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怎麼會沒有怨言,她現在的脾氣見長。」老劉灌了口啤酒道,「所以現在我家的地位換了,我媳婦是我的老闆,我在家就是個受氣包,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
「你們也別覺的我夫綱不振,你們沒有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老婆其實很疼我的。我爸三更半夜拉着我演《六郎罪子》的時候,我老婆說楊宗保已經被壓下去了,有什麼跟我穆桂英說,揮手讓我趕緊離開,其實更多是要我回去睡覺,不然第二天,那有精神幹活。」老劉說着說着眼淚掉下來道,「我是個沒用的男人,跟着我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現在連看場電影都是奢侈的。」
「唉……這就是人生。」陸江舟感慨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想起家裏的皓兒,唉……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的老人不是為老的操心,就是為小的操心……看着一個個笑嘻嘻的,其實都是傻樂,過一天算一天。
「能動算好的了,老崔他岳母,不省人事在醫院躺了三年。那才叫慘呢?每個月的掙的不見了四分之一,都上交給醫院了。」老譚唏噓道。
「我說老崔,這麼大的事情,都沒聽你說過<="l">。」陸江舟看向他道。
「唉……」老崔放下手中的啤酒道,「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有什麼好說的?」接着又道,「況且陸老哥這些年已經幫了我很多了,像我們這樣的小公司,每年倒閉不知道多少,也就陸老哥一直照顧我們的生意,給我們介紹生意、」
「說什麼呢?你的質量不過關。我也不可能朝你拿裝修材料。」陸江舟笑道,「別說這個了,喝酒,喝酒!」
「來來,乾杯。」大家碰杯道。
老譚端着酒杯道,「下個星期我兒子結婚,你們到時候都來啊!」
「你兒子不是才18歲。這麼早結婚。」陸江舟驚訝地看着他道。
「今年不是五月份聯考的。現在結婚。」
「不結婚怎麼辦,學人家早戀,搞大人家的肚子。那個兔崽子我恨不得打斷他的腿。重新把他塞到******肚子裏。」老譚嘆聲道。
「哎!現在就屬老陸過的不錯了。」老崔看着陸江舟道。
「我!」陸江舟指指自己道,「也是一言難盡?」
老劉擺手道,「咱們別說這些病,癌症什麼的。死父親、死母親的,也別操兒女的心。出來喝酒開心點兒。咱們說說女人、汽車、足球……」
「行,就陪你說女人。」老崔壓低聲音道,「人家說這裏的公關小姐可以帶出去的。一千塊搞定,怎麼樣?」
「你有沒有搞錯。這些比你女兒還要年輕,虧你做的出來。」陸江舟看着老崔道。
「就愛吹牛,你還行嗎?」老劉惡意地看看他的下邊道。
「這吹牛又不犯法。說說還不行啊!」老崔笑道,「哎!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舞台上響起年輕小姐的聲音。「現在輪到九號台……」
「說我們呢?」老譚看着他們道。
「輪到我們長了,來來,我們給他們來一首經典名曲。」老崔拉着老譚起身,朝卡拉ok走去。
「好好唱,別給我們丟人啊!」陸江舟在看着他們的後背喊道。
「來老陸乾杯。」老劉拿着酒杯看着陸江舟道,「一醉解千愁。」
老崔和老譚拿着話筒一本正經地唱了起來,「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憶童年時竹馬青梅,兩小無猜日夜相隨,春風又吹紅了花蕊,你已經也添了新歲,你就要變心,像時光難倒回,我只有在夢裏相依偎……」
下面的喝酒的客人吵起來道,「這是什麼年代的歌啊!我們要聽《漫步人生路》……」
「要唱,你們回家自己唱。」
陸江舟和老劉興致勃勃地位老友,鼓掌打氣道,「唱的好!」
「哎呀!大叔,我求求你們別唱了。」
「哎<="r">!給個機會嗎?」老劉扭頭看着小年輕說道。
「別唱了……」
老劉放下手中的杯子,扯開嗓門吼道,「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憶童年時竹馬青梅,兩小無猜日夜相隨……」
陸江舟感慨地看着台上、台下,我們老了,連唱卡拉ok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一曲終了,台上的吼的還沒盡興的兩人被酒吧的客人給趕下了台,不能唱歌,還不許喝酒啊!三個人喝的醉醺醺地暫時忘卻了現實,也只有陸江舟還保持些清醒。
「不行了,不喝了,時間差不多了,回家晚了該挨罵了。」陸江舟看了下腕錶道,快十點了。
「行,我們離開,把位置讓給年輕人,省得人家看我們不順眼。」老劉歪歪扭扭站起來道。
四個老男人搭着肩膀,唱着時光已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晃晃悠悠的出了酒吧。
「你們在這兒等着,我開車送你們回家。」老劉顫微微地從口袋裏掏着鑰匙道。
「喝這麼多開什麼車啊?坐出租車回家。」陸江舟打了個酒嗝說道。
「我沒醉,照樣能開車。」老劉擺手道。
「不行,喝這麼多,開車出事了,我怎麼像弟妹交代。」陸江舟說着攔了輛車租車,把三個醉鬼給扔進了車內。
把地址告訴了司機,車錢也付了,可是司機不開車甚是苦惱道,「先生我可以把他們送到目的地,可是他們這樣,下車怎麼辦?」
陸江舟一拍額頭道,「我把他們三家的電話給你,到了地兒在電話亭打電話,讓他們的老婆孩子出來接他們。你看這樣可以吧!」說着又道,「電話錢我也給你。」
司機無語地看着三個醉鬼,驅車離開。
「呼!終於走了。」陸江舟揉揉臉頰,攔了輛出租車回家。
與他們比起來我還算幸運的,家裏老人健康,兒女孝順,除去皓兒這個異端。
兄弟姐妹也沒有學壞,沒有不贍養老人,都孝順。
看着客廳里暈黃的小燈,這一刻分外的暖心。
陸江舟感慨道,「有老婆的男人就是好啊!」推門進去道,「我回來了。」
朱翠筠放下手中熨燙的襯衣,走過來,大老遠的就聞見了他身上的酒味道,「你喝酒了。」
「嗯!喝了點兒,我沒醉,老劉他們都醉的不省人事了。」陸江舟說着朝陸忠福地房間走去。
「爸爸、媽媽我回來了。」站在門外的陸江舟喊道。
「回來了,就早些休息。」門內傳來江惠芬地聲音。
「是!」陸江舟又道,「晚安。」
朱翠筠從廚房倒了杯水出來遞給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陸江舟道,「你沒讓他們自己開車回家吧<="r">!」
陸江舟咕咚咕咚灌了半杯清水道,「沒,醉成這樣我哪兒敢啊!這僥倖不出事還好,出了事,這輩子心就難安了!」看着繼續熨衣服地朱翠筠道,「孩子們的衣服讓他們自個熨去,你熨算怎麼回事,這幾個孩子真是的,又勞累他們的媽媽。」
「馬上就完了,就幾件衣服唄!」朱翠筠渾不在意道。
「老婆,這些年真是謝謝你了。」陸江舟突然說道。
朱翠筠把熨斗放在鐵架子上,抖落了一下衣服,撐起衣架掛好了,挑眉看着他道,「這是在外面受了什麼刺激了。」
「唉……」陸江舟將今晚酒吧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改天跟江船說說,咱們全家去檢查一下身體,有病治病,沒病預防。」
「你真的!」朱翠筠哭笑不得道,「咱爸、媽的身體很好,你都忘了有小叔子在,我們的健康檢查可是一年一次,身體好着呢?尤其是鍛煉身體以來,你不知道啊!」
「嗨!被他們給嚇得我都忘了這一茬了。」陸江舟笑道,「你說也怪,咱家人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感冒發燒都很少有,着涼了,多喝幾碗薑茶發發汗就好了。」
嘻嘻笑道,「這樣可真省錢。」
「你在胡說什麼?」朱翠筠將衣服一件件的掛起來,收拾好熨斗和架子。
「我可沒胡說,不是說: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嗎?」陸江舟認真地說道。
「都幹完了。」陸江舟看着收拾好東西的她道,「你進去躺着吧!燈我來關,我來關。」他指着自己道。
「那就拜託你了。」朱翠筠笑着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把自己扔在床上,舒服地躺了下去。
陸江舟進來道,「你翻一下身,我給你按摩一下後背。」
朱翠筠翻了過去,陸江舟跪在床上,雙手使勁兒的按摩她的後背及腰部。
「哎呀!好舒服,好舒服。」朱翠筠舒服的發出聲音道。
「翠筠,我很對不起你,又很感謝你。」陸江舟抬眼看了她一眼道。
「我現在是腰身日漸壯闊,魚尾紋迫不及待地爬上臉頰,連狗尾巴花都不是了。沒讓你厭倦就不錯了。」朱翠筠自怨自艾地說道。
「瞧你,瞧你說的,呃……雖然你說的都對!」陸江舟隨口說道。
「都對!」朱翠筠翻身騰的一下坐起來道,「我說的都對!」
女人無論多大都非常在意自己的外表。
「安靜點兒,安靜點兒。」陸江舟摁着她的肩膀道,「雖然歲月在你身上刻下一道道的痕跡,可我還是愛你如昔。」
「呸!」朱翠筠嬌嗔道,「人家常說:老不正經,你真是越老越不正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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