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推薦了,但是封面還是沒有,鬱悶。)
大秦國,長安府。
一條可供四匹馬行走疾馳的官道之上,一陣陣顛簸吱呀的響聲中,駛過來一輛牛車。
前面是兩頭頗為健壯的大黃牛在拉着車,牛車上的車夫正穩重的拉着韁繩,而車後還坐着幾個異鄉的旅客。
車夫高聲吆喝着:「再走二十里的官道,我們就能到長安府的郡城了。」
這一趟不僅僅拉了村子裏的一些皮貨,還順帶捎了幾個旅客,而且還有個大方的金主賞了自己一大塊的銀錠,那可是自己一家人好幾年的開銷……
任誰也不會想知道車夫那一點點的小心思,車上一個老婦人帶着個扎着雙短馬尾的小女童,女童手上拿着一個小小的紙風車,樂呵呵的舉着,隨着一路的西風轉個不停。
老婦人身邊還坐着一個中年刀客,懷中始終抱着那把朴刀,一路上大部分時間卻都是在閉目養神。
對面坐着的是一個青年男子,身穿黑色勁裝,頭髮不像尋常人留着的髮髻,反而留了一頭的短髮。
女童對青年男子的怪異打扮甚是驚訝,她時不時用眼瞄着對面,在青年男子眼神轉過來時,她又死命的鑽進老婦人的懷中。
這青年男子卻是離開那分礦的竹山了,此時距地底之戰已經過去了三日。
靠山門的修士以及礦山的大部分班頭離奇死亡,這一陣風波幾乎不可能瞞下去,最後竹山輕而易舉的從地底逃出。
而那困山之陣,其實早在陰陽兩氣陣法的全力激發之下便被破去了。
命運使然,那麼多人就只有竹山隻身逃脫。
不,還有一個小傢伙:小山!
它在三天前喝完石鐘乳之後就此進入沉睡,看它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竹山最後不得不將它收入靈獸袋之中。
竹山在地底使用土遁術走了半日,最後又為了找准方向,再花去半日,等重見陽光的時候,剛好出現在一個山邊的小村莊附近。
一番打探之下,竹山知道了這裏是世俗界的大秦國長安府的一個小村子。
休息了一日,竹山便坐着這個牛車當起了一個小小的異鄉旅客。
說起來,竹山對這個世界的興趣還是比較大的,就拿大秦國來說,村子裏的幾個老人提起的時候,他們的臉上自發的對這個國家的自豪、崇拜之情是摻不了假的。
甚至,村子裏竟然有人見過仙人!
但竹山細問之後卻只是得到了一些隻言片語,所謂的仙人,不過是一個修真者御劍飛行罷了。
為了走進這個世界,貼近最原始的生活,竹山將身上的儲物袋和一些東西收好,又找人買了一身黑色武者勁裝,這才跟着牛車出發。
對面的女童見竹山正眼對視過來,幾次閃閃欲躲之後,那女童竟然膽子大了起來,靦腆着走到竹山身邊,似乎想認真的看看眼前的這個陌生人。
老婦人見狀連忙起身將女童抱起,她對着竹山一躬道:「老身沒看好孫兒,讓大兄弟見笑了。」
竹山輕輕一擺手,對此他根本不在意,而那老婦人身後的女童此時還在偷偷的看着自己,竟然還扮了個鬼臉,竹山不禁灑脫一笑。
這才是生活!
享受着自然的風,聞着泥土的氣息,看着身邊孩童的不斷嬉鬧……
當然,唯一讓竹山覺得有所欠缺的就是生活的緊促感,畢竟人在生活中熙熙攘攘,為利來,為利往。
而他現在坐在牛車之上,怎麼都感覺像知青下鄉、旅客踏青的那種田園生活。
就在竹山沉浸其中的時候,前面一個小樹林一個岔道中走出了一個車隊。
車隊之首是一個青年騎着高頭大馬,手中舉着一面錦繡旗幟,上面是一個大大的「楊」字。
跟在後面的是四五輛由單匹馬拉的小車,車上堆着些大箱子,箱子上面隱隱殘留着斑斑血跡,再加上護持車隊的武者三三兩兩的帶着點傷,可見這隻車隊一路上不是很太平。
「楊家鏢局!在長安府竟然有人敢對楊家的鏢隊下手?」坐在牛車前面的車夫小聲嘀咕着。
車夫手上韁繩卻是一緊,車速更是慢了下來,楊家勢大,根本不是他這等鄉里小民所能招惹的,還是遠遠的跟在後面比較好。
然而竹山看到這些細小的變化,心中微微有些不快,他朝着官道前面的一處樹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隨即跳下車去,經直走向楊家的鏢隊。
車夫大驚失色,他一臉的焦急道:「公子……」
啪啦一聲,一塊銀錠落在了牛車車頭的嵌板之上,車夫見到銀子硬生生的將話給吞了回去,這銀子明顯是給自己的封口費。
還是趕好自己的牛車才是,車夫細心的將銀子貼身收好,隨便埋頭趕起牛車,這一次他一邊握緊韁繩還一把抽着手中草鞭子。
整個牛車頓時速度快了起來,車上的小女童卻還在不住的張望,似乎對竹山這個陌生的大哥哥的突然離去極為不解。
這邊走鏢的楊家車隊終於發現了竹山這個不速之客,一個身體強壯的趟子手將手中朴刀橫在胸前,他一點不急不慢:
「這位兄台,還請留步。車隊重地,閒人不得靠近!」
楊家車隊面對這種情形經驗極為豐富,其餘人仍舊在趕着馬車,原地只留下兩個幫仆打扮的漢子跟着那趟子手身後,一般情況下三人足以應對了。
但他們遇到的人是竹山。
竹山身形一動,轉眼間消失在三人面前,那趟子手驚呼一聲:「不好,大家小心!」
趟子手發出警告聲還猛的吹了一個響亮的嗩吶之聲,一時間楊家車隊人聲鼎沸,刀劍抽出、馬匹嘶鳴……
而楊家眾人幾乎瞬間就將一個馬車給圍住,那馬車之上站着一個黑衣男子,正是竹山無疑。
馬車上的馬夫見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頓時嚇的滾落馬車。
這時楊家鏢局的一個管事才重視起此事,他從剛剛那趟子手了解到了竹山的情況,走上前來一抱拳道:「在下楊家鏢局大鏢師袁飛,不知兄台找上我們車隊所為何事?」
竹山靜靜的看着眼前叫袁飛的鏢師,精明能幹,太陽穴微微隆起,雙掌上老繭橫生,就連雙臂也比常人要粗,此人的臂掌功夫必然有幾分火候。
想到這裏,竹山雙手負於身後,站在高處問道:「這大鏢師相必身份不低,這裏你能管事?」
竹山居高臨下的問話讓下面的一群人臉色大變,更甚着刀劍上揚,幾乎是一言不合就要動起手來。
大鏢師袁飛手臂一揮,眾人才寂然無聲,而這黑衣青年來歷神秘,不可輕易得罪,他只得笑着道:「某不才,這裏的大小事情我還是能做主的。」
竹山聞言,嗯了一聲,看着腳下的馬車所有所思:「袁大鏢師是個痛快人,就我身下的馬,我要借上兩匹!」
其實竹山騎馬還不如御氣飛行來的快,但一則他坐牛車太久也想換個新鮮點的方式,而目前剛好遇上這麼個馬隊,騎馬的感覺……
疾馳如風,奔騰若雷!
上次騎馬是什麼時候來着,好像是在一個馬場裏面吧。
楊家眾鏢師聽到竹山張口借馬的言語,轟然喧鬧起來,有要上前給竹山幾分顏色的,有要斷然拒絕的,還有人言隨便給竹山一點銀錢打發便了。
而楊家鏢局的大鏢師袁飛心中一瞬間閃過好幾個念頭,要是往日借兩匹馬也就借了,就是送也沒什麼,但是自己這次出鏢被人半道截殺,馬匹傷亡不少,現在拉貨的馬都嫌不夠,又哪裏有多餘的兩匹馬給眼前的黑衣男子。
竹山看到眼前這一群人的各種神態,有不懷好意的,有忌憚的,罷了!
從懷中掏出一個鴿蛋大小的夜明珠,竹山輕輕往前一送,夜明珠悄然落入那鏢師袁飛手中,竹山沉聲道:「這夜明珠足抵得上一車的貨物了。」
說完竹山身下馬車上的韁繩砰然斷裂,車前的兩匹馬頓時身輕如燕。
竹山飄然落在其中一匹的馬背之上,將兩匹馬韁繩一抓就要縱馬離去。
而大鏢師袁飛則還驚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手中的夜明珠甚至沒看清是怎麼到手的,他心底更是不斷的狂呼:
此人武功深不可測,萬萬不可與之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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