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仙境般的樹林隨着陽光的照耀慢慢的消失,留下的是青翠的枝葉,碧藍的天空。
蔥蔥鬱郁的樹林在秋風的吹拂下,越發嫩的撩人。半山腰上的橘子樹掛滿了碩果,早橘已經黃橙橙的鋪滿了整棵橘樹。
林因攙扶着老太太跟着老爺子亦步亦趨的向山下走去。
青石的山路上留下一串濕潤的大小不一的腳印,證明曾經雨後的清晨有人來過。
「啊牙,你能講講我爸媽的一些事嗎?」林因開口打散沉默。
「好啊,你爸啊看着是個嚴肅的人,其實是個心底柔軟的男人,用嚴肅來掩飾自己的弱點。唯一堅持寸步不讓的恐怕就是涉及到你媽媽和你的事情上----」
「啊!可真沒看出來,他每每總是很兇,動不動就是罰我面壁思過,你們都看到了我就跟一木頭人似得,他這是得多愛我啊,真看不出來!」回憶過去剩下的都是老爸甜蜜兇殘的回憶。
「呵呵,真是傻丫頭,你小時候與其說是女孩子還不如說是男猴子呢,整天上竄下跳,哦你只記得你爸爸罰你面壁思過,你卻不記得為什麼罰你呢?」
「呃----我還是真的沒印象了,就記得面壁思過還不給飯吃,那有這樣的父親,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想着總有一天脫離他的魔掌後去做個親子鑑定,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的親閨女。」回憶着以前一直以來的想法,還真是幼稚。
阿姆樂的捂嘴大笑,笑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林因鬱悶了,有這麼好笑嗎?不就是幼稚了點。
「只是個傻丫頭,你看不出你和你爸一個模子刻出來似得嗎?看來你是真不記得為什麼罰你了,你都要從別家破房頂上跳下來做飛超人了,你爸氣得七竅冒煙打你都是輕的,雖然舊房子只有三米來高,可你就不知道你是習慣性脫臼,外意再骨折了可怎麼辦?每天也瘋子一般和女孩子打架,男孩子打架,居然要跳房,你爸差點被你氣瘋了。」
「呃---我這麼皮?我都不記得了---」林因聽到自己童年的令人髮指的事跡真是羞愧難當。唯一能做的自然是轉移話題。
「那我爸爸怎麼做你們的乾兒子的呀?」林因好奇的問道。
「我來說吧,你爸爸弟兄七八個,那個時期每家每戶都糧食欠缺,養孩子像養豬仔似得,給口飯吊着就行了,可你爸爸卻有一副要命的身體,隔三差五的生病,後來你親生爺爺一家就趁你爸爸熟睡之際偷偷的抱出村子丟棄在路邊,我和你啊牙正是知青下山來插隊,在半路上撿回了你爸爸,那時小孩子已經凍得嘴唇發紫的瑟瑟發抖,只有半口氣了,大冬天的孩子只穿了薄薄的一層秋衣褲----」
「這簡直是謀殺,謀殺呀,這麼多年他們怎麼還有臉給我爸爸要養老費!」林因手握的青筋盡顯。
「你也別怪他們,孩子多家境不好,也是無奈的啊---」
「可以送人啊,也好比大冬天丟棄在路邊!還故意連件衣服都不給孩子穿。」這是多狠心的父母。
「他們也有難處故意談不上---」
「是故意談不上,因為他們是捨不得一身衣服罷了。一對連兒子死後在家裏連兒子的鍋碗瓢勺都要順走幾隻的人,那個時代又怎麼會捨得一身衣服吶。」內心的哀傷一圈圈如漣漪般擴散至全身。
如果不知道內情,以為爸媽對自己親身父母多刻薄呢,可憐天下父母心為什麼他們從來忘卻的兒子,只有想錢想好處的時候才會在心上停留片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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