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船怎麼了,雖然有些大男子主義,可是你剛才潑婉怡茶水的時候,他能擋在咱家婉怡前面,這樣的男人很有責任感的,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不會棄女人不顧的。要知道有多少夫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程父接着又勸道,「說句不好聽的,但也是大實話,他是娶婉怡過日子的,跟你這個丈母娘……我們要相信江船。」
程母搖搖頭道,「他心裏恨我,肯定會報復婉怡的。」
「你呀,叫我說你什麼好呢!我以為是個蠻不錯的夫人呢!你的心眼兒怎麼這么小。」程父數落她道。
程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從未說過這麼嚴重的話。
「砰……」的一聲房門聲響大作,程婉怡裹挾着怒氣沖了進來,「媽,你要幹什麼?真想毀了我的一生嗎?說棄權,怎麼又來這一出,這是棄權嗎?」
「婉怡!」程母這邊也被刺激地火了起來,「你就那麼下賤,自甘墮落嗎?上趕着給人家當丫頭嗎?」
「是啊!我樂意,我願意,當丫頭,做夥計行了吧!我願意把江船捧為天,行了吧!」程婉怡大喊一聲,蹬蹬的跑上了二樓。
「大姐,我支持你,理解你。」程婉婷扯開嗓門聲援道。
程母氣的回身道,「那你也來一個突擊結婚。」
「媽不喜歡的男孩子還有誰啊!有沒有和我一般大的啊!對了,媽您上學時有沒有『仇人』啊!我嫁給她的兒子好了,這樣不但男孩子您不喜歡,婆婆更是讓您頭疼。」程婉婷痞痞地說道。
程母瞪着這不知死活的丫頭。
程智堯起身道,「爸,媽,晚安。」在這件事上,他作為家裏的小兒子,既插不上話,也左右不了大局。那就只好回屋睡覺了。
「啊!去睡吧!天也不早了。」程父說道。
程婉婷起身離開了沙發,又回頭道,「哎呀!真是的,姑娘、小伙兒要結婚有這麼大的麻煩。媽是不是也想讓他們倆,唱一出梁山伯與祝英台啊!看我姐那要死要活的樣兒,都不用上裝,穿戲服的,簡直是本色演出。」話落轉身上了二樓。
程母坐在沙發上默不作聲。手不停地扇風,有些不安地看着程父道,「這麼說你也這麼恨我。」
程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別過臉道,「反正不討人喜歡。」
「你知道,嫁到那種人家會有多麼的辛苦。」程母難過地說道,她這個討婆婆喜歡的,日子還過的戰戰兢兢的,就別提愛屋及烏的了。日子能過得好了才怪。
看着程父不吭聲,程母這脾氣又上來了。「我說婉怡難道不是你生的,你怎麼總是事不關己的樣子。」
「民主之家,咱們家不是以尊重女性嗎?以你的觀點為主嗎?」程父頗有怨氣地說道。
客廳里發生的事,起居室儘管隔音效果好,可程婉怡她們的嗓門一個比一個大,隱隱約約還是聽了個大概。
「老伴兒啊!看來這親事,還有得磨。」程爺爺無奈道。
「要不,明兒我跟婉怡她嗎談談,姑娘不小了,找到江船這樣的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們倆彼此願意就算了,何必做惡人呢!」程奶奶想了想道。
「大嫂,你可千萬別,你這樣說婉怡媽心裏該不舒服了。覺得你擺婆婆的架子,壓服她呢!」程姑媽趕緊攔着道。
「自古疏不間親,這事啊!還是留給她們母女倆商量吧!我們越摻和越麻煩。」程爺爺附和道。
程奶奶沒辦法,只好聽老爺子的了,唉……
程婉怡回到二樓自己的臥室,是抱頭痛哭啊!紙巾抽出一塊兒一塊兒的。轉眼間,這床下丟滿了紙團。
程婉婷看着這眼圈也紅紅的,心裏說道,「哭吧!哭哭這心裏就痛快了。」
心不在焉地陸江船回了家,打開鐵門,緊接着推開木門,這腳底下一打滑,踉踉蹌蹌進去,跌了個狗啃泥,不應該是狗啃鞋。
「小舅舅,您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吧!」顧雅螺調侃道,「還沒過年呢!我可沒有紅包。」
「外婆,我小舅舅回來了。」顧雅螺高喊道。
江惠芬匆匆從屋裏出來,「你把婉怡送回去了,怎麼樣和他們家人又見面了。」
「除了未來的岳母大人,其他的都搞定了。」陸江船坦白道。
「看來你還有的磨呢!就你丈母娘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真是辛苦你了。」江惠芬理解的上前拍拍他的肩膀道。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了。
「這個點找螺兒的。」陸江船說道。
「不是,不是找我的。」顧雅螺擺手道,「肯定是小舅媽的電話,來安慰小舅舅這可受傷的玻璃心的。」話落還做出一副捧心狀。
「去!」陸江船揮手道,「小看你小舅不是?這點兒打擊算得了什麼?還玻璃心,這心堅硬着呢!」
陸江船拿起了電話,「是我!」電話中程婉怡有氣無力道。
「睡吧!還打什麼電話,天不早了。」陸江船撓撓頭道。
「對不起,真對不起,害你受委屈了。」程婉怡哭哭啼啼道,「你別生氣好嗎?為什麼不說話,說話啊!」
「好了,我又沒什麼?哪家女婿上門,沒有被老丈人家刁難過。」陸江船自我調侃道。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哎!你哭什麼啊!我都沒哭,你哭什麼?」陸江船着急道,「我說你這個丫頭哭什麼啊!」
「人家傷心嘛?快傷心死了。」程婉怡抱着聽筒抽抽嗒嗒起來。
「我說,這不值得你哭成這樣啊!」陸江船把聽筒換到了另外一個耳朵。
「我媽她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你。」程婉怡可憐兮兮道,「聽我說話了嗎?」
陸江船聞言一時間感慨良多,眨了眨眼,「聽着呢!?」
「求求你,不要恨我媽。」程婉怡哭着哀求道。
陸江船食指扣扣鼻樑,「好了,我不恨你媽。」他接着誘哄道,「放心好了,放下電話。沖個澡,上床好好的睡上一覺,一切都會好的。」
又道,「乖!聽話。別忘了你已經快是我的人了,我會娶你的。」
陸江船放下了電話,撓撓頭,真是頭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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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陸江船所說,一覺醒來。睜開眼,又是陽光燦爛的早晨。
沙灘上正在接受顧雅螺地獄訓練的小輩們,詫異地看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陸江船,正在站樁,滿頭是汗的顧展硯調侃道,「今兒星期天,不是外公規定的晨練時間,小舅舅怎麼跑來了。」
「瞧你們說的,這鍛煉身體,還需要規定時間啊!睡不着就起來唄!」陸江船踩着鬆軟的沙灘走了過來。
「我說。你們天天練有用嗎?」陸江船挑眉道,看着他們刻苦的磨練自己,累得跟條狗似的,也沒有發現有用啊!
「小舅舅,比劃比劃。」顧展硯邀請道,「看看我們的厲害!」
「練練就練練。」陸江船欣然同意道,他現在是滿腹的怨氣,憋得慌,不管是痛快的打別人一頓,還是痛快的被別人揍一頓都行。
這胸中這口火得發泄出去。不然的話非把自己給憋死不可。
「小舅舅,我來了。」顧展硯提醒他道。
「來吧!」陸江船招手道。
顧展硯微微一笑,笑容充滿了躍躍欲試地孩子氣。
到底還是個孩子,正是逞兇鬥狠的年紀。陸江船搖頭失笑,就在他胡思亂想時,顧展硯動了。等他回過神兒來的時候,顧展硯已經有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躥到了他面前來。
看到近在咫尺的外甥,陸江船黑色的瞳孔猛的一縮。心裏十分震驚。
不說別的,僅是身高和力量的差距,即便顧展硯的技巧再好,陸江船相信就是自己沒有功夫底子,實力碾壓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好歹自己也是運動健將,跟着柔道社,學過兩年花拳繡腿。
可是速度為什麼會這麼快?快的他都來不及反應,他明明記得外甥離他有一定距離來着,但是好似一秒鐘,他卻突然地躥到了他的面前。
陸江船心裏雖然震驚於他,但是眼裏出現了興味,嘿嘿……有意思,當即率先對顧展硯出手了。
顧展硯雖然躥到了陸江船的面前,但是並沒有動手。他心裏非常清楚他們兩個的差距,所以見陸江船出手了,這才迎了上去。
沒錯,顧展硯打的是後發制人的主意,務必一擊即中。打拖延站,明顯的對自己不利。
陸江船一個腿鞭挾着『驚人』的氣勢,掃了過來。顧展硯仗着人小,這一縮,人就更小了,很輕鬆地就躲了過去。朝着陸江船的後背就是一拳。
陸江船也不是吃素的,根據常理判斷,早就防着背後呢!轉身就格擋開顧展硯的手,並趁機抓着顧展硯的手臂,抬膝蓋就是一頂。
顧展硯一手被他抓住,一手下意識地擋住了他的膝蓋,兩人靠得極近,甚至聞到了彼此的臭汗味。
砰的一聲,顧展硯擋住了他的膝蓋,而被他抓着的那隻手輕輕一轉,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身子一擰,毫不客氣地直接給了陸江船一個過肩摔。
明明自己佔盡優勢,轉眼間天旋地轉,四腳朝天。
陸江船頹然地躺在沙灘上,「小舅舅,沒事吧!」顧展硯蹲了下來,看着躺在沙灘上的他擔心地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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