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織子話音剛落,下面的記者群中立即豎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手臂,安晴織子隨手點了一個:「那位nhk電視台的記者先生,請您起來提問吧!」
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記者站起了身,臉上帶着驚喜的笑容,他事先也想不到,第一個提問的殊榮居然落到了自己頭上。他激動地說:「諸位中國軍的先生們,安晴小姐,諸位好,我是nhk電視台的記者新田正男,我想向中國軍的許一佐提問,可以嗎?」
黃夕立即翻譯了新田正男的話,許岩平靜地點頭:「新田先生,請說吧。」
新田正男臉色漲得通紅,他說道:「謝謝許一佐!許一佐,您在成田機場擊敗那惡魔的情形,我們都看到了,您英勇奮戰的英姿,令我們無比地感動!
在戰鬥中,許一佐您施展出各種神奇的本領,還放出了一隻火焰的飛鳥請問,您施展的本領,那是不是中國傳說中的仙術呢?您到底是怎樣學會這樣神奇本領的呢?」
許岩望向了安晴織子:「安晴聯絡官,我記得,每個記者只能問一個問題嗎?新田先生好像問兩個問題?」
「許一佐,您說的沒錯新田先生,請修正您剛剛的提問,你只能向許一佐提問一個問題!」
新田正男遲疑了下:「很抱歉,在下想請教許一佐您的問題是:您的神奇本領,不是中國傳說中的仙術?」
許岩平靜地答道:「新田先生,我是一個修行士,我的本領確實是來源於中國傳統的修煉之術。這種修煉術……嗯,在你們看來,這種修行術確實就是仙術了,這樣稱呼倒也未必不可。」
許岩的回答,終於證實了大家多日以來的猜測,他確實是一名修真士。聽到這個回答,記者們頓時譁然,大家「嗡嗡嗡嗡」地輕聲議論起來。
安晴織子高聲說道:「諸位,請安靜,保持秩序!讀賣新聞社的那位女士,請您提問?」
「嗨依!」女記者興奮地站起,望着許岩,她臉色緋紅,大聲問道:「請問許一佐,要怎麼樣才能獲得像您一樣的本領或者說學會這種仙術呢?」
許岩淡然一笑:「既然是仙術,那就只能是靠機緣了請下一個吧。」
許岩信口胡說,安晴織子想了一下才能把許岩的話翻譯過去:「許一佐說,只有有緣的人才能獲得仙術的傳承下一個吧!」
應該說,許岩的這個回答讓在場的記者們很是不滿的,大家關心的是怎麼樣才能修仙,而許岩就這樣隨便就打發了,大家都感覺很不滿意。
下一個被點到的記者出聲問道:「那麼,請問許一佐,您是怎麼獲得這種仙術傳承的呢?能跟我們說說嗎?」
這次,許岩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他們了這幫人也太不禮貌了,一個個盤根問底地打聽自己修煉的秘密,難道你們還想再遇上一個朱佑香不成?
「既然是仙術嘛,那肯定就是仙人傳授的……下一位,請!」
「請問許一佐,這世上真的存在着長生不老、無所不能的仙人嗎?」
許岩淡然一笑在當年的自己看來,朱佑香確實跟仙人差不多了。但以現在自己的高度望過去,許岩卻明白,朱佑香也不過是個修行者而已。料想中,自己超越朱佑香,這應該是很快的事。
許岩笑道:「世上根本不存在無所不能的人,仙人也不行。但如果說長生不老、具備種種神通的話那,這世界上確實還是存在這種人的。」
聽到許岩的回答,記者們發出了一陣騷動,緊接着,幾十隻手臂舉了起來,安晴織子指了一個記者:「這位nhk電視台的記者,請您來提問吧!」
記者渾身顫抖,激動得像打了尿素一般:「請問許一佐,給您傳授仙術的那位仙人,能給我們介紹一下他嗎?我們能找到他嗎?」
想到佳人遠去,芳蹤縹緲,許岩不禁黯然神傷,他搖頭:「找不到了……誰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聽到許岩這麼說,記者們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大家都覺得,這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仙人嘛,那就該是雲遊四海、漂浮不定的,肯定不該隨便被凡俗塵世的人找到的。
會場的氣氛十分熱烈,記者們情緒高昂,提問踴躍,這時候,林丹梅政委卻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了說好的,今天的發佈會應該是援日軍事顧問團接受媒體採訪的見面會啊。
在林政委想來,既然是軍隊的新聞發佈會,記者們應該是問上一些軍事顧問團的成員介紹啊、人員和裝備情況啊、作戰計劃啊、戰士們有沒有信心打敗怪物、軍官們來日本有什麼感想之類的問題,這才是軍隊新聞發佈會的正常節奏啊為這個,他都還特意準備了一篇發言稿,昨晚還背了個通宵呢!
但現在,大堆的記者圍着許岩瞎轉,刨根問底地追問什麼「仙人」,會議開了這麼久,自己這個堂堂的政治主官連出場介紹的機會都沒有,大家還真把自己當做路人甲了!
許副團長也太不像話了!日本的記者不懂事,你也跟着他們一起胡鬧嗎?亂說什麼修仙啊仙人這種東西,結果把整個會場的話題都給帶偏了。
要知道,今天的新聞發佈會,國內雖然不會直播,但國內軍方的高層肯定會看的。這是中國軍隊在國外代表國家形象的首次公開亮相,許副團長這樣口無遮掩地胡說,到時候國內的領導會不會生氣?
林丹梅政委乾咳一聲,他湊近安晴織子低聲說道:「安晴聯絡官,等下,你跟記者們打個招呼,讓他們不要把提的問題都集中在我們的許副團長身上,不要問得那麼多許副團長的個人問題今天畢竟是我們軍事顧問團的首次亮相嘛,還是要多問一些常規的軍事上問題比較好。大家不關心那些,卻對許副團長的個人私隱盤根問底的,只怕不是很合適。」
安晴織子臉露苦色,心想這位林政委還真把這裏當國內了啊,媒體記者想問什麼,自己哪控制得住啊!
「林政委,您的顧慮很有道理,但是記者都是來自各家媒體,他們要提問什麼,在下也是無能為力的。」
林丹梅詫異:「咦?你們最近不是頒佈了一個特種新聞管制條例嗎?」
安晴織子輕聲細語地說:「林政委,特種新聞管制條例,主要針對的是那些有可能造成社會恐慌的新聞。但這次,記者們向許一佐提出的問題,並不牽涉到這方面的內容。只要新聞不造成人心恐慌或者社會動盪,那我們是無法阻止的。」
安晴織子細聲慢語地耐心解釋着,心下卻在冷笑:如果是許岩提出的要求,無論法律怎麼定的,自己哪怕是觸犯法律都要滿足他了;至於林政委你嘛……不好意思,大家只能規規矩矩地按法律辦事了,自己怎麼可能為了你去得罪許岩呢?
但對方畢竟是軍事顧問團的領導人之一,安晴織子也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她拿過了話筒,對記者們說道:「諸位媒體的朋友,今天,我們召開的是中國援日軍事顧問團的招待會,大家卻是對許一佐過度關注了,這偏離了我們的主題了,還請大家接下來的提問注意了!」
聽到安晴織子的要求,日本記者們「嗡嗡嗡」地議論起來了。
在記者們看來,倘若沒有許岩的存在,採訪中國的軍事顧問團,那確實也是很吸引眼球的新聞比如說中國軍事顧問團到底來了多少兵力,有什麼裝備,有什麼作戰計劃,打算何時奔赴戰場之類這樣的消息,日本老百姓也是很關注的。
但問題是,既然有許岩這樣的人形傳奇在現場,中國顧問團的消息,那就無人注意了,大家顯然還是更關心許岩的事。
所以,儘管安晴織子已勸導了,但下一個被叫起來提問的記者,他詢問的對象依舊是許岩:「許一佐,在下是日本廣播電視協會的記者宮本倫。您在成田機場與惡魔激戰,我們全日本的觀眾都看到了您的英姿,深為感動!
但我們聽到消息,您在戰鬥過後馬上就住進了橫田基地,整整一周不曾露面。請問,這是否是因為您在當天的戰鬥中受傷了嗎?」
許岩點頭:「這個消息是真的,那天我確實受傷了,在基地里修養請下一個記者吧!」
聽到許岩的回答,記者們起了一陣騷動許岩不得不承認,日本的記者就像當年他們那些搞豬突戰術的前輩一樣,很有前赴後繼的精神。下一個記者站起身來,問的還是幾乎同樣的問題:「許一佐,我們聽聞,您這次受傷其實另有內幕。作為一名傷員,您為什麼選擇躲進中國軍的營地里療傷,而不是進醫院治療呢?這種事很不正常,據說,這是因為您遭到了我國政府的暗算請問許一佐,這消息是否屬實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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