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碧芝扯扯韋慕庭的衣袖,給了他一個安心的手勢。
「被告的辯護律師,可以慢慢來!不着急的。」法官大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這下子笑聲就更大了。
韋慕庭自然也聽見別人取笑他的笑聲,臉憋的通紅,深呼吸幾下後道,「反……反對,控方應該認為已經有充分的證供才起訴被……被告的。」
韋慕庭據理力爭道,「現在再加入新的證供,對辯方也就是我的當事人是不公平的。」
凌耀邦接着說道,「法官大人,新證供極有可能成為本案唯一的直接證供。希望大人明察!」他朝法官大人點頭,表明證供的重要性。
法官看了看控辯雙方的律師,視線定格在檢控官上,公事公辦道,「檢察官,新證供是關於什麼的?」
凌耀邦微微揚起下巴自信地說道,「警方可能找到目擊被告行兇的證人。」
此話一出陸江丹的臉色變的焦急起來。
韋慕庭也有些震驚地看着陸江丹,又和梁碧芝小聲的交談了起來。
顧展硯騰的一下站起來喊道,「不可能?那證人肯定是假的,他作偽證,我媽沒有殺人。」
羅伯特也側過身子看向陸家這邊,陸家在場的人聞言臉色都變了,只有最小的孩子坐在長椅上,神色如常,異常的沉穩,細嫩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看在他眼裏好像在思索着什麼?
總之覺不是無知、害怕、恐懼該有的表情。
等等,他發現他的虎口處有灼傷,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儘管有些不相信,但應該是開槍所造成的不會錯的!待會兒在證實一下。
如果是他想的那樣的話那麼也就解釋了他為何會這樣了,只有昨晚出現在酒店?才會穩坐泰山,才會想着怎麼破局。
法官拿起了法槌梆梆敲了兩下,「肅靜!肅靜!請不要大聲喧譁,不然本席判你渺視法庭,驅逐出去。」法官嚴肅地警告顧展硯道。
顧展碩把顧展硯給摁在了長椅上,「冷靜點兒,冷靜。」
顧展硯氣呼呼的喘着粗氣瞪着檢控官。
法庭安靜了下來,法官說道,「鑑於本案有新的證人出現,且與本案關係重大,本席宣佈本案押後,擇期開庭。」
顧雅螺欺身上前對着站在被告席上的陸江丹說道,「媽,放心吧!沒事的,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作證,您沒有殺人這是事實。」
平靜的聲音,如梵音徐徐,帶着安定人心的力量。顧雅螺目光柔和的雙眸,仿佛帶着魔力,讓原本慌亂的陸江丹安靜了下來。
陸江丹被女警給帶下去後,顧展碩直接拽着韋慕庭道,「韋大律師,麻煩您查一下作證的那傢伙什麼背景、來歷、身份,出於什麼目的作證。」
「對對,無利不起早!無冤無仇的誰會來作證。」顧展硯也冷靜了下來。
這麼快就冷靜下來,好快的反應速度,韋慕庭在心裏對孩子們的表現欣慰道。
「麻煩你了韋律師。」陸忠福央求道。
「這是我分內的事,事情有眉目了我會通知你們的。」梁碧芝說道。
「謝謝!」陸家人和三兄妹齊齊地說道。
已經退庭大家陸續往外走,羅伯特徑直地朝顧雅螺這邊走過來。
羅伯特眨也不眨地盯着顧雅螺看,如此的注目禮,別說顧雅螺了,一般人也感受到了。
順着羅伯特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虎口處,漆黑的雙眸微微一閃,好機敏的人。
現在又走過來,自然知道他所謂何來,不過就在羅伯特撞上顧雅螺那一刻,兄弟倆攔在了顧雅螺身前,瞪着這個洋鬼子,一副你想幹什麼。
顧展硯回頭問道,「他沒有撞到你吧!你的胳膊沒事嗎?還是沒有一絲力氣嗎?」
顧雅螺扶額,我的二哥耶!這下人家不用查證了,您老把實地都透露給人家了。
羅伯特給了顧雅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大步朝前走去,很快就出了法庭。
雙胞胎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原告,他來幹什麼?」顧展硯撓着在嘴裏小聲地嘀咕道,「不過奇怪啊!他應該是死者的家屬吧!怎麼沒有仇視的眼神,一副要將我們碎屍萬段的架勢。」
「二哥,你在嘀嘀咕咕的幹什麼,趕緊走啦。」顧雅螺在門口喊他道。
「哦!」回過神兒的顧展硯追上了大部隊。
第一次開庭審問,雖然橫生枝節,總算韋慕庭的口才不在被陸家人所詬病了。
這不過堂了,顧雅螺他們則打算去找陸江丹所說的那個買兒童衣服的小販,這樣可以多加一重保險。
和陸家的長輩們分開後,兄妹三人驅車去了事發地點附近,「停車,停車……」顧雅螺拍着司機的靠背喊道。
「嘎吱……」一聲出租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顧展碩問道。
「你看!是二姐。」顧展硯指着不遠處的陸皓兒正在拿着畫像向街邊商鋪打聽情況。
聽見對方搖頭,則退了出去,站在行人路上,手不停地扇着,雖然這裏的冬天不太冷,可季節擺着呢!跑了半上午,居然跑的滿頭大汗。
這一幕落在兄妹三人眼中心下感慨萬千,十幾年未見面,能做到這般,試問有幾人能做到。
「這裏離案發現場有三公里遠了。」顧展硯心下有些感動道。
「不行啊!這樣猶如大海里撈針,怎麼可能找的到。」顧展碩搖頭道。
「我們下去,重新想辦法。」顧雅螺付了車款後,推開車門。
兄妹三人下了車走向陸皓兒,陸皓兒驚訝地看着他們三人道,「你們怎麼在這兒,不是應該在法院嗎?這麼快就退庭了。」
「案子出現新的目擊證人,所以押後審理。」顧展碩說道。
「目擊證人?」陸皓兒輕蹙着眉頭,「我去看過案發現場,周圍只有一棟二層唐樓,不過對着死巷的窗口掛着帘子的。」她撓撓頭道,「怎麼看?這世上難道有這麼巧合的事。」
顧展硯高興地說道,「所以啊!那個證人一定有問題。」他最高興地是,二姐不會偏聽而妄下判斷,不是腦袋空空,有自己的判斷力。
「那現在你們怎麼辦?」陸皓兒問道。
「還能怎麼辦,先探探對方的底細了,主動權不在我們身上。只能謀定而後動。」顧雅螺攤開雙手無奈道。
「對了,他們呢!逸哥、三姐他們……」顧展碩問道。
「我們兵分六路,應該還在這一區。」陸皓兒接着說道,「展碩這樣找不是辦法,關鍵是時間不允許。」
「我明白,所以把大家召集起來,不管是張貼尋人啟事,還是登報都要快速便捷許多。」顧雅螺勾唇微微一笑道,「相信這兩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加上咱們密集撒網,應該有所收穫。」
「呼……螺兒說的對。」陸皓兒長出一口氣道,緊接着又道,「可比我們磨破鞋底子要快多了。不過我怕證人即便看到迫於死者的身份不會來,不敢來。」
顧展硯聞言煞有介事地說道,「二姐,放心死者家屬不會干擾我們找證人的。」
陸皓兒不解地看着他們,哪裏來的如此大的自信。
「走了,走了,趕緊找他們。」顧展碩催促道。
被這麼一催,陸皓兒也沒有心情細究了。
「我們分頭去找,找到後,就在這裏,這間涼茶鋪匯合好了、」陸皓兒指着街邊的涼茶鋪道。
「好!」
大約將近一個小時才把人陸陸續續地給找齊了。一個個累的呼哧帶喘的,卻毫無所獲。
「你們怎麼才來。」陸皓兒看着姍姍來遲地顧雅螺和陸晧逸道。
「逸哥去了別的鄰近的區,所以我們才來晚了。」顧雅螺手背擦了下額頭的汗道,這傢伙可真能跑,真是讓她好找,在女人街找到他。
「我們進去喝杯涼茶再商量。」陸晧逸率先進了涼茶鋪,大家跟着進了涼茶鋪分坐在兩張圓桌前。
點了二十四味、菊花茶、火麻仁、余麗珍……
商量一下下一步行動,大家一致同意張貼尋人啟事,人家來找他們要方便的多。
「螺兒不可以畫畫像了!」顧展碩趕緊說道,早上太胡來了,更讓他沒想到,螺兒左手跟右手一樣的靈活。
顧雅螺的右手無力,早上是用左手勉強畫的幾張畫像,已經拼盡全力了,要張貼無數的尋人啟事,光靠人力顯然不可行。
「這樣的話,我去大學找同學。」陸晧逸起身道。
喝完一毛錢一杯的涼茶,陸晧逸拿着畫像直接去大學,大學有新聞社,自然就有印刷社,這樣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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