聽見了。
天亮的時候白子畫就趕來了太白山,儘管七殺聖君殺阡陌親自出馬,可是遇見了尊上,最後的結果大家都知道了。和花花緊張的盯着白子畫和殺阡陌對戰不同,霓漫天卻尋個安靜的地方,遠遠的看着那群人。緊張的太白山掌門緋顏和他的弟子們,對白子畫無限崇拜的花花,還有美得不像真的的殺阡陌,不甘心的善春秋和那群殺氣騰騰的七殺妖兵。
儘管內心對白子畫不怎麼喜歡,可是能被稱為尊上做了長留掌門,光憑着長得好,高冷是不行的。看着人群中白子畫氣定神閒的和殺阡陌對戰,霓漫天不由得想起一首詩:只有天在上,更無山與齊。舉頭紅日近,俯首白雲低。難怪紫熏會對他傾心於此,更別提花花那花痴樣子,她都不好意思過去提醒她擦口水了,也虧得是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白子畫和殺阡陌身上,沒注意到她罷了。
&人都在前邊觀戰,你怎麼躲在這裏了?」冷不防身後傳來紫熏的聲音。霓漫天趕緊站直身體,對着紫熏笑着說:「紫熏上仙,我擔心七殺聲東擊西,就不去那邊湊熱鬧了。紫熏上仙能來太白,確實叫人意外的很呢。你這是要走嗎?」她看着紫熏要準備離開的的樣子,試探着問她。
紫熏別有深意的看一眼霓漫天:「我以前倒是看錯了你了,我紫熏縱橫仙界百年,誰敢對我不恭敬?你這個笑丫頭卻敢譏諷我。」這個是要算賬嗎?漫天心裏哆嗦一下,紫熏的手段她剛才見識過了,這個女人發飆起來很厲害,而且她心狠手辣,才沒有什麼白子畫心懷天下的仁慈,敢擋着她道的人,都死得難看。「哼,你也知道害怕了。你的伶牙俐齒呢?」紫熏看着霓漫天臉色變的精彩,心裏有些報復之後的快感。她故意做出一副你死定了的陰狠表情,湊近了霓漫天,從牙縫裏面擠出來一句話:「我紫熏怎麼能和一個小丫頭計較,忠言逆耳,我倒是該謝謝你。我預備請你到我的府上做客,好好地謝謝你啊——」
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霓漫天低聲下氣的對着紫熏裝死:「我何德何能怎麼敢上門叨擾,紫熏上仙怎麼會和我計較,我還是這就回長留不打攪了。」她要是答應了才是壽星老吃□□,活的不耐煩了。趕緊看準時機預備着腳底下抹油,跑路去咯!
&熏是真心欣賞你,你只管放心去吧。」檀凡從柱子後面慢悠悠的轉出來,堵住了霓漫天的去路——哇靠,你們,你們狼狽為奸!霓漫天差點要爆粗口了,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前的這兩位,都要崩潰了。
紫熏看着霓漫天的表情心情大好,她只是想逗逗霓漫天這個丫頭。沒想到檀凡卻攙和進來,竟然沒有像以前那樣一臉的不贊成,反而是和她一起作弄起來這個丫頭,紫熏看檀凡的眼神都溫柔了點。檀凡自然接收到了紫熏讚賞的眼神,心裏一喜,幾百年了,總算是有了善意的回應。
嘿嘿,等等!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拿着我開涮呢!我怎麼成了他們勾搭成奸的工具了?!霓漫天察覺出來事情的真相,哭笑不得。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吃飽了撐的幹什麼要撮合他們。
&然檀凡上仙說了,我還是恭敬不如從命吧。我去和花花說一聲,就可以走了。」玩就玩,誰怕誰!
&這個丫頭倒是越發的有意思了,好我們就走——」紫熏的話音未落,就聽見前面傳來一陣歡呼聲,拿着腳趾頭也能猜出來,白子畫打贏了殺阡陌,太白山安全了。這個時候太白掌門緋顏一臉興奮地過來,誠懇的請紫熏和檀凡留下來一起參加慶功宴。紫熏也不好拂了緋顏的盛情麼勉為其難的答應了,霓漫天倒是鬆口氣,至少她是暫時安全了。
可是宴會上紫熏非要坐在她身邊是幾個意思?難道是怕她跑了?不成!花花本來很想挨着漫天坐的,自從她下山跟着白子畫歷練,就沒能和天天好好地說說話。要知道花花的肚子裏面有好些話要和她說呢。尤其在山下的時候,師父帶着她回到了蓮花村裏面,花花終於發現了墨冰竟然就是師父。可是紫熏一個眼神掃過來,花花就不敢湊上去了,紫熏上仙不喜歡她,在蓮花村的時候她和師父遇見了紫熏上仙,那個時候若不是紫熏上仙說出來真相,她怕是一輩子都不知道墨冰原來就是師父啊!
不過花花沒多少時間哀怨,孟玄朗和東方就拉着花花說話了。紫熏自然察覺到花花的躲閃她的眼神,紫熏端着酒杯諷刺的笑道:「子畫的這個徒弟雖然貌不驚人,倒是人見人愛。蜀國的皇帝怎麼也攙和進來了?那個人是誰?」紫熏往東方的方向掃一眼。
&麼紫熏上仙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蜀國的大學士東方彧卿,這個人可是很有本事,年方弱冠就能金榜題名,還精通機關術奇門遁甲,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啊。昨天打敗曠野天機關術的人的就是他。今天來太白的的時候他不是還來打過招呼麼?」霓漫天試探着紫熏是不是真不認識東方。
&以前在長留見過這個人,只沒想到還這麼有本事。他的資質不錯,可為什麼不願意修仙呢。」紫熏略微有些詫異,在她看來東方就是個書屋縛雞之力的書生,卻沒想到人不可貌相,他竟然如此有本事。那個東方時候對着花千骨很有點意思,但是紫熏以女人的直覺能感覺到花千骨對東方卻沒多少熱情。
&能東方認為自己又更要緊的事情要做。」霓漫天感覺有人在眼光灼灼的盯着自己,一轉臉正看見檀凡正對着他們這邊虎視眈眈的。方才紫熏叫她坐在自己身邊,她都能感到檀凡的眼光把她快戳上幾個透明的窟窿,緋顏拉着檀凡入席的時候,檀凡轉頭看了她一眼,那個眼神似乎在說:「你要還敢欺負下紫熏試試看!」
我類個去!霓漫天心裏吐槽,她又不傻,你們我誰也惹不起,你以為我願意坐在你女神身邊啊!是她拉着我一定要坐在這裏好不好!嗚嗚,為什麼她師父摩嚴沒來,就算是儒尊來了,她也不用這麼可憐兮兮提心弔膽了。你還暗搓搓的瞪着我!我——我,我打不過,只能忍着了!
宴會上霓漫天渾身僵硬,只能趁着有人過來敬酒寒暄的時候才能放鬆下,好在她認識的人不少,畢竟是蓬萊掌門的獨生女,在仙界也算是富二代背景,人脈自然比別人多。同輩長輩,見了面都要寒暄的。眼看着那邊花花正和孟玄朗和東方聊得高興,左一杯右一杯的喝酒,漫天真想過去拉着花花別喝了。「漫天,你不認識我了?」一個清朗的男聲響起,霓漫天頭上的緞帶被人輕輕地拉了一下,她猛地一抬頭眼睛一下亮了:「是你,小溫哥哥你回來了!」眼前站着個陽光開朗的年輕人,正笑嘻嘻的看着霓漫天:「你長成大姑娘了,我記得去蓬萊和你告別的時候你還是個小丫頭,只到我腰這麼高。聽我哥哥說你到長留拜世尊為師。看樣子你修為長進不少啊。我預備要去蓬萊拜訪霓掌門,你有什麼話要帶的嗎?」
這個年輕人是玉濁峰掌門溫豐予的弟弟溫豐睿,他雖然修為趕不上他哥哥,可是也算是仙界的後起之秀。他這些年一直在外面遊歷,現在剛回來。溫豐睿因為哥哥是玉濁峰掌門的關係,和霓千丈很熟悉,霓漫天小時候經常和溫豐睿在一起玩,也算是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了。
溫豐睿自然發現了坐在霓漫天身邊的紫熏上仙,他以前只是遠遠的看過紫熏,這次紫熏近在眼前,饒是在外面歷練了很久,修行百年,溫豐睿還是一時失神,好在他很快的反應過來,彬彬有禮的對着紫熏問好:「紫熏上仙,在下是玉濁峰的溫豐睿,掌門溫豐予就是在下的兄長。」溫豐睿滔滔不絕對着紫熏背簡歷,那個架勢好像是剛進社會的大學生第一次見到面試官一樣。
看着不遠處檀凡難看的臉色,霓漫天無奈的站起來拉着溫豐睿出去:「哎呀,小溫哥哥你喝多了,我扶着你出去醒醒酒!」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沒有例外!她頂着紫熏嘲笑的眼光和檀凡不滿,把溫豐睿死拉活拽的弄出去了。
&丟臉死了!以後不要說認識我,我丟不起那個人!」霓漫天生氣的表示她沒這麼花痴的朋友。
被冷風吹了一會,溫豐睿慢慢的好了點,他懊惱的撓撓頭:「酒後誤事,我真是喝多了。小天妹妹,我這會回來和我哥哥說,我也去長留可好?「
&來長留幹什麼,你已經修成仙身了百年,怎麼還要去長留做弟子?」霓漫天好奇的歪着頭,溫豐睿雖然和她兄妹相稱,可是溫豐睿早已經是成仙百年的人了,只是他修成仙身的時候是個翩翩少年,性子也一直活潑開朗,在旁人的眼裏溫豐睿總是個快樂大男孩的樣子。
&的心思你還不明白嗎?都是為了你啊!」溫豐睿忽然向漫天跟前湊了湊,他伸出胳膊把她圈了山石和自己身體之間,整個人幾乎要撲倒漫天了。
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溫豐睿的俊臉,霓漫天根本不吃這一套:「少來,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想趁機親近紫熏上仙是不是?」說着霓漫天對溫豐睿一笑,趁着他失神的一瞬間狠狠一腳踹上去——「嗷嗚,你太狠了!你還是那個可惡的小妞!」溫豐睿捂着肚子當時給漫天給跪了。他以前就沒少被小魔女捉弄,本以為她長大了,知道文靜害羞了,正好能把以前的賬要回來。結果他還是太年輕了,騷年,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少俠年輕有為,長留可不敢收受你做弟子。」笙蕭默剛來太白就看見了這麼一幕。前一刻他還在擔心漫天被輕薄了去,下一刻笙蕭默幸災樂禍看笑話了。
見是儒尊來了,溫豐睿也收起玩笑的心思和他恭敬的寒暄問候,笙蕭默似笑非笑的打個哈哈,徑自拉着霓漫天就進去見緋顏和白子畫了。
可是當他們踏進大殿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着了,怎麼一轉眼的功夫花花就和紫熏就掐上了?,她們在斗香!而且花花大聲的說着她香囊裏面白子畫的枕邊香——什麼叫枕邊香?那就是人的體香啊,最私密的東西,被花花這個包子宣諸於口,霓漫天不敢看紫熏的臉色,只想撲上去把花花包子打昏了帶走。紫熏剛要放下對白子畫的痴心,被這麼一刺激,玩鳥!她的辛苦算是白費了!
&我死了吧!」霓漫天哀鳴一聲,想去找靜靜。忽然她的手被一隻溫暖修長的手緊緊地包起來。笙蕭默在她耳邊平和堅定地說:「胡說!你捨得死,我還捨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