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往日裏最為破落衰敗毫無人氣的星雲街今天卻人潮如織,但是儘管如此卻不見絲毫凌亂,每一處的招待都相當到位,讓不少人暗暗點頭稱讚,當然也有不少人嫉妒得咬牙切齒。
外城不像內城一樣幾大勢力涇渭分明,可是總有那麼幾個比較突出的。狼牙堡、虎豹幫、飛鷹門、蛇宮的幾個當家平日爭鋒相對,倒是今天難得的和平坐在一起喝茶。
昨天的事早就在第一時間傳到了他們的耳中。試着查過影月的底細,但是那些人都戴着銀色的狐狸面具,看不出真實實力,可是根據來匯報的人所說的應該不下於靈聖。當然一般的靈聖他們也並放在眼裏,不是沒想過馬上來砸場子,但若是影月的人沒有說謊的話,和一個煉丹師以及一個毒師對上,那麼後果他們也都知道,不論最後如何,那兩個人都不會有事,還會成為內城家族的重點培養對象,而到時候自己的前程就不大好了。能夠在外城站穩跟腳的都不會是傻子,誰都不想去做那個出頭鳥,讓別人在後面觀望佔便宜。
所以四個人顧自喝茶,各想各的。最後還是飛鷹門的盟主沈燕山受不了這個氣氛,開口了:「我說,今天的事還是趁早討論一下,待會兒拍賣會可是要開始了。」
「恩,沈兄所言不假。」蛇宮的司馬建點頭贊同。
然後呢?沈燕山靜候了半天都沒有下文。頓時一口氣噎在心口處,上不去也下不來。
眾人:「······」
「老~子真是覺得夠了啊,既然這麼沒意思,老~子就去拍賣會了,保不齊真有丹藥和毒~藥。」沈燕山將茶盞重重的放到桌上,作勢要走。
姜達一挑眉,對着沈燕山問道:「哦?沈兄可是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比如她們的實力如何?」
「切,少想套老~子的話,實話實說老~子也不知道。大家彼此彼此,反正這次的事已經容不得我們現在插手了。」沈燕山也是個極有城府的人,魯莽粗狂的外表不過是掩飾罷了。
「嗯,說的也是,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我們或許會有一次合作的機會呢。」狼牙堡的堡主澹臺重突然邪肆一笑,道。
「是啊,若是欺騙到他們頭上,我們還真的要合作了。」司馬建笑的意味深長。
「但是如果是真的有煉丹師和毒師的話,我們幾個拍賣行的生意應該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吧。」沈燕山可沒有那麼樂觀,現在的問題已經出現了,他們在外城能夠這麼順當,自然和內城脫不了關係,也是因此,每一年都要上交銀子,說的直白一點,他們也不過是幾大家族派到這邊斂財以及控制外城的工具罷了。
「那幾個人出現的太突然了,完全無跡可尋。但是可以確定不是內城出來的。」澹臺重查過,正是因為查過,心底才更沒有底。他敢肯定,外城一直以來絕對不會存在這樣出色的人。
「罷了,一切就要看拍賣會了。」
······
通向外城的西門外,幾大家族的人不期而遇。
「喲,這不是姜文偉姜二少主嗎?怎麼,你們姜家派你來嗎?還真是小看了我們啊!」沈浩峰扇了扇手裏的摺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配上頗為清俊的面容若是忽略他眼底的陰霾,倒也適宜。
「呵,沈浩峰,別人有沒有被小看本少主不知道,但是本少主知道你究竟算哪根蔥!」姜文偉沒有生氣,淡淡回道。姜家的少主比沈家多了一倍,競爭自然更加激烈,作為還活着的少主之一,不論哪一方面的戰鬥力都是相當不錯的。
「你!姜文偉,今天的事本少主記住了。」
「隨便。」
另一邊,自從清冉出現後便陰沉了臉的司馬相澤終於說話了:「沒想到澹臺家族居然派你這個私生子出來丟人現眼。」
清冉看都不看一邊兀自嘲諷的司馬相澤,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寒。旁人也都默默的在心底笑了,不明白為何司馬相澤每一次都能跳進在同一個自己挖的坑裏,而且下一次還會一如既往的跳。
司馬相澤是司馬家主司馬承和他的正妻所出,也就是那個二十八歲達到一階靈帝的所謂天才,對清冉的仇可以說在肚子裏就有了。當年若不是澹臺明月逃婚,她的母親就不會嫁給司馬承,而他也不會是司馬承的兒子。本來應該要感謝人家,但是在司馬相澤和他的母親姜雲蘊看來卻是天大的諷刺。
上一代的各種恩怨,這一代自然各種攀比,然後司馬家悲催的發現,比長相,不如,那麼司馬家主還理解了,畢竟對方的母親是有司第一美人。可是一比天賦就憤怒了,澹臺明月的天賦和姜雲蘊相差無幾,但是兩個人的兒子卻差了十萬八千里,這說明了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說明澹臺明月喜歡的男人比自己強!這個無聲的事實才是兩家一直以來爭鋒相對,各種不對付的根本原因。
司馬相澤說的「丟人現眼」一旦加上這樣的無聲旁白,清冉根本無需反擊就已經讓對方死在自己的蠢勁下了。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司馬相澤的臉一再的飆紅,就在眾人以為他會爆發時卻突然偃旗息鼓了。
「本少主今天絕對會贏!」他從知道清冉的存在後就開始比,即使那時他們一個五歲,一個已經十七歲了。當然在清冉十一歲前他除了長相,其他都是贏的,但是十一歲後便再也沒有贏過。可以說清冉的天才之名也是那時開始的,僅用兩年,就趕超了司馬相澤。
清冉沒有說話,但是一雙眸子卻看了沈浩峰和姜文偉一眼,然後露出一種「你真是奇怪」的眼神。
「看樣子司馬少主似乎志在必得啊!」沈浩峰摺扇一收,挑眉看向不可一世的司馬相澤。
「還是不要把話說得太滿的好,不然又要丟人了。」姜文偉冷哼一聲,然後便轉身走向城外。
司馬相澤落在最後,一雙眼眸里的陰鬱看得周圍看守城門的護衛膽寒。少主什麼的果然都不是簡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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