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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勛這具身體沒有經驗,可並不代表他的意識沒有經驗,這具身體還是童男子,但穿過來的意識雖然說不上身經百戰,也可算久歷沙場了。不過成熟的意識驅使着生疏的身體,多少還是有點兒「有心無力」。
再加上黑漆漆啥都瞧不見,全都得靠摸索,並且曹小姐就毫無配合度,這新婚之夜挺夠是勛受的,好不容易做了兩倍的功,才算勉強達成了正常的效果。當進入的時候,是勛察覺到了曹小姐的退縮和痙攣,但是這丫頭也夠堅強的,一直咬着牙關不肯出聲兒。是勛悄聲問她:「痛嗎?叫出來可能會好受一些。」但女方只是蚊子般地呻吟了一聲,輕輕搖頭。
是勛心說你倒是叫啊,你倒是動啊,新婚之夜跟抱充氣娃娃似的我就樂趣缺缺啊!可是他終究不可能讓這個時代一名大家閨秀頭一晚就放縱自己的性慾,真要那樣,是勛反倒可能心裏起疑。
是勛自認為不是一個處女控,而且前一世的前後幾名女友,在跟他發生關係前,也都早就不是處女了,可是或許受了這一世環境和身份的影響吧,真要是曹豹把個並非完璧的閨女送給他,他照樣會跟對方急。
終於雲雨巫山,春風一度,是勛渾身上下就跟剛衝過澡一樣,又是濡濕又感疲乏——曹小姐雖然沒怎麼動,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是勛扯過被子來把兩人都好好蓋上,以防傷風感冒,心裏就想:不是說古代大戶人家辦事,都有婢女在旁邊伺候的嗎?有幫忙推屁股的,有幫忙擦汗的……啊呀,剛才真不該把那些婢女全都給轟出去啊。
想到這一節,下面似乎就又有點兒蠢蠢欲動。可是他如今腰酸腿軟,暫時的還緩不過來,曹小姐要是個有經驗的,還能說先讓老子喘口氣你過來幫忙吹一吹,然而……終究是新婚之夜,是勛自認雖然節操有限,倒還並沒有那麼鬼畜。
他只好癱軟在那兒,光伸手在媳婦兒胸腹之間輕輕撫摸——嗯,這丫頭皮膚還是挺不錯的,又細又滑……胸小了點兒,還不如管巳那小蘿莉,至於下面……唉你剛才是真痛是假痛?幹嘛還把兩腿並得這麼緊?
工作既然完成,是不是可以就此睡去呢?還是堅持一下,再多撫慰媳婦一會兒?還記得在前一世,他要是才完工就想收手,女朋友非得揪着耳朵嘮叨半天不可,並且下回再想上床就得先哀求半天,再賭咒發誓:親愛的你爽夠之前我絕對不敢再先睡了。可是現在身旁這個女人還是第一次,估計連快感都沒能品味到多少呢,自己犯這麼一回懶,應該關係不大吧?
正在胡思亂想,耳旁突然響起了曹小姐斷斷續續的話語聲:「是、是不是這樣就能懷上孩子了?」
是勛心說別介啊,老子還年輕,還不想那麼早就當爸爸呢。他撇嘴笑笑:「哪有這麼容易?」
「可、可是……」曹小姐囁嚅着,「我娘說這樣就可以……我娘不會騙我……」
沒有辦法,是勛只好給他普及常識:「此為夫婦之道,但行夫婦之道,只要你我的身體都沒什麼隱疾,自然可能懷上孩子。但只是可能,你明白嗎?就好象射箭一樣,不是你拉開弓,再鬆開弦,就一定可以中的的,說不定就得反覆好多次才行。」
「我聽父親說,夫君非止能吟詩作賦,還能騎馬射箭,是真的嗎?」
是勛心說好好的怎麼就說起騎馬射箭來了?早知道剛才就不用那個比喻了,這多破壞氣氛啊。他也不回答,只是翻過身去,從側面緊緊地抱住了曹小姐:「你我從此既有夫婦之名,亦有夫婦之實了,咱們還得多試幾次,才有機會坐胎……嗯,下回咱們點着蠟燭來試,如何?」
曹小姐好象是用雙手捂住了臉,不肯回答他的問話。是勛繼續開導她:「夫人啊,夫婦之事非止為育後嗣,亦為人生之至樂也,下回咱們還可以換個姿勢啥的,為夫定要叫你快樂得叫出聲來……」他覺得自己象是在給個只知道花椰菜田和鸛鳥的清純少女灌輸性知識,無比的罪惡感就引發出了無窮的快感——耶,老子似乎又能行了。
可是四肢還有點兒軟,曹小姐要是自己過來,是勛定能承受,要讓自己再趴上去……且等我再歇會兒的。他喵的果然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自己還得多鍛煉啊……話說要是多少給點兒光,老子至於這麼辛苦嗎?
他緊緊摟着曹小姐,沒話找話地問:「尚不知夫人的閨名,若無人處以閨名相稱,更顯得你我親近。」
曹小姐輕聲回答道:「妾是熹平六年,丁巳年生人……」是勛心說不會那麼巧你也叫「巳」什麼的吧?「……父親說丁、巳皆為火,恐五行之火過盛,因此給妾起名為淼,三水之淼。」原來叫曹淼啊,是勛暗中舒了口氣。
這名字還成。話說這年月大傢伙兒對閨女的名字都不怎麼講究,前漢就有公主叫劉臣的,叫劉利的,甚至有叫劉男的,就壓根兒不似女名,曹操有倆閨女一個叫曹節、一個叫曹憲,也都不怎麼樣。最要命是孫權倆閨女,小名大虎、小虎,大號一個叫孫魯班,一個叫孫魯育……實在是太難聽了有沒有!相比起來,自己目前找這倆妞,一個管巳,一個曹淼,名字不算很好,就都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就這麼胡思亂想的,性趣逐漸又平復了下去,並且他也徹底把陶謙遇刺之事給拋到了腦後,不知不覺地就沉入了夢鄉。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已亮,轉過頭去,就見枕上一派黑髮,曹淼睡得正酣。
啊呀,這丫頭睡姿可實在不怎麼好。就見曹淼略側着身體,腦袋歪在枕下,一條光溜溜的胳膊伸出被窩,攤開老遠去,還有一條同樣光溜溜的大腿,卻斜過來橫架在自己的腿上——怪不得老子夢裏也不知道是追人呢還是被人追,跑啊跑啊卻總是跑不快,原來負擔太沉……
晨光從小小的窗格中透射進來,映照着曹淼小麥色的肌膚就跟鍍了層金似的,熠熠發光——大腿豐潤,小腿修長,線條頗為動人心魄。是勛心說昨晚摸着黑做的,瞧不到這丫頭身材如何,光憑手感,腰挺細的,臀挺翹的,嗯,且待為夫的掀開被子,來好好鑑定一番,要是瞧得好了,那便趁機再來一發吧——正所謂「一日之際在於晨」嘛。
可是正打算去掀被子,忽聽窗外傳來一聲婢女的呼喚:「公子、尊婿,可醒來了沒有?主人吩咐,尊婿若醒來,便請即刻梳洗了往城中去。」
就這麼一聲叫,曹淼瞬間驚醒,趕緊就把胳膊、大腿都縮回被子裏去了。是勛這個遺憾啊,可是沒有辦法,春夢已畢,是該定下心來考慮一下徐州的政局問題了……
是勛夫婦起身穿衣,曹家的婢女們打了熱水進來,伺候小兩口梳洗。是勛一眼就又瞧見她們腰佩的刀劍了,忍不住就問曹淼:「這些侍婢,難道都識得武藝嗎?」曹淼顧左右而言他:「也不知城內局勢如何——父親與大伯父都已進城去了麼?」
一名婢女答道:「其實昨晚公子和尊婿才剛睡下,城內便有兵來,以防變為名,將賓客們大多護送入城去了(是勛心說其實應該是押送進城吧),兩位主人亦在其列。今晨有人送信到莊內來,大主人請尊婿儘速入城內相見。」
是勛洗了把臉,梳好頭髮,戴上樑冠,站起身就待出門。曹淼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待妾與夫君同去。」是勛轉過頭來朝她笑笑:「三日方才回門,你今日怎能進城去?且先下廚去準備朝食吧。」
唐代王建有詩云:「三日入廚下,洗手作羹湯。未諳姑食性,先遣小姑嘗。」同樣,兩漢也流行類似風俗:新嫁娘不管會不會做飯(大家閨秀四體不勤,更不近庖廚的,也不在少數),都得在新婚翌日,裝模作樣地去廚房轉一圈,表明以後這家的內事我也要參與,更表明我要從餐飲做起,從此一門心思地照顧丈夫、敬奉公婆。
雖說是勛沒有活爹媽吧,但是儀夫婦終究還活着,作為侄媳婦兒,曹淼照樣得伺候着。
是勛離開妻子,先赴堂上見過了是儀,問候起居,然後大步朝莊院門外邁去。門口早就為他準備好了馬車,有幾名奴僕護送,還有一人蹲在車旁,見他過來就匆忙起身。一名侍婢指着:「這便是前來送信之人。」
那人彎腰行李:「是先生……啊不,如今應該稱呼為尊婿了。」
是勛一瞧,嘿,竟然還是個熟人,正是曾經保護自己和曹嵩父子前赴兗州的那個張闓。他知道張闓是曹宏手下的密探加刺客,絕非普通送信之人,很明顯,曹宏有話要通過張闓傳達給自己。
於是翻身跳上馬車,並且招呼張闓也上來。車出莊門,他便低聲詢問張闓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陶牧傷勢可嚴重麼?曹公……我舅和大舅他們,現在何處?」
張闓湊近是勛,低聲說道:「昨日午後,陶使君想要來參加尊婿的婚禮……」
第十七章、巫山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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