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天回去晚了,完全是我的事。」程婉婷可不敢讓大姐、姐夫替她背黑鍋。
程母回頭瞪着她道,「你還說,有什麼要緊的事,非要折騰到三更半夜的。」說着扭過頭來又瞪着程婉怡道,「你妹妹不懂事,你這個當姐姐的也不懂事嗎?」
得這下甭說求情了,她這個始作俑者也跟着挨罵了。
「媽,那天是我的錯,您放心吧!這些日子這孩子做的挺好的。」陸江船立馬維護道。
「結婚了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已經是大人了。別孩子、孩子的叫了。」程母瞥了她一眼道。
「是!」陸江船應道。
「要是沒有發生不愉快的事情,現在嘛!你們吃過午飯就回去吧!」程母說道,希望能找回來些面子。
「這麼早來,我們本打算待上一天,多陪陪老人,他們不是快要出去旅行了嗎?」陸江船說道。
「不,吃過午飯,我們就回去。」程婉怡氣哼哼地說道。
從始至終程父都沒有插言,替他們說好話,事實上他們做錯了,沒有這麼當人家兒媳婦的。
程母站起來道,「婉怡,你跟我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哎呀!媽,您又想說她呀!人家才剛剛結婚,還在適應中,別老是說她了,多可憐啊!」程婉婷打抱不平道,「前幾天發生的事,是我不對。」
「我和你姐有別的話要談?」程母和程婉怡一前一後進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隔絕了外面一切聲音。
「我去看爺爺。」程父也起身離開了客廳。
客廳內程智堯他們三個恭送程父離開,看着陸江船才道,「我媽總是不太放心大姐,所以才操心的。你理解她吧!」
陸江船撓撓頭不解道,「只是這件事都過去了,媽是怎麼知道的。」
程婉婷舉起手來道,「姐夫,不好意思。是我說漏嘴的。」
陸江船看着小姨子,還能說什麼?「算了。」
「姐夫,到我屋裏去吧!」程智堯招待他道。
「那好吧!」陸江船跟着他上了二樓。
程婉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懊悔地撓撓頭。唉……糟了,還有一件事給說漏嘴了。
她抬眼看着程母的房間,媽和大姐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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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程母和程婉怡兩人面對面的坐在椅子上。
程母按捺着性子問道,「這幾天過的好嗎?」
「很好啊!很充實。」程婉怡挑眉一臉幸福的笑意。
「你這是真心話!」
「我跟你說假話幹什麼?」程婉怡聳聳肩道。
「很好?很充實?在茶餐廳當夥計這有意思嗎?」程母一看她這樣子火氣就上來了。一撇嘴譏誚道。
程婉怡別過臉,微微揚起下巴道,「有意思,非常有意思,不同階層、行業的顧客在茶餐廳內邊吃飯、邊高談闊論、閱讀馬經等,能看到不同於以往的獨有的茶餐廳景觀。茶客們毫無顧忌地在茶樓高談闊論,喧鬧訕笑,感受一下這種非常有味道的熱鬧氣氛。 看着茶餐廳上演着各種各樣,市井小民妙趣恒生的生活,原來小市民是這般生活的。知道了我托爸、媽的福。才過的公主般的日子。」
「那好吧!再過一兩天,你會感覺渾身不舒服的。」看着程婉怡遞過來晦暗不明的目光,程母微微抬起下巴道,「看你能有意思到哪一天?可你再怎麼說有意思,我這個當媽的也忍心。」
「您就別管了,不是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我自己都沒意見,您打算折磨到我什麼時候啊!」程婉怡坐直了身子道,「能不能給我些好臉色啊!我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幹了大逆不道的事。您別這樣瞪着我好不好!」
「我什麼時候瞪着你了。」程母轉過頭來看着她道。
程婉怡食指指着她道,「你心口上的兩個眼睛時刻在瞪着我,我能感覺的到。」
「那是誤解,別瞎猜了。」程母矢口否認道。
程婉怡依靠在椅背上。撇撇嘴道,「真是誤解就好了。」
「媽媽都快傷心死了,把你養這麼大,心疼死了。」程母極不甘心道。
程婉怡不耐煩地說道,「別說了,媽。您怎麼沒完沒了的,老了是不是都這樣,嘮嘮叨叨的說了八百遍了。媽,您這麼瞧不上江船到底為什麼?」
「天底下,有哪一個丈母娘喜歡看着自己的女兒上趕着去給人家做丫鬟,當奴婢。」程母接着道,「讓我喜歡他下輩子吧!不下輩子我也不會喜歡他。」
「只要我幸福不就好了。」程婉怡指着自己道。「媽,您連我幸福都看不慣是不是!」
「傻子才以為自己幸福呢!」程母嘲諷道。
「那我一輩子就當傻子不就得了。」程婉怡這張利嘴真是氣死人不償命,這樣吵下去毫無意義,索性站起來道,「沒事的話,我出去了。」徑直打開門走了出去。
就這麼把程母給涼在了房間內,「死丫頭,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愛怎麼地就怎麼地吧!」程母嘴上放狠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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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子,你這親家挺有意思的,這蔬菜滿大街的都是,也能當禮物,還有這野生的蜂王漿,就這麼用玻璃瓶裝,好歹包裝一下好不好。」不是程姑媽挑剔,實在有些看不上眼,「這真是看不上眼的東西。要不要這麼高興啊!好歹咱家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你說話怎麼總是這個味兒啊!這根見沒見過世面有什麼關係,人家連我們都想到了,特意送來這些對身體有好處東西,我們是得感謝人家這片心。是看在這個份上才高興的。」程奶奶輕聲細語地說道,「你也說了,你哥什麼沒吃過,我們難道只是為了兩瓶野生蜂王漿高興的不得了。」
「誰說不是呢!什麼時候,都是滿腦子一瓶漿糊,還總是自以為是,多嘴、多舌的。心眼比針鼻還小。凡事還要發牢騷。」程爺爺不客氣地說道。
「噠噠……」程姑媽砸吧着嘴道。
「用不着吹喇叭,你大哥說的對。」程奶奶擁護道,「人老了,只有時時刻刻磨練身心。才能讓自己寬宏大量。」
「幹什麼?你還是說說你自己吧!咱們家小肚雞腸的就屬你啦!」程姑媽頂着牛道。
「所以啊!我現在就在修煉,修來世的福。」程奶奶一副『懺悔』的樣子,自我檢討道,「從現在起,就要處處善良大方。佛印心中有佛,看萬物都是佛。你心中有屎,所以看別人也就都是一坨屎。物由心生、道由心悟。」
又道,「其實也用不着等什麼來世,要想升天國呀!就得用博愛仁義之心,熱心向上帝禱告,多為別人做好事才行。」
「現在要升天國,年齡太大了吧!還是指望來世吧!」程爺爺說道。
「升天國哪裏有什麼年齡限制啊!」程奶奶反駁道。
「反正只要不斷的磨練身心,升天國也好,來世也好。沒什麼吃虧的。」程爺爺和藹地說道,聲音低沉,如暮鼓晨鐘古樸悠揚,「好好修煉吧!」
「老頭子說的對,我們是該好好的修煉。」程奶奶附和道。
「我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程姑媽不樂意道,「你們這麼對我?」
「什麼事都找茬,你還說自己做錯了什麼?這還用說嗎?」程爺爺說道。
「你就喜歡抬槓找茬。」程奶奶也跟着說道。
程姑媽氣的,看向大侄子程父道,「婉怡她爸。馬上給我訂回台灣的機票,我要回家。我腦袋發昏,非要跟你爸、你媽去旅行,我會活活被他們倆給氣瘋的。我真是個傻子。」
「哎呀!姑媽。」程父呵呵一笑道。
「這夫妻倆一個鼻孔出氣。動不動就當我軟柿子捏,我好欺負是不是。」程姑媽氣呼呼地說道。
「都是為了你好。」程奶奶語重心長地說道。
「讓你改正。」程爺爺道。
程姑媽氣地站了起來道,「我要是還呆在這裏我就不是人。」轉身要走,「你快給我訂機票去。」
「姑媽,姑媽。」程父攔着她道。
程姑媽轉過身來道,「哎呀!天天受他們的氣。你說我能喘得上氣嗎?啊……漂亮衣服不讓穿,打扮也不讓打扮,現在連話都不讓說了。哎呀!」她雙手掐腰道,「你們倆要幹什麼?」
「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幹什麼?給誰看啊!」程爺爺說起這個就來氣,「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你不能安生點。」
「我不給別人看,我給自己看行嗎?我穿的鮮艷點兒怎麼了,我穿着顏色鮮艷點兒我看着心情也好,看着那些死氣沉沉的顏色,我這心情都如烏雲密佈似的,難受。」程姑媽理直氣壯地說道。
「你為老不尊,老不正經。」程爺爺氣的口不擇言道。
「這就叫我老不正經了,真要把我幹的事說出來,嚇死你們。」程姑媽居高臨下的恐嚇道。
夫妻倆抬眼看着她,「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只要我開口說話,你們兩個都要暈過去,三天三夜都起不來。」程姑媽趾高氣昂地說道。
「你說!」
「我要和物理教授結婚。」程姑媽撂下炸彈道。
「啊!」
「他愛我,我也愛他。」程姑媽高傲地揚起下巴道。
「你……你……」
「那個物理教授是誰啊?」程父好奇地問道。
「我跟他都接過吻了。」程姑媽為了氣他們在燒一把火道。
程爺爺氣的站起來,捂着她的嘴道,「你這個死丫頭,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屋子裏頓時亂作一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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