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咳咳——」杉王咳嗽了兩聲,示意自己的女兒注意一下立場。
可是女大不中留這句話豈是一句空話?這不自己還在咳嗽提示女兒,女兒就開口問道:「爹你是不是嗓子疼啊,你要是嗓子疼我送你回去,等一下,蘇大哥還沒有安排房間,我……」
「停!」杉王比劃了一下,「你這二十天出走,功課做完了嗎?」
一說到功課,蕭錦鯉頓時嘟起了嘴。
她天性好動,雖然家裏屢次禁止她習武,但是還是因為種種原因管不住。杉王的本意是想讓她當一個安靜的讀書人,誰知道她最後刀槍棍棒樣樣精通,就是讀不進去書。
無奈,最後杉王只能和蕭錦鯉約法三章:想練武,可以,甚至杉王都可以親自教她武功,但是她必須念書學琴,而且還必須通過杉王的考核。
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要求,最後都是杉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把感情牌打了個遍才說明白的。
「爹,蘇大哥好不容易來一趟……」蕭錦鯉又說道。
杉王目光灼灼逼人,就這麼盯着蕭錦鯉,蕭錦鯉不好意思地羞紅臉,低下了頭。
「滾回去做功課。」杉王面帶微笑地比劃了一個手勢,看到杉王這樣做,蕭錦鯉只好一步一步地退後,然後轉身回去。
才跑兩步,她又回頭,對杉王囑咐了一句:「爹,您一定不能為難蘇大哥啊!」
「快滾!老子養了你十五年,你居然向着一個外人,真他娘的後悔撿了你!」杉王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待到蕭錦鯉消失在兩個人的視野之中,杉王才淡淡地嘆了口氣,說了一句:「小丫頭真不讓人省心啊。」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命相好,無需杉王多慮。命中定會有貴人相助,逢凶化吉。」蘇玄說道。
杉王這才轉過頭來,開始端詳着蘇玄。
蘇玄也用目光迎擊,分毫不讓,雖然蘇玄只有十五歲,但是他的雙眸如古井,杉王竟然不能從他的眼眸中讀出來任何信息。
杉王決定不用這種方式試探蘇玄了,畢竟他是一介武夫,不擅長這種文人之間的試探方式。武夫就要有武夫的樣子。
他當即一拳打出去,蘇玄的速度卻比他快上百倍,他又一記橫掃,被蘇玄一根指頭輕鬆地接下來,他當即在心中駭然,然後退了兩步,說道:「你是內家高手?你莫不是返老還童?」
杉王是修煉外家武功的,這種外家武功適合上戰場,而內家功夫則適合單挑。傳說內家功夫修煉到極致能夠延年益壽,甚至返老還童。若說蘇玄年紀輕輕內家功夫卻爐火純青,甚至還能碾壓杉王,這杉王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那麼只有一個答案了,蘇玄是一個老妖怪,修煉的是內家功夫。
他可沒有想過,蘇玄是不是一個玄術士。
他心中暗下決心,如果這個傢伙真承認返老還童,想要拐騙自己的女兒,拼了自己的老命也要幹掉這個老妖道。如果不承認……那他也要拼了老命暗算掉這個傢伙!
「你覺得我像嗎?」蘇玄說道。
「像!」杉王當即說道。
蘇玄苦笑,說道:「凡人哪裏來的返老還童,就算是修煉內家真力到了最頂尖,也只不過能讓自己看上去稍微年輕一點。你不必多想了,我修煉的是玄術。」
「你是玄術士!」杉王當即大驚,「那你來這裏的目的是……」
如果對方是一個修煉內家真力到返老還童的老妖怪,他還尚有和對方拼死的決心,但是對方是玄術士,他只有面如死灰。
蘇玄微微皺眉,心道這誤會可就大了,不過眼下拂塵剛剛沉睡,又不好把它喚醒,只好由蘇玄親自出面解釋道:「我是閒散玄術士,和舊召國沒關係,我此次前來,是為了一樣寶物,只要拿到這樣寶物我就走。」
「什麼寶物。」杉王慌忙說道。
「你不必慌張。這寶物不是你女兒。」蘇玄微笑着說道,「是一個印。」
「印?」杉王略一遲疑,隨後說道,「莫不是我的帥印?」
「帥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可還有帥印?」蘇玄早就聽蕭錦鯉說過蕭杉的事跡,現在蕭杉不過是在養老而已。
杉王被他說中,不由得訕訕地笑了笑。現在既然知道對方是玄術士,又不是對他有危害的,杉王對對方就親切得多。
一來對方年輕有為,二來自己的女兒又是真心喜歡他,正如蘇玄所說的,兒孫自有兒孫福,又何必去強求那許多呢?
「我要的東西叫太虛印,是一枚帝王寶器,我想這種東西應該會在皇帝的手裏,我說的就是你們的皇帝,就是那個你的親侄子。」蘇玄之前也聽蕭錦鯉說過他們家裏的其他人的事情,蕭杉的哥哥前不久駕崩,幼子即位,這才造成了時祿國被舊召國逼迫的境況。
「這……」整個國家的東西,杉王不能碰的也就那麼幾樣,太虛印就是其中之一。
「太虛印是給你沒國家招來禍患的東西。不把它交出來,誰也保不了你們!」蘇玄說道。(實在忍不住再玩一個梗)
杉王臉上露出了難辦的神色,他對蘇玄說道:「我只是一個親王,實在是不好說出這些東西,更何況太虛印是我們國家的帝璽,如果我去討要……未免會留下趁國家危難,欺負幼主的惡名。更主要的就是,八成還是要不到。」
蘇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之前也考慮過一點,所以我決定在這裏住下,等到舊召國真的攻打過來的時候再出手。」
「你這麼想要太虛印?」杉王試探性地問,「我這裏還有不少璽印,各個都是製作精良的,如果我把它們都拿過來和你換,如何?」
「太虛印是太虛真人製作的,贈送給道天帝的禮物。後來太虛真人和道天帝決裂,道天帝『失手』將這個寶貝跌落凡間。你認為這種寶貝,和你所說的什麼『製作精良的雕刻品』有的比嗎?」蘇玄說道。
「你這麼直接把這個寶貝的來歷說出來,就不怕我們心生歹意?」杉王道。
蘇玄淡笑,說道:「這太虛印本來就不是什麼法寶,只有天帝之氣,你們凡人拿了也頂多會因着寶貝得到幾分貴氣,沒有更多的好處。更何況,整個國家,誰人能夠阻攔得了我?」
玄術士不到關鍵時刻不能和凡人動手,如果玄術士有看上的寶貝,這個寶貝還是玄術界的,凡人卻不肯交出來的話,那這條不成文的規矩就將失效了。
杉王心一冷。
「給我安排一個地方吧,只要我在一天,就能保住這個京城一天的寧靜。」蘇玄說道,「舊召國的人過些天還會再來一次,只要守住這一次,你們就算是安全了。」
杉王當即下令,讓下人給蘇玄騰出一間空房來。等到這一切都忙活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暗暗地被蘇玄牽着走了。
怎麼回事?他暗暗心驚,自己的定力,自己的威儀,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脆弱得不堪一擊了?對方不過是一個年輕的玄術士啊?
殊不知,蘇玄在和杉王對話的時候,暗暗使用了一點點的桎梏之術,桎梏之術本來就是操縱人的,除了操縱人的身體,更能操縱人心。
操縱人心的難度自然比操縱人的身體的難度大,但是杉王只不過是一個凡人,桎梏之術使用起來也沒有什麼阻礙。
蘇玄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放下自己的包裹,然後靜靜地看着桌子上的銅鏡。
「對凡人使用玄術,應當受天雷刑滅……」蘇玄說道,「我不會天雷神怒術,也不會獄火刑滅術,因而唯有自閉(不明白)經脈一個時辰,以示懲戒。」
雖然蘇玄是一個玄術士,自閉(為什麼)經脈是要不了他的命的,但是這種感覺絕對不好受,這一個時辰內他看上去像是在打坐,實際上則是在受刑。
滴答、滴答——
蘇玄的額頭上滴下了一滴汗珠。
這個時候,蕭錦鯉推門而入。
「蘇玄!」她大聲喊着蘇玄的名字,隨後又看見蘇玄在那裏打坐,於是高高興興地走了過去,「蘇玄,你在修行嗎?我記得每天晚上你都要去打坐的,今天白天就來打坐嗎?」
「你聽不見我說話嗎?」
「你看不見我嗎?」
「我捏你鼻子你也沒感覺嗎?」
天可憐見,如果蘇玄要是能動,他一定把這個煩人的女人丟出去。但是蘇玄不但不能動,而且還真的如蕭錦鯉所說的一樣,沒有視覺,沒有聽覺。
自絕(這都要和諧?)經脈之後,他將靈魂抽了出來,放在玄力凝成的火焰上炙烤,一方面是用作懲罰,另一方面也是鍛煉一下自己的靈魂之力。
「哎呀,都出汗了,玄術士的生活有這麼累嘛……」蕭錦鯉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好歹隨身都帶着一塊手帕。原本她都打算扔掉這塊她一輩子用不到的手帕的,現在想來,當初沒有扔掉這塊手帕實在是太明智了。
「我真的和你有一點距離感……雖然你就是近在眼前……」她低聲說道。
「我說話你真的聽不到嗎?」她又說。
忽然,她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詭異的念頭。
這個念頭讓她滿臉通紅,但是她向着四周掃了一眼,確認了四周無人之後,悄聲地將雙唇靠近蘇玄。
只聽她低聲地說:「那麼……這樣,你也沒有感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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