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知在何時停了,周圍草木的清香似乎淡薄的很,在這裏他的感官能力變得很低。
林之遠不是沒見識的,恰恰相反他對陣法師這個職業很有興趣,但是卻始終無法入門。
陣法師對人的要求有兩個,一個是精神力要強大,強大到可以讓一些東西根據自己的意願出現某種聯繫,另一個便是悟性,沒有悟性的人無法理解陣的結構,陣的世界。兩個條件缺一不可,而對於不止陣法的東西就要看陣法的等級了,低級的,東西也比較隨意,不過最低要求是那些東西要有一些靈性;高級的所要求的東西就不一樣。在現代的話只能滿足前者,便是清舞探了不少次險也才發現兩處比較難進的墓穴,而那兩處墓穴都是古代征戰沙場的大將軍,陣眼便是他們飲血無數的佩刀,佩劍。
但是到了這個世界,一切就簡單多了,隊長大人精神力自是不用多說,悟性也是一等一的,至於佈陣所用的東西,有什麼比靈力更好操縱、更具有靈性的東西嗎?
不過這一次的陣法倒是讓清舞折騰了一會兒,不打算正面對戰,所以她要先把靈力埋到土裏,並且控制住它們的穩定性,待林之遠進去之後才開啟陣法。陣法並不具備攻擊性,但是卻能降低入陣者的感官,甚至控制住了陣法中的重力。當然現在清舞還沒啟動那個功能。
林之遠警惕的觀察着四周,風吹草動絲毫無法感觸了。精神隨着時間的流逝變得壓抑和疲勞。
清舞坐在樹上看着樹下的男子面部上一閃而逝的恍惚,一雙美眸透出一抹光華,我在右手心裏的精緻小蓮花漸漸散落成顆粒般落入陣法內。
旋即,紫色的身影一動,左手不知何時拿着一個黑色的布袋子,對着一瞬之間因為周身重力突然加重,宛如深陷泥沼般的動作艱難的林子遠當頭罩下,接着凌亂卻飽含着一拳碎山河之勢的拳頭啪啪啪一個不落的施加在林之遠的身上,尤其照顧那張裝的人模狗樣的臉。隊長大人對蔣裕這第一個受害者還是比較有好感的,而且後續還如此配合自己,所以她決定默默的回報一下。
林之遠對這預料之外的黑打,真的是反抗不能,憋屈、憤恨什麼的在極致的痛苦中早就沒心思想了,他此刻倒是希望對方下死手,好歹能免了繼續被虐的疼痛,第一次他如此討厭神兵強悍的體制。
唯一在昏迷前記住的便是一閃而過的紫色衣角,他想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清舞捏着順手剛才一邊打一邊摸索到的青木密匙,氣都不帶喘的一晃走出了兩千米,向着青靈古城的中心走去,青靈傳承就在這座古城的中心廣場。
當林之遠的身影因為佈陣的靈力團耗盡而出現在空地上時,林方一時沒有認出來,尤其是那張面目全非的臉,要多慘不忍睹就有多無法直視,最後還是因為那一身衣服和帶着林家特製的儲物戒才敢確定。
林之遠的傷並不重,清舞怎麼可能把潛力不錯的打手給打成重傷,這不是會影響進度嗎!所以疼了半死的林之遠在丹藥的輔助下半夜裏就醒了過來,身體上貌似除了一張臉還沒全好,其他的傷都好了個七七八八。
「少城主,可知道是誰做的?」林方手裏的劍握的很緊,這一次若是對方下了死手,即便最後少城主不會死,但是重傷而歸的話城主必然不會放過自己,現在他只要一想想就脊背生寒。
「紫色的衣袍!」林之遠的臉上什麼表情是無法分辨了,不過兩個青黑的眼窩裏陰毒怨懟的目光還是讓人渾身一哆嗦。
「紫色的······」一個從遠處探查完情況的林家人剛要進來稟報聽到了這話,想到剛剛看見的人,便不由自主的重複了一句。待接收到林之遠的目光瞬間清醒了過來,心底有一種自己要立功的感覺,馬上開始稟報起來:「回少主,屬下剛剛看到身穿紫色衣袍的人了!」
「誰!」林之遠身形一動,揪起了那人的衣領,問道。
「是···咳···是表少爺。」剛剛還當自己要立功的人沒想到這才一個呼吸間就差點被勒死,但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要把知道的說出來。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林之遠抬首間便看到了荊漠,一身乾淨的紫色衣袍踏步而來,身後三十多個荊溪城的人排着列隊,有條不絮。
「表弟,可還安好?」荊漠的聲音說不出的諷刺,笑話,看林之遠的臉就知道不大好了,他這麼問純粹是再人傷口上撒鹽。他想着蔣裕還是個深藏不露的,要不然怎麼整的到林之遠,當下心底高看了他幾分。
「哼,我好不好,表哥不是比誰都清楚嗎!」林之遠鬆開手下的衣領,眼神微微的眯起,看起來似乎依舊鎮定自若,實則袖袍掩映下的手已經握得青筋暴起。對方的整體實力看着比自己強,但是自己吃過一次虧,也不會什麼都沒準備就是了。
兩個人進行着應該風馬牛不相及卻偏偏彼此都能對上的對話,然後四目相對間似乎有火光四濺。
戰鬥一觸即發,林之遠和荊漠兩個自然而然的戰至一處,仇恨的目光交織着,一時之間居然火力全開,不過因為彼此的實力都是剛剛突破到神兵二階,林之遠防着荊漠掩藏的陣法師身份,怕他對陣之中拋陣法,而荊漠則是防着林之遠的毒,林家可是有一個毒師存在的,雖然等階不高,但是毒他一個二階神兵還是可以的。兩人不分上下。
撫豐城其餘的人也是一窩蜂的涌了上去,荊溪城一眾神靈級本來還神采奕奕,沒曾想正到開打的時候居然覺得渾身的靈力突然變得滯澀起來,一個交鋒就去了不少。好在他們一方有三個一階神兵,戰局膠着着。
走到這一步,無論是譚慶兄弟還是林之遠、水若仙、蔣裕和荊漠都只有一個念頭,既然自己不能取得傳承,那麼也必然不會讓對方有機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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