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回事?」
雲渺還在琢磨着怎麼回事的時候,木容非已經一個箭步竄了出去,飛快地跑向廣場。
眨眼間,岳蒼、鹿野都飛也似的奔向了廣場,雲渺也急忙跟了上去。
擎宇峰的廣場上,涌動着一種熱烈而又緊張的氣氛。似乎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而且是那種讓大家既期待,又擔心的事情。
廣場正北方的石柱旁,熙熙攘攘擠滿了天啟宗的弟子。
鹿野倚仗着強壯的身體,硬是在人群中擠開了一道縫隙,帶着雲渺她們幾個來到了石柱的前面。
天瑜師兄正嚴肅地立在石柱旁,柱子上懸掛着一個古樸的木板,板上刻着「招募令」幾個大字。
旁邊有人正一字一頓地念着招募令的內容:
「本門已接受玄武島玄胡派挑戰,決定三個月之後,在龍脊嶺深處的暮色平原上進行兩派弟子間的比試。
此次比試,乃是以命相博,生死自負。故採取自願原則。凡本門弟子,有意參賽者,皆可在此報名,以死士之名參賽。」
「啊,什麼意思?一個小小的比試居然就以命相搏,真心不想活了,是不是啊?」楊義的聲音傳來,顯然對這樣的比試感到有點接受不了。
「什麼叫不想活了啊,不敢去死,怎麼可能成為戰神呢!不敢去死,怎麼可能活下來呢!你們好好看着,看我怎麼上去滅了他們!」
鹿野激烈地反駁道,邊說邊來到天瑜師兄的身邊道:「天瑜師兄,我報名參加比試。」
「鹿野,你確定要參賽嗎?」天瑜師兄鄭重地問道
「對,我確定參賽,我喜歡充滿挑戰的比試,喜歡在鮮血與死亡中求生。」鹿野的臉上充滿了渴望,仿佛他要面對的不是一場以生死論輸贏的比賽,而是一次充滿樂趣的獵殺。
「好,請你在此簽名吧。」天瑜師兄說道
看着鹿野義無反顧徑直地報了名,木容非也不再遲疑,她一下站在鹿野的身邊道:「師兄,我也報名參賽。」
「咦,你參什麼賽啊,這種比賽很殘酷的,是以生命作代價的。」鹿野回過頭來,盯着木容非道。
「我不管,你去我就去,我要和你一起參賽。」木容非其實真沒有想太多,她只是想與鹿野做同樣的事情,以行動來支持鹿野的選擇。
「我看你還是不要去了,上去送人頭,有什麼意思啊。」鹿野的話說的很難聽。
「這話也太打擊人了,我就是要參賽。」木容非的淚水開始在眼睛裏打轉,卻依舊倔將地表示自己要參賽。
「木容非,你再想一想,我先來。」岳蒼看到木容非的樣子,急忙把木容非拉到雲渺的身邊,他自己上前一步道:「天瑜師兄,我也報名,把名字簽在這裏就可以了吧。」
「對。」天瑜點了點頭。
岳蒼簽了字以後,就急忙拉着木容非和雲渺想要走出人群。
「幹嘛,幹嘛,我還沒報名呢。」雲渺不高興地嚷道,邊說邊擠到天瑜師兄那裏,道:「師兄,我也報名。」
天瑜看了看雲渺,似乎猶豫了下,雲渺已經拿起筆,在簿子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楊義一看,雲渺都報了名,也急忙拿起筆,在簿子上籤下了名子。
看到大家都報了名,鹿野也不再阻止木容非了,五個人都報名參賽了。
實際上,天啟宗的弟子幾乎都報了名,儘管這場比賽意味着以命相搏,但是這事關係着天啟宗的榮譽與江湖地位,天啟宗的弟子為自己的宗門賣命,那也是理所應當的。
玄武島的挑戰,來得很突然。是前一天剛剛收到的,挑戰書是玄武島玄胡派掌門凌虛親筆寫來的。
挑戰書上說:「天啟宗多年來挾前輩餘威,虛佔七星雲海第一宗門之位,實則早已是敗絮其中,不堪一擊。為免天啟宗繼續矇騙世人,誤人子弟,玄胡派願出頭,挑戰天啟宗。
希望天啟請派出弟子與玄胡派弟子比試,為保證比試的中展現的是真實實力,比試弟子將以命相博,生死自負。」
如些血腥的挑戰書,讓天啟宗掌門很是為難,應戰未必能贏,不應戰則已經就是輸了。
讓那麼多精英弟子去以死相博,在恆掌門很是心疼,可是轉念一想,不歷練,不經歷生死,這些孩子又怎麼能成長起來呢?
修行本身難道不就是一場抗爭嗎?是在與天爭,與地爭,與同類爭,與自己爭。
如果,能在這樣一種殘酷對抗中存活下來,天啟宗將會發生脫胎換骨般的提升,這是別人發給自己的挑戰書,可是不同樣也是提升本門的機會嗎?
思來想去,在恆掌門還是決定應戰,他召集了縹緲峰和力牧峰以及天澤峰的峰主來,反覆商討應對方案,最終,決定以招募令的方式,招募自願參賽的弟子。
這種以命相博的比賽方式,在天啟宗引起了熱議,令掌門想不到的是,幾乎所有的弟子都報名參賽了。
在恆掌門的心裏是很安慰的,他與素簡、季通、海朋三位峰主,仔細研究了各個弟子的特點,決定從報名的弟子中再精選一些人,集中培訓後去參加比賽。
擎宇峰上掀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學習熱情,大家訓練的情緒極高,有的在積極努力地提升着自己的修為境界,有的在不斷揣摸精妙的術法,有的則在不斷的實戰中增強自己的應變能力。
壓力果然就是動力,殘酷的競爭居然就是不斷進步的推手。
由於報名的人數太多,在恆掌門就與各位峰主商議,按修為進境與各人特點,留下一部分,其它則在各峰安心修煉,不受此次比賽的打擾。
在恆掌門,優中選優,一共留下了五十個人。
這五十個人,可全都是天啟宗的精英人物,是天啟宗的未來。派他們去進行一場生死之爭,在恆掌門的心中也是充滿矛盾。
權衡良久,在恆掌門把心一橫,生存本就是一場競爭,隨時面臨死亡的威脅,天啟宗弟子也是一樣,沒有誰可以逃脫。
天啟宗的衰落,其根源不正是宗派對弟子的過度保護與不肯放手嗎?
參加這樣一場比賽也好,就孩子們在死亡與鮮血中成長吧。
害怕這樣一場拼搏的也許並不是門下的弟子,而是自己。這個念頭一出來,在恆掌門額頭上的汗水,便涔涔地淌了下來,他知道這個想法戳到了軟肋。
這些可以憑藉自身的力量,在魔蛛叢林裏存活下來,並很好地提升力了功力的孩子,他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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