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警用直升機緩緩降落在臨時劃分出來的停機坪上,張言與折哲甫才跳下艙門,遠遠就看見黎劍承等眾多領導等候在那兒了。
現在事情徹底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駛去。
原本的意外就還沒有解決,如今倒好,又折進去了三十人。
這件事只怕用不了半個小時,就會徹底震動中央高層。這可不是戰爭,也不是自然災害,而是不明不白就栽進去了這麼多人。
眾多領導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要是兇犯就在現場,這些領導怕是都有了親自動手的衝動。
陳上校快步跑到部隊的一位首長面前,與黎劍承等人敬了個禮,就開始訴說事情的經過與更詳細的情報。
黎劍承低聲說了句,就有人過來招呼張言和折哲一同走向指揮部。
指揮部已經從外面挪進了帳篷裏面,斗大的帳篷內早已擺設了一張大桌子,上面鋪設了張小群山詳細的地形圖和衛星圖,畫畫點點,勾勒出了不少的紅圈。
張言瞧了一眼,就發現其中一個紅圈便是礦場。
「好了,現在有人能夠告訴我,我們要對付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了吧?」
黎劍承站在主位,身為公安部副部長,就算在中央那高官滿地走的地方也是高層人士了,怒氣一發,竟然讓在場眾人說不出話來。
「那個張言,你來說。」
誰知黎劍承竟然把視線放在了他的身上。
「我?」張言一愣。
「對,就是你。」
黎劍承緩緩道:「你來說說你的判斷和想法,九個月前的事件,到底與這次的事情有沒有聯繫?」
張言沉默了會,就在眾多領導等得不耐煩的時候。他開口了:「黎部長,我覺得有。」
他這一開口,就像之前在腦海里整理了一遍般。源源不斷地闡述了自己的想法。
「九個月前的小群山事件,我們在幾個倖存者的胸腔發現了臍帶。他們都是男人……通過之後對臍帶的dna分析,雖然dna顯示是本人的,但不論怎麼樣,男人也不可能都在肚子裏面長出臍帶……而且為什麼他們的腹部都被剖開了?」
「這個男人是當時忽然出現在醫院的,抱歉,監控當時只能拍攝到大致的外形……也就是在這個男人出現過後,倖存者中唯一的一位女性,胸腔就出現了單一六厘米長度切創。創緣很整齊,應該是人為一次性切創成功,我們懷疑是這個男人所為……」
張言手機里還時刻都保存着當時的監控照片。
黎劍承當初也是大致了解了下案情,但因為有專案組下去,他也並沒有深入了解,這時候一聽張言如此說來,他皺眉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那個男人找到了沒有?」
「抱歉,黎部長,在事情發生後我們做了很多努力,但迄今為止還沒有發現嫌疑人的蹤跡……」
張言歉意了一句。又接着說道:「當然,我說這麼多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各位領導。那之後我就一直有個猜測,但因為太過荒謬也沒在意。但事隔九個月時間,為什麼同樣是在小群山,又發生了類似的案件?」
他神色沉重:「十多分鐘之前,我們在礦場那邊,雖然沒有看到那東西的全貌,可就是一部分親眼所看到的那東西,也絕對不是我們已知的任何生物,我想這一點陳上校能作證。現在我很懷疑。那個未知生物,是否與九個月前倖存者腹腔中的臍帶有所關係?」
「未知生物?」黎劍承嘴裏嚼了嚼張言冒出來的詞彙。他掃視了一圈眾多領導:「小群山有未知生物嗎?」
「呃……」
「這個沒有聽說過啊。」劉景茂苦笑道,他一個********怎麼可能去關心這種生物學的事情。
「把林業局的人叫過來吧。他們應該對小群山很熟悉才對……」
有人提議道。
張言搖頭:「沒用,那種生物……老實說,你就算是把貝爾叫過來,也認不出來。」
「那麼……」黎劍承剛要說話,就有人沖了進來:「不好了,首長,撤離的部隊遭到了襲擊。」
「什麼?」
眾人一驚。
「怎麼回事?」
「從礦場撤離的人員遭到了不明襲擊,他們在呼叫支援。」
直升機不可能搭着所有人撤離,是以張言等人先行坐着直升機離開,而大部分人員則由劉上尉帶隊撤離。雖然直升機返回這裏只需要十分鐘,可人員在山裏走路,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武警官兵,進行緊急撤離也至少需要一個小時。
張言與折哲再顧不得眾多領導,連忙狂奔出帳篷,朝着指揮車跑去。
「劉遠,出什麼事了?」
一進指揮車,折哲就大聲吼道。
「折隊……是礦場撤離人員遭到了襲擊。」
大屏幕上面,每十個人的單元已經消失了幾個,雖不代表就是幾十個人死了,只能說也許正巧是聯絡的通訊兵死了……可也代表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在呼叫支援。」
「是什麼東西在襲擊他們?」
「不知道,他們沒來得及說,只是在呼叫了支援……我正嘗試聯絡上他們。」
張言立馬喊道:「最近的撤離部隊距離那裏多遠?」
「大約三公里……」
「叫他們立即趕過去支援,其餘人員先停止撤離,全速趕往那裏。」
「這……」
劉遠有點猶豫,張言可不是領導。不過折哲立刻抓住他的肩膀,沉聲道:「按吩咐去辦,所有的責任我來承擔……」
「不用你來承擔!」
黎劍承帶着眾人也趕了過來,毫不遲疑下令:「其餘單位迅速趕往支援!」
張言看向黎劍承:「黎部長,還有直升機……」
「去吧,趕快!」黎劍承知道了他的想法。
張言毫不猶豫地與折哲朝着直升機方向跑去,隨同的還有陳上校以及一隊隨時待命的精銳。
「媽的,肯定是那鬼玩意出來了。」
折哲咬牙切齒。
「不是把洞口堵住了嗎?」
坐上直升機,三架直升機迅速上升,陳上校有點納悶。
「該死,我們大意了,那鬼東西難道就只有那礦洞裏面有嗎?」
張言自我有點悔恨。
「你是說……其它地方還有?」陳上校臉色有點變了。
「也許不止一個。」張言心臟劇烈跳動,握緊步槍的手指都快發白了。
三架直升機以最快的速度朝着事發地點掠飛而去,戴着耳機的三人,還在接受來自指揮車那邊的報告。
「又消失了一個單位,還沒有聯繫上他們……」
來自指揮車的報告簡直令人焦急萬分,可還沒有抵達目的地,他們又毫無辦法。
在直升機以最高速度飛行下,十分鐘的路程只用了三四分鐘便看到了目標,儘管有着旋翼和發動機轟隆聲的干擾,他們由高往下看去,也能隱約聽見槍聲。更重要的是,在昏暗的森林背景下,不時閃爍的火光就代表了激烈的交火。
「媽的,我們沒辦法太靠近了。」
暴雨縱然還沒來臨,狂風卻已先行到來,在這樣混亂的氣流下,能保持一定的穩定性,就已經很不錯了,自然沒法再降低高度到樹梢上空去。
「怎麼樣,能看到嗎?」
不過直升機上有戴着熱成像儀的狙擊手,他緊緊盯着下方的森林,聞言點了點頭,又隨後搖了搖頭。
「什麼意思?」張言和折哲都快眼珠子冒火了。
「能看到人……沒發現襲擊者。」從狙擊手得到的答案,令張言與折哲一愣,還沒搞清楚是什麼含義,陡然一陣疾速的亂流過來,整架直升機都偏轉震動了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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