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大明郡主 第一百九十三節 遊覽

    去看什麼景點,許岩也是無可無不可的許岩一直有個觀點,去哪裏遊玩,這並不重要,關鍵是跟誰一起去。 新· 如果是跟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起,哪怕是再荒山野嶺的窮鄉僻壤,那也會變成令人心曠神怡的天堂;如果是跟個自己討厭的人,哪怕是住在五星級酒店裏,那也會覺得跟坐在火爐上差不多。所以,關於去哪裏,許岩真的覺得無所謂,關鍵是和朱佑香一起去。

    既然朱佑香沒意見,許岩就拍板了:「那麼,咱們就去京城興安門看看吧,來一趟京城,連興安門的國旗都沒去過,總好像有些遺憾似的。」

    從小到大,每天晚上七點,許岩總能在電視上看到新聞里興安門和國旗的景象,在許岩心裏,這些地方他是仰慕已久了。這趟有機會來了京城,不親自去看一下,總覺得有些遺憾似的。

    於是一行人這就出發。許岩領着吳導遊到了停車場,看到文修之那輛掛着軍牌的小車,那位吳導遊吃了一驚,她詫異地望向許岩:「許先生,您是部隊上的人嗎?」

    「啊,吳姐,你怎麼這麼想呢?」

    「你的車子,掛的可是總參的車牌……看着這號碼這么小,肯定還是個首長級別的。」說着,吳導遊看着許岩,目光中隱隱有些警惕起來了:「許先生,這是您借朋友的車子嗎?」由不得吳姐不警惕,看許岩這么小小年紀,肯定不可能是部隊上的領導。這樣的話,這車子的來歷就只有兩個可能了,要不是這少年家裏的關係很厲害;要麼,就是這兩個小傢伙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在京城開假軍牌的車子。

    吳芳是干導遊這行的,接觸的三流九教的人很多,見識也廣。她知道,部隊的軍車管控紀律是很嚴格的。尤其是總參這種機要部門的,要把軍車借出來給「朋友」開,那肯定是違反紀律的。

    吳姐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這少年沒給自己一個合適解釋的話。那自己今天寧可不掙這筆導遊費也罷了,免得招惹麻煩。興安門廣場周邊的安保嚴密程度可以說是全國第一,這兩個小傢伙不知天高地厚,居然想把假冒總參軍牌的車子開到那裏,那不是自己找死嗎?不要為掙這幾百塊錢。到時候自己被警察扣下來,那就麻煩了。

    許岩倒也沒想到那麼多,他隨口笑笑:「是啊,我來京城玩,有個朋友說我沒車子不方便,把他的車子借給我用兩天,吳姐你會開車嗎?要不,你來坐駕駛位置開車好了,你比較熟悉道路。」

    吳導遊瞟了許岩一眼,眼神很怪異。她也不答話,鎖着眉,讓許岩覺得有些怪異,他以為吳導遊沒聽清楚,又問了一次:「吳姐,你會開車嗎?」

    吳芳噓出一口氣,她變得微微有些嚴肅:「許先生啊,您是外地過來的,可能不怎麼知道,京城這地頭啊。跟外省有些不同,咱們這塊對軍車的管理是很嚴格的,交警經常是和部隊的糾察一起聯合執法的,尤其是興安門那一帶。那邊的安保檢查是很嚴密了。

    許先生,您車子的牌子,有點太高調了……這牌子,到時候萬一被攔下來檢查,那不就麻煩了?咱們還是換輛車子吧,不要給您和您的朋友帶來麻煩。咱們是出來玩的,就不要招惹那些不必要的麻煩了,您說是不是呢?」

    「麻煩?」許岩蹙眉,他有點聽不明白:「吳姐,你能說清楚點嗎,為什麼麻煩呢?」

    自己不好意思直接說破他用假車牌,已經儘量說得很委婉了,但眼前這少年還是不懂,可見他真不懂這些規矩吳姐嘆了口氣,她已經肯定,這肯定是假車牌。因為如果少年真的有位神通廣大的部隊朋友,借了一輛軍牌的車子給他開,那他是不可能不跟他說開軍車的規矩的。

    她儘量委婉地說:「許先生,開軍車碰到檢查,不但車牌和行駛證要是真的,而且駕駛員的身份,人家也是要檢查的。部隊紀律明確規定了,軍車的駕駛人必須是現役軍人,得攜帶軍官證或者士兵證。到時候,人家如果檢查時候發現問題,只怕我們連人帶車都要挨扣下來,到時候就很麻煩了許先生,我建議,我還是換一輛車吧」

    「原來是這個原因啊。」聽吳芳說完,許岩終於明白過來了,他笑笑,從口袋裏掏出軍官證,遞給了吳芳:「吳姐,您甭擔心。我也是部隊上的人,我開這車,那是沒問題的。」

    吳芳將信將疑,她接過了軍官證,打開來仔細看着,不時還望向許岩,跟軍官證上的照片對照着。這樣,她足足看了半分鐘,才充滿歉意地把證件遞迴給許岩,很不好意思地說:「許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恕我眼拙了看您模樣,還是個大學生的樣子,沒想到您已經部隊上的領導了。我剛才多嘴,差點鬧出了笑話,請您別見怪啊。」

    許岩笑道:「沒啥,我的本職確實也是大學生來着,在部隊的這個身份是兼職打工的。」

    「啊?」吳芳愣住了,她不明白,許岩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本職是大學生,當軍官是打工兼職?世上有這樣的兼職嗎?

    許岩卻也懶得解釋了,他招呼眾人上了車,很快開出了停車場,沿着街道一路駛出去,吳導遊坐在副駕駛座,幫許岩指點着路線。

    按照吳芳的指點,許岩把車子開進了廣場旁邊的南池子裏面,這裏有很多的小胡同。看得出,吳芳真是個老北京,她輕車熟路地指揮着許岩,在一個偏僻小胡同裏頭把車子停下了,然後喜滋滋地告訴許岩:「這地方好,沒多少人知道,也不用收費。我每次帶客人來興安門來,都是停在這的許先生,如果停在大劇院那邊,那邊可是要收費的,可是要六塊錢一個鐘頭呢!」

    話一出口了,吳芳才意識到搞笑:對方肯花五百塊錢來雇自己當導遊,看這氣場和風度做派。對方該是不差錢的主,自己還在想着幫他省六塊錢的停車費,那豈不是搞笑?吳芳不好意思:「許先生,讓您見笑了。」

    許岩詫異道:「啊。怎麼會呢?能省一點總是好的,也得吳姐您這樣老京城人才能找得到這樣的方便地兒啊!」

    當下,三人步行過去,走了約莫十分鐘,許岩便來到了廣場。

    今天天氣晴朗。廣場上遊玩的人很多,人群稀稀落落地散在廣場周邊。

    親身站在廣場上,看着那遼闊的廣場,那迎風招展的五星紅旗,高高聳立的人民英雄紀念碑,一種遼闊大氣的氣魄迎面撲來,讓人屏住了呼吸這種鋪面而來的宏大氣勢,那就是所謂的大國氣魄了。

    這個廣場,許岩已經在電視和新聞上無數看過它了,但此刻。親身站在這裏,許岩還是有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激動感,那是一種從靈魂深處感覺到的觸動,一種華夏兒女的歸宿感。眼前的這景色,給了他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在許岩心中,響起了熟悉的旋律:「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勝利歌聲多麼嘹亮」許岩低聲吟唱着,眼眶卻是微微濕潤了。

    自己出生入死,與各種魔物戰鬥。捍衛祖國和人民,面對這面旗幟,面對親人和先祖,自己能問心無愧地說出一句:「我是個對祖國有貢獻的人!國旗的榮耀。有我的一分貢獻!」

    許岩望向朱佑香,他指着遠處高高飄蕩的國旗,他壓抑住心中的激動,輕聲說:「軒芸,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的國旗,我們的英雄紀念碑。這個廣場,就是我們國家的心臟。」

    或許也是為了表示對許岩和許岩祖國的尊重,朱佑香的神情也顯得很嚴肅,她輕輕點頭,讚嘆道:「氣勢磅礴,肅穆莊嚴,莊重大氣,從廣場就看出來了,貴國果然有大國氣魄。這種懾人氣魄的氣勢和底蘊,那些蠻夷小族是裝不出來的。」

    吳芳站在一邊,看到這個少年所流露出來的激動神色,她並沒有感覺如何驚奇她往興安門廣場帶客導遊的次數不知有多少了,見過各式各樣的遊客,那些第一次到興安門來的遊客,往往有各種各樣的激動表現。有人會歡笑,會興奮,大呼小叫地拍照留影,有人則是十分激動,甚至會望着國旗嚎啕大哭,痛哭流涕。

    許岩這種微微激動的表現,在她看來,那是十分正常的,不足為奇。

    倒是朱佑香的話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位一直沉默寡言的漂亮小姑娘,居然稱許先生為「貴國」難道,這個小姑娘是外國人?不過,這也沒什麼稀奇的,現在興安門廣場的遊客,有一小半都是來自全球各國的外國人,多一個外國小姑娘也沒啥好驚訝的。但這個小姑娘確實漂亮,眉目如畫,秋水凝眸,氣質猶如深谷幽蘭,令人敬慕又不敢褻瀆。


    吳芳仔細打量,這小姑娘的相貌和氣質,怎麼看都是中國特有的那種古典氣質,怎麼會是外國人?她忍不住發問:「朱小姐,一直沒看出來,原來您竟是是外國友人?那您,該不會是日本人吧?你的漢語說得很好啊,一點口音都聽不出來呢。」

    朱佑香抬頭掃了吳芳一眼,她淡淡說:「我怎麼會是倭人呢?」

    吳芳又側着腦袋想了一陣,拍掌道:「我知道了那,你肯定是韓國人吧?」

    這次,朱佑香乾脆都懶得答了,她只是淡淡一笑,搖搖頭,吳芳還要再問,許岩插話岔開了話題:「這個,吳姐,我們是第一次到興安門廣場來,麻煩你跟我們介紹一下這裏的情況?」

    吳芳連連點頭:「啊,不好意思,這是我疏忽了,差點忘了正事。好的,眾所周知,興安門廣場是京城的心臟地帶,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中心廣場了,廣場有個著名的景觀叫做「興安麗日」,被評為「京城十六景」之一對了,許先生您看,那邊的城樓上,就是這個位置,咱們的國家領導人就是站在那裏檢閱咱們的子弟兵隊伍的……」

    顯然,這位吳導遊對廣場的資料真是很熟悉,然後。她問道:「對了,許先生,朱小姐,你們有興趣親身登興安門城樓。在那地方也站站嗎?」

    「啊,咱們這樣的普通老百姓也可以上去嗎?」

    「呵呵,已經可以,現在是買票就能過去了,不過每天上去的人數還是有限制的。畢竟這是領導人站的地方,弄得像個菜市場那也不像個話。很多人都希望去,說是可以沾沾領導人身上的貴氣許先生,你想上去拍照的話,我就帶你去管委會那邊買票,帶你們上去。」

    許岩是萬事無可無不可的,他望向朱佑香:「軒芸,你可有興趣上城樓看看嗎?」

    朱佑香輕輕搖頭:「公子,吾聽介紹,此地尊貴異常。該是貴國的君臣百官才能去的吧?吾等上去,那就是儹越了,於禮不合,倘依吾之意,吾等還是非禮勿行吧。」

    朱佑香一番話說下來,許岩倒還沒什麼,他平時早聽習慣了,但那位導遊吳姐卻是驚訝得不得了,她詫異道:「朱小姐,你一個外國人。古文說得這麼好,真是了不起,我們很多中國人都沒你這麼好的古文呢你該不會是東南亞那邊的華僑吧?」

    許岩一頭的黑線這位吳姐太多事,也太能猜了。從日本人猜到韓國人。又猜到東南亞的華僑,再讓她猜下去,還真不知她會想到哪裏去了!

    朱佑香還是笑笑,沒出聲作答,許岩趕緊再次岔開話題,他抬手一指:「那邊的那個柱子。就是人民英雄紀念碑吧?走,我們過去看看。」

    一行人於是漫步走過去,走到了紀念碑前。這時候,紀念碑前也有人,一群戴着紅領巾的小學生排着整齊的隊伍,在老師的指揮下向紀念碑前敬獻花圈,許岩等人在下面隔着十幾米外觀看着。

    朱佑香的視力比較好,她昂頭看着碑文上的字,喃喃地讀了起來:「人民英雄永垂不朽許公子,這好像是貴國太祖的題字吧,為的是紀念那些為國征戰而隕身的將士嗎?」

    「正是這樣。」

    「那,這個紀念碑這個,就是貴國的忠烈祀了吧?」

    許岩皺起了眉頭:「呃,這個嘛……好像確實也可以這麼說吧。」

    這時候,那群敬禮的小學生們已經在老師的帶領下退了下來,紀念碑前空了出來,許岩帶着朱佑香上去,圍着那巨大的紀念碑慢慢地轉了一圈,仔細地觀看那十幅氣勢恢宏、栩栩如生的浮雕畫群,導遊吳姐跟在他們身後,小聲地向他們介紹這些浮雕畫群的來歷和涵義:「這個紀念碑的建造和建立,都是當時國內第一流的建築家和藝術家負責的,十幅浮雕畫,都是當時的藝術大家構思和創作的許先生,那個時代咱們做事的那個認真和細緻,真不是現在能比的,當時建造者的責任心真是非常強啊!

    這個紀念碑看着沒多大,但卻是花了整整六年的時間來建造厲害吧?單是這些浮雕,人家專家就說了,起碼能耐久保存一千年!

    二位,你們想想,這有多厲害!你們想想啊,那時候建國初,咱們國家很窮啊,窮得連褲子都沒有,一沒錢二沒技術三沒物資,卻能建成這麼厲害的建築!而現在呢,咱們是有錢了,但那些建築項目啊,不說了,能保個十年八年不塌不壞,那就算是頂有良心的了。

    呃,不說這些了,容我來介紹一下這些紀念碑上浮雕的意思,這十幅浮雕,是按照歷史的先後順序來排的,都是咱們國家歷史上發生的大事來着呃,許先生是咱們華夏人,對這些歷史應該是都清楚的,但朱小姐是外國友人,對咱們國家的歷史未必很了解,二位需要我來解釋一下這些浮雕的意思嗎?」

    許岩和朱佑香對視一眼,朱佑香輕輕點頭:「如此,就勞煩吳姐了,對貴國的歷史,吾確實不是很熟悉。」

    吳姐爽朗地笑道:「不勞煩,我乾的就是這樣的活,這是我的工作來着,怎麼能說勞煩呢?」接下來,她就開始跟朱佑香一幅接一幅地解釋起那些浮雕的涵義起來。許岩雖然是早已知道這些知識了,但還是跟在身後傾聽着。

    開始時候,朱佑香臉上還是掛着笑吟吟的笑容,她是抱着出來遊玩的心態,抱着聽歷史軼事的心情來聽這些的,以為接下來會有一些比較有意思的故事呢,但接下來,順着吳姐的講述,她的笑容漸漸消失了,臉色轉為凝重和肅然從一八四十年後到建國之前的近代史,簡直可以堪稱華夏民族歷史上最屈辱最黑暗的一頁了,雖然朱佑香跟大部分國人一樣,也搞不清楚「五四運動」和「五卅運動」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別,但那麼多次的入侵,那麼多次的屠殺,在吳姐口中頻頻聽到「失敗」、「犧牲」等詞,朱佑香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心中慢慢充滿了惶恐:在這一百多年間,這塊土地承受了多少次密集的災難,遭受了多少次野獸般的兇殘侵掠?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人民,承受了多少的苦難?

    在吳姐緩慢的講述中,三人慢慢地踱步過去,到了紀念碑的碑身那裏,他們昂頭望着那些碑文,朱佑香喃喃讀了出聲:「三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三十年以來,在人民解放戰爭和人民革命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從那時起,為了反對內外敵人,爭取民族獨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歷次鬥爭中犧牲的人民英雄們永垂不朽」

    注視着那些碑文,朱佑香默然良久,她轉頭對許岩沉聲道:「文字雖然簡單直白,但其中卻蘊含着正道,暗符正義和氣運,吾能感覺,其中蘊含着的浩然正氣沖天而起,震撼人心。英靈不滅,庇佑國運昌盛江山百戰得,貴國能從歷史上如此艱難的境地中崛起,得至今日的盛況和繁榮,這確實是很不容易啊。」

    許岩明白,朱佑香這是在讚揚自己先輩的努力和奮戰,向他們表示敬意。

    他也收斂了笑容,正容道:「謝謝你,軒芸!那個時代,我們前輩的犧牲精神和無所畏懼的氣概,他們的勇氣,前赴後繼,他們所創造出來的人間奇蹟,是我們這些後生晚輩很難想像的。在他們手上,硬生生地千萬人的犧牲和鮮血,把一個瀕臨崩潰的民族重新凝聚起來,擊退強敵,挽回了國運,重新鑄造了一個東方的強國。凡是對那段歷史了解越多的人,對他們的敬仰就更深。」

    三人重又走回了紀念碑的正面,向紀念碑默默鞠躬行禮。許岩注意到,在紀念碑前擺放着不少的花圈和花籃,更有不少的群眾來到紀念碑前,默默地敬禮和默哀。

    然後,許岩和朱佑香離開了紀念碑,又來到了廣場上。他們觀看了國旗班的換崗儀式,對於國旗班戰士端莊的儀表和洗鍊整齊的動作,朱佑香大為讚嘆,嘖嘖稱讚,許岩和吳姐兩個本地人也是深感與有榮焉。

    三人在廣場上整整散步了一個多小時才興盡回歸,在臨離開廣場的時候,朱佑香才問導遊吳姐:「吳姐,這興安門城樓頗為古樸,不似今時風格,不知是興建於何時,有何歷史淵源呢?」

    吳姐興致勃勃:「朱小姐,說起興安門的歷史,那是真有些年頭了!最早的興安門始建於明朝永樂年間,原名承天門,也就是「承天啟運,受命於天」之意,那時候的皇帝,還是永樂帝朱棣對對,就是那個燕王朱棣了,造反奪天下的燕王,就是他建了這樓!到現在,這城樓也有六百多年歷史了……」

    聽吳姐這樣介紹,許岩陡然一震,背後出汗,暗叫一聲不好!(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三節 遊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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