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善春秋見是儒尊出現也是吃了一驚,他下意識的看向尹上漂,這麼要緊的情報為什麼不早報上來?笙蕭默等着霓漫天站穩了,才鬆開箍在她腰上的手:「善春秋你還是快點離開,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
善春秋不甘心的看着孟玄朗手上的憫生劍,暗想着笙蕭默的功夫未必比自己高,橫豎白子畫沒來一個儒尊還是能搞定的。 想到這裏善春秋心裏一橫,對着笙蕭默一個掌風過去,笙蕭默一揮扇子硬生生的把掌風擋回去,接着笙蕭默身形一閃,已經到了善春秋眼前,沒等着回過味來,已經是長劍奔向面門而來。笙蕭默和善春秋打在一起,霓漫天是第一次見到笙蕭默和人動手,以前她以為笙蕭默在醫藥和煉丹上的成就不錯,至於武功麼,就差了點,別說和白子畫比,就是摩嚴也比他強了很多。可是今天笙蕭默的身手出乎意料的好,沒幾下善春秋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霓漫天正在讚嘆笙蕭默真人不露像,忽然見着善春秋忽然從圈子裏面跳出來,奔着孟玄朗過去,壞了!他是想奪憫生劍!霓漫天忙着飛身上去,想要阻止善春秋,在善春秋抓住孟玄朗之前把他推開,花花和輕水見到善春秋過來攻擊孟玄朗,都過來幫忙。善春秋不想和幾個小丫頭纏鬥,他一門心思都在孟玄朗手上的憫生劍上。因此善春秋的招數變的印痕凌厲起來,逼得幾個人連連後退。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善春秋虛晃一招,等着霓漫天她們發現受騙了,善春秋已經到了孟玄朗眼前,舉刀對着他砍過去:「把憫生劍交出來!」
輕水眼看着善春秋的刀想着孟玄朗過去,一切都來不及了,她的心被揪得緊緊,身體已經不聽使喚。誰知孟玄聰忽然竄出來擋在了弟弟跟前,血花飛濺,漫天只覺得眼前變得鮮紅一片。「大哥你為什麼要救我 ?」孟玄朗接住了大哥搖搖欲墜的身體,淚水止不住流下來。「我總是你的大哥,不能看着你被人欺負了。其實這樣最好,我活在世界上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乾淨。若是有來生,我想離開你們遠遠的,做個百姓,每天過着平淡的日子。想來真是可笑的,我從小就認為儲君的位子非我莫屬,我從小努力讀書,認真習武,希望能成為個被人稱道的賢王明君,叫父皇和母后為我驕傲,保護你這個小弟弟。」孟玄聰閉上眼,他用最後的力氣強撐着自己,緩緩地說:「原來這都是一場夢,母后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實情,為什麼要給我希望,卻在最要緊的時候把我推下懸崖。」
&哥,你永遠都是我的哥哥。我天生性格懦弱不適合做皇帝,我一定能治好你的傷,等着你身體痊癒了,我就把皇位讓給你。」孟玄朗想起來小時候,孟玄聰對他呵護備至,在深宮裏面能有個真心護着自己的哥哥是很幸福的事情。
&不行了,其實這對我來說是個最好結局。我活着還不如死了更心無掛礙。弟弟,你要做個好皇帝!孟玄聰深深地看一眼弟弟,長長的舒了口氣,永遠的閉上眼睛了。
孟玄朗抱着哥哥的屍體哭得傷心,輕水和花千骨眼圈都紅了,輕水忍不住上前對着孟玄朗說:「人死不能復生,孟大哥你要節哀。」
&是沒用的東西,若是孟玄聰能聽我一句話,在你們一進來的時候就動手,現在他已經做了皇帝了。你把憫生劍給我交出來,別以為有長留的人給你撐腰,你就能敢無視七殺了。」善春秋對着孟玄聰的死嗤之以鼻,在他看來孟玄聰太優柔寡斷,好好地機會不肯珍惜,還送傻乎乎的去保護那個昏君?!真是太愚蠢了。
&春秋,你擅自插手人間,叫蜀國內亂已經是犯了天規,哈妄想奪取神器!」隨着白子畫玉碎一般冷清的聲音,長留上仙白子畫一身白衣飄然而降,別人還罷了,花花看見她的師父頓時一臉的喜色,高興的叫着:「師父你來了!」
白子畫來了,局勢瞬間逆轉,在場的七殺妖兵們都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善春秋臉色陰沉起來,若是只有笙蕭默在場,他還有幾分勝算的把握,可是白子畫來了,他也只能認栽了。「白子畫,你果真是天下第一虛偽成性,口是心非的人。你整天說什麼大道理,還不是自己也來了蜀國?你派弟子們來搶奪憫生劍不成,就自己親自動手了?今天我一定要奪得憫生劍!」
白子畫憐憫的看一眼善春秋,這個人的心已經被奪取神器的執念給控制了:「你滿心執念,我的話你也聽不進去。不過今天你是不能拿到憫生劍了。今天我暫且放你一馬,不過你要知道,下一次我是不會在心慈手軟。回去告訴殺阡陌不要再挑起仙界的爭鬥的。」打不過人家只能認慫,善春秋眼看着自己占不到便宜,也只能帶着手下恨恨的走了。臨走之前善春秋還狠狠地瞪一眼霓漫天和花千骨,似乎想說什麼,可是看着面色不善的白子畫也只能把到了嘴邊上的話咽下去了。
一切都塵埃落定,白子畫看着抱着哥哥屍體的孟玄朗微微嘆息一聲:「生死有命,你哥哥希望你做個有為之君,希望你今後能改過自新不要怠政務,整天耽於玩樂,叫治下的百姓受苦了。」孟玄朗對着白子畫很尊敬,聽着尊上的話也漸漸的止住了哭泣。他站起來捧着憫生劍對白子畫說:「憫生劍是神物,我生性懦弱,實在不堪此任,還有七殺已經盯上了憫生劍,我擔心還放在我手上,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為了神器的安全,還請尊上保管最好。至於尊上叫我勵精圖治的話,我現在心亂如麻,哪有心情和時間去想那個,我想好了等着一切安定下來,我要讓出皇位不管世事了!」
什麼?在場的人都是大大的吃了一驚,哪有自己主動要求不乾的皇帝啊。輕水忙着扯扯孟玄朗的袖子:「孟大哥,你這是為了明王的事情傷心。他臨死之前最大的期望就是你能做個好皇帝,你怎麼能辜負了他的希望呢。」「可是我現在心裏方寸大亂,連着下一步要做什麼也不知道!」孟玄朗表示自己徹底當機了,對亂麻一樣的朝政無從下手。
花花忽然對着孟玄朗說:「你可以請天天幫你啊,她最能幹了,長留很多瑣碎的事情她都能處理的很井井有條。天天說以前在蓬萊的時候她就幫着霓掌門管理蓬萊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叫天天幫着你把事情處理個大概出來。」
孟玄朗聽着花千骨的話,眼睛一亮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他幾步到了漫天跟前雙手合十的央求着:「漫天,求求你了。我現在腦子裏面亂成一團,什麼事情都不能靜心下來。」
她一個修仙的人攙和進來人家蜀國的政務真的好麼?霓漫天沒主意了,她求助的看着白子畫和笙蕭默。誰知這個時候白子畫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只剩下笙蕭默站在不遠的地方含笑的看着她,收到霓漫天求助的眼神,笙蕭默眨眨眼,搖晃着扇子說:「我連着着長留的日常瑣事都不怎麼管,對治國更是一竅不通了。不過既然是孟玄朗求你,看在你們也算是同門的份上,你幫着他提點一二也是好的。修仙之人要心懷善念,若是因為你的努力叫蜀國的百姓的日子好過了,也是一件好事。」
落十一立刻附和儒尊的話:「師父也是誇獎過漫天師妹,說她心思細密,不怕辛苦,還說等着歷練回去之後叫師妹幫着我一起打理長留的日常事務呢。既然是陛下請求,你就當着是提前練習一下也好。」
霓漫天聽着笙蕭默和落十一都鬆口了,她沉吟一下也就點點頭:「既然儒尊和師兄如此說,我也只能勉為其難試一試了。不過我提前說清楚,我對處置政務沒經驗,還要陛下拿最後的主意。還有既然陛下叫我幫着提點一下,我說的對不對的,還請陛下擔待了。」
孟玄朗連連點頭:「好,我都聽你的。」
霓漫天見孟玄朗答應了,她神色一凜嚴肅的對着孟玄朗說:「陛下是一國之君不宜輕易離開宮禁,還請列將軍立刻保護陛下回宮。今天宮內要加強防備,雖然明王已經身死,可是難保沒有餘孽還想要魚死網破最一搏——東方大學士,你既然來了,就該擔起來臣子的責任,立刻擬詔,明王身份貴重,忠心耿耿,一心輔佐皇上,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的賢王。可惜天不假年,積勞成疾,盛年早亡。以太子之禮治喪,百官弔唁。皇上失去兄長太過傷心,輟朝三日,你叫禮部把明王的諡號擬出來,明天一早上就送過來給皇上定奪。還有立刻召丞相和內閣入宮。」霓漫天看着姍姍來遲的東方一點沒客氣,直接叫東方去負責明王的喪事。
在場的人都有些吃驚的看着霓漫天,他們誰也沒想到漫天一個女孩子竟然在彈指之間就把一場宮廷慘禍淡化掉了。明王的身世太尷尬,裕王若是知道了還有這麼個兒子肯定會來到都城和皇帝翻臉。而且皇家的密文最好不要公諸於眾。霓漫天這麼一處理,明王和太后的顏面得以保存,裕王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再有理由來鬧了。
東方臉色蒼白的站在哪裏愣了一會,他好像不認識霓漫天一樣,死死地盯着她一會,最後才深深地對着皇帝和霓漫天一躬身低低的說:「臣遵旨。」
回到了皇宮裏面,輕水配着孟玄朗去了,一會有人通報東方彧卿和內閣五位大臣求見皇帝。霓漫天想想,對着內侍說:「叫他們去御書房候旨,我去看看陛下。」她到底是幫忙的很多話要孟玄朗自己親口說出來才好。
誰知一會請皇帝的內侍就回來了,他身後還跟着一臉為難的輕水。見着漫天輕水無奈的說:「天天,朗哥哥一個人跪在太后的靈位前說要安靜一會,他把我都跟趕出來的,還叫我和你說,你可以隨便處置朝政不用問他。」
霓漫天聽着輕水的話愣了一會,才擠出來一句:「他還是真放心我啊,就不擔心我把他的社稷千秋給敗壞了。」
輕水同樣的是一臉的黑線,無奈的說:「可能是朗哥哥真的相信我們吧。」霓漫天看看輕水:「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幫他一次,以後你也好能安心的做個太平皇后。」
輕水臉上微微一紅,對着霓漫天嗔道:「你別說了小心被人家聽見。」
御書房裏面,東方彧卿默默地站在哪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丞相王昌鶴湊上前低聲的說:「怎麼明王好好地就忽然薨逝了,大學士你每天都在陛下身邊,有什麼消息麼?我們同殿為臣,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東方被打斷了思緒,他回過神對着丞相勉強的笑道:「丞相才是我們蜀國的架海紫金梁,我能知道什麼。陛下——」沒等着東方的話說完,就聽見內侍出來:「陛下駕到。」東方彧卿和內閣的大臣們一起跪在地上山呼萬歲。隔着帘子的傳出來孟玄朗的聲音「起來吧 。明王的諡號擬好了?朕今天晚上叫你們來就是為了說明王的喪事。「
在場的大臣聽着皇帝叫起來,都謝恩起身了,只有東方臉上閃過一絲特別的神色,他深深地看一眼放下來的帘子,大概知道帘子後面究竟是誰了。「禮部擬定下來的諡號請陛下過目。」東方立刻拿出來禮部擬好的諡號遞上去,內監立刻接過來送到帘子後面的霓漫天手上。孟玄朗這會還在太后的靈前傷心呢,怎麼能有心情來處置朝政?霓漫天變了孟玄朗的聲音來替他處置政務,明王死了,可是他的黨羽還在,這個時候先動手的就能佔上風,若是坐以待斃,耽誤了時間,被明王的黨羽給鬧騰起來,又是一場風雨。
禮部擬定的諡號都是些溢美之詞,什麼文,武,成什麼,霓漫天看着那些諡號的嘴角上泛起個冷笑,她也不看東方只問丞相王昌鶴:「丞相看明王的諡號那個好啊?」說着她把那張紙扔到地上。小內侍立刻捧着送到了丞相跟前,丞相只看了一眼就不敢說話了,其實明王對皇位覬覦之心不是個秘密,王昌鶴自然是心知肚明。今天晚上忽然傳來明王暴斃的消息,這會被召進宮看着皇帝的語氣不善,丞相就知道肯定是明王的事情敗露了。禮部還擬出來這些光鮮的諡號,也不知道是禮部存心和皇帝打擂台,還是有誰給皇帝添堵呢。
&下,臣認為明王年輕,在政務上沒有多少建樹,這些諡號雖然好可是到底有名不副實的感覺。想來是禮部的官員們沒揣摩上意,陛下和明王兄弟情深,若是想給王爺死後哀榮大可在喪禮上加恩,諡號還是另外選個剛合適的。」丞相說着腦門子上的汗都出來了,王昌鶴心裏一個勁的嘀咕着,日常他見皇帝從來沒這種壓迫感。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帘子後面傳來一聲冷笑:「好,真是個四平八穩居中調停的宰相啊。你心裏清楚明王是什麼樣子的人,卻在這裏和朕說這些不疼不癢的鬼話!今天若是朕死在了明王府上這會子怕是你的已經在朝賀新君了吧。你自從做了宰相都做了什麼尸位素餐,不能盡到人臣之責。我看你也覺得朕不配做這個皇帝,希望早點換個人來做是不是!」
皇帝忽然發飆了,在場的人都嚇得魂不附體,一起跪在地上對着上面磕頭。霓漫天隔着帘子看着底下的一群人,面無表情的接着說:「你們都是飽讀詩書,受了先帝恩典的人。朕年輕不知世事,卻對你們很敬重。當年父皇駕崩的時候是如何託付你們的,你們卻沒一點忠君之心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你們死後有什麼面目見先帝,有什麼面目見自己的祖宗?」
漫天的話說的都是誅心之語,丞相和內閣的大臣們都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丞相王昌鶴脫了帽子在地上使勁磕頭,眼淚鼻涕都下來了:「陛下,都是老臣藏了私心雜念」請陛下恕罪。「
漫天見着火候差不多了,就開始收網了,她語氣一轉,變的溫和起來:「想來朕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這個皇帝是天下最難的差事,朕以前少不更事,你們也不能盡臣子的責任,以至於上天震怒。明王謀反便是上天的示警,現在朕決定痛改前非,你們願意洗心革面,朕自然還拿着你們做肱骨之臣。你們若是認為朕不能做好皇帝,就上疏請辭回家修養吧。」
底下的人一聽皇帝的語氣有緩和,心裏稍微放下來一點,看樣子皇帝是醒悟過來了。大臣們一起磕頭髮誓,以後一定忠心耿耿的跟着皇帝干。皇帝要做明君,他們要做名臣。聽着底下人表決心,霓漫天稍微鬆口氣,控制住了群臣,孟玄朗的皇位就穩當了。只是大家都表了決心,只有東方彧卿還在那裏站着不出聲,看樣子也就是他知道帘子後面的不是皇帝吧。
&方學士,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霓漫天也不逼着東方表態,反而像是在趕他出去。「臣在等着陛下給明王定下來的諡號。」東方一臉的恭順,語氣卻帶着微妙調侃。你不是皇帝,我憑什麼對你表忠心,我異朽閣主是何等人物怎麼會對你低聲下氣?
&王的諡號就定殤吧,你下去吧。」霓漫天毫不客氣的把東方給打發出去。在場的大臣們都看見了皇帝對東方的態度大變,看樣子東方大學士一手遮天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東方被霓漫天堵得心裏一悶,可是當着這些人還不能翻臉,他更清楚白子畫在蜀國呢。自己不能上霓漫天的當,她是成心想激怒自己,叫自己露出來真實身份。那樣的話白子畫就會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策劃。目前東方也只能把這口氣默默地吞進去。
看着東方的身影消失了,漫天嘴角露出個微笑,東方即便是忍氣吞聲也沒用處,白子畫應該能看出來東方身上的疑點了。「眾位愛卿,朕決定勵精圖治。這是擬出來的農桑十事,旨在薄徭輕賦,你們看如何——」霓漫天叫小內侍把她擬出來整改方針拿出來了。
等着那些大臣告辭了,霓漫天才伸着懶腰從帘子後面出來,坐在那裏太難受了,難怪孟玄朗那個熊孩子整天荒廢政務。她一抬頭正看見朔風一臉不贊成的看着她:「你這是自找罪受,一切早有天命,你便是怎麼努力我看孟玄朗也不是個做明君的材料。等着你離開了,孟玄朗未必能按着你的思路做下來。累了吧。」朔風給霓漫天個你你找苦吃的眼神,伸手幫着她捏肩膀。
&和我說什麼天地不仁的話,我總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蜀國陷入內亂,能多好事就不要袖手旁觀。雖然天地不仁可是人間還有真情在啊。你不高興了?」霓漫天敏感的察覺出來朔風對着她攬下來這件事不怎麼贊成的。
&覺得你還是安心的修仙比較好,朝堂上勾心鬥角不適合你。我們都是修仙的人不要為了那些俗事分心,更不要沾染了爭強好勝,沽名釣譽的心思。」朔風其實早就來了,他一直悄悄的看着在和群臣鬥心眼的漫天,看着怒斥群臣,把他們玩弄在股掌之上的霓漫天,朔風總有種陌生的感覺。他心裏的漫天不是這個樣子的。
&了不說這個,我給你補好的衣服你怎麼沒穿!」霓漫天立刻轉移話題,問起來她給朔風補好的衣服來。
&那個手藝,我怎麼好意思穿出來。他們全都知道你是的手藝了,等下一被笑話的肯定是你。」朔風揉揉她的頭,無奈的表示手藝太差了,穿出去實在需要點勇氣。
&不管,反正你要穿,還要穿在外面! 」霓漫天一秒就變回了撒嬌的女票,抓着朔風的胳膊開始發嗲。
&我是沒什麼,只要你能禁得住他們的笑話。」其實在朔風看來再難看的衣裳都是漫天親手補好的,只是她確定能禁得起火夕他們的玩笑嗎?漫天和別的女孩子一點也不一樣。她沒輕水那麼賢惠溫柔,也沒花千骨那樣天真,她就像一塊無數反射面的鑽石,不知道有多少張面孔。
&們還在這裏幹什麼,善春秋潛入皇宮想要偷走憫生劍被千骨發現,她受傷了!」笙蕭默急匆匆的過來,不滿的看着霓漫天抓着朔風的手。
花花受傷了!霓漫天忙着和朔風趕過去。花千骨傷的不輕,白子畫決定帶着他們立刻回到長留。輕水卻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對着尊上表示她對着孟玄朗動了真情,不想再回到長留去。她希望能留下來陪着孟玄朗。白子畫聽着輕水的請求出乎意料的答應了,霓漫天臨走之前最後動用了下孟玄朗給她的權利,派了時臣到周國向周國的皇帝提親,表示要迎娶輕水做皇后。
先不說白子畫如何醫治花千骨的傷勢,霓漫天剛回到長留就到了貪婪殿拜見師父摩嚴,卻發現她的老爹也在貪婪殿。見着女兒回來了,霓千丈劈頭就說:「你是不是和一個叫什麼朔風的小子攙和在一起了?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最好給我和他斷掉。你的婚事我自有安排!」
&的事情我做主,我才不會和朔風分開。我要嫁給他,你要是再逼着我,我現在就和朔風私奔去!」不愧是父女兩個,霓漫天對待老子的簡單粗暴,也用同樣的方式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