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七七也連忙說道:「是啊太子妃!我剛才都看見了,明明是她自己滾下樓梯的,她實在太噁心了!自從她來了之後,墨家就沒一天安寧過,我們也沒省心過!」
「就是!太子妃,您才是我們心中唯一的太子妃……」
傭人們七嘴八舌的替她說話。(舞若小說網首發)
黎盛夏感覺自己的淚水再也無法遏制,奪眶而出,她以為自己可以若無其事,可是看到大家,她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麼難過了……
「謝謝你們……你們都不用擔心我,我沒事。我還有事,先走了……」黎盛夏努力讓自己顯得更加平靜一些。
傭人們難過地挽留,「太子妃,您不要走好不好。」
「是啊太子妃,我們都不想您走……」
「您走了以後,那個童琳一定會更加猖狂,變本加厲的欺負我們!」
「你們好好照顧自己。」黎盛夏開口說道,這裏已經沒有她的位置,她再也無法說服自己留下來了。
池肅見她執意要走,也不好繼續強留,他把地上的金卡撿起來遞給黎盛夏,「太子妃,這張卡……」
「不必了。」黎盛夏看都沒有看那張卡一眼,「我不需要。」
「可是……」
她和墨念琛本來就是契約婚姻,一開始就已經說好了各自的條件。
她不需要這筆錢,也不能拿這筆錢。
即使他是在玩,她也從來都在當真……
黎盛夏恍恍惚惚地朝着大廳門外走去,傭人們一路追隨着她到門口,才戀戀不捨地跟她告別……
「太子妃,您一路順風……」
「祝太子妃一路順風!」大家整齊地站成兩排,畢恭畢敬地想着她鞠躬,異口同聲地跟她道別。
黎盛夏聽到這裏,加快腳步,衝出了墨家,只覺得自己的淚水如同決堤一般,再也無法止住。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那麼喜歡這裏,那麼捨不得大家……可是,這裏再也沒有她的位置……
再也沒有了。
墨念琛以前就很喜歡說那種傷人的話,一次次的刺傷她。
可是從沒有一次,她覺得如此心痛。
因為,從前,她並沒有那麼深愛,因為她一直都不敢去愛。
所以,現在,她放手去愛了之後,被這樣刺傷,才會覺得,他說的話殺傷力如此之強,足以讓一個人的自尊泯滅,足以讓一個人恨他到天荒地老!!
可是,她不能怪他,因為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他愛她。他從來只說,她是他的玩具……
*
黎盛夏沒有想到譚情居然還在外面等她……
他看到了她最狼狽的樣子,可是她已經無法隱藏自己的情緒……
譚情看到她此時此刻失魂落魄的樣子,大概猜到了事情不太順利。
加上他剛才看到墨念琛抱着童琳上車,並開着車很快遠離這裏,眉宇不由緊擰。
黎盛夏看到譚情,本想假裝毫無所謂,可她仍舊擦不干淚水,只是不住的抽噎,她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上來再說吧。」譚情為她打開車門。
沉默。
冗長的沉默……
他見她沒有說話,也便一語不發,踩下油門,駛向和墨家截然相反的方向。
譚情想起上次,黎盛夏和墨念琛吵架,她鑽進車房,只說了一句『去哪裏都可以,但請不要停下來』。
他想,他明白那種心情。
糟糕到絕境,卻不知從何說起的心情。
他真不該帶她回來。
他原以為,事情會有轉機。
譚情也不知道自己開了多久,才又一次把車子開到了海邊。
黎盛夏只是哭,一直哭,淚水決了堤一般,瘋狂地哭泣。
天已經亮了,天氣很好,晨光和煦而絢爛,可她卻只覺得天空一片陰霾。
最後,她終於哭得沒有力氣。
譚情輕聲嘆息着又遞給她一盒紙巾,「哭夠了嗎?現在能否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跟他說了孩子的事情嗎?他的反應如何?」
黎盛夏搖頭,只覺得淚水又開始湧上來了,她抽噎着說道:「童琳從樓梯上掉下去了,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推的,真的不是我……」
「盛夏……」
「譚情,我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推她……」
「別哭了,我相信你。」
「可是他不相信我,他不相信我……」黎盛夏邊哭邊說,「他說我是世界上最惡毒的女人,他說我們之間玩完了,他說他其實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一次也沒有,他最討厭的人就是我,他讓我滾出他的世界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抱着童琳走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那裏……」
譚情看她一邊哭一邊擦眼淚,可還是一直在哭,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笨蛋。」
「我是笨蛋,我是大笨蛋,我真是笨死了,我明明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卻還是不由自主地被他騙了……我心好痛,好痛,好痛……早知道是這樣,我寧願,寧願今天沒有回去過……」
「可不回去,你就不會哭了嗎?」
黎盛夏流着淚,無辜地看着譚情。
她不知道,她只覺得好混亂……
譚情看着她,輕聲說道:「所以,你告訴他孩子的事情了嗎?」
黎盛夏搖了搖頭,「我還沒有機會說,他看到童琳摔下樓去,都恨死我了,根本不聽我說什麼……」
「看來這個童琳,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太子爺說不定是被她蒙蔽了。我現在帶你去見他,我不相信他會無動於衷。」
「不!我不能再見他了……」黎盛夏退縮,「我再也沒有勇氣再站在他的面前……」
「好,我們不再去見他。」譚情見她情緒如此激動,轉了語調,開口說道:「既然是他自己的選擇,要後悔也讓他一個人品嘗苦果吧。童琳這樣的女人,遲早會毀了他,這樣,就算是你也報仇了。」
黎盛夏聽到這裏,卻突然停止了哭泣,「他……他會被童琳毀掉嗎?」
「看吧,你果然還在關心他。」譚情嘆了口氣。
所謂『眼睛為他下着雨,心卻仍舊為他打着傘』,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黎盛夏無力地垂下眼帘,「你一定也覺得我不可救藥吧,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卻還是無法恨他。」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41s 3.922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