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三針與江夏也算是極有默契,江夏伸手找他要「九玉解毒丹」,這玩意兒究竟長什麼樣子不僅鬼三針不知道,恐怕江夏自己也不清楚,因為那根本就是他臨時編的一個名字而已。
鬼三針從懷中拿出那赤褐色的瓶子,裏面裝的的確是藥丸,不過不是什麼解毒丹,而是鬼三針師門秘傳的毒藥——三更到。
顧名思義,閻王叫你三更死,莫敢留你到五更。這三更到便是一款至毒的毒藥。
江夏從瓶子裏面倒出一顆三更到以後扔給海大有。
海大有一下接住那顆三更到,然後對江夏說道:「怎麼知道這是不是解藥,你先吃一顆試試。」
江夏冷笑一聲:「你愛信不信,老子就是不試,大不了一起變血水。」
「你若是不試,我立刻殺了這女人你信不信?」海大有指向身旁的蘇媚娘道。
江夏淡淡地看了蘇媚娘一眼,毫不在乎地說道:「你殺唄,反正我也離死不遠了,黃泉路上我們也好有個伴兒。」
「你,」海大有沒想到江夏竟然是如此一個油鹽不進的主。
而此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右手手心開始微微發麻。
其實這是絕目草毒素進入血液以後的正常現象,頂多一個時辰以後就停止了。
不過海大有心中緊張,硬是覺得那肯定是一種劇毒。他想了一下後竟然柔聲勸江夏:「其實這花花世界還是有很多逍遙自在的地方的,我發誓只要你試過這解藥以後我就立刻放你走,絕不食言。」
江夏看了海大有一眼,然後從胸口處取出一枚銀針插入自己手心,然後從褐黃色的瓶子裏面倒出一顆藥丸扔進自己嘴裏。
江夏聳了聳肩,道:「這回你總該相信了吧?」
海大有見江夏先中毒,然後再服藥,心中頓時鬆了口氣。他一下將三更到扔進嘴中吞了下去。
海大有一將藥丸服下就哈哈大笑道:「你這笨蛋,你上當了。我本來就已經斷子絕孫,那毒誓對我沒用,等死吧你。」
江夏也「噗嗤」一口笑出了聲,點着頭道:「對啊對啊,你真的好聰明啊。」
江夏話音剛落海大有就感覺腹部一陣疼痛,他慌張地叫道:「不對,這丹藥有毒,你給我吃的不是解藥?」
江夏哈哈一笑,他將右手手心攤開,只見那顆三更到正被他夾在手心中間。
「見過傻的,沒見過你這麼傻的。你一開始中的只是一點點絕目草之毒而已,可是現在你卻中了藥王派的秘傳毒藥,三更到。」
「我一開始中的只是絕目草之毒?」海大有大驚,他憤怒地指着江夏喝道:「你敢陰我?」
江夏淡淡地說道:「你不會告訴我你現在才知道我在陰你吧?」
其實江夏心中震驚了好幾次,他雖然一邊在和海大有周旋,而另一邊其實也在套海大有的話。
海大有說他早已經斷子絕孫,那麼很可能他是宮中的太監。江夏故意告訴海大有他之前中的只是一點絕目草之毒,而海大有的表現顯示他很清楚絕目草的毒性。
江夏記得鬼三針說過,絕目草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毒物,一般人根本就無從知曉。
海大有連毒藥解藥都不會分辨,自然不可能是什麼熟知藥理之人。而他卻知道絕目草,並且對其毒性十分了解。這證明了一件事,海大有是那害朱厚照的人派來的。
終於忍不住要對我出手了嗎?江夏心中暗道。
「噗!」海大有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血液落在地上以後立刻散發出一股微腥的氣味兒。
海大有一把拉過身旁的千絕行,左手按在他的天靈蓋上惡狠狠地說道:「給我解藥,不然我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殺光!」
江夏一臉無所謂,「殺啊,早就叫你殺了。我一點意見也沒有,你不殺他們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啊!!!」海大有大叫一聲,他抬起左手吼道:「你以為我不敢殺嗎?」
說完,海大有一掌對着千絕行的頭頂拍下去。
江夏看都沒有看一眼,連一個緊張或者傷心的眼神都沒有。海大有的左手最終還是停在了千絕行頭頂大約一寸左右的位置,那掌風吹的千絕行髮絲不斷飛動。
海大有無力地把千絕行推開,哭喪着臉道:「哎喲喂我的小爺爺,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給我解藥啊你。」
江夏微微一笑,他一下指向黑衣女子,沉聲道:「殺了他,解藥立刻給你,絕不食言。」
海大有驚訝地扭頭看着黑衣女子,黑衣女子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擺出一個戒備姿態。
海大有明顯有些掙扎,他看着江夏道:「這」
江夏淡淡地提醒了一句:「我勸你速度最好快一點,因為你的毒將會在一個時辰以後發作,若是發作了,就算有解藥也會死。」
海大有看了江夏一眼重重地跺了一腳,他對黑衣女子道:「秦堂主,這一次就算我海大有對不住你了。我會跟主上說你是為了殺敵而死的,到時候主上一定會把你風光大葬。」
黑衣女子冷冷說了一句:「海大有,你敢!」
海大有掃了周圍的黑衣人一眼,大聲吼道:「全都給我退到八百米以外,沒有接到我的命令不准靠近!」
「是!」黑衣人們應了一聲後立刻離開。
然後海大有沒再多說,直接一掌就對着黑衣女子拍了過去。
很明顯黑衣女子也是同樣是一個一等一的高手,布縉雲他們六人聯合起來都打不過的海大有,但是黑衣女子卻能夠沉着與他拆招。
二人你來我往短時間內竟然未分高低,不過很明顯海大有的功力要高於黑衣女子。只不過黑衣女子身法靈巧,一直都不正面和海大有角力而已。
海大有有些急了,他乾脆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強行硬接黑衣女子一掌,然後一舉將其制服。
「砰!」黑衣女子一掌拍在海大有的胸膛正中膻中穴處,而海大有也在同一時間一掌把黑衣女子拍飛出去。
「賤人,你」海大有低頭看了一眼,只見自己的胸口正有一個血洞在流着鮮血,原來剛才黑衣女子拍那一掌時順手還打了一枚透骨釘進去。
黑衣女子躺在地上冷冷笑道:「海大有,你想用我的命去換你的命?你做夢,大不了我們兩個同歸於盡。」
「你找死!」海大有真想走上去一掌把黑衣女子拍死,可是他走了一步後頓時吐出一口鮮血,體內的毒素因為真氣的運行而快速走遍了五臟六腑,再加上透骨釘進入體內壓制住了海大有真氣的發揮。
海大有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
「哈哈哈哈兩個大傻b。」江夏站起身來,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刀一步一步地走到海大有,「怎麼樣?動不了吧?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老子看你還敢怎麼跟我囂張。」
江夏將刀尖對着海大有的喉嚨,沉聲道:「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嗖!」
「嗖嗖嗖嗖」突然間有弩箭射過來,江夏剛剛聽見聲響的時候就立刻就地滾在一旁,然後拉過身旁的一具屍體將自己擋住。
其餘布縉雲他們以及海大有和黑衣女子也都是這樣做的,然後江夏便聽見密集的腳步聲傳來,同時有聲音高喊:「東廠辦事,閒人退避!」
然後一群東廠的人舉着火把跑過來,接着這群人往兩邊分開,然後齊齊單膝下跪高喊道:「恭迎廠公!」
「三更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大街上打打殺殺成何體統?難不成不知此處乃是大明京師,乃是天子腳下?」
伴隨着劉瑾那不陰不陽的聲音,一頂轎子被人抬着走過來放在地上。
轎子前傾,劉瑾掀開轎簾從轎子裏面走出來。
他掃了眾人一眼後對江夏客氣地說道:「喲,這不是江大人嗎?這是怎麼了?好像是受傷了吧?」
江夏看了劉瑾一眼,他此時出現並不算什麼好事,畢竟他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面,而他一出現等於把事情又增添了變數。
江夏道:「參見劉公公,在下剛剛回到京師便遇到這伙歹人行刺。不過在下現已經將這伙歹人制服,劉公公安心離去吧。」
「這怎麼行?」劉瑾搖頭道:「來人啊,先把這些歹人帶回東廠嚴刑拷問,然後派人護送江大人回家。」
「是!」東廠的廠衛立刻走上前來將江夏圍住。
江夏冷冷地看着劉瑾道:「劉公公,我想這不必了吧?」
劉瑾搖頭道:「咱家覺得很有必要呢,眾所皆知江大人乃是皇上的寵臣。若是江大人出了什麼意外劉瑾我可擔待不起。」
江夏咬了咬牙,此刻形勢比人強,他也只好忍了。
江夏說道:「劉公公如此『大恩』,江夏一定會好好記得的。」
「江大人就是客氣,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顯得大家太見外太生疏。」劉瑾微微笑着說道。
說完,東廠的人把海大有給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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