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度毛多多的耍大牌,沒有出席開機儀式,張義白心中是有些不滿意的,但是,不管是怎麼樣的來講,他都是一線明星,自然是有特權的。
因此,這時候,張義白面帶微笑的說:「毛先生,這幾個人,可都是新人啊,沒有什麼太多的經驗,等會拍攝的時候,你可是要讓着他們一點啊,先讓他們熟悉一下劇情。」
毛多多無所謂地說:「到時候看看啦,誰不是說從新人走過來的,要是說新人都需要讓的話,那怎麼樣能夠成才呢,新人是需要磨練的。如果不成的話,那我看還是換人比較好。」
換人不換人,那是導演和製片人的事情,不是一個明星能夠說了算的。雖然一些大牌明星是能夠左右劇組的一些演員的任免,但是,一般都是心照不宣就辦成了。
像是毛多多這般的公然不給導演的面子,說新人適應不了直接的換人,這可是相當的囂張啊。宋文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張義白卻阻止說:「算了,那就開始吧,先開始拍攝再說。各單位準備。」
宋文這才氣呼呼的去招呼劇組的工作人員開始各就各位,兩分鐘後,宋文在鏡頭前打板,劇情正式的展開了。
這是第一集中的一個鏡頭,說是楊崢和雨森兩個人站在走廊上等候文慧下班。
雨森看着一群學生從樓梯口走下去,尋找了一番沒有找到文慧的影子,這才說:「如果喜歡一個女孩,該怎麼樣辦呢,人家還不知道這消息,你說我多為難啊。」
這時候,監視器前面的張義白頓時就臉色陰沉了下來了,其他的工作人員也是一楞,改詞了,這不是劇本上有的詞,這是毛多多自己改的。
其實這樣子的一句話,不是這樣子的說的,應該是楊崢問雨森是不是喜歡人家了。
但是,到了毛多多這裏,他居然是說說出來了這樣子的話來,那就是要看葉明是不是有本事能夠把這場戲接下來了。
雖然導演一肚子火,但是,因為劇情還是按照劇本的大綱發展,毛多多和葉明兩個人的表演也是非常的到位,導演捨不得把那麼好的鏡頭拿下,因此,也就是沒有喊停。
改詞就改詞吧,大方向不錯就成。而這時候其實,毛多多也是沒有辦法啊,本來他是答應了田鎮,要壓制一下葉明,給葉明一個教訓的。
但是,他氣場放開,整個氣勢籠罩了鏡頭,想要把葉明給給壓下去,要葉明知道,演戲不是他一個新人認識的那麼簡單的。
但是,這時候,毛多多萬萬是沒有想到,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葉明居然是說也是散發出來了自己的氣勢來了。
這時候幾乎是說讓毛多多驚呆了,氣勢,葉明居然是說養成了自己的氣勢。自己也是在圈子裏面混了四年之後才開始摸到了氣勢的門檻,六年後,才算是有了自己的氣勢的。
但是沒有想到,葉明一個新人的身上,居然是說有了氣勢這種存在了。
他才表演了多少時間啊,從去年開始吧。這樣子的時候,頓時讓毛多多的心中那種羨慕嫉妒恨給猛然間爆發出來,他要徹底的壓制住葉明,這一次和田鎮是沒有什麼關係的,他答應田鎮不過是說稍微的壓制一下葉明而已。
但是,這一次他決定要徹底的壓制住葉明,讓葉明崩戲,失去表演的信心,總之不能夠讓這樣子的人成長起來。
因此,等到宋軍喊了開始之後,毛多多改詞了,他把應該是楊崢說的話,自己說了出來,這時候鏡頭前,看葉明扮演的楊崢的表現,沒有一絲的慌亂,仿佛是說一切都是按照劇本講的。
入微之境,難道是說葉明進到了入微之境了嗎?
這是不可能啊,只有影帝影后這樣子的級別的演員,才能夠真正的進入到入微的境界啊。
所謂的入微之境,其實就是對影帝影后級別的演員的一種表演的稱呼,這樣的一個稱呼,其實就是說的是每個動作,每個神態,身體的幾乎每個部位,都是能演戲。
就算是不說話,也是能夠通過一個細微的眼神,通過一個細微的動作,把需要表達出來的。
這就是入微之境,比如說着名的荷里活女星嘉寶在【瑞典女王】之中,年輕的女王為愛情毅然拋棄了皇冠,離開宮殿去追尋戀人時,卻得到了戀人的死訊,一剎那,她的眼神飄的很遠,這就是著名的零蛋表演。
這是默片時代最為經典的鏡頭之一,也是入微表演的典型代表。
單單是說一個眼神,便是勝過千言萬語。但是,毛多多絕對不相信,葉明居然是說進入到了入微的境界了,這是不可能的。
突然,他發現,葉明的雙手不自覺的抓住了欄杆的扶手,這時候,毛多多心中才算是稍微的鬆了一口氣,看起來,葉明是沒有到入微的境界的,這是不可能的,不是影帝級別的演員,不可能到達這樣的地步。
葉明下意識的抓住扶手的表現,便是說他內心也是一陣的糾結,應該怎麼樣演下去的一種表現形式了。
他正等着葉明崩戲呢,但是沒有想到,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葉明色目光盯住那些下課的學生,很自然地說:「那還等什麼啊,有道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啊。看上了人家就要勇敢的說出來。」
如果是說毛多多多氣勢是一塊舉止巨石壓制住了整個鏡頭,但是葉明的表現非常的自然,就像是說在這樣子的一個情況下,是和自己的大學同學在聊天一般,一點沒有被壓制的意思,自然的就像是一汪溪水輕輕的從巨石邊緩緩地流過一般。
一點沒有受到毛多多的影響,這讓毛多多心中很不是滋味啊,他要的不是這樣子的一個結果,他要的是壓制,是全面的壓制啊。這才是他毛多多一線紅星的真正的實力啊。但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成了現在這樣子的一個結果啊。
此刻本來應該是毛多多說什麼的,但是,一時間,他卻是腦子裏面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仿佛是說,在這個時候,他被葉明給壓制了一般。葉明能夠壓他的戲嗎?這時候張義白猛然間看了一下監視器說:「不好,要糟糕了。」
宋文站在一旁不解地問:「導演,不會吧?葉明怎麼樣也不算是新人了,見多了大場面,不會輕易的被毛多多壓戲吧?」
這宋文看到葉明在鏡頭前表現的是非常的自然的,心中也是暗暗的想,能夠成為一戰封王的強者,果然不簡單啊,這歌曲唱的不錯,演技看樣子也沒有穿梭中的糟糕啊。
甚至是說在毛多多的壓制之下,也能夠有如此的精彩的表現,算是相當的不錯了。張義白有些擔心的看着毛多多的表情的變化,似乎,在這一瞬間,毛多多的眼中多了一道道血絲。
額頭之上豆大的汗珠開始滑落下來了。這是要崩戲的前奏啊。
張義白擔心地說;「不是葉明,是毛多多啊,他擅自改詞,本來是想壓制一下葉明的,但是沒有想到,葉明的表現遠遠地超過了他的意料,因此,他接不下去了,他要崩戲了。」
此刻張義白非常的明白,要是毛多多崩戲的話,那結可是不好說的。
因此,張義白馬上喊;>
直到導演喊停了,這時候,毛多多才真正的從瘋狂之中恢復了過來,此刻,他整個人像是從桑拿房走出來一般,大汗淋漓啊。
那形象,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此刻要是有個地縫,毛多多就能夠一頭鑽進去。
當下,毛多多咬着牙,像是看仇人一般看着葉明,然後整個人像是瘋狂了一般說說:「葉明,你到底會不會演戲啊,導演,導演呢,葉明這個傢伙,隨便的改詞,這戲還有辦法拍嗎?」
這話,頓時讓張義白傻眼了,見到像是憤怒的公牛一般衝過來的毛多多,他簡直是說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
毛多多卻不依不饒地說:「導演,這事情,必須要有個說法,作為演員,怎麼樣能夠擅自改劇本啊,他以為他是誰啊,陳道銘嗎。都像他這樣子的改劇本,這戲就沒有辦法拍下去了。」
葉明也是跟着過來,很是輕鬆地說:「毛多多,我見到過無恥的,但是沒有看到過你那麼無恥的啊,說我改台詞的誰心裏面清楚,怎麼樣,要不要重新的把拍攝好的放一遍讓大家都看看啊?明明是你先改的台詞。居然是說怪到我的身上了。」
毛多多頓時一愣,然後說:「導演,這事情反正你看着辦吧。」
這事情孰是孰非,大家心中清楚的很,至於說重新的放一遍,這不容易。
拍電影用的是膠片不是數字攝像機,想要重新的放一遍的話,那就是要把膠片沖洗出來才成的。
其實毛多多也是知道這一點,為了掩飾自己差點崩戲,這才大鬧片場,想要把水給攪渾了。
顯然,雖然大家都知道毛多多是在無理取鬧,導演卻不會真的把膠片洗出來證明誰對誰錯。
這樣子的做,對劇組一點好處都沒有。
這時候,張義白才意味深長地說:「算了算了,又不是什麼好的鏡頭,沒有過就算了。你們兩個,爭什麼爭啊。既然是說你們的情緒不穩定,換下一場戲吧?」
要是一般的演員,張義白早就開罵了,但是,因為葉明和毛多多兩個人都是大腕,都不容易得罪,導演自然是要和稀泥了。
鬧起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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