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無端端起火了,你心裏有陰影了,不安是正常的。」他的長指輕輕畫着她的手,做着安撫的動作。
「好奇怪的感覺,我明明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但是卻有種錯覺,好像我剛回去不久。」涼梓皺眉。
「不是叫你別胡思亂理想?」司徒潛皺眉,睨着她。
「我真的沒有想了,只是感覺很奇怪,有點害怕啦。」涼梓撅起了小嘴兒,有點憋屈地說。
司徒潛眯眼,望着她半響,手掌落在她的腰上,驀地用力,把人抱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啊,你想幹什麼?」涼梓抽了一口冷息,趕緊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宛如受驚的兔子,有點驚慌地盯着他。
「既然你那麼閒着無聊,就做點能夠促進我們不純潔關係的事。」司徒潛性感的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的促狹。
「不純潔關係?」涼梓瞠大了眸子,看着他的俊臉慢慢地向着自己逼近,她的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她想也沒想,立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大叫着,「不要……」
火熱的唇碰觸到了她柔軟的掌心,司徒潛勾唇一笑,突然邪惡地伸出舌尖,帶着噯昧的氣息,在柔嫩的掌心上舔了一下。
「啊……你……」好邪惡,涼梓驚喘一聲,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樣做,受驚之下迅速把手撤回。
而她的手才撤開,小嘴兒立即失守了,被他順利地吻上了。
在偏遠的小鎮上,天氣雖然寒冷,但是氣氛卻很熱鬧,年關將至,家家戶戶都忙着過年的事兒。
涼梓站在自家門前,看着那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家,心隱隱地作痛。
他們家怎麼會變成這樣?
「嘿,涼梓,你回來了。」對他們家一向都很照顧的鄰居,知道她回來,紛紛走出來。
「我家怎麼燒成這樣?」涼梓伸手捂住心口。
「現在風乾物燥本來就火易發,你家裏又沒人看着,失火了也沒人知道,不過幸好,沒人受傷,只是燒了屋子,沒事的,等你老爸環遊世界回來,再起屋子。」一名大叔在一旁說。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涼梓看着他們,眉頭微皺,是錯覺嗎?
她怎麼覺得他們的神情都有些詭異,他們說得那些話,好像有點言不由衷。
「你累了,不如我們先到酒店休息一下。」司徒潛見她的臉色不對勁,握住她的手,低聲說。
「為什麼他們,好像認識你?」涼梓皺眉,疑惑地望着他。
「你忘記了?我告訴過你的,知道你家失火之後,我來看過,他們都見過我。」司徒潛睨着她。
「是這樣嗎?」涼梓眨了眨水眸,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先回酒店再說,你的手冷得像冰塊。」司徒潛皺眉,不由分說,擁着她上了車。
司徒潛送了涼梓回酒店。
黑宴跟他說了幾句話。
司徒潛的臉上掠過一抹愕然的神情。
「涼梓,你回房休息,我有點事情要跟黑宴談談。」
「好吧。」一直記恨着黑宴的涼梓,對他依然沒好臉色。
司徒潛和黑宴到了外面,清淨的地方。
「少主,這事千真萬確,在涼秋意和素素被火燒死的那天晚上,鎮上的確失蹤了兩個人,一男一女。」黑宴神情堅定地說。
「看來這是素素一手導演的金蟬脫殼,黑宴,不管用任何手段,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司徒潛沉聲說。
「是,少主。」黑宴恭敬地說。
「找人的事,必須保密,不可以被老頭子和那女人知道。」如果他們知道涼秋意沒死,腥風血雨會再起。
「少主請放心,那兩具燒焦的屍體,屬下已經處理過,沒人會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黑宴保證地說。
「做得好。」司徒潛眸光微閃。
涼梓回到房間裏,第一件事就往床鋪上去鑽。
她在這個地方生活了十幾年,從來不知道,居然可以冷成這樣。
她剛想脫鞋,窗戶突然被人推開,一個身手矯健的少年從外面鑽了進來。
有賊?
涼梓想也沒想,抄起鞋子,就飛過去。
啪的一聲,那鞋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少年的俊臉,上面立即會出現一個鞋底印。
「娘子住手,是我,雷暝,我是雷暝啊。」臉上被她的鞋子砸中,見她拿起花瓶又想砸過來,雷暝伸手抱頭,立即大聲說。
「雷暝?喂,手下敗將,你惡霸不當,改行當賊了?敢偷到本宮頭上來,你活膩了是吧。」涼梓認出他來了,居然是幾年未見,曾經被她打得落花流水的校園惡霸,當下很不客氣地嘲笑。
「娘子,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是來找你的。」雷暝趕緊解釋。
「找我幹嘛,皮癢了,想被我再打一頓是吧。」
涼梓唇邊噙着一抹陰冷的笑意,揉着手指骨,擺出一副準備揍人的姿勢。
「今時今日,你已經不是我對手。」雷暝向着她伸出一根手指,得瑟地搖了搖。
涼梓眼眉一挑,諷刺地說:「哼,大言不慚,不知道當年是誰,被我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
雷暝眯眼,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你忘記了?在不久之前,我們才比試過,你的腦子該不會真的被火燒壞了,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你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你比試過了?我都已經幾年沒見過你了。」涼梓橫瞪着他。
雷暝打量着她半響,眼睛眯得更細了:「聽說你失憶了,看來一點都不假。」
「你才失憶,你全家都失憶,我記得可清楚了,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涼梓有點激動地說。
雷暝被她一句句手下敗將也激出火兒來了:「你就是失憶了,你連自己的老爸……」
「閉嘴。」他的話還沒嚷完,房門突然砰的一聲被踢開,滿臉鐵青的司徒潛箭步進來,如寒冰似的眸光盯着雷暝,「不想死的,立即給我滾。」
雷暝見到司徒潛,頓時如妖魔見到天敵,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雙腿發軟,上次真被他揍慘了,至今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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