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這樣的。」陸江船趕緊擺手道,「不是家庭的緣故,也不是因為我爸媽的緣故,而是我的原因。」他放下手中的咖啡,正襟危坐道,「我覺得女人就是女人,男人就是男人,我不想讓社會分享我的妻子,也不想讓我的子女只享受一半兒的母愛。」他眼神平靜地看着程父、程母,「做我妻子的人,應該完整的屬於我,子女和我的父母,應該是屬於家庭的人。」
程母聞言張大嘴巴,仔細回味着,喃喃自語道,「這些話怎麼這麼耳熟啊!」
程父心裏咯噔一聲,其實這完全是男人的最正常不過的心理嘛!嘴上卻笑着道,「你不要胡思亂想嘛?」
端着咖啡的程婉婷卻道,「呃……對了,我爸不是常說女人是女人,男人是男人的,媽!」
程父趕緊擺手極力否認道,「我可沒說過這種話,我沒說過這種話吧!親愛的!」
程父看着她恍然大悟地表情,又道,「你說話啊!我是非常熱愛女性和尊重女性的男人。你們說話呀!」眼神一一掃過孩子們,尋求孩子們的支持。
「是嗎?可是聽媽的意思好像不是這樣的。」程婉婷看向低垂着頭悶不吭聲地程母道,「我爸是不是帶着假面具啊!」
程母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說道,「有可能是帶着假面具。」
程父着急道,「和我同甘共苦三十年,你怎麼能說出這樣話的來呢!」
「我不想和社會分享妻子,不想讓我的兒女只享受一半的母愛,希望你為我和我的家族而活着,你到底說沒說過這些話。」程母看着他不疾不徐緩緩地說道。
左手端着杯托,右手端着咖啡的程母姿勢是如此優雅高貴,只有自己知道這心裏是五味陳雜,啥滋味兒都有。
「呃……」程父張着嘴,卻無法反駁她的話。這些話他確實說過。這個每個男人都有的心思,娶妻娶賢,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是賢妻良母嘛!
「在這種情況下,沉默就等於默認。」程母不客氣地繼續補刀道。
陸江船和程婉怡則專心致志地喝咖啡。他們能說什麼,什麼也不能說,只能裝鵪鶉。
「我說過嗎?親愛的。」程父打着哈哈反問道。
「哈哈……」程婉婷看着父親被堵的啞口無言,不客氣地笑道。
「我是上了你那甜言蜜語的當了!」程母好半天感慨了一聲道。
「上什麼當啊!我記得當時你顯得非常非常的幸福。」程父趕緊說道,這甜言蜜語脫口而出。「你是那麼的想佔有我,你當時不是這麼說的嗎?」
程母真是被氣的,當着孩子們的面怎麼能這麼說她呢!氣得她口不擇言道,「所以才說女人傻呢!我是什麼都不懂地二百五,就像她。」
程母所指的就是她斜對面的冤家,程婉怡。
「你現在還是二百五。」程父認真地說道。
「啊?」程母挑眉詫異地看着他道。
「我一如既往的愛着永遠是二百五的你。」程父不論場合直白地表達着自己的愛意。
「你呀!」程母真是已經氣的沒脾氣了。
程父看着陸江船轉移話題道,「言歸正傳,江船,這麼說你要和我們婉怡結婚,已經正式的求過婚了嗎?」
「你老糊塗了。這樣的問題還用得着問嗎?男人向女人求婚,不是天經地義嗎?明知故問。」程母地語氣極其輕慢就差沒翻白眼兒了。
如果不是他死求活求的,婉怡能答應嫁給他這個臭小子嘛!
話音剛剛落下,這晴天霹靂就落下了,就聽見陸江船道,「是婉怡向我求婚的。」
程婉婷更誇張,手裏的咖啡杯子脫了手,幸好有杯托接着,驚訝道,「姐。你還是我們家裏的高冷的玫瑰嗎?」
程家三人一個個吃驚地看着陸江船,程父問道,「這話怎麼說的?」
程婉怡雙手捧着杯子,看看眾人。默然不語。
陸江船想了想道,「不是我向婉怡提出的結婚問題,而是婉怡主動要求我和她結婚。」
程家三人的眼神都直了,愣愣地看着陸江船。
「一開始我拒絕了她,她說不跟我結婚就要死,整天哭哭啼啼的追着我。威脅我,嚇唬我,經過了一番痛苦的過程,才到了今天這個樣子。」陸江船不加修飾的就這麼直白的說道。
程母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和我們開這樣的玩笑,是不是為時過早了。」微微揚起下巴,高傲地說道,「你瞧不起我們嗎?」
陸江船聞言把手心兒朝上,指着坐在他身邊的人道,「我如果瞎說,婉怡能不開口說話嗎?」
刷三人的目光如探照燈般似的,齊刷刷地看向程婉怡。
程婉怡輕抿了下下唇,頂着家裏人犀利的眼神,她硬着頭皮說道,「這是事實。」
「呃……這是事實?」程父再次確認道。
已經承認了,就沒有什麼辯解的了。「嗯!是的,我沒什麼可說的。」程婉怡低垂着眼瞼,躲避着他們地眼神輕聲道。
程母顫抖着手,「你怎麼能這麼下賤,怎麼能去祈求別人和你結婚呢!女孩子家該有的矜持呢!我們就是這麼教……。」
「不要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程婉怡直接打斷了程母的話又道,「媽,我覺得江船就是我理想中的愛人,我不能沒有他。」她看着程母鄭重地說道,「我希望媽,你能理解這種感情。」
這個打擊對程母來說太大了,她語無倫次道,「我……我是說,好了,好了,我可以不說。」她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但是我無論如何不能理解,這種情感,怎麼可以通過祈求獲得呢!」
婉怡的支持讓陸江船的面子足足的,但是他也不希望婉怡在娘家落的如此名聲。就如丈母娘所說,女兒家的矜持。
陸江船出言道,「不不……不,不是那麼回事。這不能說是祈求。我之所以拒絕婉怡,不是不喜歡婉怡,而是實在,呃……怎麼說才對呢!」他起來,欠了下身。「請原諒,因為我實在太喜歡婉怡了。」
「你是什麼意思,你就直截了當地說吧!」程母急急地問道,她越聽越糊塗,「別和我們兜圈子了。」
「這……婉怡的腦子聰明,是塊兒讀書的料。」陸江船認真地說道。
「那又怎麼樣?」程母不耐煩道。
「我和婉怡結婚意味着她要拋棄學業,我不能自私的因為我自己使婉怡放棄她最珍惜的學業,所以我才狠心的拒絕了她。」陸江船解釋道。
很明顯祈求感情是不成立的,他們雙方彼此是有感情的,而不是單方面的。拒絕是完全不想讓她放棄自己的前途,完全是為了她着想。
「哦!我好像明白了。」程父點頭道,指着自家閨女道,「你是非常非常喜歡我家婉怡的。」
「為什麼沒有堅持到底呢!」程母問道,心裏卻想:既然這麼喜歡我的女兒,你堅持到底多好啊!我女兒就不用嫁給你這個封建老古董了。
「呵呵……」陸江船笑看着身旁地程婉怡道,「我輸了唄!婉怡贏了。她要死要活的,怎麼辦呢?」
程母凌厲地眼神看向她,「你要死要活了。」
「是的!」程婉怡坦然道。
程母的這回不但牙疼,連頭也疼了,這就是她捧在手心兒里近三十年的女兒。這死丫頭。她恨不得現在就掐死她,丟人啊!從未如此的難堪。
程父打圓場道,「我能充分理解,孩子她媽。我說。親愛的,你怎麼樣,還不能理解嗎?」
程母無奈地說道,「我明白,我們的女兒不是我們原先所認識的孩子了。」
到如今還能怎麼着?
「呵呵……這就是愛情啊!」程父笑道。
程母深吸一口,低垂着眼瞼不安地問道。「那你的父母答應了嗎?」
「是的。」陸江船回道。
「他們喜歡我們婉怡嗎?」程母又問道。
「雖然只見過一面,我的父母很喜歡婉怡。」陸江船肯定地說道。
他如此的肯定,顯然程母不高興了,「你告訴他們我們家婉怡的年齡了嗎?」
「媽,原來您還真擔心我的年紀大了。」程婉怡抬眼譏誚道。
「我的父母已經知道了婉怡的年紀,他們沒說什麼?」陸江船回答道。
「假如你的父母不喜歡我們婉怡怎麼辦?」程母問道。
程父插話道,「我說誰能不喜歡我們家婉怡呢!」
「是的,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的,只是我答應結婚這一點,我們家也非常滿意。」陸江船鄭重地說道。
「那我們婉怡什麼時候去你們家。」程母追問道。
「今天我要是順利通過二老的面試的話,明天就能去。」陸江船正襟危坐道,說真的還真有些緊張。
「通過!」程父很乾脆地說道,甚至還舉起了手,「親愛的我通過了,你呢?」
程母看着他道,「你呀,你的心可真夠善良的。」聲音中濃濃的不甘,甚至有一絲埋怨。
「啊!當年我上你家求婚的時候,不也是老丈人,頭一個同意的嗎?還有我記得你當時也說過,如果家裏不同意的話,就非我不嫁嗎?」
程父這本來勸慰的話,聽着還順耳,只是到後來,程母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所以,婉怡,她現在不是一樣嗎?通過啦,你快說同意啦。」程父心情愉悅的催促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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