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異形幼體跑了出去,在這麼磅礴大雨的外面……以及無數的帳篷和設備、軍車、人員的環境裏,要怎麼去找它?
心臟都仿佛停滯住了,眼睜睜看着那個怪物就要跑了出去,哪怕韋逸和張言不顧其它也跟隨邁動了腳步,可也顯然來不及阻止這一切事情的發生了。
「啪!」
磅礴的大雨伴隨帳篷帘布的拉開,也隨着暴風吹了進來。
就在異形幼體身體擺動即將跑了出去的剎那,一個人影猛地鑽了進來,右腳往前使勁一踩,就如同異形幼體自己正巧跑到了他的腳下,一下子就給踩住了。
「啊!」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這個忽然從外面鑽入進來的人身穿綠色的軍用雨衣,就和外面巡邏執勤的士兵沒有絲毫差別,但普通的士兵怎麼可能一腳踩中速度這麼快的異形幼體?
「轟隆!」
電閃雷鳴。
來人低下身體,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直接抓住了那隻異形幼體,反手一捏,異形幼體只來得及發出了聲鳴叫,整個脖子便被捏斷。
無視在場的人,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細小的玻璃瓶,隨意便把那隻異形幼體的屍體給塞入了進去。
「你、你在幹什麼?」梁建軍意識到了不對勁。
然而比他反應更快的是張言,雖然沒有看到來人的面目,他心裏卻有一種熟悉至極的感覺。
這個人他很有印象。
到底是誰?
等等……是他!
張言猛地想了起來,大喝道:「是他!」
是他?
其餘人自然沒有搞懂張言這大喝是什麼意思,除了一個人之外,就是站在他身邊的韋逸,瞳孔一陣緊縮,毫不猶豫地掏出了手槍把槍口對準了來人。
看到韋逸的動作,其他人也立即有所反應,先不管這人是誰,可如此奇怪的動作都顯得十分可疑,也連忙掏出槍對準了來人。
不驚不畏。
面對在場四個人的槍口,穿着軍用雨衣的來人好似根本沒有看到槍支正對着他似的,不緊不慢地把塞子擰緊,重新放回衣服口袋內,動作看不出一點的慌張和害怕。
「你到底是誰?」
張言慢慢挪動腳步,站在來人三四米外,在這個位置上他幾乎不會有失手的可能性。
沒有回答,沒有聲音,來人低着頭保持着沉默,直到幾個人默契地圍住了他,這個神秘人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有力:「你們沒有處理這東西的經驗。」
「哦,這東西?你果然知道什麼……」
張言眼睛犀利地盯着來人,「勸你現在自首還來得及,立刻,馬上給我趴在地上!」
沒有什麼證據,也要先把這個人給逮捕了再說,何況私闖軍營,這已經足夠構成大罪了。
「……還有個人。」
對於張言的威脅,來人毫不在意,低沉地說了句話,就像在驗證他的話語一樣,另外一個被鎮定劑給控制了的倖存者,在睡夢中悶哼一聲,整個胸腔就破了個大洞,與先前一模一樣的異形幼體徑直從中彈飛了出來。
「啊?」
所有人悚然,下意識地想要調轉槍口,可也正是這剎那,冷風襲面,破空聲起,千鈞一髮之際,張言手臂一震,槍支脫手飛了出去。
不,並不是他一個人。
這是怎樣的速度?
不到0.1秒鐘,那人一腳旋踢,居然以他為中心一百八十度個弧面,把四人手中持有的槍支都給踢飛了出去。
這樣精準到了極點的把握控制能力,張言想都不敢想。
「你!」
「颼!」
趁着眾人因為第二隻異形幼體出生而失神的瞬間,把所有人槍支踢飛後,一道殘影自眾人中間閃過,隨意一手抓去,彈飛出去的異形幼體便被捏住了脖子。
「咔嚓!」
異形幼體那脆弱的脖子,又怎麼可能抵擋的住來人這麼一捏,與它前面的同伴一致,脖子中的脆骨碎裂成片,還沒鳴叫就死去了。
前後的一切不過瞬息發生,快得令人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其他幾個人還因為手中的槍支被踢飛而震驚,可是韋逸已然膝蓋前撞,雙手猛地抓向神秘雨衣人的脖子。
他的膝蓋對準了雨衣人的脊柱,而雙手卻要環繞住雨衣人的脖子,這要是被他給抓實了,一記膝撞就能讓雨衣人喪失行動能力,再反身一個後背摔,便能立即制服這人。
然而雨衣人一把捏死異形幼體,明明背對着韋逸,卻好像後背長了一雙眼睛般,輕輕身子一側,就讓韋逸這一擊膝撞落空不說,反而還被雨衣人給抓住了手臂。
糟糕!
心裏剛冒出這個想法,韋逸面色一變,整個人騰空倒飛而出,居然被雨衣人隨手給扔了出去。
這怎麼會?
他可是體重八十五公斤的成年男子,竟然被人隨手抓住扔了出去!
不止如此,他被扔飛的方向正是折哲、梁建國兩人的位置,前後兩人交手速度太快,看到韋逸倒飛過來,折哲和梁建軍下意識就伸手想抱住韋逸。
也就是這樣的動作,剛一接觸韋逸撞飛而來的身體,折哲與梁建國悶哼一聲,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衝擊力,三人噼里啪啦滾做一團。
「砰!」
張言沒有去試圖和韋逸一樣攻擊雨衣人,假如這個雨衣人真的是當初在醫院遭遇的那一位,近身與雨衣人交手無疑是最愚蠢的做法。韋逸前去攻擊雨衣人,他則在地上一個懶驢打滾,猛然抄起了地上掉落的手槍。
正是此時,韋逸反而被摔飛到折哲兩人的身上,張言對着雨衣人的大腿就是一槍。
火光一閃,由********中脫膛而出的彈頭快如閃電,帶着螺旋氣流瞬間即至雨衣人大腿前。
可惜,整個帳篷內的所有動靜都逃離不了雨衣人的掌控,張言的動作哪怕再快,仍舊屬於人類的範疇,而雨衣人的神經反應速度和力量,早已脫離了正常人類的境地。
張言剛一拾起********對準他的時候,雨衣人就知道了他瞄準了什麼地方。
等張言扣動扳機,子彈從槍管爆射而出時,雨衣人大腿早已微微偏離,那顆子彈徑直從一旁穿梭而過落空。
正面應對子彈,就算有着超越人類的神經反應速度,也很難比過子彈的速度。然則雨衣人根本不用與子彈比速度,他只要比射擊者的速度更快就足以。
射不中的子彈毫無威懾能力。
處理完兩隻異形幼體,雨衣人再次身體一閃,快捷如閃電,在張言還沒看清子彈是否擊中了雨衣人之時,他已經抵達了自己的眼前。
想再次扣動扳機已經來不及,輕描淡寫地一擊,張言就失去了反抗能力。
媽的,這個人還是人嗎?
張言痛哼一聲,跪倒在地,渾身都使不出力來。
失策了,剛剛他們不該是用槍去威迫雨衣人,而是第一時間就發出警告。
不過,剛才那一槍也驚動了外面人了吧?
確實如他所想,這一槍就算是在這暴風雷雨下,也很難對外掩飾,一槍響起外面就傳來了人的喧鬧。
從張言威脅雨衣人趴下就擒,到張言開槍被擊倒在地,電光石火也就兩三秒的時間,把異形幼體的屍體收容完畢,穿着軍用雨衣的來人立馬出了帳篷。
站在帳篷外的兩名值守士兵早已被擊暈,來人也不敢耽誤,沿着早已探清的路左轉右倒,看着急匆匆而來的巡邏士兵,他就如營地中每一名普通士兵般,身穿綠色的軍用雨衣毫不起眼,也沒法引起旁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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