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螺清晰地看見了彈片的位置,神識無形無色,根本就不受他那肉身的阻礙,並且也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傷害,用來觀察人體,那效果比世上任何一台醫療器械都要好。
突然她發現自己已經修煉成液態的魔力,居然和腦液相互滲透,融合在一起。幾乎是在瞬間,顧雅螺的神識就將他受傷之處包裹了起來。
「兒子,你怎麼穿的烏起碼黑的。」關爸爸突然大叫道。
「爹,您看見了。」關智勇驚喜地說道,抬眼看着顧雅螺問道,「這……」
話還沒出口,關媽媽就扯扯他的衣袖,食指放在唇邊,「噓……」
關智勇忙不迭的點頭。不再說話,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們二人。
顧雅螺不因為他們的談話而打斷,繼續清晰的查探他的腦部結構。她看得非常清楚,人體中的十二條經脈,皆上會於頭部,而彈片就在這個蹊蹺的部位。隨着腦液不斷地變化着,這也是他為何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彈片一時無法取出,但腦部的淤血想了想後,試試看吧!於是度一絲魔力透過金針進入了腦中,在神識的幫助下來到了淤血地帶。左右用魔力包裹住淤血,然後用分散出來的魔力包裹着極細的一絲淤血向着外部移去,慢慢地這絲淤血居然被她給移到的鼻腔附近,看來這個辦法可行,然後魔力不斷的夾帶着淤血運送道鼻腔內。
「你們看什麼?」關爸爸不解地看着愛人和孩子瞪大的雙眼。
突然感覺鼻腔一熱,一股血腥湧出了鼻腔。
「傻看着幹什麼?擦啊!」顧雅螺厲聲道。
「哦!」關智勇趕緊叫道,「娘,衛生紙,衛生紙。」
兩人忙不迭地給他擦鼻子上的黑色的淤血。看着他的臉色越來越好,腦中的淤血終於被清楚乾淨,然後魔力全部集中到鼻腔附近,在那裏清理乾淨後,才撤出魔力。拔掉金針,消毒後放回了針灸包內。才接過關媽媽的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汗。
「辛苦你了螺兒。」關媽媽不停地感謝道。
顧雅螺坐在椅子上,長處一口氣沙啞着聲音道。「先別急着謝。彈片還在腦中,我只是把腦中的淤血給清除了出來。」接着打趣道,「現在你們父子可以好好的聊了。」
「螺兒小姐。喝口水。」關智勇遞了杯水給顧雅螺。
顧雅螺端着搪瓷茶缸咕咚咕咚灌了半杯。
現在顧雅螺總算明白,就是最出色的腦外科大夫也不敢動刀了,實在這個地方太敏感了,鬧不好都下不了手術台。就去見馬克思了。
問題來了,怎樣拿出彈片。開顱手術如果有顯微鏡輔助的話,她有把握,可現在是七十年代。
顧雅螺端着茶缸仔細思索着。
關智勇急切地問道,「怎麼樣。螺兒小姐,有沒有希望把彈片給取出來。」
「你這小子,別催。讓螺兒想想,這不是該着急的事。」關媽媽勸着急脾氣的兒子道。
話落。母子倆一臉希冀地看着顧雅螺。
「關伯伯,你那彈片有些年頭了吧!」顧雅螺輕蹙着眉頭說道,「現在彈片存在的地方太敏感,我怕取出子彈的時候,會造成其他的傷害。畢竟是頭部,它的結構太複雜了,誰也無法預料。」
說實話,顧雅螺如果藉助顯微鏡做開顱手術的話有八成的把握。然而現在,多年下來,那彈片不藉助輔助工具,想要取出來而不觸碰到別的地方,那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問題的關鍵現在沒有用於開顱手術的顯微鏡。而她的神識魔力倒是可以當顯微鏡使用,可它卻不能支撐到一場長達十幾個小時的手術。
「等等,螺兒小姐你的意思你能做這個手術。」關媽媽激動地問道。
「都已經這樣了,還怕造成什麼別的傷害啊?」關爸爸倒是神情淡然地說道,「你就說你有幾分把握就好了?」
顧雅螺遲疑了一下道,「有五成把握。」
「螺兒,我這麼稱呼你可以吧!」關爸爸聞言眼前一亮道,「有五成把握還等什麼?」他接着又道,「相當年,老子打鬼子時,陣地被鬼子給包圍了,打的只剩下老子一個人,四面楚歌,都是鬼子,當時老子一分把握都沒有,愣是支撐到援兵的到來。那真是從屍山血里爬出來的,老子生來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關爸爸所說的這件事,就是那場導致他受傷的慘烈的戰役,雖然他的命保住了,但他身中五彈。
那時的醫療手段很不先進,在戰場原本可以保住肢體的一些傷者,往往最後都是以截肢了事。
他那次可謂是立下了大功,他被轉移到後方戰地醫院去救治,但即使如此,也只取出四顆子彈,仍然一顆留在了身體裏。
「這風險太大,你們讓我想想,有沒有更穩妥的方法。」顧雅螺手支着下巴仔細思索。
「那個螺兒小姐,這淤血是怎麼回事?」關智勇問道。????
顧雅螺聞言腦中靈光一閃,卻被急促地敲門聲給打斷了。
四人相視一眼,關爸爸朝關媽媽點點頭,她才戒備地問道,「誰?」
「媽,是我。」關智毅在提着飯盒在門外喊道。
「是二弟。」關智勇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我出去安撫那小子。」關媽媽壓低聲音說道,「你們長話短說。」
關智勇點了點頭,然後和顧雅螺先迴避了一下。
關媽媽出去帶上房門,顧雅螺長話短說道,「關伯伯您可以醒來,享用您兒子做的病號飯。不過白天您還得繼續昏迷。我儘快找到治療方案的。明白嗎?」
關爸爸稍微一想道,「我明白了。」
「走吧!」顧雅螺朝關智勇使了個眼色道,門外關媽媽快要抵擋不住了。
「爹,明天晚上我再來看您。」關智勇和顧雅螺兩人閃出了房間,從陽台一躍而下。
「娘,您擋着我幹什麼?我進去看看爸怎麼樣?這萬一醒來,正好我做了雞蛋熗鍋面。」關智毅說道,「我拿厚毛巾包裹着飯盒,還熱乎着呢?」
「你?」關媽媽心裏擔心着房間內,可是眼前又怕這小子察覺什麼,心裏七上八下的。
屋內傳來「啪……」的一聲,關智毅繞過關媽媽直接推開了房門,驚喜地說道,「爸,您醒了。」
「嗯!」關爸爸簡單地應了一聲道,他把床頭柜上的茶缸給打翻了。
關智毅急撲到病床前,把手裏飯盒放到了床頭柜上,「爸!」
「叫什麼叫?」關媽媽進來道,「別吵着你爹了。」
「我還以為是做夢呢?」關智毅抓着他的強而有力的手,才感覺一絲真實。
「爸餓了吧!我給您做的面,嘗嘗您兒子的手藝。」關智毅說着打開飯盒道。
「香!」關爸爸咧嘴笑道,活着感覺真好!
關智毅扶起了關爸爸,關媽媽趁機將被褥墊在了他的身後,母子倆一起餵他吃。
雖然麵條由於時間長了有些泡沱了,可是兒子親自做的,心裏香甜着呢!
餵完了飯後,待收拾飯盒時,關智毅不經意看見紙簍里衛生紙都是血,「娘,誰受傷了。」
他剛進房間就覺的不對勁兒,有血腥味,只不過父親的醒來,巨大的驚喜讓他忽略了。
「沒啊!誰也沒有受傷啊!」關媽媽疑惑地說道。
關智毅看着她道,「那這紙簍里的血是怎麼回事?」
關媽媽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地看向關爸爸,卻見他閉眼裝睡,自己只好獨自面對兒子道,「呃……這是我剛才削蘋果不小心割傷了手。」關媽媽急中生智道,接着又道,「我去洗飯盒?」
「娘,您手不是傷了嗎?我去。」關智毅拿着飯盒轉過身去,這臉就耷拉了下來,那根本就不是割傷的,出血量太大了。而且娘下意識地看向了爹,那說明了什麼?
關智毅不停地猜測着,他們在隱瞞着什麼?難道爹是迴光返照,光是這麼想着心就擰了起來。
在關智毅離開病房後,關媽媽嗔道,「你兒子可是越來越不好騙了。」說着趕緊去到了紙簍。
再回來時,關媽媽不滿道,「你這老頭子,讓我獨自面對你那越來越精明的兒子。你就不怕我露餡兒啊!」
回答她的是,關爸爸一翻身對着她的後背。
關媽媽氣的哭笑不得道,「你個老東西,你就繼續裝吧!」拍着他的後背又道,「老頭子,你說咱能好嗎?」
回答她的是,他睜着眼睛細碎的呼嚕聲。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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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雅螺和關智勇兩人回到了賓館,顧雅螺看着情緒低落的他道,「你也別擔心,我會好好想想辦法的。」
關智勇儘管心裏着急上火的卻道,「螺兒小姐,也早些休息吧!」
顧雅螺進了房間,盤膝坐在床上,仔細琢磨着該怎麼取出彈片。
人體七竅與腦部相連,彈片是可以移到口部,可是對腦部損害太大,顧雅螺直接否決了這個辦法,要是能把擊碎彈片跟清除淤血似的就好了,可是又怕腦部承受不了『重擊』腦袋爆了。
左思右想還是前一種有的做,問題的關鍵是如何修復受損的腦細胞。
突然間顧雅螺一拍額頭,「真是笨啊?想着如何修復,為什麼不想着縮小細胞核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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