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眼看着霓漫天要走,笙蕭默把霓漫天喝住,身形一閃就到了霓漫天眼前。霓漫天頓時醒悟過來,這不是在蓬萊山,可以任由着她發脾氣,這是在長留!像是他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見着三尊是要畢恭畢敬的跪拜行禮的。她方才自己只想着被侵犯了**,卻忘記了身份了和環境,竟然對着笙蕭默發脾氣。難怪他會生氣,其實儒尊是個很溫和的人,既不像是摩嚴那樣不近人情,也不會像是白子畫那麼冷漠。
多虧了儒尊的幫助,她才能好一點,可是她對着人家發脾氣,很有點過河拆橋的感覺,不厚道啊!她剛才的態度是有點過分了,就在她想着如何道歉的時候,笙蕭默卻是先軟化了態度:「你好像被夢魘困住,我想這些天你一直緊張憂慮,精神越發的萎靡不振大概都是被夢魘困擾。因此我就探查了你的脈象,發現你真氣紊亂,若是不加制止沒準會釀成大禍。我試了幾個法子都不管用,心裏奇怪得很,於是就使了個入夢法!我可沒有看那些不該看的東西。只是模糊的看見了你的夢境。因此用清音普善咒驅散了噩夢。」笙蕭默趕緊聲明不該看的他一點沒看!其實在進入了霓漫天的夢境裏面笙蕭默也有些不自在,雖然說作為修仙之人,對着色相早就看空了。但是對着霓漫天這樣的小丫頭,笙蕭默還是不想叫人家覺得他唐突無禮,好在霓漫天的夢裏面很乾淨,除了那些噩夢再也沒什麼特別私密的東西。這個發現叫笙蕭默反而是有點點可惜,看起來霓千丈把她保護的太好了。
在從霓漫天的夢境裏面出來之後,笙蕭默長長的舒口氣,這個丫頭心思單純,還是一片天真呢。(儒尊你想看見什麼呢?被儒尊 pi>
原來是這樣,難怪霓漫天剛開始體力不支昏過去還被噩夢困擾,後來一陣音樂聲傳來,就像是在沙漠裏面行走的人遇見了甘泉,霓漫天緊張的精神慢慢的放鬆下來。隨着樂聲,噩夢逐漸消散,她終於能好好地睡一覺了。霓漫天臉上一紅,對着笙蕭默一拜:「是弟子方才莽撞了,還請儒尊別和我一般見識。」
笙蕭默伸手要扶她起來,可是手伸到半空卻停住了,他擺擺手叫霓漫天:「起來,我最討厭那些繁文縟節。想來確實我先唐突了,你生氣緊張也是應該的。誰叫你是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女孩子家家的,總是有好戲額不好意思叫人知道的小秘密。我倒是很好奇,你這個噩夢做法太奇怪了,我看平常你和霓掌門相處得很好。他身體健康,你怎麼會做那樣的夢呢?」笙蕭默只看見了漫天夢裏霓千丈死的的情景,他心裏越發的好奇起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霓漫天好好地怎麼會做自己父親死掉的噩夢呢?明明是霓千丈好好在蓬萊山,霓漫天卻是整天擔心的父親的生死。
若非是霓千丈真的在隱瞞着什麼,他把女兒送來長留就是為了安排女兒的未來麼?笙蕭默的心裏忽然想起來一件往事,霓千丈的掌門之位當年也是花費了不少的周折得到的。當初蓬萊門下霓千丈是大弟子,修為最高,在仙界也是個意氣風發的後起之秀,太白山一戰,力挫群仙,連着勝了十幾場的劍術切磋,風頭正盛。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霓千丈忽然就離開了蓬萊山說是去歷練了,他一下子就消息了很久,直到蓬萊山老掌門要卸任掌門之位前他才帶着妻子和女兒回來。老掌門要把掌門之位傳給霓千丈,但是有些弟子們就不服氣,想着霓千丈離開蓬萊那麼久,身無寸功,憑什麼就能繼任掌門。當時還傳出消息說霓千丈在外面歷練的時候結交了不少七殺的人。他的妻子就是個七殺中的妖女,但是很快的這些謠言都沒了。霓千丈在師弟的支持下成了掌門的繼任人選。
後來為了蓬萊掌門之位發生了很多事情,那個時候笙蕭默聽着說有人為了和他爭奪掌門之位差點殺死了霓千丈的妻子和孩子,再後來霓千丈順利接任掌門之位,那個陷害他的人就被逐出師門了。一場風波叫蓬萊元氣大傷,才有了長留的真正崛起,坐上了仙界第一把交椅。
不過叫人唏噓的是,霓千丈雖然當上了掌門,可是妻子生病沒多久就去世了,是留下霓漫天和霓千丈相依為命。聽說當初為救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霓千丈用內功為妻子療傷,損傷了經脈,導致他的修為只停在了太上真人這一層再也不能精進了。笙蕭默想起來當時他的師父曾說過,蓬萊有種禁術能叫人起死回生,可是那種禁術是蓬萊山密不外傳的絕密,一旦用了那種禁術雖然能大成救人的目的可是施法的人會被反噬。大概霓千丈為了救自己的妻子,真的用了那種禁術吧。隨着時間的推移,霓千丈真的遭遇了反噬了?
看着霓漫天的樣子,別是霓千丈確實有什麼不能宣之於口的麻煩事?他真的被反噬了?就在笙蕭默揣測着霓漫天噩夢的原因的時候,霓漫天則是一臉的無奈的擰着手指頭:「這個事情我也很奇怪。那個夢太真實了就好像是發生過一樣,我翻遍了各種典籍都沒查出來一點線索。我還擔心的給父親寫信,父親在蓬萊一切安好,還寫信給我,責備我胡思亂想的。」霓千丈也是夠莫名其妙的,半夜三更接到女兒的信問自己是不是身體康泰,誰被打斷了休息都要抓狂的。
看着霓漫天單薄的肩膀,低垂着頭,笙蕭默心裏一軟,忽然想起來在蓬萊初見的情形。那個時候霓漫天是那麼的可愛活潑,一雙眼裏全然沒一點憂慮。她單純快樂的就像是陽光下的花朵身邊的人都被她的快樂感染了。笙蕭默不由得更放軟了語氣,輕聲細語的安慰說:「我想着是平常霓掌門初見她的情對你太過溺愛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在蓬萊你身邊總有人服侍,真是一呼百應,可是來了這裏環境都變了。什麼事情都要你自己做,霓掌門肯定希望你能學有所成,你也是個要強的人,只想着要什麼都比別人強不能叫父親沒面子的,不想在別人跟前示弱。神經繃得太緊張了,修仙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有爭鬥之心。你也該該學着放鬆自己。或者我和大師兄說一聲,給你另外安置個住處,叫人照顧下你的日常起居。叫你住得舒服點。」
笙蕭默想着霓漫天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一下子到了長留做個剛進門的弟子,大概是不能適應環境的變化加上學習的壓力才會造成在休息的時候元神不能歸位的情形。聽着笙蕭默要和摩嚴說,還要給自己開小灶,她忙着搖頭一口回絕了:「不,我很喜歡現在住的地方,其實大家對我都很好,我也不想和大家分開。」
&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只是你這個樣子下去不是一回事,我調製了些安神的丹藥你拿回去每天晚上按時吃。我發現你做夢的時候魂魄不能歸經,似乎有些真氣紊亂。這對着修行的人很危險。來,坐下來把這些都吃完才准回去。已經這個時候了,你就是現在回去也沒什麼飯能吃了。」笙蕭默拉着霓漫天坐下來,看着她把那些點心都吃完了。霓漫天看着眼前的點心,肚子裏的饞蟲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她也不是個矯情的人,乾脆坐下來開心的吃起來。當然她可不會傻乎乎的悶頭吃,一邊吃着她還不忘大大的恭維一番笙蕭默的好手藝。笙蕭默被霓漫天的話也說的高興起來,不住的給她餵食,很快的眼前的點心就被一掃而空了。吃掉了最後一塊點心,霓漫天滿足的嘆息一聲,誰知笙蕭默卻一揮手桌子上有出現了不少的精緻點心:「你既然喜歡就拿回去。」吃了一頓還能打包帶走,霓漫天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只管安心的拿回去,我對口腹之慾已經是沒了興趣了。鮮花贈美人,點心就送給你這隻饞貓吧。笙蕭默眼底一片柔和,嘴角上帶着淺淺的微笑。霓漫天見慣了總是玩世不恭的儒尊,卻沒從沒見過笙蕭默這副微風和煦,超脫淡然的樣子。她垂下眼低聲的道了謝就帶着一堆東西告辭了。
摸着肚子霓漫天很舒服的躺在床上,她滿足的嘆息一聲,被噩夢糾纏了那麼多天,她都覺得生無所戀,世間萬物都是晦暗無光的了。可是好好地睡一覺,吃了一頓美味的點心,她的心情和身體都得到了休息,霓漫天覺得自己好像是一朵羽毛,在陽光下輕飄飄的在雲朵間飛舞着。沒想到儒尊的廚藝這麼好,仙界裏面會做飯的仙人很簡直是鳳毛麟角。
&天,你怎麼了?不舒服麼?」花包子一進門就看見霓漫天竟然悠閒的躺在床上!這簡直是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天這個學霸每天都是手不釋卷,不是在藏書閣用功讀書就是和朔風切磋劍術。晚上睡覺之前還要抱着書看,什麼時候她能這麼悠閒的躺在床上?花千骨擔心的摸摸她的額頭:「沒生病啊,你今天不去藏書閣了麼?我剛才可是看見朔風已經到藏書閣去了。他還問我你去了沒有?我說你肯定在藏書閣呢。這會等着他去了,沒看見你肯定會以為我說謊騙他呢。」
花花托着下巴坐在霓漫天床邊上,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霓漫天抱着枕頭伸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我今天不想看書了,我都要累死了,要休息休息。你從木劍上掉下來沒事吧——」她想起來自己扔下花花包子先跑了。說實話霓漫天對白子畫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厭惡,對,就是厭惡!蓬萊掌門的女兒竟然討厭人人敬仰的長留上仙白子畫!要是被霓千丈知道了肯定要教訓霓漫天不懂禮貌了。就算是白子畫再冷漠,再孤芳自賞,那個樣子確實拽的叫人不舒服,可是看在長留的勢力上,霓漫天也不能變現一點對白子畫的不敬。
其實以前霓漫天對着尊上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當着他是個令人敬仰的上仙,但是自從來了長留,那種莫名的厭惡感越發的濃重起來。可惜白子畫再玉樹臨風,仙姿曠世,就算是仙界多少仙女都對他芳心暗許,霓漫天就是看着白子畫沒感覺,甚至開始厭惡起來。在她看見白子畫被眾多仰慕的目光包圍的時候,她心裏都會有個惡意的聲音在說:「看你裝逼到何時!我等着看你從神壇山摔下來。」
為了避開那種莫名的情緒,在花千骨被白子畫接住的一瞬間,霓漫天就打定主意離開了。只是她走了,花花包子沒有被凍死吧。「花花你的手怎麼了!」霓漫天一眼掃見花千骨紅腫破皮帶着血絲的手,立刻傾身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問:「是不是尊上懲罰你了?」
&是,我總是學不會御劍,尊上說要想學會御劍就要先學會用手劈開木頭,我試了一下午還是不能劈開木柴。天天,看樣子我是學不會了。怎麼辦啊,我要是不能留在長留還能去哪裏?」花千骨很挫敗的表示她對學習修仙絕望了。眼看着小包子的眼睛裏面淚水在打轉,霓漫天心疼的抱着小包子的而肩膀安慰她:「你以前沒底子,要想跟上是很困難的。但是只要你努力就能學會,我和一起練習。」說着霓漫天拿出來傷藥給她紅腫的手指塗上傷藥包紮起來。
花花包子感激的看着霓漫天,她眼睛亮閃閃的就像是一隻小狗,花花猛地親了霓漫天臉一下,緊緊地抱着她:「天天能認識你是我的幸運。」
&子,我們是好朋友,自然要一起分擔彼此痛苦,分享彼此的幸福啊。你先休息一下,給你吃這個!」霓漫天拿出來笙蕭默給她的點心和花花分享。「等着休息好了我陪着你去練習。」花花吃驚地看着眼前的點心,有點結巴的說:「你去打劫了廚房麼,這麼好吃的點心你是哪裏弄來的。」
這個,霓漫天下意識的不想實話實說,因為一旦說出點心的出處花花肯定問她為什麼要去**殿。那麼就會牽扯出來她做噩夢的事情。「這個是——」霓漫天正在想找個合理的解釋,就在這個時候小賊帶着個大盒子飛進來,它把盒子扔在了霓漫天跟前,拍拍翅膀飛發出個不滿的哼唧聲才飛走了,臨走之前小賊黑不懷好意的看看藏在花千骨耳朵裏面的糖寶,早晚我要把那個小青蟲吃進肚子裏。
是霓千丈在給女兒送東西,儘管長留有厲害的結界保護着,不管是誰都不能隨便進出。但是小賊卻能進出自由,霓漫天想大概是摩嚴給霓千丈開了後門,方便小賊送信帶東西的吧。「是我爹送來的!」霓漫天立刻找到了最好的藉口,「你看上次的還沒吃完又送來了!」花千骨看着霓漫天打開小賊帶來的盒子,裏面裝了好些吃的東西還有些精緻的小東西。她忍不住嘆口氣眼神里都是失落:「有人關心的感覺太好了。」
&位姑娘你不用暗自傷感了,就叫我來疼愛你吧!你也不用太感激了,就以身相許吧!」霓漫天故意做出來一副輕佻的樣子,伸手挑着花花的下巴,湊近她的臉露出個邪魅的微笑。花花臉上微微一紅,笑着躲開了霓漫天的調戲:「才不要呢!我這麼笨你肯定會嫌棄我的!」
&你想要誰?」霓漫天有點詫異,不過是玩笑包子卻是有點當真了。她心裏有人了?花千骨忙着站起來扯着霓漫天的袖子:「你不是說要陪着我練習徒手劈柴麼,我手上不疼了,可以開始練習了。」
切,轉移話題!霓漫天也不戳破花花的小心思,和她一起出去了。
一個月以後,霓漫天坐在樹下正在看書不遠的地方,花千骨正在練習徒手劈柴,花花的資質確實一般了點。學了一個月才有點眉目,雖然資質一般可是花花的性子很執拗,她堅持不懈的練習下,看樣子這幾天就要成功了。隨着一聲木頭被劈開的碎裂聲,花千骨總算是用手劈開了木柴,她歡呼一聲跑到了霓漫天跟前指着被劈成兩半的木柴激動地話都結巴了:「我,我,劈開了!」
&就說麼,你肯定能成功的。休息一下,等一下你試着去御劍看看,肯定會不同的。」霓漫天拉着花花坐下來,拿着手絹給她擦汗。
花花坐在霓漫天身邊嘴一刻沒停,滔滔不絕的說着自己的興奮和激動,忽然花花話題一轉她仔細的端詳下霓漫天,壓低聲音在霓漫天耳邊帶着些神秘說:「天天,你發現沒有,晚上的時候有人在吹笛子!」
霓漫天翻書的手一頓,很快她眼裏的驚訝就一閃而過,她合上書也不看花花的眼睛:「是麼,我怎麼沒發現,可能是晚上我睡得太沉了。今天晚上你再聽見了笛子聲,別忘了叫我也聽聽。」
原來她能逐漸擺脫噩夢的只是笙蕭默給的丹藥的功效,沒想到他沒個晚上都在為她吹奏清音普善咒幫助她能安然入眠,擺脫噩夢的糾纏。「我也沒聽的很仔細,只是一次半夜醒來聽見很模糊的聲音,我聽了半天才能確定是誰在吹笛子。我想肯定是那個師兄在練習吧。」
&們怎麼在這裏,花千骨世尊叫你去大殿上回話!」一個弟子氣喘吁吁地跑過來,「世尊要見我!?」花花想着摩嚴的撲克牌臉頓時垮了小臉,緊張兮兮的抓着霓漫天的手。「對,不止是世尊還有尊上和儒尊都在,聽說是蜀山的雲隱來了,他指名要見你。沒想到你還認識蜀山的人!」那個弟子傳達了摩嚴的話催着花花快點去大殿上。
等着花花從大殿上回來整個長留都知道了花千骨竟然是蜀山的掌門這個勁爆消息,就連着輕水也是吃驚地瞪着花花,不敢置信的說:「你怎麼會是蜀山的掌門!身為蜀山掌門不說應該——」連個御劍飛行也不會的蜀山掌門,輕水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花花一路上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各式各樣的眼光和非議,她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感覺。聽着輕水的話,花千骨都要哭了,她也不想做蜀山掌門的,為什麼她們用那樣看着我?就連着輕水也懷疑自己在騙她?
&個事情是有原因的!花花是臨危受命,那個時候反正清虛道長身邊每一個蜀山弟子可以託付,因此只能叫花花暫時接管。你看雲隱不是回來了,花花也該完成任務了。」霓漫天出來幫着花花圓場。輕水聽了霓漫天講的經過有些疑惑的說:「真是奇怪得很,紗織你的修為比骨頭好多了,為什麼情緒道長不把掌門之位叫你暫代呢?反而叫千骨一個什麼也不會的來做蜀山的掌門?」
&是因為我——」那是因為蜀山的掌門不能是蓬萊的少主,霓漫天花港道嘴邊忽然想起來現在的身份只能尷尬的呵呵一笑,嘆口氣:「我以前惹過清虛道長生氣,他不喜歡我!」
很快的花千骨就要跟着雲隱去蜀山接任掌門了。霓漫天則是依舊每天過着上課學習,練劍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有了笙蕭默的各種丹藥和每天晚上的笛聲,她已經慢慢的擺脫了噩夢的侵擾。這天下午落十一帶着眾弟子練習劍術,落十一先演示一遍,他掃一眼在場的弟子們:「這一套劍法叫山高水長,要用內力催動,因此練習的時候要格外小心,不能走神更不能情緒大變,若是心緒起伏會導致真氣紊亂,就會走火入魔。你們在練習之前要熟記心法口訣,不能盲目的練習!」
落十一臉色嚴肅,弟子們一起連聲稱是,大家剛開始都拿着木劍練習,但是很快的就有人因為口訣不熟而被迫終端了練習。好在大家只初學,修為尚淺倒也沒有誰走火入魔或者受傷。很快的就剩下霓漫天和朔風一招招練習下去,剩下的弟子們都圍成一圈看着他們練習。
霓漫天逐漸能感受到體內一股暖流在沿着周身經絡慢慢的流淌起來,這股暖流越來越大,她只覺得自己身體四肢百骸像是被清洗一遍,整個人通透輕盈起來。「快看,紗織練成了山高水長了。」一個弟子指着已經飛身在半空的霓漫天驚喜的叫起來。
正在大家驚羨着指點議論喝彩的時候,人群不起眼的角落裏面有個人露出個不懷好意的微笑,他看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霓漫天和朔風的身上,趁着無人察覺悄悄地溜走了。
真氣循行了一個周天緩緩地回歸丹田。這是最關鍵的時刻,若是真氣能順利的回歸,霓漫天的修為就能更上一層。可是就在這個最關鍵的時候,霓漫天感覺胳膊上疼了一下,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 。她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左胳膊,頓時氣息大亂,驚恐的叫了一聲,一下子從半空中摔下來。
&事了!」落十一看着霓漫天蒼白的臉色心裏大叫不妙,她這是要走火入魔的趨勢啊!霓漫天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出來,她整個人就像是斷線的木偶癱軟在地上。
6. 夢耶?非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