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夢琴的後怕之色,林清沒有安慰什麼,而是嚴肅道:「而且一旦你和蒼生歡好,那麼他體內的靈體將進入你的體內,你會被七十二道靈體左右,而一點又在旁邊,後果不言而喻,待九九八十一道靈體合一,這天地間能夠鎮壓它的,恐怕沒幾個了。」
夢琴的背心,已經被冷汗完全侵透,林清所說,讓她意識到了嚴重性;同時心裏慶幸起來,還好有林清在,不然……
該說的都說了,林清也覺得做飯無趣,當下將鍋鏟湯勺一扔,開口道:「既然你醒了,你就守着吧,這些天你們昏迷,可把我給憋壞了,我得去走走。」說話的同時已經動身,根本不給夢琴回答的機會。
看着林清身輕如燕的飛掠出去,夢琴無奈的苦笑一聲;當下也走向帳篷,並未進去,而是在篷簾之外,找了一個平緩乾淨的地方盤腿坐下,開始療傷和練功起來。
練功!沒錯,夢琴心裏清楚,入塵後法力不能動用,只有用內力,現在趁着有時間,夢琴自然開始修煉內功,以備不時之需。
時間流逝,轉眼傍晚來臨,林清還沒有回來,而蒼生卻是先醒了。
蒼生醒了,但並未起身出去,畢竟他內力不淺,可以感覺到夢琴就在外面,經歷白天的事情,他也危險尷尬。
只是半個多時辰過去,天已經全黑了,外面的夢琴點起了一盞油燈,吃了一些桌上的飯菜,並沒有修煉,而是有些忐忑的坐在桌子旁,以手撐鄂的發呆起來。
蒼生能發現她在外面,她又怎麼不可能未發現蒼生醒了呢?只是大半個時辰蒼生都不出來,難道今天自己的表現,讓夫君不喜了?
就這樣又是一個多時辰過去,林清回來了,手裏大包小包的拿着東西,顯然一下午的時間,她去了某一座城鎮。
將東西放下,林清舒舒服服的伸一個懶腰,瞥一眼夢琴,又看一眼帳篷,有些不滿的撇撇嘴,但沒說什麼,自己做到桌旁,吃起了飯菜。
一邊吃着,林清一邊和夢琴聊天起來,夢琴是有些敷衍的回應,但林清卻像興致勃勃,讓帳篷里的蒼生,聽到二女的聲音感覺頭大。
都說好入塵,你們怎麼還不去睡覺啊?現在的蒼生,可是昏迷了半個月,顆粒無進半個月,他的肚腹早就空空如也了。
靠着感知,聞着香味,蒼生知道外面定然有很多吃的,只是……
林清一邊吃着,一般還催促夢琴也吃,雖然夢琴已經吃過,而且沒什麼胃口,但架不住熱情,彼此吃得也算起興,更讓蒼生感覺空腹更餓了。
扭頭看一眼旁邊的一點,最后蒼生一咬牙,有些艱難的起身了。
空着肚子,和一個昏迷的男人睡一起;與頂着尷尬去填飽肚子,蒼生明顯選擇了後者。
「喲,起來了!」林清有些陰陽怪氣的看着走出帳篷的蒼生,眼中有些不樂;對於夢琴那種忐忑,林清可是從容很多,因為白天的事情,明顯是蒼生的不是。
「呵呵!」蒼生唯有尷尬一笑,轉移話題道:「清兒還真是勤快,做了這麼多的飯菜。」
「哼!」被蒼生一誇獎,林清也有些消氣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當下指指那邊已經冰涼涼的飯菜道:「要吃熱的,自己去鍋裏面熱熱,哼……」
「呃!」蒼生感覺無語至極,自己對於廚房之事一竅不通,就連燒開水都不懂,還熱菜……
「咳咳咳……」乾咳幾聲,蒼生開口道:「沒事,我就喜歡吃冷菜!」說話間,蒼生快步到桌旁,還沒有坐下,就拉起筷子狼吞虎咽起來。
蒼生也確實餓壞了,滿滿的一桌菜,他當然沒吃完,但一小半還是有的,這一幕看得夢琴微微心疼,有些不滿的看一眼林清。
林清卻根本不管這些,已經吃完的她,將碗筷收去清洗了,見蒼生還在吃,她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覺了。
「呃!」還在吃飯的蒼生一愣,目光直直的看向林清,同時眼中浮現一抹歉意來。
這昏迷多少天他不知道,但四周荒蕪上一些嫩芽小草冒出尖尖頭表明,時間不是一天兩天。
而這一眼望去,並沒有第二頂帳篷;從林清那趴在桌上熟練的動作來看,這些天林清,赫然就是趴在桌上睡的吧……
夢琴也看到蒼生的目光,眼中微微失落,對於自己,蒼生可沒有過這樣的神情對待;不過瞬間失落之色消失,起身向着帳篷走去。
在帳篷里,拿着這些天蓋着的被子,夢琴將其搭在林清的身上;同時夢琴見蒼生已經吃完,將碗筷收去清洗。
清洗完畢,回來坐下的夢琴,忽然目光有些古怪起來。
現在一點還昏迷着,林清趴在桌上睡,那自己呢?不可能進去,和一點睡一個帳篷。也趴在桌上睡吧?畢竟帳篷里的一點重傷昏迷,自己還做不到將傷患給趕出帳篷,自己住裏面的事情來。
可蒼生呢?
夢琴的疑惑,也很快被蒼生實際行動給解答了,蒼生也是趴在桌上,睡覺覺起來。
一夜無話,作為隨從的一點睡在帳篷,蒼生三人如同護衛一般睡在外面,待天邊魚肚翻白之時,蒼生就離開了;一個多時辰後回來,帶了三頂嶄新的帳篷。
又是數天過去,一點終於醒了過來;只是受傷慘重的他,走路都無法做到,弄得蒼生再次跑路,去附近城鎮弄了一輛馬車。
只是因為戰亂,這一輛馬車雖然豪華無比,但是拉車的馬,卻瘦若柴骨,每走上幾里路,就得休息幾刻鐘;導致蒼生等人的行程,每天百里不到的前行。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眼前終於迎來了一個村子。
這村子比起靈體所在那,算大了不少,人口雖然沒有上千,但七八百還是有的;這樣規模的村子,比起一般的小鎮也不逞多讓了。
進入村子,走了一圈後,蒼生感覺無語至極,因為這村子人口雖多,但是沒有像樣的街道,也沒有客棧旅店,難道又要去借宿不成?
有了上次的事件,對於借宿蒼生心裏很是芥蒂。
那些靈體,其實也挺無辜的,畢竟它們的話語能看出,他們為了煉製人身,耗費不少心血;而且那自己借宿的兩個靈體,對自己幾人還算不錯。
可自己卻將他們的肉身毀了,最後還將他們給收了,這讓蒼生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所以不到萬不得已,蒼生也不想借宿。
「阿彌陀佛!」
忽然一聲熟悉的佛號之聲響起,蒼生急忙勒住韁繩,扭頭向着一旁看去。
「呵呵!」蒼生微微一笑,只見在一丈左右的巷道處,一個和尚站立,蒼生招呼的開口道:「渡法大師,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阿彌陀佛,看來蒼施主與貧僧真是緣法非淺,只是幾日不見,施主好像遭了大難啊。」渡法和尚看着蒼生的臉色,滿是疑惑的問道:「我觀施主面相,應是福運連綿之人,可為何有這般大劫?」
「呵呵!是福運連連!」蒼生苦笑一聲,話語滿是苦澀;對於這相學,渡法焉能勝過自己?對於自己相貌,蒼生是看得很透,但因為透了,所以才無奈;畢竟很多透了的事情,是無法更改的,就好像已經知道結果了,經過還重要嗎?
渡法肯定不知道蒼生所想,開口道:「蒼施主才來東海村吧?這村子地處偏僻,而且家家戶戶的房屋,基本都只夠家人住宿,如果蒼施主不嫌棄,去貧僧廟宇如何?」
「東海村?」聽道這個名字,蒼生忽然神色一動,感覺這東海村,自己應該多待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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