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為生計忙碌奔波時候,一家人也只有一天早餐的時候,才聚在一起關心一下彼此。
「江船,這都快一個多月了吧!我可是等着你領着兒媳婦進門呢!怎麼等了這麼久,沒音了。」江惠芬看着低着頭認真吃飯的陸江船道。
「江船,我問你話呢!」江惠芬又道,「別給我裝傻!今年可過了一半兒了啊!房子都給你騰出來了。」
陸江舟扯扯陸江船的衣袖道,「媽,叫你呢!」
「啊!快了,快了。」陸江船放下碗筷道,「爸、媽,大哥、大嫂,姐我上班了。」
比兔子躥的還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這小子,溜那麼快。」江惠芬氣呼呼地說道,隨即又道,「老頭子,不會是出岔子了吧!不然等了這麼久……呀!不會這媳婦兒茶喝不到了吧!」她激動地拍着陸忠福的胳膊。
「相信江船,他說結婚就一定會結婚的。」陸忠福推開椅子道,「快吃飯吧!」
出了家門,陸江船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時間還早,轉身進了茶餐廳,進了廚房拿起牆上的壁掛式電話,撥通了熟悉的號碼。
「婉怡,晚上見個面吧!」陸江船話落聽着電話那段傳來氣喘吁吁聲,「我說婉怡一大早的,你累的呼哧帶喘的幹什麼了。晨練了?」
「不是!」程婉怡癱坐在沙發上道,「我剛才在刷浴盆呢!我現在正受着我媽狠狠的報復呢!接下來還要洗碗、刷鍋,清洗衛生間,把家裏從上到下吸塵器吸一遍,打掃庭院……我現在完全變成了灰姑娘了。」
現在的程婉怡哪裏還有與陸江船見面時的知性優雅,穿着寬鬆的家居常服,頭髮用絲巾綁成馬尾,手上戴着膠皮手套,手裏拿着大刷子……
「我說,就因為你要和我結婚。你媽就變的那麼狠!」陸江船頗有些生氣道。
「是我讓媽媽失望了,不能繼續念書,所以她拿我出氣也是應該的。」程婉怡沮喪地說道,「還能怎麼樣?誰讓她是我媽呢!」
「你聽我說。要是學習真有那麼好,婉怡,乾脆讓你媽去學好了,考一個博士學位回來不得了。現在還不晚嗎?」陸江船說道。
「昨天我媽還打我了呢!」程婉怡可憐兮兮道。
「什麼?」
「責怪我不聽她的話。」程婉怡委屈道,一副求安慰的樣子。
「我說。伯母怎麼下的去手,你又瘦又小的,怎麼經得住打呢!」陸江船心疼道,「再說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伯母怎麼敢擅自動我的商品呢!」
程婉怡唉聲嘆氣道,「媽媽說她不賣了。」
「哎呀!我的心好疼啊!打的厲害嗎?」陸江船說道,「打得厲害嗎?打壞了沒有。用不用報警啊!」
「你說什麼呢?別開玩笑了,我現在可沒有心情跟你說笑。」程婉怡懶洋洋地說道。
「你現在怎麼樣?還疼嗎?」
「我心中憋了一口氣,我看我媽打算磋磨我到什麼時候。我都一一承受下來,這樣走的時候可以毫無留戀。」程婉怡坐直了身體道。
「真是的,活兒這麼多,我恨不得使用分身術,幫你幹些什麼?」陸江船干着急道。
「有這句話就夠了。」程婉怡嘴角翹起一個大大的弧度道。
「好,那我們晚上見面,別忘了拿印章。」陸江船叮囑道。
「知道了,陸老爺!」程婉怡打趣道。
「好,忙去吧!」陸江船說道。
「嗯!」程婉怡掛斷電話,重新戴上手套。渾身充滿了幹勁兒,一定要給媽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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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不得使用分身術,幫你幹些什麼?」顧雅螺探頭探腦學着陸江船的聲音道。
「哎喲!江船,我好感動啊!你是我的王子。盼着來解救灰姑娘呢!」陸皓舞調侃道。
「哦!王子你快些來。」陸皓思一副西施捧心的模樣。
「噗……哈哈……」
「你這幾個小丫頭,敢偷聽你長輩的電話。」陸江船不怒反笑道。
「小舅我們哪是偷聽啊!」顧雅螺不依道。
「我們是光明正大的偷聽。」顧展硯笑道,「是小舅您說話聲太大了。」
陸江船一回頭,小輩們兒都在呢!這下子,饒是他臉皮超厚,也紅了起來。
「臭小子。還不趕緊上學去。」陸江船『惱羞成怒』趕人道。光顧着心疼婉怡了,都忘記這裏是茶餐廳的後廚了。
「小舅,您忘了放暑假了,不上學了。不過您要是不趕緊開車,上班可是要遲到了。」顧雅螺好心地提醒道。
「這丫頭,怎麼不早說。」陸江船是拔腿就跑,出了茶餐廳差點兒撞上迎面而來的陸忠福。
「對不起,爸,我趕時間呢!」陸江船急急忙忙道。
「這小子,什麼時候學的這麼冒失。」陸忠福看着眨眼間就消失在他眼前的陸江船道。
進了茶餐廳陸忠福看見他們兄妹三人,「這麼早就下來了。」
既然開了分店,又逢暑假,得早早的穿麻辣燙,在超市開門前,得把湯鍋和肉串送達。
在超市開分店就不宜燒烤了,油煙味兒不好排出去,影響不好。而製作麻辣燙屬於水煮的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濃郁的肉香吸引着在超市里川流不息的人們駐足,擼串。
別看暑假,顧雅螺他們忙得很。而後廚有排風扇,茶餐廳又有大馬力的冷氣機,可比樓上清涼了許多。
所以一大早小輩們兒六點吃完早餐就過來了醃製肉片、穿串。
不過一直窩在後廚房裏,顯然不行了,不知道他們發現了沒,顧雅螺心裏腹誹,用不用的着提醒他們。
顯然是不用了。
「這些天我一直再想着分店繼續增加的話,我們就得弄一間想樣兒的工作間,也就是作坊了。」顧展硯頓了一下接着說道,「總是擠在外公的後廚也不是個事,現在二樓客廳餐桌也被我們徵用了,這樣下去不利於發展。」
接着又道。「那咱們上去等逸哥、二姐他們送貨回來,開個小會,決定一下發展方向。」
會議很簡單,當然是一致通過。餘下的是分頭行動找房子。既然是作坊不需要臨街,也不需要多繁華,只要交通便利就好。
最後在不遠處了小巷裏,找了一層樓。辦完一切手續後,陸晧逸才想道。「這件事,我好想沒跟家裏說一聲。」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是搖搖頭。
「看來都沒跟家裏報備一聲。」陸皓兒接着道,「現在怎麼辦?」
「不怎麼辦老實的跟家裏說了不就行了。」顧雅螺不負責任地說道。
面對長輩們,即便現在經濟獨立了,還是天然的發憷。
「說肯定要說,關鍵誰出面。」陸晧逸的話音剛落,就迎接了八雙如探照燈的眼神。
「你是我們的大哥,你不去誰去。」陸皓兒不客氣地說道。
「關鍵時刻才能方顯逸哥你的魅力的。」顧雅螺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老氣橫秋道。
「呵呵……螺兒說的對。」眾人一致響應。
「行,我去說,不過你們得在門外給我壯膽兒,畢竟這是我們九個人的事。」陸晧逸平和的目光一一掃視過大家後道。
「ok,沒問題。」
陸晧逸敲開了老爺子的房門,挺直脊背走了進去,真是風蕭蕭兮易水寒意味。
五分鐘後陸晧逸走了出來,「我感覺我們特傻?」
「這話怎麼說的。」大家追問道。
「呵呵……我們就在這附近找的房子,這街坊四鄰誰不知道我們福記啊!說不定房東早就跟外公通過氣了。外公早就瞭若指掌了,只不過不告訴我們而已。」顧雅螺分析道。
「外公誇我們幹的不錯。狠狠的壓了壓房租。」陸晧逸高興地說道。
當然這是有代價的,作坊在外面得有人看場子的,畢竟是做食品的,別讓人動了手腳。所以就給了房東一份工資。看着作坊。
既然房子找到了,打掃乾淨,該有的冰箱等設備置辦齊了就搬了過去。
看着孩子們搬家,陸忠福心裏儘管有些失落,也知道這是必經之路,終有一天小鷹要獨自飛行的。
「外公!晚上的燒烤攤。我們還是窩在您的後廚房,您可不要嫌擠喲!」顧雅螺眨眨眼俏皮地說道。
「囉嗦!」陸忠福有種被看穿的囧境,彆扭的轉過身去忙活起來。
孩子們相視一眼,儘管老爺子嘴上不說什麼,對於他們的決定還是非常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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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陸家的平靜,程家可就是冷戰升級了。程母發現所謂的冷戰,好像就是自己一個人獨個生悶氣。
那死丫頭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和那個混小子見面就見面。
好像就自己傻乎乎的,這天早餐過後,開車送走了公公婆婆去機場,二老要去台灣姑媽家住上些日子,老公和大妹去上班,程家小弟則由於放暑假而約好了朋友去玩兒。
再回來時家裏只剩下她們母女兩人時,程母決定改變策略。
「媽,我要出去一下,我中午、晚上就不回來了。」程婉怡洗好碗碟,擦着手道,早早起來幹完了家務,與其在家裏和媽媽大眼瞪小眼,還不如在外面晃蕩的好。
所以這些日子程婉怡吃完早餐,就出去了要麼誑街,要麼在圖書館呆上一天,晚上和陸江船見面,看電影吃飯,直到被陸江船送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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