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沐府的時候,沐岑看到沐天翔的馬車剛好停在了大門口,看來如大哥所料,爺爺也回來了。
沐天翔從馬車上下來,就看到沐岑他們兄妹四人一個個樂呵呵的站在大門口,讓他不禁板起了臉,指着沐家兄弟三人道:「你們三個臭小子能不能讓我省點心?王宮宴會都敢半路偷跑,還將岑兒也帶了出去,要不是爺爺我應對得當,估計國王陛下都要安排御林軍滿皇宮的找你們了。」
「爺爺,我們..」兄弟三人開口想要解釋,可是剛剛一開口就被沐天翔給打斷了。
「你們什麼你們?虧我還以為你們最近這段時間變好了,知道在家勤修苦練了,結果呢?一放出去就啥也不知道了。去去去,一個個都給我回院子反省去,什麼時候反省好了才能出門,不然的話就給我在院子裏好好待着,直到你們開學為止!」沐天翔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留給他們兄弟三人,就將人趕回自己院子去了。
臨走之前,兄弟三人一臉委屈的望了一眼沐岑,那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明明是沐岑帶着他們三人出宮的,為什麼回來了受罰的只是他們三個?爺爺果然對沐岑尤為寵愛,對他們就要嚴苛許多。
哎,誰叫他們沐家幾代下來就這麼一個女兒,誰叫他們只有她沐岑一個妹妹呢,算了,還是乖乖地回去反省吧。
於是,兄弟三人滿含委屈的各自回了小院,照着沐天翔說的好好在小院中反省着。
「來,岑兒,到爺爺這邊來。」那邊剛訓斥完沐家三兄弟的沐天翔在面對沐岑是立馬收起了之前的表情,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招呼着沐岑過去。
「爺爺。」沐岑笑着叫了一聲,然後聽話的走了過去,想要為三位哥哥辯解道:「爺爺,其實哥哥們..」
「行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那三個小子是什麼樣的我可是清楚的很,倒是你,一點都不讓爺爺省點心。」說着,沐天翔還點了點沐岑的額頭,那既責怪又寵溺的語氣,讓沐岑「嘿嘿」一笑,然後抓着他的手臂撒嬌。
「走吧,別站在大門口了,回屋裏去。」看着沐岑撒嬌賣乖的模樣,沐天翔忽然就笑了,他牽起沐岑的小手,拉着她走進了沐府的大門。
「爺爺,您能不能不罰哥哥他們啊?畢竟也不是他們的錯。」沐岑走在沐天翔身旁,嘟着小嘴替沐家三兄弟求情。
「我知道。」沐天翔頓了頓,繼續道:「但是也得讓他們長長記性,要不然他們以後還跟着你瘋。」
「我..」沐岑想繼續說什麼,但是沐天翔輕輕的抬了抬手,讓她不必要說下去了。
「岑兒,今天的宮宴想必有很多事情你都能看出來了吧?」沐天翔看着沐岑,見她點了點頭,繼續道:「今天國王陛下命人將我請去書房的時候,明里暗裏的意思是想要拉攏我們沐家,這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因為整個國都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沐天翔最寵愛的孫女,況且你又就讀於靈武學院,就算再怎麼樣,將來畢業了成就也是不低。所以,他最有可能做的就是在你還未成長起來的時候將你拴在西索,而他想要栓住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你成為王室的一員。」
「雖然爺爺不知道你心裏是如何想的,但是從今天宴會的時候國王陛下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正在醞釀着什麼,所以爺爺想要提醒你,萬事要格外注意,尤其是王室里的人。」
沐岑一路挽着沐天翔的手臂,一路聽他說着這些,她知道沐天翔是怕自己受到傷害,但是她沐岑豈會讓這些人如願?她將來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怎麼可能被困在西索這麼個小國家裏,那國王陛下想的太天真了。
再說了,就博拉那個模樣,送她她都看不上,更別提用他拴住自己了。總之,在她沐岑這裏,她是不會讓國王陛下討到任何好處的。
「爺爺,你放心吧,岑兒不是大意的人,會注意的。」沐岑眉眼微挑,笑着對沐天翔說。
「你心裏有數就好。」沐天翔拍了拍沐岑挽在他臂膀上的手,道:「你下午和那三個臭小子在外面逛了半天了,也累了吧,早點回去休息吧。」
話音剛落,沐天翔的腳步就頓了下來,沐岑抬眼一看,居然在說話間已經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門口了。她聽話的和沐天翔告了別,然後目送着他離開後進了院門。
回到自己的屋子裏,沐岑就迫不及待的從空間袋中掏出之前在藥師公會買下來的那株杜鵑血,將其握在手裏,仔細的觀察着。
杜鵑血傳遞着一陣又一陣的悸動之感,但是沐岑卻始終看不出來到底有什麼特別的。就在她有些苦惱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肯定知道。
於是,沐岑在心底里輕聲呼喚起來:絕,你在嗎?
「吾主,絕在。」絕的聲音在被呼喚之後就即刻自心底傳來,似乎他一直在等待着沐岑呼喚他。
「你出來一下,幫我看看這東西。」沐岑話音剛落,絕的身影就在她身前顯現了出來。
還是像第一次見他時那樣,依舊是一身黑袍,眉心三點水滴狀的印記,額間還有點點鱗片點綴。他現身之後先是看了看沐岑,然後目光就被沐岑手中的杜鵑血給吸引:「這是..」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沐岑問道,她很想知道絕發現了什麼。
「這是一卷上古世紀的藥方,看樣子像是萬年以前的,因為只有萬年前的那些煉藥師才會採用這種方法保存藥方。」絕將沐岑手中的杜鵑血拿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道。
「萬年前的藥方?可是這明明是株杜鵑血啊,你確定沒有看錯?」沐岑也不是不相信絕所說的,只是覺得明明是一株植物,卻被說成是上古世紀的藥方,讓她覺得匪夷所思。
「沒有錯,而且,這株藥材也不是杜鵑血,而是烈火嬌。」絕繼續道。
「烈火嬌?你說這是烈火嬌?可是烈火嬌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啊。」沐岑看着那株杜鵑血,哦不,絕說它是烈火嬌,一臉的不相信。
烈火嬌的模樣沐岑有在藥師書籍上面看到過,它長得和杜鵑血完全不一樣,雖然都是通體殷紅,但是根莖和葉片卻大有不同,一個是鋸齒形狀的小葉片,一個是橢圓形狀的大葉片,兩者除了顏色,其他的都差別很大。例如一個是普通的偏方用藥,另一個卻是藥材中的稀世珍寶,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當絕告訴她這不是杜鵑血而是烈火嬌的時候,她很難相信的起來。
「它是烈火嬌中的極品,所以形狀才與一般的烈火嬌不同。而且因為它被銘刻了藥方的緣故,形狀自然就有些被影響了。」絕笑的一臉溫和,細心地解釋給沐岑聽。
「那你知道這藥方怎麼弄出來麼?」沐岑問道,沒辦法,她對這些的了解確實沒有絕清楚,畢竟絕曾說過他是萬年前的存在。
「用烈火炙烤它的表面,會脫落一層金色的液體出來,到時候就知道了。」絕說着,將烈火嬌遞給了沐岑。
沐岑接過,然後手心裏火光迸發,將烈火嬌團團包裹。半個時辰之後,烈火嬌的表面開始浮現出點點的金色光點,它們慢慢地匯聚,形成了一滴滴的金色液體,躺在沐岑的掌心。
火光一直在沐岑的掌心燃燒着,直到烈火嬌上不再有金色的液體出現,沐岑才將火收回,然後將被炙烤了那麼久還完好無損的烈火嬌收入空間袋,這才開始看着掌心的那團金色液體。
只是,還沒等沐岑好好地看清,那團金色液體就一整團的飛起,進入了沐岑的眉心。然後緊接着沐岑的精神海洋里就出現了一張閃着金光的藥方。
沐岑瞬間閉上了雙眼,意識沉浸進入了精神海洋中,看着懸浮在其中的那張閃着金光的藥方,意識緩緩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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