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你想哪裏去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房間位置,想睡你隔壁的房間,如果你想我現在對你做點什麼,你不必客氣,儘管對我說,我會很努力地滿足你的需求。」他望着她的眼神,越發的深邃。
涼梓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媽的,明明就是他在誤導她,他用那麼邪惡的眼神望着她,她當然會誤會啦。
「我隔壁的房間是雜物房,客房在另一邊。」涼梓伸手指着自己的房間。
司徒潛挑眉,然後推開了隔壁的房間,果然發現,裏面堆滿了雜物。
「我都說了,這是雜物房,客房在那邊。」他以為她騙他麼?涼梓怏怏不快地說。
「把這裏的雜物清理掉,我要睡這裏?」司徒潛霸道地說。
「什麼?」涼梓的下巴差點掉了。
「如果你不照做,我晚上就潛進你的房間,跟你一起睡。」司徒潛望着她震驚的神情,心情相當愉快。
禽獸,赤果果的禽獸。
於是,在潛大爺極具分量的威脅下,涼梓噙着淚,開始清理雜物房,而他大爺的,在一旁翹着腳,喝着茶,吃着她家的點心,在一旁指揮,每次搬着東西在他面前經過,她都好想狠狠地砸過去,他大爺的。
在她搬得汗如雨下之際,潛大爺終於良心發現,加入搬遷隊伍,很快雜物房裏的雜物都被清理乾淨。
涼梓在拖地,司徒潛在抹着灰塵,兩人在房間裏幹活,居然詭異地和諧協調。
「餵……」涼梓被他那一記飽含威脅的眸光射過來,嚇得心跳一跳,她趕緊改口,「司徒潛。」
「叫我名字,不要連名帶姓的叫。」他皺眉,如魔魅般盯着她,那低沉的語氣,噙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威嚴。
「好吧。」涼梓抑鬱地妥協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來這裏。」
他冷睨了她一眼,然後很酷地扔了三個字給她:「我高興。」
涼梓頓時滿臉黑線:「但是,你的功夫明明就很好,為什麼還要跟我老爸學?」
「我高興。」他還是很拽地吐出三個字,他打量着窗台,然後滿意地揚起了唇角,很好,這窗台跟她房間的窗台是連着的。
涼梓現在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望着那窗台露出滿意的神情,當她知道時,卻已經是悔恨莫及。
「你是帝尊天下的少主,不是很忙嗎?」他是怎麼有空離開的?
司徒潛轉過身來,看着她那滿臉好奇的神情,眸色微沉:「你知道,好奇會殺死貓不?」
涼梓的眼皮頓時一抖,她趕緊低頭,繼續努力地拖地,不問了,好吧,她承認自己怕死,她就是不想死,礙着誰了?
司徒潛入住的房間,終於清理好,涼梓累得倒在床鋪上,不想動了。
明明就有整理好的客房,他不要,偏偏挑雜物房,變態的男人,他就是想折騰她。
涼梓在心裏不斷地腹誹着。
司徒潛的行李很簡單,幾套衣服,一部小型的筆電和手機,那行李袋裏,佔了相當一部分是現鈔。
誰讓這地方那麼偏僻,落後,沒多少地方是可以刷卡的。
他來這裏之前,已經讓黑宴深入地調查過,有錢能使得鬼推磨,有備無患。
「你身上滿是臭汗,髒死了,快起來,去洗澡。」司徒潛一手揪起躺在他床鋪上的女孩,滿臉嫌棄。
「不要……人家好累啦……你就讓我休息一下嘛。」涼梓伸手抓着被子,膩歪着。
「不行,快去洗澡。」她流了那麼多汗,裏面的衣服一定是濕的,不去洗澡換下來,很容易生病。
「切,小氣,讓人家躺一下都不行。」涼梓朝他做了一個鬼臉,慢吞吞地站起來。
這時天已經黑了,涼秋意和素素也買菜回來了。
素素去廚房煮飯,司徒潛和涼秋意在大廳里喝酒,就像一見如故的老友,煮酒論英雄。
涼梓洗完澡出來,走過去,皺眉說:「老爸,你今天已經喝夠多了,你還喝。」她老爸就是個酒鬼,從小到底,她就沒見他離開過酒瓶子,她真不懂,酒傷身,他怎麼還喝那麼歡。
「老爸今天高興,你就讓我喝個痛快。」涼秋意嘻哈着說,「涼糕老弟,來,我們再喝。」
「老爸。」涼梓忍不住跺腳。
司徒潛勾唇,眸光閃亮地望着剛從浴室出來的女孩,唇邊泛起一抹淺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微笑說:「難得涼師傅,有雅興,你就由他吧。」
「算了,你們愛喝就喝個夠吧,我去廚房幫忙。」涼梓沒轍了。
素素正在廚房裏,忙碌地準備晚餐。
「素姨,我來幫你。」涼梓看着灶上那豐盛的菜色,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液,今晚的晚餐還真他嗎的豐富。
多虧了司徒潛那一擲千金,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的金主。
素素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說:「你幫我洗菜吧。」
「好噠。」涼梓立即蹦過去,幫忙洗菜。
「涼梓,你跟涼糕是不是認識的?」素素突然問。
涼梓的手頓時抖了一下,被看出來了?
她乾笑了兩聲說:「我以前是見過他,不過,我們不熟。」
「不熟?」素素挑眉。
「真的,我跟他真的一點都不熟。」唯恐怕她誤會似的,涼梓用力地強調,用懇求的眸光望着她,「素姨,你別告訴我老爸,免得他問東問西。」
「我不會告訴他的,對了,你知道他是做什麼生意的嗎?他出手好闊綽。」素素似乎不經意地問。
涼梓臉上露出一抹牽強的苦笑:「我們不熟,我哪知道,他做什麼生意的。」
「好吧,我覺得,他跟我們的身份很不一樣,涼梓,你要當心點。」素素關心地說。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他是混黑的,她當然知道,他們的身份有着天壤之別,想到這,她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你是秋意大哥唯一的女兒,如果你有什麼事,他一定會很傷心的。」素素望了她一眼,說。
「我知道。」涼梓唇邊的笑意更苦了。
可惡的司徒潛,她都已經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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