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煙霧繚繞,夢入仙境。一個身着白色飄飄衣的長髮女子,懸浮在半空中,如同一張稀薄的白紙,又或者一片人形的煙雲,一陣微風拂過,波紋般漣漪起伏。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團稀薄的似人似霧影子其實是在不斷的凝實,好比集散的雲煙,隨着不斷的拼湊,聚攏,而從淡入深,從少聚多------。
要不是時間,要不是量引起的質變,很容易忽略的它的變化,就好比形容初春的草色:『遠看草色近卻無』因量而起的變化。
不斷凝實的白霧隨着重量的增多而慢慢下沉。終於,凝成實體落到地面,才發現這是個女人,她有着如絲如緞的黑色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胸前,皮膚瑩白剔透,仿佛剛剝完外殼的荔枝,盈盈透水,蛾眉不黛而嬌,睫毛濃密末端微微翹起,弗如一把小蒲扇,鼻樑彎起而嬌憨挺翹,桃粉色的唇瓣不大不小不厚不薄,擁有這樣一張清冷而瀲灩的絕美臉龐的女子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精雕細刻的女神。
正當感嘆如此美好的女子為何閉眼沉睡時,睫毛已經開始顫顫巍巍的顫抖,就如花開的前奏一樣顫抖着顫抖着,一瞬間打開花瓣,迎接晨光雨露。
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眸宛如星辰,浩瀚而又茫然。只見她輕輕屈了屈修長白若蔥段的芊指,停了片刻,身子慢慢坐起,觸眼的是白忙忙一片。這時才看清,她不就是林因,不,是齊媛!只不過更加精緻,所謂的微整形大概可以這麼形容吧,只是缺少了那份刻意。
齊媛拍了拍身上捶地的白衣不由一陣鬱悶,這是誰偷了小龍女的衣服穿自己身上了,走個路好幾次差點把自己絆倒,醒來都好都很長時間了,也適應不了。最讓人鬱悶的是這裏什麼也沒有,空蕩廣闊,自己也不知道現在是在哪裏,反正看着都是一樣的,除了有白晝之分,天空就是一片霧茫茫,她記得自己和周擎天往林因老家過八月十五,進了她老家的院子之後就----就不記得了!齊媛敲了敲腦袋,一陣疼痛,所以又不像是夢,難道自己又穿越了?還是古代?可這白忙忙的空間也不像有活物的地兒!着急氣餒!自己好不容易又成了家,並且開始戀愛,開始幸福,怎麼就一招回到解放前,還不如解放前呢?這裏連個人影都沒有。
「餵---有人嗎?哪裏有人啊---」喊完繼續向北走,她想自己在北方長大,也許可以向北找到入口,緣起緣滅總是自己的身世有關。於是就一路向北,走啊走啊走了數日,忽然又想到自己既然重生在林因身上,並且自己好像失去意識之前是在林因的老家東南沿海的一個古鎮,如果回去也可能是那裏的出入口,畢竟自己是在那裏消失的,不對,是從那裏來這破地方的。
於是齊媛轉過身向南走去。至於她是怎麼分清南北的,靠感覺唄!知道什麼是主角兒吧,主角就是;打哪兒,哪兒就是主線!第六感什麼滴那是相當彪悍!她說對,就是對,錯的也是對的,她說錯就是錯,對的也是錯的!
「啊----!我要出去,王八蛋!啊----我要出去!」隨着日子逐漸的遞進齊媛的心情開始變的越來越狂躁,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公怎樣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消失了,那林因哪?是回自己的身體了,還是身體處於休眠狀態?她一無所知。如果林因自己回去了,老公有沒有發現不是她了,會不會和她同床共枕?這才是齊媛最擔心的問題,有時一想到這種可能心裏就嫉妒的發狂,情緒越來越不受控制,不知道再持續下去自己會不會瘋掉。有這麼折騰了五六天,依舊沒有什麼收穫,齊媛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冷靜----自己不能就這麼被無知的恐懼打敗,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轉移注意力。於是她就停止走動,想自己的以前,對,就是以前,儘管腦袋亂轟轟,齊媛就硬逼着自己,使勁想,用力想-----從小沒有父母,然後孤兒院,上學,工作,結婚,----一點一滴想着自己過去的生活,甚至那兩位緣分淺薄的丈夫的點滴,每天從頭想一遍哪怕瑣事,就這樣耗費着時間逼迫着自己回想的所有生活的過程中,過了一星期,想着自己的重生穿越,以及現在的丈夫,現在的幸福,直到漸漸冷靜下來----。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她已經可以做到心如止水,遠離接近崩潰的暴躁。她想難道自己現在是人還是是鬼,總該有點特異功能什麼的吧,於是試着飛行,試着做好力發丹田,或者小說中說的冥想感受經脈----。
零零總總試了N種方法無數遍很可惜,還是什麼也感覺都沒有,她明白自己也許什麼都不是,閒下來的齊媛沒事可做後,就把自己的人生從頭到尾開始一遍又一遍的分析,才覺得自己的生活就是一團亂麻,就像被什麼人操控,玩弄於鼓掌!對,自己肯定是被一個權力和能力很高的人玩弄,否則不會無緣無故有這麼讓人不敢接受,戲劇話般的生活,而如今自己這人不人神不神身體算怎麼回事兒?不由的氣從心生。反過來又想到既然沒讓自己消失那就是還活的有希望!弄不好自己有什麼讓對方顧忌不能讓自己死絕灰飛煙滅什麼的。一旦認定出事件的最關鍵的核心處,那麼就會奮不顧身,想盡一切辦法去實現。何況從基層奮鬥到老總的齊媛,有的是方法爭取對自己的最有利的,有的是辦法逼迫別人。
「有沒有人啊?!我知道肯定有人在,你還是不現身?是吧?我就知道!我無緣無故的來到這裏,定然有理由,不用我說你定然愧對與我,愧對於林因,困我於此是何道理,是怕我揭穿某些人的罪狀,或是高某些人的狀!」齊媛覺得,既然自己困於此而沒有死亡,必然有自己不能死的理由,既然這樣的不可死亡那自己還何懼?!於是齊媛喊累了,坐到地上,休息夠了繼續喊道:「既然你們還是不可現身,困着我,不管怎樣我都無法見到自己的愛人,和死亡又有什麼區別?!我死了無非增加一具白骨,不對,是增加一個亡靈,世界之大,又怎麼會多我一個,少一個我!今天不如死到這裏,還能投胎重新去找自己的生活,我相信一下撞死不了,那兩下,三下呢----不停的撞總會有死的那一刻!或者咬舌自盡什麼的也還是可以辦到的!」說完,齊媛攢足勁兒向地面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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