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利神色優雅從容地看着痛苦的他,面色如冰地說道,「我的好叔叔,要解釋嗎?那麼我問你,這個袖扣在案發現場我父親身上撿到的,怎麼解釋?你手背上的傷,怎麼向我解釋?為什麼他打電話,你就上來了你可真得好好跟我解釋一下?」
當中年男子看見袖扣時,已經臉色如土了,他甚至顧不得自己的雙腿的疼痛了。
這袖扣是身份地位的象徵,換言是,這袖扣是定做的,天底下獨一無二,他已經無話可說。
「說,為什麼下狠手,爹地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阿什利痛苦地問道。
「哈哈……哪裏對不起我了,他那裏都對不起我,他活在這個世上就是最大對不起我。」他雙目猩紅,面目猙獰,近乎癲狂地說道,「他只要死了,就什麼都是我的了,我的、我的……」
「少爺!」羅伯特推門進來,其他的保鏢也魚貫而入。
「把屍體都搬出去,至於怎麼處理交給你們了。」阿什利望着地上逐漸失去溫度的屍體,以及流了一地的血液,面無表情的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冷酷。
保鏢們迅速的打掃『戰場』,把屍體抬出去,很快就有保姆過來打掃衛生,把地上的血跡處理的乾乾淨淨,宛如之前一片狼藉都是幻覺。
「至於我的好叔叔,想死沒那麼容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阿什利神色冰冷地看着癱軟在地上的他道。
「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他突然瘋狂地叫道,與其活着受辱,不如死了來的痛快,「成王敗寇!殺了我。」
「好好看管着他。」阿什利下令道。
他直接如喪家之犬般的被保鏢給拖了出去。
處理完這一切,阿什利才想起了他的小客人,再回身時,那名男子唯一的倖存者,已經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而那嬌小的身形已經不知去向了。
沙發上留着一張字條,龍飛鳳舞的寫着,「記着你的承諾!」否則的話,一把鮮血淋漓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阿什利嘴角微微揚起,攥起了紙條,放進了兜里,這次真的感謝她了。
種種跡象都指向了他唯一的叔叔,卻苦無證據,所以打算以身為餌,沒想到叔叔喪心病狂,真是好大手筆。
真等到羅伯特和保鏢來救的話,他就真和那張床一樣成了篩子了。
「對了,羅伯特你怎麼現在才來。」阿什利抬眼問道,「你不是安排了兩套方案的嗎?」
「他太狡猾了,我們雖然換了加料的咖啡,可是他在冷氣機的通風口做了手腳,所以我們的人被他給迷暈了。」羅伯特咬牙切齒地說道,「發現情況不對後,我才調第二組上來,只不過戰鬥好像結束了。」
羅伯特狐疑地看着他,阿什利幾斤幾兩重,他很清楚對付普通人還可以,這些可都是殺手,練家子,且還是十個,怎麼可能如此輕鬆的擺平,不受一點傷害。
羅伯特來之前,顧雅螺已經撤離了。
「有個高手相助。」阿什利簡單地說道。
羅伯特見他不願多說,也就不再追問,於是問道,「少爺,既然殺害老爺的真兇已經抓到了,那案子呢?」
「該怎麼審,還怎麼審?」阿什利神色如常淡淡地說道,「羅伯特案子審成什麼樣子我都接受。」
答應他的會做到,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翻案了?就讓他拭目以待了吧!
羅伯特聞言眼前一亮,少爺這麼說,不會是我想的吧!
「就是你想的。」阿什利輕聲說道。
「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阿什利拿起電話,「嗯!嗯!知道了,我馬上就回!」
放下電話,阿什利看向羅伯特道,「這裏的事情交給你了,該怎麼向酒店和港府解釋,你看着辦吧!我得馬上回英國,讓我們的飛機在機場待命。」
「是!少爺。」羅伯特朗聲應道,「我會儘快完結這裏的事情的。」
「嗯!」公司那邊又出事了,真是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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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槍擊穿了膝蓋骨,這輩子想站起來難了。果然心狠手辣,不會跟他叔叔廢話半天,反倒被人反擊成功。
是個人物,未來可期啊!想到後世英國富豪榜,他能名列前茅就知道了,現在已經展露了他殺伐果斷的性格了。
顧雅螺搖搖頭,不想了趕緊回家去,比預計的時間要晚,不知道兄弟倆着急不。
待回到家,顧雅螺發現自己的右手跟本使不上勁,整個肩膀都被後座力給震的麻木了。
這具身體沒有開過槍,那裏經得住如此密集的射擊。
得這下回不去了,顧雅螺蹲在街邊,雙手托腮,望着窗口。
顧展碩是左等不來,右等不來,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划過。
顧展碩坐了起來趴在了窗戶上,卻發現街對面蹲在路燈下的顧雅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忘記了這是架子床的下鋪,咚……不小心碰到了上鋪。
這腦袋上頓時起了個大包。
顧不上疼,顧展碩腦袋探出窗口,「螺兒,你怎麼不上來。」
顧雅螺走到窗戶下,舉起右手淡淡地說道,「手受傷了。」那語氣輕鬆地仿佛不是自己的手似的。
顧展硯一聽見顧雅螺說手受傷了,從床上一躍而下,焦急地說道,「你等着,我給你開門。」
這時候也沒那麼多顧忌了,直接開了門,進了客廳,直奔房門而去。
「噓……等一下,咱倆一起開門。」顧展碩衝出來摁住他的手道。
「嘩啦……」一下鐵門開了,顧雅螺則快速地閃了進來。
顧展碩又趕緊關上大門。
鐵門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陸忠福他老人家來不及穿衣服,只穿着睡衣睡褲,光着腳丫子提溜着棒球棍就蹬蹬跑了來。
陸忠福打開燈,房間頓時亮了起來,一看眼前的情形,有些懵?不是小偷?
「外公,您這是幹什麼?」顧雅螺先聲奪人地問道。
「怎麼是你們?」陸忠福訕訕地放下手中的棒球棍,看了一眼又把棒球棍放在了背後。
抬眼看了下牆上的掛鍾,「這才兩點多你們幹什麼?」
「哦?」顧雅螺不好意思羞赧道,「我想上廁所,有些害怕,所以讓哥哥們陪着來,結果黑乎乎的摸錯門了,不小心碰着鐵門了。」
「這樣啊!」陸忠福溫和地說道,指着廁所的方向道,「廁所在那邊……」
「知道了。」顧展碩應道,拉着顧雅螺去了衛生間。
顧展硯緊隨其後,追上兩人,他可不想獨自在這裏接受外公的眼神的洗禮。
「爸,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聽見鐵門有動靜,是不是進來賊了。」陸江舟手裏拿着雞毛撣子跑了出來。
陸忠福擺擺手道,「沒事,沒事,展碩他們起夜,不小心碰着了鐵閘門。」
「爺爺、爸,怎麼回事。」陸晧逸手裏拎着網球拍站在自己房門前道。
顧雅螺躲在一邊無語地看着他們三人拿着特色的武器……
「去睡吧!沒事!」陸忠福揮手道,「是展碩他們起夜鬧出的動靜。」
「爸,晧逸你也去睡吧!」陸江舟跟着說道。
「那我去睡了。」陸晧逸打着哈氣,轉身進房關門睡覺。
陸忠福則擺手道,「我等一下展碩他們,沒開燈,萬一磕着碰着了就不好了。」他又道,「晚上忘了給他們手電筒了。」放下手中的棒球棍,在客廳的抽屜里找了找手電筒。
「爸,我等他們好了。」陸江舟打着哈氣,強撐着眼皮道。
「我們好了。」顧展碩出來道,兄弟倆真的起夜了。
「給你手電筒,以後上廁所有它就不會摸錯門了。」陸忠福把手電筒塞到顧雅螺手裏。
「外公,大舅,真是不好意思驚動您二位了!」顧雅螺羞怯地說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是我們疏忽了,第一天到這兒,難免不熟悉。」陸江舟送他們進了房間又道,「好了,睡覺,趕緊睡覺去吧!」
陸江舟關上顧展碩他們的房門,回身對陸忠福說道,「爸,您也去休息吧!」
陸忠福關掉客廳的燈,父子倆各自回屋,客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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