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別人的老婆又怎麼樣,在老爸的面前,我還是小孩子嘛。」涼梓抱住他的手臂,撒嬌地說,「老爸,你好狠心啊,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你是不是還在吃爺爺的醋?」
「說哪裏去了,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你上學去了,又不是每天在家,我這幾個月公司的事情比較忙,今天也是擠出來的時間,我看看你……」涼秋意說着,把她拉開一點,盯着她的臉,頓時忍不住皺眉了,「怎麼又黑又瘦?難道在軍校里,不管飽?還是被虐待了?真不懂女婿,送你去軍校是為啥。」
「管飽,管飽的啦,哪有學校還不管飽的,我黑了是因為每天在太陽底下訓練,瘦了不是因為我吃不飽,是因為我變得結實了,你看我的手臂,是不是比以前更結實了?」涼梓立即秀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得意洋洋地說,「拳頭也變硬了,要不要試試?」
涼秋意立即擺手:「不用試了,不過你把自己搞成這個德行,女婿不會嫌棄?」
她怎麼能把本來水靈靈的姑娘變成這副德行了?
「老爸,你忘記了,當初是司徒潛讓我進軍校,如果他膽敢嫌棄我,我就一刀了結他。」涼梓血腥地說。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男人都喜歡水靈的姑娘,你把自己弄成這樣……」涼秋意搖頭,表示不贊同,「而且女婿現在失憶了,他不記得你,這種危險的時期……」
「老爸,這個你可以放心,司徒潛現在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就算他不記得我,也會重新愛上我,要不然,你以為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女兒是白活的啊。」涼梓很有信心地說。
「他怎麼每天跟你在一起了?」涼秋意皺眉,訝異地望着她。
「你還不知道吧,他為了我,放下帝尊天下的事兒,進軍校當我的教官去了,他現在訓練我,參加校運會那個5公里武裝越野比賽,除了我,他根本就沒有多少機會接觸別的女人,而且我相信,他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她情願相信太陽從西邊升起,也不相信司徒潛會出軌。
「原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女生外向啊,有了老公,就沒我這個老爸的事兒了,難為我當年,當爸又當媽,眠干睡濕,把你拉扯大了,現在好了,翅膀長硬了,飛走就不用理我了……」涼秋意那一套悲天動地的養女經又來了。
涼梓忍住想捂住耳朵的衝動,抱住他的手臂,討好地說:「老爸,你一輩子都是我的老爸啊,我的事情,怎麼可能沒你的事,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多,來不及向你匯報,原諒我咯,最多我答應你,以後每個星期都給你打電話,有空就跟你到第一樓去喝茶,好不好?」
「這樣還差不多。」涼秋意臉上的愁容這才散去,然後嚴肅地望着她說,「你媽咪剛生的那會,你還經常去看她和寶寶的,聽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去看她了,你知道,你媽咪很想念你,你這麼不去看她了?」
涼秋意敏感地知道,肯定有點什麼事情發生了,但是他追問唐梓韻,她卻什麼都不肯說,他不方便見她,只能偶爾打給她,從她的語氣里,他知道她不開心。
提起唐梓韻,涼梓的臉色頓時黯然了下來,她淡淡地說:「我不是說了,我最近忙嘛。」
「怎麼,連老爸也忽悠?」涼秋意挑眉,睨着她。
「嘿嘿,我哪裏敢忽悠老爸,我只是覺得,沒什麼好見了,我不想碰到二叔那個賤人。」涼梓輕描淡寫地說。
「丫頭,對着爸爸也不說真話,會遭天譴的,你以前從來都不會因為你二叔,而不去看你媽咪的。」知女莫若父,涼秋意怎麼可能會相信她這一套說辭。
涼梓知道自己瞞不過了,嘆了一口氣說:「老爸,你不要問了,我說了,你可能要傷心了。」
「傷心只是暫時的,如果你不說,你們兩母女心裏就有個心結,永遠都解不開,到底是什麼事?」涼秋意溫和地說。
「老爸,我不想你傷心難過。」涼梓望着他。
「現在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傷心?你說,我不會那麼沒用的。」涼秋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
「老爸,是你讓我說的,我說了你可別哭。」涼梓沒轍了。
「你當老爸還是三歲小孩子?」涼秋意嘎然失笑了。
涼梓望着他,半響,才慢慢地說:「其實媽咪早已經知道,當年是二叔設計陷害你,讓你不得不離開涼家。」
涼秋意愕了一下,默了半響,才慢慢地說:「就因為這件事情,你生你媽咪的氣了?」
「什麼叫做就因為這件事情?」涼梓見他的反應那麼平淡,皺眉,「老爸,難道你就不生氣嗎?媽咪明知道是那個混蛋陷害你離家出走的,她還心甘情願留在那個混蛋的身邊,你為什麼不生氣?」
涼秋意唇邊泛起一抹苦笑:「這件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現在追究還有什麼意義?你媽咪是他的妻子,還生了他的兒子,你讓她一個小女人,還能怎麼辦?」
涼梓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她以為,他聽到真相後,會很生氣,但是他沒有,他冷靜的出乎她的想像。
她咬牙,攥住拳頭,有點任性地說:「我想媽咪離開他,我不想他們在一起。」
「你可以分開他們的人,但是你不能分開他們的心。」涼秋意唇邊的笑容更苦澀了。
涼梓默了,一個女人,知道了自己的丈夫用奸計拆散了自己跟前夫,還願意留在他的身邊,除了很愛他,已經沒有別的理由,她伸手輕輕拍了一下涼秋意的肩膀,低聲說:「老爸,我想你高興。」
涼秋意伸手攬了一下她,故意用輕鬆的語氣說:「你是老爸的心肝寶貝,只要你高興,我就高興了。」
「老爸……」涼梓抱住他,心裏很是心酸,明知道他心裏的苦,自己卻完全無能為力,這種無力感,讓她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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