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我有數。我是感覺好了很多。華大夫,你能不能給我治療?我覺得,如果你出手的話,根本就不需要做手術。臨了臨了,別臨了還要挨一刀。我這把年紀了。也許上了手術台就下不來了。」宋呈彬說道。
「華大夫,之前我有些懷疑你的醫術,我在這裏向你道歉。我父親已經被你救了兩次了。要不是你,上一次在飛機上就沒了。既然我父親相信你。我尊重我父親的選擇。我也相信你的醫術。」宋雨蘭說道。
「雨蘭,我已經聯繫了美國最好的醫院梅奧醫院的著名外科醫生佩里斯。佩里斯先生看了爸爸的病例之後,認為完全可以通過手術治好爸爸的心肌梗塞的。華大夫的中醫雖然也有效果,但是這種病,只有通過手術才可能治癒的。華大夫,你說說,是不是這樣?」羅德里格問道。
這問題,華生還真是不好回答,因為不管華生怎麼回答,都不合適。
「你個假洋鬼子就知道崇洋媚外。取個名字像個漢奸一樣。我女兒簡直瞎了眼睛,才會嫁給你這沒出息的傢伙。」宋呈彬生氣地說道。
「爸,你別說羅,他也是為了你好。這一陣他四處給你聯繫醫院,其實也很辛苦的。今天是他不對,不該帶你去賭場,但是他的本意還是好的。你就別責怪他了。」宋雨蘭說道。
「雨蘭,你別說了。你爸就是我爸。他怎麼罵我。我都不會介意的。」羅德里格說道。
宋呈彬倒是忍不住笑了笑,「要不是看在你是真對我女兒好的份上,你休想娶到我女兒。但是,我的病選擇由誰來治,這事我自己說了算。華大夫,我就只相信你。你別聽這假洋鬼子的。以為自己取了一個洋名字,就成了美國人了。簡直就是一個忘本的傢伙。」
羅德里格搖搖腦袋,也沒有辦法。
「羅,你就讓爸爸自己決定吧。華大夫的醫術非常厲害。不是一般的中醫。要不然,我也不會贊同的。」宋雨蘭說道。
「既然是這樣。華大夫。剛剛多有得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心擔心我岳父的身體而已。」羅德里格說道。
「只是,我現在是在美國。我在美國可沒有行醫資格。而且我還在與我的妻子度蜜月。所以,短時間內我不會回國。我今天略微給宋老調理一下,只要沒有太大的意外。應該不會有問題。不過。像賭場這樣的地方還是要儘量避免。」華生說道。
這個時候。從賭場裏出來了一群衣着光鮮的人,看到宋呈彬就趾高氣揚地吹了一聲口哨。
「哎喲,這不是宋大檢察官麼?竟然沒死?你這老不死的。命也太硬了一點。托你的福,我們一家再也不能回燕京了,不過我們在拉斯維拉斯的日子過得可不比你們宋家差。你女兒女婿住破房開破車。你當初要是聽話點,大家日子都好過。何至於搞成這樣呢?」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說道。
「嘿嘿!你一個外逃的通緝犯,叛國的叛徒,敢說你日子過得很舒坦?你敢說你每天晚上能夠睡得安穩?你敢說,你不是天天做噩夢?如果你的日子過得舒坦,用得着天天跑到賭場裏才尋找刺激麼?」宋雨蘭說道。
「我從國內帶出來的錢太多了,我扔一點放到賭場,你咬我啊?這些錢反正也不是辛苦賺來的。我想怎麼花就怎麼花。用完了,國外自然會有人老老實實地給我寄過來。」那男子說道。
「你,你……」宋呈彬用手指着那個男子。呼吸立即變得急促起來。
「我,我怎麼了?你個老不死的命怎麼就這麼硬呢?」那男子說道。
「你個狗雜碎!真是可惜,在國內的時候,讓你老子跑掉了。那個時候要不是有內鬼報信,你們一家一個都跑不掉。你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你們這些蛀蟲、賣國賊會有受到懲處的一天。不是不報,時間未到!」宋呈彬一下子竟然中氣十足得很,將那個男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一下,不僅那男子愣住了,就連宋雨蘭與羅德里格也愣住了。老爺子怎麼一下子中氣這麼足了呢?
那男子像見了鬼一般,悻悻地看了宋呈彬一眼,四周已經圍了很多中國遊客過來,很多人掏出了手機拍攝,並且對他指指點點。有些人則直接罵他漢奸、賣國賊。男子慌忙逃竄,卻沒想到兩條腿竟然突然不聽使喚。下台階的時候,直接一頭栽了下去。圍觀的中國遊客不僅沒有上前去救助,反而解氣地鼓起掌來。
鄭婧瑩看了華生一眼,給了華生一個笑臉,她知道這一次的事情肯定是華生出手了。不過她也覺得非常解氣。
「這人是什麼人?好像跟宋老也過節。」華生問道。
「是有過節。不過不是私仇。我爸爸還沒退休的時候,是個檢察官。那個時候審理了一個案子。案子的主角就是剛才那個人的爸爸。是某個地級市的市長。利用職權貪污受賄非常嚴重。後來被我爸爸查處了。可惜案子還在查的時候,被人透露了出去。他爸爸托人過來跟我爸爸說情,希望我爸爸能夠放他爸爸一馬。我爸爸不同意,正準備對那個市長採取措施的時候,駭然發現那個市長竟然已經去國外考察去了。所有的事情最後都被推到這個市長頭上。據說到現在,國內還有人每年都會按時給他們父子打錢過來。就是為了封住他們的嘴巴。」宋雨蘭說道。
「原來如此。剛才便宜他了。」華生點點頭,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宋雨蘭不明白華生的意思,不過仔細一想,便明白了過來,抬頭看了華生一眼,眼中滿是驚奇之色。
「華大夫,剛才真是謝謝你。讓我狠狠罵了那小子一頓,真是解氣。那小子也是霉運纏身了,剛才那一摔,足夠他在醫院裏住好一陣子了。」宋呈彬說道。
「嗯,頭好像開了叉。應該還有腦震盪。真是有些慘啊!」華生笑道。
「活該!華大夫,你不知道這畜生以前在國內幹的事情。要是查實的話,殺他十回八回都夠了。可惜了。當時我接手案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很警覺了。內部又有他們的人。我才剛準備動手,他們就發覺了。」宋呈彬很是遺憾。
「老爺子,剛才有句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間未到。他們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我觀他面相,面帶凶光,是大凶之兆,短期內必有橫禍。他的直系親屬似乎也有劫難。」華生說道。
「是麼?沒想到華大夫還會看相。」宋呈彬笑道。
「我們做中醫的,多少都會涉足一些古巫之術。學得好的,卜卦占星,也不在話下。我只學了點皮毛,會一點觀面相之術。」華生說道。
「小伙子有意思,有意思。」宋呈彬哈哈大笑。
宋雨蘭還有些擔心父親病情,宋呈彬卻笑道:「有華大夫在,我怎麼可能會有事情?」
鄭婧瑩等與宋家人分開了之後,才向華生問道:「小生,你可真會瞎編啊。還會看面相了。來來來,這位神相先生,來給小女子看個相如何?」
華生笑道:「姑娘是要看財運還是看姻緣?或者是算肚子裏懷的是王子還是公主?抑或是算平安?」
「你先說說,我的面相如何?」鄭婧瑩說道。
「這個自然不用看也知道,你乃是大富大貴之相。來來來,你印堂飽滿,嘴唇較厚。這一些都說明你是個多福之人。將來必然是子女滿堂,富貴無邊。」華生笑道。
「胡說八道。」說着重重地用手在華生頭上敲了一下,「你看,我沒說錯吧?你要是真能夠算得准,怎麼就沒算到我會在你頭上狠狠敲兩下呢?」
華生原本與鄭婧瑩不準備去賭場一看的,但是遇到了宋家人之後,華生反而產生了去賭場一觀的念頭。有個時候,贏錢也算一種為民除害。
華生通過宋雨蘭已經了解到,那個男子叫楊洪。其父楊湘原是某地級市市長。
楊洪剛才摔得雖慘,卻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吃了點苦頭,在醫院裏待兩天就沒事了,甚至,縫合一下,就可以出來。以楊洪好賭的個性,只怕第二天,就會重新出現在賭場。宋呈彬差點出事的那個賭場就是楊洪最常去的賭場。
華生準備在這個賭場會一會楊洪。
第二天,華生帶着鄭婧瑩一起走進了賭場,還真是沒讓華生猜錯,那楊洪竟然已經到了賭場裏。這傢伙聲音非常洪亮,看來,昨天那一摔,看起來很慘,其實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害。
「梭哈!敢不敢來,爽快一點!今天手氣還真不錯啊!」楊洪似乎手氣很不錯。一連贏了好幾把。贏了錢,口氣也大了許多。連放豪言。
「梭哈!敢不敢來,爽快一點!今天手氣還真不錯啊!」楊洪似乎手氣很不錯。一連贏了好幾把。贏了錢,口氣也大了許多。連放豪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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