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解朝歌啊解朝歌,你真是太天真了……」解朝歌在自己的腦海中說道。
他原以為,這個疼痛他完全可以承受的,但是百骸傳來的感覺告訴他他想得有點多。
這哪裏是疼痛了——這簡直就是煉獄。解朝歌感覺到自己渾身百骸都要爆裂了一般。
他的感覺還是比較敏銳的。剛剛,蘇玄為解朝歌提升了修為,而現在,則是要將他的經絡拓寬。將經絡拓寬至常人水平,乃是逆天改命的行為,雖然事小,但是罪大。
「蘇……師……」解朝歌有點忍受不住了,他仰起頭,想向蘇玄求援。
隨後他便呆住了,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鐘樓之上,蘇玄持着七星龍淵,傲然而立。解朝歌抬頭的一瞬間,只看見蘇玄凌空一劍刺出。
還未來得及反應,就看到兩道刺眼的光芒閃過。
那分明,是晴天霹靂!
解朝歌雖然不愛百~萬\小!說,但是他也知道晴天霹靂是什麼東西。經常有人罵人的時候說對方會遭雷劈,因為蒼天用來懲罰罪人的手段,就是天雷。
玄天與凡人的蒼天不同,但是玄天用來懲罰有罪玄術士的手段,也是天雷。
逆天改命,無論是逆蒼天,還是逆玄天,都是重罪!
罪,當誅!
解朝歌不知道自己提升一層修為是犯了多大的罪,但是他只知道,蘇玄冒着被雷擊的危險來為他創造了這樣的一個環境……蘇玄待他,不計前嫌,推心置腹,恐怕唯有以命相投靠,否則無以為報。
霎時間,又是一道驚雷划過,蘇玄在驚雷出現之前,就已經抬手。一道從天而降的怒雷,被七星龍淵斬成了兩截!
看呆了的,除了解朝歌本人以外,還有他的父親。
連雷電,都能夠撕破!
這蘇玄,當真是道法通玄——
解宏毅的實力比蘇玄不知道高到哪裏去了,蘇玄卻能和他談笑風生。這個人的天賦,實力,心性都是絕佳的,更何況,蘇玄還是這個玄皇紀的人。
這等天才,絕對是玄皇的有力競爭者。
解宏毅唯一的疑問,也大概就是懷疑蘇玄的動機了。如果蘇玄真的想成為玄皇,那他為什麼要栽培和他同一個玄皇紀的人……歷代的玄皇都是招攬上一個玄皇紀的人,這樣培養起來的人不會與他做對,這個蘇玄為什麼培養這個玄皇紀的人?
解宏毅鬧不明白。
其實,熟悉蘇玄的大多數人也都很糾結這個問題。只是沒有人問過蘇玄,不知道蘇玄是怎麼想的罷了。
九道驚雷閃過,蘇玄一一破之。
青空終于歸於寂寥,解朝歌的百骸也終於舒緩了下來——經脈閉塞?那已經是過去時了。
辦完這一切之後,蘇玄從鐘樓上跳了下來,解朝歌連忙跑到蘇玄身邊,說道:「師父!」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蘇玄就說道:「這次比武,除了沈滄浪,你不能輸給任何人。」
「是!」說完,解朝歌頓了一頓,「沈滄浪,我也盡力一試!」
「不必,你打不贏他的。」蘇玄說道,「遇上他,你認輸就是了。」
解朝歌遲疑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這……位面有些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蘇玄說道。
說完,他低頭想了想,找到了一個適合舉例的事件,對解朝歌說道:「還記得督武學院大比,江龍向你認輸的那件事麼?」
這件事情才發生在前不久,解朝歌哪有蘇玄那麼健忘,當然記得一清二楚。
「江龍真的和你打起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畢竟你引以為傲的天罡玄術真實效果也僅僅如此,江龍的玄力修為不高,但是實戰能力絲毫不遜於宮若。他的戰鬥天賦遠遠超出常人,往往能發揮出超過自身實力的戰鬥力。」蘇玄說道。
解朝歌聽完蘇玄這麼說,才覺得又不對勁的地方,於是他說道:「那為什麼不讓他……」
「那為什麼不讓他與你一戰?」蘇玄說出了解朝歌的心聲。
「因為不值得。」他又說道,「只要派出宮若,就可以取勝,為什麼要讓江龍陷入那麼危險的境地?」
解朝歌細細品味了一番蘇玄的話之後,雙目忽然之間閃爍出光芒:「師父要參加這場比試?」
蘇玄的實力遠超同儕,想要拿下這場比試絕非難事。
「我不會參加這場比試——不過我肯定會出手就是了。」蘇玄說道。
看着解朝歌的眼神中有一些疑惑,蘇玄又說道:「有些事情你終究還是不要知道為好。」
解朝歌點了點頭,不再多問。
隨後,蘇玄和解朝歌分開,解朝歌繼續演武,蘇玄繼續白天讀書,晚上吹笛。
轉眼間,比武的時間到了。
解朝歌問蘇玄去不去,蘇玄說去。解朝歌又問蘇玄帶不帶家長,蘇玄說你爹那麼忙帶着他幹啥,帶倆地階的護衛就行了。當初蘇玄為什麼不報名,蘇玄說就你事多。解朝歌沒問題了。
一路上解朝歌也不多問蘇玄究竟有什麼計劃,只是給蘇玄指指點點:「這家的甜點非常好吃,師父如果喜歡吃甜點,我下次帶您來這裏。」
「這家樂坊的樂器歌女都非常棒,誒?我怎麼知道樂器非常棒的……我在您眼中難道就應該只知道歌女非常棒?」
「這家賭坊據說非常有意思,但是家規森嚴,家父沒讓我去過,師父要是喜歡賭博,可以去自己去……可以下回叫我給您帶路。」
蘇玄假裝沒有聽出來解朝歌嘲笑他不認路:「是麼,那可要謝謝你了。」
「哪裏哪裏——」感覺自己贏回來一仗的解朝歌笑得很燦爛。
隨着長安闊少繞着整個長安城轉了一圈,一上午也就差不過過完了。比武下午才開始,上午的時間本來就是可以隨便利用的。下午就要上戰場了,解朝歌上午也沒什麼心思修煉,乾脆拉着蘇玄出來逛逛長安城。蘇玄來了這麼多天,解朝歌作為東道主,還沒有帶蘇玄逛過長安,一直以來心有愧疚。
他也不敢就這麼把蘇玄放在長安城裏亂逛……丟了算誰的?
隨後,解朝歌帶蘇玄到了帶到了一棟酒樓面前。
「中午在這吃飯?」蘇玄問道。
「嗯,師父長居山野修行,也應該出來見一見人世間的繁華。我聽說這樣對修行有裨益。」解朝歌強行為自己今天的奢侈消費找了個理由。
「確實。」蘇玄卻不知道他這只是個藉口。
長安闊少本人,平時就沒少見過人世間的繁華,對於他來說,鄉野生活反而對他的修行有裨益。蘇玄也不知道他這麼說的意思,還道是他真的為自己着想。就算蘇玄知道,也不會制止他這種行為。畢竟解朝歌今天下午就要比試了,好好放鬆一下,也情有可原。
之前的幾天解朝歌已經非常努力了,尤其是在蘇玄給他開拓經脈之後,蘇玄簡直像是不認識解朝歌了一樣。他要是早這麼努力,仗着家境這麼好,早就把江龍什麼的甩出不知道多少里外了。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同了,解朝歌再努力,也終究是沒有江龍那麼拼命。
解朝歌可以帶領蘇玄領略世間繁華,解朝歌有家境,可以用錢財來回報蘇玄。
江龍一無所有。
只有變得更強,才能有機會報答蘇玄的恩情。
一進門,就有侍女上來詢問:「客官樓上請,請問需要陪酒嗎?」
「來倆。」解朝歌豪氣萬丈。
「我不需要。」蘇玄說道,「來一個就可以了。」
「我知道你不需要。」解朝歌說,「給我來倆。」
「……」萬惡的長安闊少,活該天生經脈閉塞。
按照店家的安排,蘇玄跟着解朝歌來到了一個單間,兩個人對坐……解朝歌身邊還有兩個陪酒。
登時,解朝歌拿起一杯酒,對着蘇玄說道:「師父,徒兒在您這裏學了這麼久的藝,一直沒有什麼機會報答您——第一杯酒,算是對師父您的賠罪。」
「今夜我要修習一門玄術,所以不能喝酒。」蘇玄說道,「我就暫且以茶代酒吧。」
「師父怎麼來都行。」解朝歌哈哈笑道,「這第二杯,就是對您恩情的報答。當然一杯酒算不得什麼,只是這禮數要到。」
蘇玄不說話,與之對飲一杯。
「第三杯酒,雖然不知道師父您在籌劃着什麼東西,但是祝您的計劃成功!」解朝歌說道。
解朝歌提到了蘇玄的計劃,讓蘇玄拿着茶杯的手停了下來。遲疑了一陣子之後,蘇玄說道:「它必然會成功,因為它是由我計劃的,也是由我操辦的。」
「師父……其實別的東西,我也都清楚,什麼玄術修煉的方法,玄術修煉的技巧,我也都知道。」解朝歌說道,「就算不知道的,問一問別的老師,總不至於差到哪兒去。但是我就是欣賞您的這種說話方式。」
蘇玄放下茶杯,聽着解朝歌說。
「別的老師說話沒有您這股氣勢,說話說一不二,做事當仁不讓。」解朝歌有些微醺,「這種自信的人,我這輩子真的沒見過幾個。」
「你說那個沈滄浪麼,我服,服是服,但是他的孤傲,都是假的——」
解朝歌說着說着,因為酒意的原因,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沒有實力的人沒有資格孤傲。」蘇玄說道,「都沒有人關注,孤傲給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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