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找到竇士隱說出自己想法的時候,竇士隱頻頻地點頭響應道:「我也覺得事有蹊蹺,只怕是通靈派有大事要發生,他們現在需要時間,可是我們絕對不能給他們喘息的機會,我們要抓緊時間奪下九幽城,然後攻打通靈村。」
朗俊熙、竇士隱、及雲渺商量過後,決定採取主動,儘快拿下九幽城。
使用遠程武器的幻真,開啟了攻城的第一階段,投毒!
幻真的箭矢帶着響鏑接二連三地射到了九幽城的上空,並一一在九幽城的上空炸裂開來,飄散出各種微小的顆粒,城裏通靈派的弟子不斷地倒下,再也沒辦法起來了。
更讓玉面絕殺拓開吃驚的是,這些空投進來的毒藥里,竟然出現了殭屍蟻的影子,拓開渾身的寒毛,呼的一下全都站了起來,他不敢相信,屍蟲獸的破解之法,居然這麼快就讓他們找到了!可是,你們萬萬也想不到吧,我的屍蟲獸已經升級了,不是你那小小的殭屍蟻就能夠對付得了的了。
拓開的心裏,暗暗下了決心,今天要麼守住城池,要麼就死在這裏,為了師父,他決定拼了。
眼看着眾多的弟子中毒死去,拓開的心裏一陣着急,但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從城牆上一躍而起,一下向幻真撲了過去。
魅影等人早有防備,當即將拓開截了下來,各種武器一齊向他猛攻開來。
拓開大手一揮,一股勁風掃過,一下將眾人盪開,他自己則在這一瞬間化作了一個磨盤大小的,綠螢螢的泛着紫光的大大的甲蟲。
甲蟲出現的同時,一批屍蟲獸也突然從天而降般地出現在了戰場上。
甲蟲飛快地在地上奔跑着,橫衝直撞地碾壓着那些士兵,更可怕的是它竟然不斷地產出卵來,那些卵迎風而長,轉眼化作小小的屍蟲,不停地往活人的身體裏鑽。
雲渺見狀,不停地放出皮囊里的殭屍蟻,夜色中碩大的幽靈菇不停地出現,小小的幽靈菇孢子也不斷地閃現着銀色的光亮。
可是,地面上的屍蟲獸卻依舊變得越來越多,感染的人群,遠遠地超過了被消滅的屍蟲獸。
雲渺見勢不妙,着急地大聲嚷道,不要打了,不要砍屍蟲獸,快跑,快撤退。
可是,那些慣於拼殺的士兵,卻依舊與屍蟲獸纏鬥在一起,一刀下去,一個屍蟲獸倒下了,無數的屍蟲涌了出來,轉眼間,身邊的戰友就變成了新的屍蟲獸。
拓開通過母蟲的信息素牢牢地控制着身邊的屍蟲獸,將所有個體的戰鬥狀況聯結在一起,形成一個整體,戰場已經變成了拓開一個人表演的舞台。
這時,一陣嗚嗚的牛角號聲傳來,狼人們聽到號聲,開始撤退。
可是,那些屍蟲獸卻緊追不捨,而他們的速度,似乎要比狼人快了許多。
雲渺見狀,急忙將手中的皮囊一股腦地灑向了跑在前面的屍蟲獸身上,碩大的幽靈菇迅速出現,蟲獸消失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
雲渺的精神一振,隨即拿出了更多的皮囊,隔空甩給了竇士隱和魅影他們幾個人。
幾個人心領神會,不斷地將皮囊里的東西灑向那些追上來的屍蟲獸身上,眼見得屍蟲獸迅速地被消滅掉,拓開才注意到,雲渺皮囊里倒出的根本就不是殭屍蟻,而是可已直接鑽入人體的血吸蟲。
拓開的心痛得仰天長嘶,他一下恢復了人形,舉刀奔雲渺的天靈蓋直直地劈了下來。
可是他的刀還未落下,便已被竇士隱的虹霓劍一下子磕飛了,拓開將牙一咬,如陀羅急速旋轉了起來,一股似有若無的霧氣,隨着他的旋轉,一下子擴散開來。
這時,一個密不透風的風旋呼地一下卷了過來,將霧氣死死地困在了拓開的周圍,無法散出,風旋裏着雨刃,轉眼間將拓開剮得鮮血淋漓。
一些突然出現的血吸蟲,循着血腥氣,轉眼間將佈滿了拓開的全身,蠕動着拱進他的血肉之中。砰的一聲,一個晶瑩閃亮的巨大的幽靈蘑菇樹,憑空出現,轉眼間,綻放成一蓬美麗的火樹銀花,接着又悄無聲息地散得無影無蹤了。
雲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了看狼人族那幾乎損失了三分之一的隊伍,又看看了天邊的殘月,忽然覺得生而為人,苦樂交織,很難說清何為勝負,何為輸贏。
九幽城收回來了,可是雲渺卻覺得自己面臨的壓力更大了,她覺得自己前面的路會更加難走,更加難以預測。
這時,好久沒有主動出現在她身邊的竇士隱,忽然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說不清為什麼,雲渺在看到竇士隱的那一瞬間,忽然覺得十分委屈,她真的很想,就這樣,在竇士隱的面前,肆意地大哭一場。
仿佛看穿了雲渺的心事一般,竇士隱開道便說道:「想哭呢,就痛痛快快地哭,想罵呢,就大大方方地罵,相遇一場很不容易的,錯過了現在,以後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了!」
師兄,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呢!雲渺聽師兄這麼一說,反倒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心中湧起了一種完全被看穿了,無處躲藏的羞惱之意,不由得耍起賴來,不肯承認自己這些天的不開心。
沒聽懂是嗎?那就當我沒說好了,我今天是來找你喝酒的。竇士隱輕輕地一揮手,手下人立即將一桌酒菜擺了上來。
哇,這麼豐盛,大戰在即,師兄居然還有如此興致,還真不是凡人啊!雲渺由衷地讚嘆道,面對大戰師兄,依舊如此淡定從容,這種定力,讓師兄顯得更加優雅大氣。
無論我們明天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我今夜只想與師妹大醉一場。竇士隱說着,親自雲渺的酒杯斟滿,舉杯相邀。
雲渺端起酒杯十分乾脆地一飲而盡,然後,才想起來什麼似的突然說道:「師兄,我長這麼大,似乎是第一次喝酒啊!」
怎麼可能啊?竇士隱睜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師兄,我這個,說起來似乎活了很久了,可是真正自由的時間就沒有幾年。不,其實仔細地想來,似乎就從沒有自由過。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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