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有點田
&是。」宋凝給出肯定的答案。
這下子韓度月都有些無語了,這世上還真是諸多巧合啊,不過當初她做的可是件好事啊,怎麼現在卻反倒遇到了這種事?
&個林家明面上瞧着倒是挺體面的,只是背地裏仗着家中有子弟在官府做事,經商時便常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說起林家,宋凝微微冷笑一聲,「從前我也不是不知曉那些事,只是不過是寫小打小鬧,我自也不會放在心上,可誰知這些人的膽子倒是愈發大了,如今連我手上的生意都想搶,還是用這樣的手段。」
聽着宋凝說這話的語氣,韓度月才猛然意識到原來宋凝還有這樣的一面,有商人的精明,又果斷幹練、雷厲風行,這樣看起來真是……很不錯啊!
&你打算怎麼做呢?」韓度月有些星星眼地看着宋凝,雖然不是第一次發現他長得這麼好看,人又這麼優秀,對自己也是好得沒話說,但韓度月倒真是越來越有那種心動的感覺了。
果然多久了十來歲的小姑娘,她的心理年齡也出現負增長了嗎?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種感覺還是挺不錯的,韓度月也就很樂意地接受了。
&我所知,陸家與林家似乎一向不甚和睦,還曾因為一起生意險些鬧翻了臉,卻沒料到他們在這件事上竟是如此地誌趣相投啊。」宋凝淡淡一笑,卻給人一種很狡黠的感覺。
韓度月頓時會意,眼前一亮道:「你是打算讓他們狗咬狗嗎?」
如果真的能讓陸家和林家直接對上,既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還不用浪費自己太多人力財力,這絕對是一個好方法。
&然這兩方都想搶咱們二樓的生意,不如就讓他們互相搶去吧,我這邊正好也落得清閒。」宋凝眨了眨眼,頗有些惡作劇的味道。
韓度月也跟着眨了眨眼睛:「好呀,那這樣的話,二樓的開張是不是又要等一段時間了?」
&心吧,不出十日,我想便會有結果了。」宋凝伸手揉了揉韓度月的腦袋。
韓度月對宋凝的話一向深信不疑,他說十日,便一定能在十日內解決問題,如此她倒是應該趁着這十日的功夫,再好好培訓一下那些女工的待客能力。
&外,從後日開始,你便不要再去繡坊那邊了,畢竟做戲也要做得真實一些才好。」宋凝是想要營造出衣裳的花樣子被偷的狀況,並且分別讓兩邊的人以為偷走花樣子的就是對方,如此才能讓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到對方身上,而非宋凝這邊。
只是這邊也不能什麼都不做,畢竟花樣子被偷這種事也算是件不小的事情,無論是送月閣,還是繡坊那邊,總要給出些合情合理的反應。
而韓度月需要做的,便是裝作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從此便開始閉門不出。
這樣的安排對韓度月來說倒是剛剛好,正好可以過去阿初那邊待着,幫她一起培訓那些個女工,第一日便招了五個人,想必之後還會有更多人上門應聘的。
本來韓度月計劃的培訓時間是五天,眼下又多出了五天,時間倒是充裕了不少,正好還可以多培訓幾個崗位的女工。
之後的兩天韓度月倒是一如既往地繼續往繡坊那邊跑,但是等到了第三日,她便開始閉門不出了。
與此同時,宋凝那邊也開始表現出忙碌又慌亂的樣子,先是像模像樣地把繡坊那邊的劉掌柜叫去訓斥了一頓,還把繡坊那邊的活計緊急叫停了。
接着他又花了些手段遞消息給林家,說是原來繡坊這邊的花樣子是假的,真正的花樣子是被宋凝的母親想法子得到了,轉手賣給了陸家。
至於陸家那邊,得到的卻只有繡坊那邊的花樣子失竊的消息,加上宋凝特意安排給他們的其他消息,他們自然以為花樣子便是被林家得到了。
經過這樣的安排,陸家和林家便都以為是對方拿到了花樣子。
尤其是林家那邊,本以為自己已經拿到了正確的花樣,可誰知到了最後卻是一場白忙,反倒是讓陸家那邊得了巧,又怎能不心生不甘和氣憤?
&說今個兒有人去官府報官,說是林家的綢緞鋪子以假亂真,還把粗布裹在錦緞裏頭以次充好,官府那邊正查着呢。」宋凝坐在書房裏,一面喝茶,一面含笑聽着手下吳岩的來報。
&經查着了?看來這次陸家倒是肯出血了。」宋凝輕笑一聲,往日不是沒有人說林家的鋪子粗製濫造,只是官府那邊可是從來都沒有動靜的。
吳岩點點頭,伸出兩根手指頭:「據說是送進去整整二百兩銀子,這說不定還只是個小頭罷了。」
至於後面的大頭,那就要看官府那邊能做到哪一步了。
&家那邊呢?有沒有什麼動靜?」宋凝拿起本書來,隨手翻了兩頁。
按理說這件事上,先沉不住氣的應該是林家才對,畢竟得到了再失去才更叫人覺得難以忍受。
&日林家一個小廝一個人去了趟城隍廟,我瞧着像是動了什麼歪心思。」城隍廟那邊多是些流民,或是地痞混混,林家的人會去那兒確實是件很值得體味的事情。
&人仔細盯着,別出了什麼差錯,」宋凝放下書,擺了擺手,想了一想,又道,「另外叫下人多準備些冰放在屋子裏,小月怕熱。」
先前早上起來的時候,宋凝便看到韓度月臉蛋紅撲撲的,顯然是屋裏太熱了的緣故。
只是她也不同自己說起這些,若非自己今日發現了,只怕她還會繼續忍耐着呢,想到這裏,宋凝又有些心疼地嘆了口氣。
吳岩抿了抿唇,嘴角掛着絲笑意應聲退了出去,他知道公子對韓姑娘一向極好,如今見兩人恩恩愛愛的可真好啊。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次官府倒真像是動了真格的,接到報官後的第二日,便派遣了官差前去林家的綢緞鋪子搜查了一番,結果果然發現了一匹殘次品,於是順道把綢緞鋪子的掌柜的並幾個夥計一併給帶了回去。
不得不說,陸家這一招也是夠狠,就算林家拿了花樣,那也要有地方來製作才是,而他此舉幾乎等同於是把林家的綢緞鋪子給封了,是以就算林家有花樣子在手,也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不過據說就在林家的鋪子被封的第二日,陸家的老爺深夜喝醉酒,在回府的路上,竟然被幾個地痞流氓給盯上了,套着麻袋被暴打了一頓。
雖說並沒有危及性命,但也是傷筋動骨的,只怕最近都不能現於人前了。
這兩家前後出事,外人或許瞧不出什麼關聯來,但韓度月卻知道得清清楚楚,聽聞這兩件事後,忍不住露出玩味的神色來:「他們倒真是有趣,背地裏的手段也是不少啊,只是你之前是怎麼騙住他們的?」
按理說,這種事總要調查一下才能確定真假,這兩家是怎麼就斷定東西是被對方拿去了呢?韓度月有些想不明白。
&人只有妙計。」宋凝一面吃着韓度月專門為他準備的冰沙,一面賣着關子。
韓度月翻了個白眼,直接把他面前的冰沙拉了過來:「能不能細問一下您究竟有什麼妙計啊?」
&過是動用了幾個人脈罷了,畢竟是行商之人,互利互惠之事誰不願意做?」宋凝寵溺地看着韓度月,大概解釋了一下,「若一件事只有一個人在說,或許還會被懷疑,但若有十個人都是如此以為的呢?如此誰還會懷疑這件事是假的?」
說完,宋凝便把冰沙奪了回來,他最喜歡韓度月親手做的這些小點心,尤其這冰沙清清冷冷,還帶着濃濃的奶味,在這個時節吃起來着實是一種享受。
韓度月自然是聽明白了,卻忍不住嘆了口氣:「宋凝,如果我也能有這樣的人脈就好了。」
有的時候還真是挺無奈的,韓度月知道就算她身為男子,也不可能做到宋凝這個程度,但至少也給她點兒拋頭露面的機會啊。
身為女子,便只能躲在閨房裏繡花,這種規矩真是太不人道了,但韓度月現在卻又不得不遵守。
若是從前在農村的時候,韓度月對這些還可以不甚在意,畢竟農村人也不講究這麼多規矩,但現在到了府城,可就不能不注意了。
就算平日裏也會跟着忙活送月閣的事兒,但韓度月能直接接觸那些人的機會卻着實不多。
培訓員工的時候要先教會一個人,再由這個人去教會其他人;超市開業的時候,她也只能躲在二樓那裏偷偷地看樓下的情況,完全不可能出面去做什麼,或是解決什麼問題……
這種因為世道而被局限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讓她就算想要多去接觸商業上的事情,也很難做到,更別提是建立自己的人脈了。
&月……」看出韓度月的失落和無奈,宋凝能做的卻也只是把她抱在懷裏安慰一番罷了,因為就算是他,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世俗的條條框框,「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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