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瘋了!」程母看着他道。
「愛情本來就跟瘋了差不多,你怎麼這麼傻,你還一直以為婉怡很正常嗎?所以啊,別跟她計較了。」程父笑呵呵地說道。
「有什麼可樂的。」程母白了他一眼道,「沒什麼可高興的,這一輩子呢!我看她那臭脾氣,能裝小女人裝一輩子不成。」
又道,「感情好的時候吃糠咽菜都甜如蜜,可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我看她能忍受得了幾天。」
「呵呵……」程父笑道,「你女兒刁蠻任性地真面目,你女婿已經知道了,還要跟婉怡結婚,說明什麼不是已經不言而喻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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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船出去進了程婉怡的房間好好的對她一通說教,「去吧!該做午飯了,還不幫着媽去。」陸江船推着她出去道。
「是!」程婉怡不甘不願地噘着嘴道。
「吃完飯,去向媽好好的道歉,說自己認識到錯誤了。」陸江船邊下樓邊說道。
「知道了。」程婉怡低聲應道。
程婉怡去了廚房,陸江船則陪着程爺爺下棋聊天。
吃完午飯,收拾停當後,「媽,我們談談。」程婉怡在陸江船拼命使眼色後才道。
「婉婷,你把西瓜給爺爺端進去。」程母站起來道。
「好的。」程婉婷端着切好的西瓜走了。
程婉怡和程母一前一後的進了程母的房間,程母坐在床上,程婉怡則拉着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面。
「想說什麼就說吧!如果是道歉就算了,你那脾氣我還不了解。違心的話,你不願意說,我還不願意聽呢!」程母彈着自己的指甲漫不經心道,「心裏想不通,就用不着逼着自己說。」
「不是那樣的。」程婉怡擠出一句話來道。
程母看着她緩緩地說道,「人家都說女兒宵母,你和我看來都是一個毛病。我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你着想,你也沒替媽着想,我們之間只是互相責怪對方,這心裏的結就越結越深。」
「我不是不知道媽。您有多麼失望。」程婉怡理解道。
「不對,你只是嘴上說說而已,你怎麼能知道呢!你不會知道的,我也不指望你知道。你還沒做過父母,怎麼能知道為人父母的心呢!」程母失望至極道。「你不會知道的,算了。」
「要說我有錯,也是我固執己見,傷了媽媽的心可能是錯的。」程婉怡頓了一下又道,「請您這麼想,我可能是愛的太深了,所以才這樣的。」
「你愛那小子,這點並沒有什麼錯,誰能擋得住,可你好像拿江船一個人換了我們全家人。我們全家人比不上江船一個腳趾頭。媽媽生氣的就是這個。」程母抬眼看着她道。
「哪兒能媽,不是這樣的,這不能同比的。」程婉怡否認道。
「不你是這樣的,雖然你嘴巴上沒有說,可你的實際行動上已經做出了,給我們就是這樣的感覺。相信你爸爸、妹妹,弟弟也有這種感覺。」程母認真地說道。
「婉怡,你知道嗎?父母……」程母指着自己道,「父母養孩子的時候,因為全身心都投入進去。所以認定自己的兒女將來也會對自己這樣,可是通過這件事,我明白了姥姥那時說:『你生孩子以後就知道了。』這句話真正的含義。」她深吸一口氣繼續道,「我現在才知道那是刻骨銘心的話。我親身經歷過了,才真正的明白了。」
「問題就在於父母把子女當成個人的所有。」程婉怡嘆聲道。
程母聞言扶額道,「只要你一說出問題這兩個字,我就渾身直打冷顫。這世界不是一是一,二是二,可以一分為二的分的那麼清清楚楚的。如果真要那麼簡單就好了。我也不用傷心難過了。」她擺擺手道,「要是可能的話你儘量避免這個詞好不好。」
程婉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知道了。」
「你好好生你的孩子吧!等你有了孩子,我們再談談,或許更能談的來。」程母起身從床頭櫃抽出紙巾道,「你?我們養你這麼大,你就一點兒也不感謝父母嗎?」
「我也不知道?爸爸、媽媽生了我,就得養着我對不對。」程婉怡迎向她生氣地目光,接着又道,「當然我們是在好的環境中無憂無慮長大的,這點是非常榮幸的。」
程母重新坐到了床上,「可是我們,你爸爸和我是非常感謝你們的,感謝你們那麼乖,讓父母幸福,感謝你們無病無災,健康成長,既感謝上蒼,又感謝你們。」她抽泣道,「現在的孩子都像你這麼冷酷,沒有一點兒人情。」
「您能不能不恨我,您老是這樣我可受不了。」程婉怡紅着眼眶道,「媽,你這麼恨我,我傷心死了。」
嗚嗚……程婉怡捂着臉痛哭起來。
「你這個死丫頭,我連生氣,和恨都不能行嗎?我難道不是人嗎?我就得平靜的、高尚的接受你的一切。」程母也捂着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母女倆哭了哭,這情緒發泄一下,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雖然沒有解開疙瘩,心裏總算都舒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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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婷,有好東西給你分享。」程婉怡平復了情緒後,拉着她走進了鋼琴,坐了下來。
「哦!大姐,你如果想音樂傳情的話,我不反對,我就不在這兒做電燈泡了。」程婉婷調皮地眨眨眼道。
「婉怡,你想幹什麼?不會是我想的吧!」陸江船摁着她掀開琴蓋的手道,「我事先說啊!你唱沒問題,可別把主意打到螺兒身上,那丫頭,可沒人請的動。再說爸也不會同意的。」
又道,「《月亮代表我的心》、《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俺要到港島去》都出自於他們倆,可多少唱片公司把我家門檻都被踏破了,都沒有請得動他們。」
「等等!」程婉婷聽的一頭霧水,「你們說的是風靡東亞、東南亞的三首歌,作者你們認識。」
「是江船的外甥女和路西菲爾。」程婉怡高興地又道,「昨天他們又合作了一曲。簡直是太棒了,婉婷你一定要聽聽,是拉丁語和英文兩個版本的。」
雪白修長的十指好看的仿佛擺放在藝術館裏面的藝術品似的,雪白如羊脂白玉。指節分明,就連每個指甲都仿佛精心修剪過似的,呈正常健康的淺粉色。
在黑白的琴鍵上翻飛、跳動,奏響的優美的琴音,音符在指尖中流淌,美妙的音符由此串聯起來,形成優美的旋律。
歌聲乾淨、唯美。音色乾淨,飽滿,高音吊的漂亮!
一曲終了,「你哭什麼?」程婉怡不解地看着她道。
「大姐唱的太感人了。」程婉婷抹了下眼眶道,「雖然不及專業歌手,可是感情充沛,彌補了一切。」
「聽專業,你去聽螺兒和路西菲爾的,那才叫感人呢,真是越聽越好聽。」程婉怡毫不吝嗇地誇獎道。「我可沒有因為她是我外甥女就偏袒了。」
「知道啦,知道你最公正啦。」程婉婷無語地搖搖頭道。
程婉婷憑着她的專業水準,評價道,「不過這首歌確實棒!只要遇到合適的歌手或樂隊,隨時能綻放的歌曲。能成為經典!」
陸江船痴痴地看着程婉怡,他覺得鋼琴前的老婆比夜空那最閃亮的那顆星星,怎麼看怎麼好看,讓人矚目的移不開眼呢!
程婉婷心思轉動,看向了陸江船,「姐夫!」她調皮地手在他眼前晃晃。
陸江船回過神兒來。「呃……什麼事?」又道,「沒想到婉怡不僅唱的好,琴也彈的好。」
「大姐鋼琴可是專業級別的,至於唱歌大學合唱團的。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程婉婷與有榮焉道。
大姐在學業上樣樣都好,是媽眼中的寶貝疙瘩,沒想到……算了不想了。
「大姐夫,這件事還得你出面。」程婉婷絞着手指央求道。
「江船,你也不想他們埋沒了吧!」程婉怡附和道,那雙瀲灩清澈的雙眸盈滿祈求。讓人不忍心拒絕。
「你們?我只能說試試,別抱太大的希望。」陸江船接着又道,「今兒不行,我陪老婆回門的,明兒下班我來接小姨子吧!」
「姐夫!今天不成嗎?」程婉婷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行,媽本來就生我們的氣,說什麼也得老實的在家裏待着。」陸江船笑道,「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
程婉怡也附和道,「婉婷放心,跑不了的。」
「得!你們夫妻一心,我說不過。」程婉婷只好作罷。
「既然喜歡你自己彈啊!」程婉怡讓開了位置,「怎麼說也是音樂學院的高材生,不會聽一遍彈不出來吧!」勾唇一笑,故意糗程婉婷道。
「哼……」程婉婷坐在鋼琴前,修長的十指在琴鍵上跳動。
音符在手指上躍動,在樂譜前面飛舞,一曲末了,人心已醉,再奏一曲,觸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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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丈人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餐,小舅子把行禮搬上了車。
程母推着行禮箱到了玄關處,程智堯接過她手中箱子問道。「這是最後一箱了。」
程母說道,「是啊!怎麼樣,車子能裝的下嗎?東西太多,你跟他們走一趟行嗎?」
「不用,不用!」程婉怡趕緊擺手道,「沒多少東西,天氣太熱,小弟還是在家裏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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